寿宴的开场就在四人的闲聊中慢慢来临,期间被步正云调换了牌子的百花谷四人也来了,看到花玉西和步正云二人皆愣了一下,后续反应各不相同。
特别是在看到同座的二位枕姑娘后,便只有绿衣女子也就是宿玲珑笑着和他们说了声好才在隔壁桌坐下,粉衣女子杜瑾儿朝花玉西笑了笑未开口便坐了下去,至于那二人红衣女子江牡丹和灰衣女子丁夜来则当作没看见直接坐到位置上。
步正云再次感叹自己的机智,提前将牌子给换了,否则这场宴席是没得好了,他可不想看到美食在前却食之无味。
来他们这桌的四人刚好两拨,一边两人。头先到的两位年纪尚轻,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稍高一些、稍瘦一些的估计大一点,另一位白白净净稍显圆润的少年称他为师兄,皆是活泼可爱之相。
身上穿的衣服底子是白色,外袍是藏青色,衣料皆为锦缎,上有一只用银丝绣成展翅欲飞的丹顶鹤,衣边则绣有流云纹。身后背着一把剑,长约三尺通体纯白。
步正云猜眼前二人应是远山派弟子,并且是陆掌门的亲传弟子。果不其然,这二位少年刚坐下便听到高高瘦瘦的少年自我介绍道:“各位前辈有礼了。在下乃是远山派弟子陆鹤年,旁边这位是我的师弟陆希仁。”
那少年的师弟也看向四人说道:“各位前辈有礼了。”
“……不用多礼。听说陆掌门择徒极严,所以一生收徒不多,但在十年前却一下子就收了两位徒弟,不知陆掌门是二位的……?”在座的四人听到这两位少年口中喊着前辈有些沉默,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但被十五六岁的少年喊前辈为什么觉得一下变老了呢呵呵……还是花玉西及时接过话来。
“正是家师!”陆鹤年与陆希仁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语气中是说不出的自豪,为自己的师父自豪,也为自己能被如此厉害的人物收作徒弟而自豪。
“能被四大世家之一的远山派掌门收为亲传弟子,想来二位天资不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枕君梦看着二位少年柔柔地笑着夸赞道。
“多谢、多谢大姐姐夸赞。我、我们定会继续努力勤修武艺!”陆鹤年与陆希仁听到枕君梦的夸赞以及见到枕君梦温柔如水的笑容脸不自觉的红了,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的。头也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脚,偶尔抬起头再看一眼枕君梦,又很快低下头去,但仍能看到二人的耳朵比杜鹃花还要红。
步正云看到眼前二位少年如此稚嫩的表现不禁莞尔,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的自己,也是经常被逗得不知所措。那人身份明明如此高贵,平日里一言一行亦自有法度,却不知为何总喜欢逗他,连带着他的爹爹也是如此。想到此上扬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下来。
“咯咯咯咯……那就在此祝愿二位日后的名声传扬四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枕君楼又添了一句,笑得像只狐狸,一只非常漂亮的红狐狸。
枕君楼这一添油加醋,陆鹤年和陆希仁头再也没抬起来,都快要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真是纯洁的好孩子!看得我都心疼了,想搂在怀里好好怜惜爱抚一番~呵呵呵……”就在众人逗弄两位少年时,忽然从头上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魅惑且妖娆,说出的话亦十分露骨。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一位打扮得非常美艳动人的……姑娘……男子,长得可真是雌雄莫辨!衣着十分的清凉,上身除了必须遮住的地方有布料,其余皆是空,下身倒是有好好的穿着。
若不是看到那平坦的胸前,真以为是位美丽的女子。
那妖娆男子身边同站着一位体型十分高大魁梧的男子,比之要高上一个头。相较之下正常了太多太多,正常的打扮,正常的衣着,不过也只是相较之下。毕竟如此高大魁梧的男子穿红艳艳的衣裳还是不多见,而且他还是闭着双眼,不知是眼盲还是其他。
很明显刚刚那句话出自二人中的某一人之口。
二人也未招呼众人,便自行坐了下来。妖娆男子座位前的牌子上写着司徒花间,那衣着红艳艳的男子座位前的牌子上写着烛墨霆。
陆鹤年听到话后抬起头来向那新坐下的二位说道:“你们说的话太失礼了!”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表情坚决。但耳尖的血色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被调戏了呢。
“哎呀,怎么能说是失礼呢?奴家明明是在心疼你们,怎么不感谢奴家,还反过来埋怨人呢~哼。”司徒花间依然是那副魅惑众生的模样,声音妖娆,一上一下的,就像猫爪子在挠手掌心一样,撩拨着听者的心弦。
换过来的四人也正常不到哪去,花玉西在内心想到。
此时枕君梦与枕君楼二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但原因却截然不同。
枕君梦是被司徒花间的衣着给震惊到了,原来还有这样的衣服吗?!竟能如此穿着吗?!久久不能言语,以至于视线未能从司徒花间身上离开。
至于枕君楼同样是震惊,但到底是因为什么震惊步正云看不出来。枕君楼的震惊的表情只在一开始见到那两位时出现了一会,后来虽未言语但很明显并不是因为被惊到造成的。枕君楼的视线很快就离开了司徒花间身上,期间偶尔往那边瞧去看得应是烛墨霆而不是司徒花间。
步正云摸摸自己的下巴,又看看花玉西,见花玉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便将这事抛到脑后,有花玉西在,出不了什么问题。
又将视线看向陆鹤年和陆希仁,二人一副被调戏的模样,又羞涩又气愤,但不得不说确如司徒花间所说的那般纯洁可爱!是一直养在高山上,未被尘世沾染的纯粹。无外乎男女都想逗上一逗。
“你!你!你!”陆鹤年被司徒花间的厚脸皮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你、你、你的却说不了下文,被气得脸通红通红。
步正云想这时候应该说句‘你这厚颜无耻之人’呵呵……
“是不是觉得奴家说得太对了,感受到了奴家满满当当的心意呢~”司徒花间朝陆鹤年眨了眨眼,媚眼如丝,同时用手捋了捋自己胸前的一株秀发。
“……”陆鹤年明白了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他的,对于一个厚颜无耻之人正常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但是又到不了动手的地步,按师父的话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有人回应自然会觉得无趣,自己便会停下来。
所以陆鹤年也学乖了不再开口回应司徒花间,对于他的媚眼也当作没看见,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陆希仁放在桌底下的手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快速地收回,也是作眼观鼻鼻观心之态。
这之后花玉西这桌竟然就这么冷了下来,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隔了好一会,司徒花间看陆鹤年真的不再开口也觉得无趣,便不再逗弄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司徒花间,他烛墨霆,有礼了。”自我介绍完又指了指旁边的高大魁梧汉子。
“花玉西、文正云、枕君梦、枕君楼。”花玉西看了一眼好好说话的司徒花间,瞧了瞧旁边点头致意的烛墨霆,又看了看低着头的陆鹤年与陆希仁,心内叹了一口气,被称为前辈后,之前好像还没向他们做介绍,罢了。敛眉按照座次顺序开口介绍道。
在花玉西报名字时各人亦向司徒二人点头致意,这样就算认识了。
“你们二位不介绍介绍下自己吗?”司徒花间又笑着道,不过至少这次笑得很正常。
“陆鹤年、陆希仁。”陆鹤年听到话后思考了一番抬起头直视着司徒花间说道,但是很明显还是有些发怵,只是学着花玉西简短地报上了姓名,师承何处来自哪里都未说明。
“姓陆啊,想必陆长生与二位关系匪浅。”虽然司徒花间未再有意逗弄二人,但说出的话却还是令二人不喜。
“无礼!如何直呼家师名讳?!”陆鹤年与陆希仁同时抬头怒声驳斥道。
步正云在一旁看着心有点麻麻的,这个司徒花间的一张嘴真的很能惹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能惹人生气……他都有些怜惜这两位陆少侠了。
“如何无礼?名字取来不就是用来给人称呼的吗?你们也可以直呼我之名姓,我是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哦~”司徒花间仍旧是笑语盈盈,面对二人的怒火毫不在意,云淡风轻地说完这些话后眼神一转,表情淡了下来,虽然还是在笑着,不过那笑看起来倒像是讥笑,说道:“还是说你们师父教你二人修心修道专注自身,你们只却学会了在意这些虚名浮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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