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棉儿见温时静停下脚步,察言观色的自觉询问,她家小姐是标准的贵女,有着贵女所感兴趣的一切嗜好。
温时静点了点头,一眼便被搁置于最显眼处的那副画作所吸引:“老板这幅画多少钱。”
“二百两银子。”老板眯起略有些肿的眼睛,笑眯眯的说。
“棉儿。”温时静轻轻唤了声。
书画斋的老板看见棉儿手里的两张纸票,眼神中都在放着光,他抬起蠢蠢欲动的手,余光瞄了一眼立在旁边的呆瓜,终是落下:“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幅画已经被这位公子预定买下了。”
“原是如此。”温时静款款漫步到呆瓜身旁:“不知公子可否把这幅画让给我。”
“喔,小姐也喜欢这幅画。”呆瓜微微转头:“小姐可否跟在下究竟是喜欢这幅画什么”
评画温时静没在怕的:“此画虽不繁复,却能叫人感受到清幽淡远空寂超旷,足见画者之深刻笔力。”
呆瓜满意的挑了挑嘴角,应和的点点头:“想来小姐也是爱画之人,这幅画在下面便让与小姐。”他心想反正这二百两又不是他出。
温时静抬眼见了呆瓜的正脸,不觉惊为天人,心思一转:“君子不躲人所爱,小女子看得出公子也是一个懂画之人。”
“小姐。”棉儿并不能领会到温时静此刻的心情,轻轻晃了晃温时静的袖口,在她的后面对呆瓜拱了拱手:“奴婢在此就替小姐谢过公子了,不瞒公子说我家小姐早就看好了这幅画,准备作为给我家大少爷的生辰之礼。”
温府的几个小厮见一个异族装扮的女子直愣愣的要冲进府,赶紧将她拦下:“你谁啊?知道这哪吗?”这是首辅住的地,不是菜市场。
“温时澈是住这的吧。”裴渡立在温府大大的牌匾下,大大咧咧道,一个破中原这么远,舟车劳顿的她都要散架了。
“您确定找的是我家大少爷吗?”小厮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长得还算是漂亮,按理来说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他家三少爷在外面惹出来的风流债呀。
“谁知道温时澈是你家几少爷。”裴渡不耐烦的说道;“反正我要找他。”
小厮有点惊喜,仿佛自己勘破了什么秘密似的,他家老爷为大少爷的个人问题这些年简直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小姐请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为您通禀。”
“摆的架子还挺大。”裴渡吐槽罢,担心温时澈不理她,特意交代那小厮:“你就跟他说是乌靼公主小狸找他。”
“少爷外面有个自称是乌靼公主小路的女子来找您。”那个小厮一路八卦着去找他们家大少爷。
“糊涂,还不快请她进来。”温时澈一听这个名字,慌忙放下手边的事,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叫自己的随侍小厮帮忙看:“栓子,我今天这样看上去可好”
“公子看上去一切都好。”栓子帮忙弄好温时澈的头发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温时澈难掩自己的欣喜之色,搓着手在地上晃来晃去,这么多天了,小狸是想起他的好了吗:“栓子叫人砌两碗上好的茶上来,你再去把老三埋在墙根底下的好酒挖两坛出来,顺便告诉厨房做点大荤端过来。”
“栓子哥,咱们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打小侍候温时澈的小丫头夏蝉困惑的从侧屋出来。
栓子朝屋内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不敢信吧,平时那么冷静自持的人,碰上爱情来敲门,也不过如此。”
夏蝉的笑容冷淡了下来,她伸手抓起栓子的耳朵:“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会嚼舌头了,咱们虽是奴才,但都跟少爷一起长大,什么时候见少爷亲近过女色。”
“你不信就不信,扯人家耳朵做什么。”栓子吃痛的捂起耳朵:“咱们少爷情深,没遇到不将就,一旦遇到便是唯一,夏蝉姐姐你这几年没跟着少爷,有些事情自是不知道。”
“你个该死的。”夏蝉锤了他一拳:“当初我伺候少爷的时候可还没有你呢。”
“是是是。”栓子笑眯眯的向旁边躲去,过了会又凑上来:“姐姐放心,那个乌靼小公主,任少爷再怎么喜欢,也已经被许配了。”
“咱们少爷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人家。”夏蝉半分无奈,半分烦恼的感慨:“任那个小公主许配了谁,咱们少爷还得不到。”
“圣上。”栓子附在夏蝉的耳朵上,轻吐出两个字。
夏蝉微微一怔:“原来是她啊。”她催促着栓子赶紧冲茶,自己则先回去了屋子,趴在窗子边,到想看看那草原公主是个什么样子。
温时澈激动不已的等着见小狸,却被眼前出现的人给搞蒙了:“你是”他记得他曾经见过她,不过却已经忘记了她是谁。
裴渡并不意外温时澈记不住她,毕竟谁会没事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记在心上,从小到大只要跟小狸出现在同一处,这种情况便是常态,那些一起玩的别的部落的公主,王子很快便能记住小狸的姓名,而她的名字非得被问过好多遍以后才能被记住,所以此刻她也算是落落大方:“温将军我不是小狸,我们见过,我是小狸的表姐,辉拉的公主。”
“你怎么会来”温时澈记得小狸说过她跟她表姐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怎么京城这地方只有她来的,我就来不得了。”裴渡眼尾一挑:“温将军难道不打算请我坐坐”
“请。”温时澈后退两步虚虚以请。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