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公众人物的行为背后都带有引导粉丝的意味，而文膺无疑是一位善用此道的优秀操控者。

秀粉大多是高中和刚上大学的女生，一般都单纯，时间也多，于是更容易被偶像引导在网上掀起骂战。

相较起来，能成为段亦凯粉丝的好像就更佛一点，纯磕颜的粉丝更多，明显没有战斗力与秀粉抗衡。

而且在老粉逐渐发现段亦凯的沙雕属性之后，段亦凯的微博评论往往变成了互怼现场，他这个人又几乎不宠粉，所以能留下来的要么是偶尔上来收图当屏保的颜狗，要么就是来学习怼人技巧的损粉。

段亦凯超话大粉乐乐就是其中一位。

在文膺那条极其绿茶的微博爬上热搜的时候，乐乐跑来看段亦凯的微博竟然还是他之前的一条日常分享，气不打一处来在下面评论：段亦凯你能不能有点事业心，绿茶骑脸了你还在峡谷哪个角落遨游呢？？

她的权重很高，因此评论才发出去没多久就被其他损粉的点赞和评论托起来了，挂在那条微博评论区第一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不愧是乐乐，把老段拿捏得死死的】

【看在老段星光盛典造型很帅成了我新屏保的份上，我就不骂他只默默点个赞吧】

一个粉丝在楼中说：呜呜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像绿茶一样宠粉呀，我也想要哥哥翻牌说因为我们的支持会坚持前行【大哭】

下面一串回复：

【姐妹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老段要是说这句话我估计能永久脱粉】

【再馋男人也不能这样！】

中间混入一个文膺粉引战：xswl这个年头段亦凯居然还有活粉，真的是糊作非为嗷十八线都敢跟顶流跨级碰瓷了【大笑】

结果非但没有引起骂战，反而段亦凯的粉丝拍手叫好：真好，靠你们的热度我们老段也能上热搜前十啦！

……

许致一看着截然不同的两边画风忍不住想笑：“你粉丝不多，但是还都挺有趣的，现在这个体量管理起来也很方便。”

“你是不知道每天看着多气人！”

“这算什么，”许致一无所谓地挑挑眉，“反而是文膺那样的才麻烦，流量大了什么粉丝都有，又普遍低龄化，稍有管理不慎就是一场灾难。”

段亦凯头大地措辞：“现在怎么回应啊？平时倒是都互怼惯了，现在文膺那边这么和乐融融，我是不是也该温和点回复他们？”

“不用，该怎么来怎么来。”

于是等了没有多久，乐乐收到一条回复。

【@段亦凯回复 @冰阔落不可乐：我连胜断了啦！你赔！[咒骂]】

很快损粉们纷纷跟上：【看见你也在跪我就放心了】【这就去游戏里举报你让你好好拍戏】

如果换成别的明星，在偶像回完这么多条评论之后，微博粉丝群应该像过年一样，然而段亦凯的粉丝群里都是艾特他叫他好好打磨演技去演戏的，甚至说在峡谷里遇到他就演他。

许致一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不知从哪儿切出一个混在段亦凯粉丝群里的小号，截图给几个和GR有深度合作的营销号，叮嘱关键要提段亦凯和粉丝的互动好有趣等等。

这操作把段亦凯看呆了：“你什么时候加的我的粉丝群？到底要干嘛？”

“我还跟你对过话呢，你就这么把我忘了，so sad man。”

段亦凯不懂许致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他的调戏也懒得计较了：“给个痛快吧，你现在讲话越来越喜欢卖关子了，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既然文膺喜欢玩流量大战，我们就陪他玩。就算他不想，他的粉丝不可能甘心服输，你可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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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接下来段亦凯只需配合许致一的要求，文膺和段亦凯的相关词条便一直交替在热搜上。有些本来没有很热，生生靠文膺粉丝的骂战把它炒了上去，段亦凯真的如粉丝所言沾光成了好几天的热搜常客。

就在流量战争的第三天，许致一联系相关平台撤去了段亦凯的所有热搜，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文膺词条挂在热搜上。

然后Luna文安排的水军把截图搬到了某瓣九组：srds，某流量的热搜是不是太密集了？

【2楼：楼主你好勇，某家的粉丝可招惹不起】

【3楼：说实话本来对dyk路黑，看完热搜下面的粉丝撕x反而觉得段的粉丝还挺可爱的……倒是某家粉丝真的emmm】

【4楼：u1s1昨天dyk的造型真的不错啊，碾压大牌的质感】

【5楼：真的不想再看什么wy的腿 wy的鞋这样的热搜了，dyk虽然糊但好歹还有几部剧呢，wy连个代表作都没有】

【6楼：楼上，dyk那些没演技的网剧还是别提了吧，虽然颜真的很可但我不能原谅他的ai演技】

【7楼：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天天在热搜上挂着，营销手段罢了】

当文膺的粉丝冲锋陷阵之后回过神来，觉得不应该给段亦凯凑热度的时候，段亦凯的微博却更新了一条即将加盟《超级星战队》的动态。

“作为金牌打野，我准备好了！现在加入#超级星战队#，I will carry you！”

数日流量战争带来的结果，就是GR没花一分钱，段亦凯加盟电竞综艺的消息就爬上了热搜。

谁也想不到“黑红也是红”的定律被许致一玩得风生水起，与之前在于政工作室时的营销手段不同，这次虽然都是文膺粉的骂声堆起了热度，但大量不满流量久矣的吃瓜群众涌入，反而刷新了他们对段亦凯的印象。

【段亦凯居然还是野王？？】

【刚刚翻到段亦凯的超话大粉在他微博下叫他别打游戏了233333笑死我了】

【段亦凯跟粉丝的对话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窥屏看微博的文膺鼻子都要气掉了。

靠！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前思后想，他拨通了贺橘生的电话。

“什么？你想要去《超级星战队》？”贺橘生正在看上个月的公司财报，听到文膺的话不由得皱皱眉，“可是你不是连游戏都不会吗？”

“最近找我的综艺类型都太雷同了，不是竞技类真人秀就是恋爱综艺，我不想违心去跟别人组cp。”

文膺一向把富婆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而且我刚刚入坑了这款游戏，感觉还不错，想去挑战一下自己——”

贺橘生纤长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键盘，输入“超级星战队”跳出来的第一条相关新闻就是段亦凯的加盟。

原本这就是个视频平台办的网综，算不上多火，此刻文膺想去，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天下皆知。

“嗯……”按文膺的热度，想去这样一个小网综自然十分容易，只是如果档期排得紧的话，可能要换掉一个人才行，而现在文膺路人缘极速转恶，轻易得罪了人以后难免要吃亏。

贺橘生认真思考后回绝了他：“我觉得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可是橘生姐——”文膺刚想软磨硬泡，对方却以“在忙”为由挂了电话。

贺橘生的态度勾起他之前的不安和怀疑，像条毒蛇一样盘踞在心里。人前人畜无害的爱豆在无人处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刚换了没多久的iPhone被摔到地上，磕到屏幕碎开一片蜘蛛网。

“为什么我想做的事情就没人帮我！”

冯丰捡起手机，小心翼翼地劝道：“哥，或许贺姐有她自己的考量呢。”

“什么考量？！明显就是不想让我去影响段亦凯！”文膺清俊的面庞上出现一丝与年纪不符的阴狠，“他凭什么拥有这些，就连贺橘生甩了他还要护着他！”

不行，绝不能挂死在贺橘生一棵树上。文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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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多客气啊，还要专门请我吃个饭。”

早上看见蔺十方给自己发的微信约出来吃饭，段亦凯还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蔺十方现在不同往日，一下子身价翻了好几番，小孟也说每天看合作合同看得头昏脑胀，他这个红人还能腾出时间来找段亦凯，实在是令人讶异。

“我没什么闲钱，只能请你吃夜市，大明星不介意吧？”

段亦凯一脸黑线：“你能不能再抠一点！”

“可以，吃泡面。”蔺十方笑笑，帮段亦凯乔装了一下，“灵甫夜市很有名的，很多老字号本地人都不一定吃遍。我回国以后就一直在这里，算是个熟门熟路的，你跟着我吃绝不会错。”

躲在口罩和帽子下的段亦凯只能顺从地跟着蔺十方在往来人群里穿梭。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灵甫夜市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没人会注意到这里竟然有个十八线小明星。

喧嚷的人声和腾腾的热气就是人间最宝贵的烟火气息，蔺十方很自如地带段亦凯到一处小摊坐下，点了两份烤猪蹄，与四周的环境浑然一体。

“他家的烤猪蹄经常提前售罄的，今儿运气好，还剩两份。”

“想不到，你这人看起来可拽，居然还是个美食家。”段亦凯选了个暗处的位置，摘下口罩准备开动，“闻着就很香，吃多了酒店的饭菜，这个味道久违了。”

蔺十方熟练地为他推过一盘蘸碟：“喜欢就放开吃，请你吃饭就是谢你把我的设计穿得很好，现在商务多了，全是你的功劳。”

“嗐，这都小事儿。”段亦凯的脸上又出现了熟悉的臭屁神情，“有哪些商务啊？上次给罗萝推了你，也不知道你加人家没有。”

“加了，而且除了罗萝，你猜还有谁找了我？”蔺十方故作玄虚地顿了顿，喝下一口啤酒：“还有——文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