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能有什么禁区?”观南知道他在问什么,但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意思倒不是让季知弈把这当自己家的意思,而是这本来就是他家。
有那么一瞬间,季知弈竟然觉得这家伙似乎知道自己是谁,他说的这种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
管家机器人这会儿又凑了过来,在俩人身边开始扫地,围着他俩一圈圈转,把那一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氛围给破坏了个完全。
“不管怎么说,这两天粮食那个事都应该能协商下来。”季知弈实在看不下去观南跟机器人争论它到底是个人工智能还是人工智障的场景,忍不住开始提正事。
“有道理,总不能办喜事的时候突然去打仗吧?”说起来,要真的需要打仗,恐怕会先把季知弈架上去。
还是不要打起来的好,观南在心里复盘了一下那些计划,觉得不太划算。
“星盗之前一直都是靠抢帝国的物资,为什么突然开始搞建设了?这个转变,看起来就像是他们换了个指挥。”
这事都太巧了,尤其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置身事外的人。季知弈原本没想去问这些的,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实在不适合提这个。
但是在这种时刻,他又被好奇心支配,想要探究对方究竟做了什么,在这些事情之间,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说不定就是换了个星盗头子呢。”观南回答得很是随意,那种语气很难让人判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什么真话。
“宿主,你真的不藏一下吗?万一季知弈不能接受你这么嚯嚯他的身份,把你噶了咋办?”系统看他这个态度,难免有点忧心。
拜托,季知弈的身份和星盗完全是对立的,万一他要大义灭亲,那宿主不就完蛋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在玩火。
“我又死不了,再说了,他也不一定接受不了这么个身份。”这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之前他也通过和对方交流这次的事试探他的态度,结果发现他好像并不排斥。
这年头,自己的马甲居然还要瞒着自家人,都什么事啊。
“醒醒宿主,你俩是假的!”这是系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无数次因为宿主对季知弈的态度感到头大,尽管它没有头。
“那收服这群星盗的人,还挺有能耐,之前他们劫了帝国运送的物资,派了第一军亲自去,都没围剿成功,就是那之后,帝国才开始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季知弈缓缓讲述当初这个星盗集团的地位确立史,并且在那之后,这个名叫“沧澜”的星盗团,才一跃成为了宇宙第一星盗军团。
观南之前倒也研究过这段历史,但是知道的不如季知弈清楚,毕竟那时候的季知弈还在第一军团,是那件事的亲历者。
“看来这第一军有点名不副实。”
季知弈看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可避免地感到气极反笑。他的意思是说,强如第一军围剿都没有成功,是在反衬“沧澜”的强大,而不是让他得出第一军不行这种结论的。
不过“沧澜”之所以这么厉害,背后自然是有一位强大的指挥官。
想到这背后的联系,观南便也不觉得奇怪。至于谈判,他让系统朝着那边下了个指令,估计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等谢临和凌家联姻成功,恐怕就很难再动摇他的地位,谢瑾的处境恐怕不会太好,这段时间估计都要暂避锋芒。”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谢临通过凌家巩固自己手上的兵权,恐怕会做些什么杀鸡儆猴的事。
当然,这个猴子就是谢瑾本人。
虽然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对他们这些人动手,但下绊子这种事,估计少不了。
“这段时间行事还是小心为好。”观南认同他的观点,也顺带叮嘱了两句。不过他自己倒是没什么需要小心的,因为他不打算给谢临休养生息的时间。
就在举国瞩目的婚礼前一晚,帝都星郊外的一所秘密实验室发生爆炸,所幸的是,爆炸发生的时候,里面人并不多,这才没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
但随着这场爆炸却有一些消息传了出来,一夜之间,秘密实验室疑似在研究基因改造药物的消息传遍全网。
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这种基因改造不是为了让人类更加适应环境的那些方面,反而是可以人为转换你的第二性征。
据小道消息爆料,这次爆炸中有受害者的腺体当场失控,现场Omega信息素浓度过高,导致一些离得近的救援人员受到影响,救援进度反复被耽搁。
网络上的证据链并不完整,就连照片也糊得不行,看起来丝毫不像星际时代会有的摄像水平。
但这种消息影响太过广泛,一时间人人自危,都在逼着政府表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讨个说法。
真正让大家相信这件事的,是第二天就要结婚的第一继承人,被人拍到连夜带人去了郊区,彻底成了点燃这场大战的导火索。
其实谢临没必要亲自去,但是爆炸实验室的地点太巧妙,那里正好就在谢临的管辖地区内。在这种节骨眼出了这事,他没办法不去,不然第二天看到的就全是他在搞违法实验的谣言了。
不过也不能算谣言,观南一边浏览网上的信息,一边去看不远处通过视频会议处理工作的季知弈。
如果没有自己的干预,他最后不就是利用了那些人的技术将这位变成Omega的吗?兰因絮果,这种报应,他就该受着。
想到这儿,观南心里莫名有点不爽,这些世界的意志是瞎了吗?选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当天命之子。
好吧,他得承认,他最不爽的原因还是一想到季知弈这样的人会被那种东西用不堪的方式毁掉,就忍不住心情暴躁。
想到这儿,他总觉得现在似乎应该做点什么,不然真的要压不住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样真的很容易失控。
后脑勺突突地跳着疼,观南深吸一口气,已经意识到自己状态的不对劲。
他怎么觉得他好像逐渐开始分化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逐渐,那自然是这种不对劲的状态时不时就会出现,感觉进度被推进了一点儿,然后又迅速消散,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温度有点烫,鼻间隐约能够闻到一丝浅淡的梅子香气,而刚从总部培训回来的系统也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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