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边塞小镇,风呼呼的刮,风里总夹着不少的沙粒,所以这个时候人们总是很少出门。
今天难得的天气好,阿槐端着需要晾晒的药材来到药材架旁。
就在她刚放好药材的时候,身后的房顶上有人刷刷走路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重重的摔倒,随即自房顶滚落,“砰”地一声砸在了她的药材上。
药材洒了一地,阿槐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些药材,还要重新洗净晾晒。
阿槐走上前发现,男人非常虚弱,地面上已经浸了不少的血迹,显然是伤的不轻,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仍旧紧攥着匕首。
这种情形并不少见,这边塞之地,几乎日日都有受伤的人,甚至要比这狰狞,她早已见惯不惯。
而阿槐之所以能在此立足,一是医术了得救了不少人,二是是脸上有疤并不漂亮在这里没有人会觊觎她,所以她在此也很受尊重。
她蹲下身来,准备为男人把脉,与此同时已经半昏迷的男人突然将匕首抵在她的喉咙处,眼神狠厉。
阿槐淡定的将匕首挪开,“如果不想死就别乱动。既然在我家房顶掉下来想必也是算计好的吧,即使如此便不必装了。”
确实没错,小南完成任务时不小心被暗器所伤,甩掉对方后。
他知道阿槐医术了得并且没人会来这里搜查,所以他才撑到这里。
小南的想法突然被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子说中,竟有些不知所措,索性昏迷了过去。
小南是个杀手,但是专做劫富济贫的事,劫的是剥削百姓的富户,救的是贫苦百姓,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这次受了重伤,在此养伤将近一月之久,小南可不是个冷漠杀手,整天叽叽喳喳的不停。
身体见好后天天都积极帮助阿槐搬运药材,做各种的活。
“阿槐姑娘,这药材放这行吗?”
“阿槐姑娘,这边塞怎么这么大的风,你一个姑娘家还挺有韧劲。”
“阿槐,你怎么如此不爱说话,不嫌闷吗?唉,算了,你不说我就多说点吧。”
每天找阿槐看病的人不少,所以她每天都很忙,这院子里每天药香味不断。
阿槐在一旁煎药,小南就戴着面具在她一旁晾晒药渣。
她给人号脉问诊,他就在一旁和等待的人们聊天解闷,免得大家等的不耐烦。
时间久了大家都误以为两人是夫妻,说他们夫妻二人人品好。
夜晚,阿槐整理每日的病例之时,小南便不再打扰她,而是坐在床边借着月光,擦拭着许久未用的匕首,嘴里还小声的哼着不知是什么的调子。
小南每天如此的话痨,不知不觉间将阿槐也带动的开始有了些喜怒哀乐,越发鲜活起来。
直到有一天晚上睡不着的小南出来喝水,他看见了未戴面纱的阿槐,一道蜿蜒的伤疤横在她的左脸上。
而阿槐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出来,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慌张的神情,躲回了屋里。
小南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心疼,一个小姑娘受伤时得有多疼啊,怪不得她不爱说话。
果然之后几天,阿槐对他更冷了,只为他煎药,涂药再无其他,就连平常见她一面都难。
终于在他养好伤的那天,阿槐破天荒的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有一壶好酒,“伤好了就走吧,这边塞大漠不适合你。”
话落,她喝了一口又一口的烈酒,她心里明白小南在的这些时日是她最欢乐的时候。
但她知道没人会喜欢一个“丑八怪”,而他的性子并不适合在这荒芜之地。
这是这么多天,她第一次一次性与他说了这么多话,小南很高兴却也很失落,因为她是为了赶他走。
小南顾不了那么多,起身来到她身边蹲下与她平视,“阿槐,你不要我了吗?”
阿槐眼睛微红的望着他,“不是,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在意什么,可这算什么?你的善良,你的坚韧,你的学识等等这切都足矣抹平这道疤,不是吗?”小南握住她的肩膀,说的很真挚。
阿槐怔怔地望着他,从来没有人与她说过这些,以前别人看见她都很嫌弃。
之后她学了医戴着面纱,就只剩下夸她医术的人,却从来没有人像他这般。
她再也忍受不住,抱着他呜呜的哭了起来,小南温柔的安抚。
两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表明彼此心意后的第二天就拜了天地,成了夫妻,从此两个无依无靠的浪子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后来
两人选了一处风景极好的地方,远离喧嚣一个继续治病救人,一个开了武馆能让更多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
“阿槐,当初能遇见你真好。不过当初若不是我呢?”
阿槐温柔一笑:“如果不是你,我也会救。但一定不会搭上自己,因为那只能是你,我的天降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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