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镜子拼凑出男女之间的**图画,每一笔都浓淡相宜的交叠着,缠腻中两人的脸上身上,裸露出的细腻肌肤之上,都漫布着小小的水珠。
水珠再反射着镜中的光影……
叶五原本摊开的双手忍不住的从鞋跟一路摸到了姑娘纤细的脚踝。
只是他的大手根本不满足于这处的细腻,叶五很快就就略过了一切直奔旗袍前后片的连接处——那根金链子。食指指腹用了些力道从金链子下勾过,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链子弄的更紧了。
柯小禾的大腿在他的手心里,好像是玩具一样的摆弄着,手背再往上一些,丝毫没有用力,链子便发出轻微的响声,崩断了。
束缚一旦消失,柯小禾心中的某根弦也啪的一下崩断了,她感受着男人手掌的温度,身子更加贴下,以起伏相对,居高临下的带着压迫的吻了下去。
叶五不在乎的被压制着,反正只要他想就可以立马反制,所以他——放开心神与身上的姑娘唇齿交缠。
甜腻的同时还有种小野兽的凶残,咬的他的唇隐隐发疼,是他从未尝试过的味道。
温软中混杂着浓重的酒香与水果的味道,叶五含混着暖湿,喉间不清的说,“你尝起来很不错。”
“嗯?”柯小禾也含糊着。
“我说,”叶五的手张开尽情的感受中掌中传来的皮肤触感,他已经词不达意,明明没喝几杯啊怎么回事,手指贴近,指尖碰到了丝绸的布料,那是……“我说啊——”
他的嗓子快要冒烟了,他用力的喘着粗气,吻着柯小禾,他曾经的侍女,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的人。
余光看到柯小禾的右手伸到前面,叶五不在意,他吻着吻着又看到一束冷光闪在眼边,他依然不在意……
直到,他想更进一步,他浑身燥热难耐,一双大手扶着匀称的腰身用力的将柯小禾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按下。
这一瞬间,就听到某种布料被划开的钝声,紧接着他的身子像被浪花冲去岸边那样,被波浪鼓动着推了一把,整个人都往前涌去。
当他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不禁嘴里骂出了两个字——我X。
柯小禾笑眯眯的右手举着一把拆信刀,就晃在他的头顶,她打了个嗝,另只手抹着嘴巴,抹掉了叶五的温度,说:“好多了,没这么晕了。”
叶五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像做梦一样感受着身下的湿漉漉,整个人几乎都被刺开的水垫里流出的水浸透了,而跨坐在他身上,与他一起摆荡的柯小禾只有下半身浸在水里,大腿被水泼湿了,屋里被镜子反射的冷光打在她的皮肤上就像海中迷惑人心的人鱼一般。
“你……”叶五哭笑不得,他的屋子他的床,他爱的摆设统统毁了,他自然很生气。
气到血气上涌,身上某处高温升腾起来,他稍稍起身,手按着柯小禾的后脑勺把人压到身上与自己交缠,他要惩罚她,要让她知道这些东西很贵,贵到可能一次不够。
忽然外冷内热的姑娘从身上消失,叶五睁开眼,看着站在一片狼藉边上的人他傻了,脑子立马清醒过来,身子瞬间冷了半边。
他双臂撑着半个身子,在水中看着来人,有些讨好有些局促的笑了笑,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喘气声别这么大。
换个人早被叶五揍了,谁叫来的这个人是柯怀思呢……
旗袍不整,柯小禾也清醒了些,她因为酒精红着的脸对着掐住自己命运后脖颈的太爷爷,一点都不想装了。
她挣扎起来,叫道:“放开我!”
叫着手中的拆信刀就要刺过去,叶五瞪大了眼,这一招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柯怀思毫不费力的抓住了打过来的手腕,单手抢过刀,反手甩出扎到叶五的手边,利刃发出噗的一声。
得,水床又拉一口子,叶五心疼的看着水汩汩流出,这从巴黎夜场托运来的床算是全废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柯怀思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手都扬起来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居然舍不得对这个后辈下手。
“反正那边是假的,玩一玩怎么了?!”柯小禾借着酒劲疯言疯语。
“玩一玩……嘶……”叶五重音重复着三个字,手指抹掉光洁胸口上的水珠。
“玩一玩你找徐以秾不行吗?找他做什么?我跟你说过离叶五远点!”柯怀思教训道。
“你看不出徐以秾很嫌弃我吗?而且人家根本不喜欢我。”
“他就喜欢你吗?叶五是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多了!”
“你们尊重一下我啊……”叶五无奈的起身,衣衫不整的靠在床头,自己这一个晚上闹腾的。
“闭嘴!”爷孙两个同时骂他。
柯怀思冷静了一下,他真是少见的这么怒火攻心,手拎着柯小禾的衣领子不松,对叶五吼道:“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你让你这里的人嘴巴都给我闭紧点,我听到一句就把你这端了!我让你索家全部滚出北平喝西北风!”
“行行行,我肯定不说。”叶五高举双手投降。
柯怀思得到保证后转身带着自家孩子就走了,一路上柯小禾不停的叫着放开她,因为太过激动她都没留神看一路的布置。
这里无愧“镜宫”二字,到处都是镜子,灯罩也用了水晶,杯子器皿也都是透亮的,包括桌子茶几,连带装饰挂画的框也是水晶的。
恨不能这里的姑娘少爷们也都是玲珑剔透的人。
身处其中无论哪个角度都能看到自己,自己的方方面面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动作,还有身边人的一切。
就像刚才房间里那样,上下左右全都塞满了叶五与柯小禾两人身体缠绕的镜头,加持升温,避无可避。
柯怀思踢开大门,将手中拎着的人丢到了汽车后座,自己则坐到了驾驶位。柯小禾在后座抬腿就踢,踢的柯怀思差点冲到挡风镜上。
“你再这样我关你禁闭!”柯怀思回头警告她。
“关吧,无所谓。”柯小禾冷笑着,被水打湿了的旗袍就湿答答的贴在坐垫上。
柯怀思转头看去,在她身上扫了几眼,立马问:“这身旗袍哪来的?”
“徐以秾送的。”
“不可能,徐以秾不会送这件。”
“就是他送的,不信你去问啊。”
柯怀思压下一口气,他不争这个,“礼月,给她衣服修一下,这样回去不行。”
“礼……礼月?”柯小禾转头一看才发现礼月真的在。
她吓得大叫,身子往一边使劲蜷缩着,礼月从座位的暗处坐了起来,月光打在他半边脸上,苍白阴冷,高挺的鼻梁皱了皱,猫儿一样翘起的嘴角上挂着嘲讽的笑。
他问:“怎么修?”
“断掉的链子,还有,”柯怀思叹着气,说,“扯掉的扣子。”
柯小禾这才发现原本精致的旗袍现在已经断裂了好几处,如果这样回去自然是不行的,可都是假的不是吗?怎么弄的好像自己偷情被抓了一样。
越想越气,恨不能再踢一脚。可礼月的出现让她冷静了不少,她不敢抬腿踢了,只能用力的踩了下车内的垫子,高跟“刺”下去的时候,从脚底升腾起一股舒服的感觉。
于是忍不住的使劲跺了好几下,直到柯怀思大力按下喇叭叫她太平点。
“你能不能别管我?”柯小禾双臂交叉在胸前,突出胸前一片湿答答的起伏。
“我要是不管你你能活到现在?”柯怀思也是气急了居然被这种幼稚的话题带着跑。
礼月轻咳一声,说:“腿,抬起来点。”
柯小禾凌空抬起腿没一会就累了,于是她干脆翘起二郎腿,还带着水珠的湿漉漉的双腿一齐朝着礼月的手斜靠过去。
高开叉的旗袍边摆动,不得不说剪裁设计是真的好,这么高这么动,也只能看到该看的。
“你没管我之前我难道死了吗?我不是也活的好好的?”柯小禾说。
柯怀思忽然转头瞪着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就去!”柯小禾冷哼一声,接着立马发出喊疼的声音,她偏过头刚想骂人,就回过神来弄疼自己的是礼月。
正巧礼月也抬头看了她,两人眼神一交汇,柯小禾自然先避开了,她可不敢去惹这个男人。
礼月收起指尖的细针,手指在前后片连接的金链子上摸了摸,也顺势划过柯小禾细腻的肌肤。
柯小禾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耳边传来冰冷如三月湖面的声音,“转过来。”
只得依言照做,柯小禾放下双腿跟小学生一样把身子板正的转过去面对这礼月。
被水打湿的一缕长发贴到了脸前摆在胸口,礼月抬手自然的替她撩起别到耳后,手指再次避无可避的贴着敏感的耳后肌肤滑过。柯小禾身体紧了紧,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礼月指尖的细针如牛氓在月光下闪着银白的细光,柯小禾低顺着眼眉,心惊胆战的看着那针尖在自己喉咙前忽闪忽现。
“别说话,呼吸放轻些噢。”礼月尾音变飘,像灰尘一样很难抓住,落在眉间难以拂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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