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斯德哥尔摩情人

就是这个蔺秋平真的怪,他是个Omega吧?大家说起来都觉得他以前也算红了,长得也真的漂亮,当着明星跟Boss也行啊,居然跟华悦闹解约?解完了约才跑回来跟?现在也不在家当金丝雀,还在这混个助理的位置?

说起来这也算是个工作,但能有几个钱啊?能比他以前挣的多?还有他以前真的跟过别的谁吗?有人说就是以前底下华悦音乐那个姓祝的音乐总监?

总而言之,蔺秋平这个人也真挺怪的一个存在。

大家聊来聊去,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可能人家就是怪,可能Boss最近心态是变了,就喜欢面前跟个漂亮的小人,怪就怪点不介意。

又或者人家就是得宠无聊,乐意把Boss贴紧点,不乐意挣辛苦钱,就来华悦消遣消遣,打发时间的。

但她这问题,何辉就更说不上来了,就算知道也不能跟她说啊,王嘉实跟别的Boss也差不多,不喜欢人家嘴碎,生活和工作之间有一定界限,比较理得清。

最开始王嘉实叫人问话,找人盯着蔺秋平,去医院看蔺秋平,蔺秋平为他流过产之类的事儿,还有一些不知真假的闲言碎语,别人要听说那是别人说,他自己不说,守口如瓶的。

但是人家现在说起来,何辉也想到,公司有别的关系户那是必然,倒是王嘉实自己,并不喜欢往公司里安插三亲六戚,却把个蔺秋平给弄到身边带着。

大家伙都觉得挺奇怪的。

就客观说,哪怕身为Beta,何辉也觉得蔺秋平够漂亮,还挺乖巧,虽然大家就算不知道细节,但可能多少都听过点以前他就从王嘉实酒店套房里出来的事儿,知道他是跟王嘉实的人;但在这,何辉按照王嘉实的意思,给他分配一点比较轻松的工作事情,他也能处理,就算真有不懂的,也老实请教,不逞能也不狂。

也就有时候他跟着王嘉实在办公室里,关着门的事儿大家不清楚,私下里展开各种想象,老刺激了。

其他的事儿上,蔺秋平就真跟别人推荐过来的别的什么实习生一样,基本没区别。

但是,何辉又想到点别的。

现在王嘉实回家,莫非是看所谓病了的蔺秋平去了?

卧槽。

要是真的,这他吗就厉害了。

现在蔺秋平,明面上也就是王嘉实的助理,是无聊八卦地摊文学的男主角,但那之后呢?

他现在多大?之前好像看过点资料,刚成年,现在一年多过去了,十九岁了是吧?

这些年为了对抗生育率降低,国家鼓励早婚早育的,法定婚龄降至双方年满二十即可。

并不知道蔺秋平这病假最后要持续多久,到底什么毛病,这一回王嘉实没安排他干点别的事儿;但是联想到上一回他是因为什么在医院里躺着的,现在何辉真的怀疑,这小孩是不是又去保胎了?

搞不好下一回人家再来公司,就不是助理了,可能要变华悦的新老板娘。

何辉想想,情绪复杂,瑟瑟发抖。

王嘉实回去,都还没推开房间的门,鼻尖就已经嗅到了蔺秋平的甜。

这边的房间之前就准备了,就是还没用过,现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王嘉实发现这味儿确实够厉害的,远比他印象里上一回更厉害,自己吃过阻隔剂再好的自控力也觉得够呛,竟有点恍惚的意思。

看来王医生说的也是真的,长期抑制发作了更可怕。蔺秋平陷在深灰色的床单里,整个人都快疯掉,管家也确实按照王嘉实的吩咐,把他绑了起来,手腕和大腿用缚具连在一块绑着,嘴里也给上了口枷,可是就算被这么困住了,他也在求着点舒服。

***

蔺秋平这次的发作期时间稍微长点,近两天。

于是第二天王嘉实也没有去公司,继续陪着他,于是蔺秋平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快发不出声音了,发现自己全身都软,还疼。

“你是不是打我了?”

哪里都觉酸和疼,蔺秋平说话都特别疲倦,而且身上还有些地方红肿,想下床洗澡都有点站不住,现在就只能坐在浴池里,被擦过皮肤都刺痛。

蔺秋平把自己蜷起来闪躲他的戏弄,而且迷迷糊糊地还有点印象,想起这次自己叫得比之前还浪,好像还叫了那什么别的怪话。

“爸爸”什么的,不应当,真的不应当,太那个了,觉得怪怪的,但又有点奇怪的兴奋,蔺秋平的脸就发烫。

也不止这样,好像还被王嘉实绑起来了,现在他抬起手腕看,有些奇怪的红痕变成了紫和青,蔺秋平稍微有点怕,怕留下痕迹都消不掉就很讨厌。

“谁啊?谁叫我打的?”王嘉实继续调戏他:“又忘了?这回我都给你拍下来了,免得你不认账。”

蔺秋平又气又羞,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

“烦死了,不要拍——”

“你还管这个?你舒服不就行了?”

“我舒服个屁!行个屁!”

没大没小的,蔺秋平立刻就被王嘉实拧了腰。

“哎呀——”

蔺秋平警觉,这一回是真的暂时不想要继续了,就想休息。

王嘉实倒也没继续,就道:“乖一点。

怎么又说这种话啊?蔺秋平觉得自己都乖过分了,所以王嘉实才有恃无恐的,随便折腾。

但是王嘉实说得也对,他就是个Omega,还是发情的时候特别离谱的那种,跟掉了魂一样,任人摆布的,大概玩得挺高兴。

有点恼,但是蔺秋平觉得至少一切还在可接受的范围。

说实话,他现在回想起第一次发情,还是有点后怕。

那时候,如果他真的走出去了,如果走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可能结果会更不堪。

苦中作乐,自我安慰,蔺秋平现在就这么劝自己。

在这次发作结束了,王嘉实问过医生的意见,叫人把抑制剂还给了蔺秋平。

蔺秋平有药吃就心情好了点,接着休息了一周,百无聊赖地,干脆还是回去上班,也还是助理。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觉得何辉刚看见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然后又正常了。

蔺秋平刚回来也没什么事儿,上午王嘉实不在,他胃口一般,没吃饭。

中午王嘉实回来了,有人进去找他说事儿,他就坐外面卡座没动。

结果王嘉实办公室里的人出来了,让人叫他进去。

蔺秋平进去他办公室,发现没别人,就王嘉实一个现在坐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盒子。

蔺秋平就过去坐他腿上了,装模作样扮骚唧唧地问他:“讨厌!叫人家进来干嘛啊王总?”

王嘉实笑了,搂着他道:“不懂事,是吧?”

蔺秋平故意地扭两下:“哼。”

王嘉实亲了他一下,示意他安分点,又问他:“中午吃什么了?”

蔺秋平摇头。

“你还减肥啊?”

“对,我减肥。”

这是个养不胖的,不好好吃饭,一早就逼着他把烟戒了,但在家里喝甜水喝得很是猖狂,就仗着他不会胖。

现在这破小孩态度也还是猖狂,扭头看茶几上放着的东西:“这什么破烂?”

行吧。

王嘉实就道:“是你的破烂。”

“那我能拆吗?”

蔺秋平无聊手痒,王嘉实本来想让他回家拆的,现在也随便他。

于是蔺秋平就高高兴兴地拆了,结果拆完外面的精致包装,打开盒子,脸色就变得不怎么样。

林复森设计的那条裙子,曾经他站在舞台上,聚光灯下穿过的,为他赢来万千掌声,得到无数盛赞,让他得了人生中第一个第一,现在叠放整齐,放在里面。

还是闪耀,还是美丽,但蔺秋平现在看着这条裙子,心情太复杂了。

他曾经和祝以平高高兴兴,碎碎念念,就像世间一切普通情侣。

他曾经当杜奕明是朋友和哥一样的人物,得他帮助能穿上这裙。

但一切一切,明明也过去不远,却好像隔了一世一样,偶尔想起来,劝自己都过去了,却还是残留着不满和不幸的余韵,被蔺秋平埋在心里,想淡忘不能淡忘。

王嘉实仿佛是故意的,就要他面对这些。

也许他是足够成熟了,但蔺秋平不是,终究还是意难平的。

不高兴,想闹,但是觉得不该。

“讨厌,懂不懂啊?这裙子能这么放吗?得挂起来!”现在蔺秋平在那故作轻松的:“哪来的?”

“慈善拍卖。”

真也就是为慈善拍卖,林复森捐出来的。

王嘉实想着蔺秋平当初穿那裙子唱歌的模样,没问他,叫人先去拍下来了。

蔺秋平也不问价,反正不会便宜,但是心里有点不爽,觉得王嘉实有心哄着他,但没有一点被送礼物高兴的感觉。

王嘉实仍旧是简单看穿:“不喜欢啊?

蔺秋平懒得装了:“不喜欢了,看了就烦。”

是盲目地伟大成狂

还是受害受用 犯贱犯到被虐成狂

能为你忍受 然后当享受

那又何妨

——《斯德哥尔摩情人》

“也许早已适应,就此跟绑匪同床,谁料你谁料我,能合作到爱死对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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