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见到严辙,岁岁想说句抱歉,但又犹豫有没有这个必要,最后她决定,在别的地方暗示一下好了。
于是,休息的时候跑在前头,主动帮他拿了水递过去。
前两天一休息就要死要活的人,突然间这么积极主动,严辙还有些意外,接水时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引出了她的一大段话。
“说什么谢谢,我们是同学,是战友嘛,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觉得我们说话可以随意一点的对不对,我跟好朋友聊天都很随意的,有些话说出来也没别的意思,我可能就是单纯想问问,所以你也别多想啊,过去的就随它过去吧。”
严辙:“??????”
突然这一箩筐,想说什么呢?
但岁岁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了,挥挥手走掉,不留下一句解释。
陈绩在边上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岁姐在跟你聊什么?”
“岁姐?”
“哦,你是我们班老大,她不就是老二么,大哥岁姐,但这么叫又好像不太好,所以叫岁姐,诶,她刚才到底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
“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想问问,问什么,问你喜不喜欢她?她跟你表白了?!”
严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否认道,“没有的事。”
“真的?”陈绩表示怀疑,该不会是为了顾及岁姐的颜面,不好承认吧,‘别多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难道说不是岁姐被拒绝了,然后暗示就当自己的表白是在开玩笑,让阿辙别放在心上,当做没什么都没发生的意思吗?
陈绩使劲脑补了一番,越想越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接近真相,尤其是后面他暗中观察时,发现岁姐有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偷看严辙,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岁岁不知道自己正常欣赏美色引来了这么大的误会,要是知道了,定会咆哮一句,“其他女生**裸地偷看你怎么不说!”
每到休息的时候,可有不少隔壁班和别的系的女生不顾劳累跑来围观。
——
“阿辙,岁姐真没跟你表白?”
“没有!”
“可我觉得岁姐肯定对你有意思。”
“从哪看出来的?”这句是马增棋问的,“难不成你还会读心术?”
“你别打岔,你不懂。”
“行,我不懂,就你懂,那你倒是说说,岁姐怎么对阿辙有意思了?”
陈绩转向严辙,“我发现她偷看你!”
“偷看阿辙的女生多了去的,或许人家纯粹只是在欣赏美色呢。”
“相信我,我的直觉很准的。”
“说了半天,感情是你的第六感啊,那我可替岁姐喊冤了。”
马增棋纯粹是喜欢和陈绩抬杠,都成习惯了,至于岁岁对严辙到底有没有意思不是他要想的事情。
“别小看了我的直觉,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两对搞地下恋情,全被我的直觉发现然后侦破了,因此人送外号恋爱挖掘机!……只可惜毕业后他们都分手了。”
严辙:“……”
不应该叫恋爱挖掘机,应该叫恋爱杀手吧。
“有那精力多看两本书吧。”
“诶,你对岁姐有没有想法?我今天晚上在食堂还看到有男生问她要微信呢,这才开学几天啊,一个个的蠢蠢欲动,这就想来撬我们班的墙角了,那个男的好像还是三班的,叫周什么煊的,长得还挺可以的。”
“周泽煊?”马增棋听过这个名字。
“好像是,你认识?”
“知道,三班的副班长嘛,听说以前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对了,和岁姐好像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搞不好还是同班呢。”
“哇,阿辙,那你岂不是有了个劲敌?!”
“什么劲敌,瞎说什么。”严辙拿了衣服进浴室,拒绝再被八卦。
谁知第二天,他再次陷入了陈绩的八卦中心。
结束上午的训练时,教官告诉大家,两天后会有个打靶训练,同学们听完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讨论得兴致勃勃。
只有陈绩,一心关注八卦。
“阿辙,你看,那就是周泽煊。”
严辙正和人说着话,被他使劲扯了扯袖子,无语地看向他,“我知道,我见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来找岁姐了!”
so?
“啊啊啊,又来了一个男生!”陈绩还没来得及回答严辙的眼神反问,就又发现了一个陌生男生出现在岁岁面前。
“岁姐也太受欢迎了吧,咦,那个男生给岁姐送了什么?难道是爱心午餐!”
马增棋和伍书杭也聚了过来,“那是谁?”
“咱们班的情敌。”
“什么情敌?”忽然又凑了几个男生过来,一脸八卦,也朝着那个方向看。
“想挖走我们班的墙角,还不是情敌?”
“卧槽,是有人在追岁姐吗?岁姐不会这么不争气吧,矜持住啊!……不过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该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
“这可说不好,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也不是没有。”
……
严辙有些无语,他这是掉进了什么八卦狼窝,朝那边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走了,吃饭。”
“阿辙,你还吃得下,墙角都挖到脚边了!”
“闭嘴!”
——
贺天保自知自己背负着三千多巨额债务,对于债主必须保持着良好的相处和沟通,所以昨晚回家蹭饭的时候就从家里带了好吃的来讨好岁岁,刚一解散拔腿就往这边跑。
“小的一点心意。”
“什么?”
“巧克力,我妈的朋友刚从国外带回来的。”
“有心了。”岁岁往袋子里看了一眼,精致的包装盒上印着她最喜欢的牌子之一。
“我刚好像看到周泽煊了,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熟什么,就见到了打声招呼而已。”岁岁警惕道,“你回去别乱说啊!”
这家伙跟她住同一小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跟她爸聊两句方便得很。
“放心吧,我还背着债务呢,哪能这么干。”
“这意思是,没有债务就准备这么干了?”
贺天保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口误口误,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谅你也不敢,做人要讲江湖道义的。”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啊,听说他前女友也在咱们学校呢。”
“关我什么事,跟我说这个干嘛,跪安吧,我要去吃饭了,都快饿死了。”
——
两日后的凌晨,岁岁在睡梦中被一阵哨声吵醒,“发生什么事了?”
戚晓最醒觉,已经起来穿衣服了,一边穿一边叫其他人,“是集合的哨声,快点收拾,迟到要受罚的。”
大家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边跑边整理衣服跑下操场。
“班长你这么快?这天还这么黑,没摔跤吧?”
“……”严辙指了指周围,“有路灯。”
“对哦,我给忘了,不过你别嫌我啰嗦,还是要多吃些补充维生素A的东西,不爱吃也要吃。”
真啰嗦。
“教官来了,站好。”
岁岁不忘还回了一句,“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立定,稍息。”教官看了眼还在列队的其他连再对比自己带的班,满意道,“不错,动作挺迅速。”
他帮个别男生整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正好的衣领,“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相信你们已经习惯了之前的训练强度,所以今天来点不一样的。”
“啊?是什么?”
“野外拉练!我希望你们继续保持积极的态度,顺利完成这次将近二十公里的徒步旅程。”
二十公里?!
"做不做得到?"
“做得到。”声音拉得长长的,仿佛光是听到这个数字就已经筋疲力尽。
“大点声。”
“做得到!”
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岁岁和小部分人一样,还蛮兴奋的,严辙扛着旗,她拿着连队的牌子,两人站在队伍的前列,领着同学们出发时,甚至还有点想唱歌。
“班长,你以前有在这个时间夜游过风城吗?”
“没有。”
“哎呀,我又忘了,你有夜盲症,怎么会夜游呢。”
严辙忍不住要纠正她,“我只是最近暂时性夜晚视物不清,没有夜游过纯粹是因为我是个正常的人,晚上需要休息,不会在外面游荡。”
“暂时性的原因是什么呀?”
“得了一场病,影响了维生素A的吸收。”
“哦,要注意身体啊,对了,听说你也是本地人,家住哪啊?”岁岁就想是用闲聊来打发时间,因为她发现自己走着走着有点犯困了,还有点开始累的迹象,需要分散注意力。
“就东区。”
“我住南区,也挺近的,有空来我家玩啊,反正我爸妈都认识你了。”
“嗯。”
两人就这样闲聊了一路,倒是没觉得多难熬。
往返到学校,正好到了早餐时间,岁岁感觉前胸贴后背,狠狠叫了一顿丰盛的,为了还路上喝掉的一瓶严辙的水,这顿她请客,叫上严辙还有他的室友们一起,两个寝室共进早餐。
岁岁发现陈绩这货总时不时偷瞄她,忍了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要当面揭穿他,这货该不是暗恋她吧?
回寝室的路上,她把这个怀疑告诉了秦雅唱和戚晓。
“我也觉得他怪怪的,但是说对你有意思又不太像。”
“我怎么觉得,他还时不时偷瞄班长?”
“咦~~,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戚晓和秦雅唱被她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而岁岁想了想,上网搜了好久,终于搜到一篇文章,分享给了严辙。
岁岁:今天的我脑洞有点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 12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