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安通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定时炸弹,孟玉宸本来还算和颜悦色的脸瞬间就变了。
“他来了?人呢?”他咬着牙道。上次要不是他爹拦着,他就叫人打死这臭小子。
今天人来了,正好,一起解决了。
他大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转头问赵启秀道,“他人呢?”
赵启秀道,“子丽,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找他做什么?”
孟玉宸道,“你告诉我,他人呢?”他走上前,抓住赵启秀的衣襟。
赵启秀挣脱他的束缚,“他已经走了。我找梅公子说几句就走。”转头对梅良哲道,“梅公子,我们出去说。”
梅良哲偷瞄了脸色难看的孟玉宸,跟着赵启秀往外走。
孟玉宸满腔的愤怒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明明在和李安通多次的交手中是他赢了,可是李安通就是对他那么不屑,蛮横,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在大鱼村甚至还敢挑衅他!
他一把拉过赵启秀,把他重重推到墙上,道,“文叔!我问你李安通呢!”赵启秀是一个让人发不起火的人,因为他温良谦逊,让人没有发火的理由,但是李安通有。
众人都微觉孟玉宸的失控,子丽不太对劲啊,一提到李安通,他就止不住地发火,而且还是对赵启秀,这算是第一次吧。
赵启秀平和地看向孟玉宸,也问道,“子丽,你怎么了?”明明让李安通下跪的人是他,之前还打了李安通的爹,李安通还没报仇呢,这孟玉宸倒率先发火了。
孟玉宸也惊觉自己的失态,主要是他和李安通梁子早就结大了。加上最近李良又杀了郭管家,爹还不知道怎么跟长安郭家的人交代呢。那可是长安郭家,就是踩死只郭家蚂蚁,也要报备一下。
他松开赵启秀,有点泄气,放他们出去说话。
李安通在上面看着,心道,如果文叔被打,自己要立马跳下去救人,把孟玉宸给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但见他们虽然剑拔弩张,终究还是没有打起来,也松了一口气。
她望着孟玉宸又恢复一脸笑容,春风得意,嘴里小声自言自语,“你别急,孟玉宸。等老子打完帮战,救完文叔,我们的恩怨迟早有一天会了结。”
她从屋檐上悄悄地爬下来,但窗子太多,也不知道该往哪一个,随意挑了一个房间蹑手蹑脚地扣住边框,一个躬身,像猫一样地钻了进去,平稳地跃在地上。
这房里就一男一女,男的正在脱外袍,估计有三十来岁了,矮墩墩的,长相极为猥琐,满脸的麻子,而女子躺在床上,相貌清丽,十分喜人。
这男人在□□吗?那她好像坏了他的好事。
可是为什么床上的那个妓女双眼紧闭,模样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李安通鄙视地想,也许他们喜欢玩这种游戏吧。
刚准备进入正题的中年男子听到动静,猛地转过身,见是貌美少年,没想到没有大怒,反而吓得直接软倒在地,跪在李安通面前,结巴道,“通…通哥。您您……您怎么来了?”
李安通停住出去的脚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认识我?”怎么又是个结巴。她遇见的结巴有点多啊。
男子也错愕道,“通…通哥。你…你忘记我了?”
李安通环抱着胸,看他态度诚恳殷勤,反问道,“你谁啊?”
男子道,“通哥,你真的没印象了?”中年男子叫金素,是孟府的总教头,也是五楼帮的人。之前李安通打垮了孟府三十个护卫,其中就有他,他还是这些护卫的老大。
打架刚过去不久,李安通没理由不记得,只是她重生过,自然没有印象。
李安通摇摇头。
金素见她忘记,心中不由地窃喜,那天自己被打败的太快,李安通一脚上来,他就被踢飞了好几丈…他是左朝阳左帮主推荐给孟无昶当教头的,后来因为被李安通打败了,所以护卫的工作也没了。
所以现在他若能抓到李安通交给左帮主,那不是可以将功补过吗?
他眼珠了一转,心想这李安通打架很好,城府心计是半点都没的。
李安通伸手扣扣边上的桌案,示意他回神。
金素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堆笑道,“通哥。我是金素啊。之前被你打败的孟府教头金素。”他介绍了一遍自己,然后把对李安通的滔滔敬仰之情细数道来,说的天花乱坠。
李安通听着颇为悦耳,她不否认,自己还是一个挺爱听好话的人。
金素又道,“通哥。你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啊?”刚才直接从窗台中翻进来,这身手,这天一阁比普通的楼都要高,一不小心,可要摔死人呢。
李安通心想,你是五楼帮的人,和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没事。我走了。”
金素拉住李安通的袖子道,“哎。通哥。我愿意跟你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您说说吧,别跟我金素客气。”
李安通皱眉有些不耐道,“我没什么事情。我要走了,你再拦着,小心我不客气。滚。”
金素咽了一口唾沫,这李安通年纪小小,一腿踢过来那可疼,连忙摆摆手,“不敢不敢,通哥请。”
李安通又想了想,指着床上的女子,问道,“这女的为什么闭着眼睛?”
金素道,“哦。她刚才喝醉了。通哥喜欢吗?喜欢给你了。”
李安通嗤了一声,不屑道,“你玩过的女人,我才不要。”她不耐烦地举举手,“我走了。”她刚准备离开,金素突然死死地扯住她的袖子。
她吃了一惊,为了挣脱他,一掌击在金素的手臂关节处。金素痛的喊了一声,拉扯地更紧了,连续击了好几次,金素就是不肯放手。
李安通没办法,直接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只穿着赵启秀给她的素白袍子,然后厉喝道,“金素,你想干什么!”
金素再次上前,扯住她的素白袍角。李安通被惹恼,左手一拳,右脚用力横踢,人被她踢飞起到了柱子边,柱子被撞得出现了裂痕。同时,她的素白袍子也被扯走了。
李安通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袍子,不知道这金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床上的女子稍稍动了一下,揉揉眼睛地坐起来,然后看着一脸茫然的李安通,呆望了几秒,突然惊声尖叫,“色狼啊——”
李安通呆立在那里,皱着眉,色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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