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我的咸鱼生活啊!!!

“郎时兄也在啊,这是,战损装?你的新皮肤?”

郎时不用看也知道这位是谁,整个修真界就只有这么一个狗东西,偏偏他人都以为他清风朗月,我呸!

"狗东西"沈辰亦身姿英挺,手持乾坤扇,衣袂翻飞,简直具化“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众人:。。。。。

在他们还沉浸于沈辰亦“英挺”的外表下时,霸王莽猛地起身。

沈辰亦手腕翻动,乾坤扇飞出收回打中巨蟒七寸,霸王莽起身不到一眨眼又猛地倒下。

“……装,装,装,就知道装! ̄_, ̄ 。”郎时在心里吐槽。

“沈大哥?你怎会来?不能是兄长托你来抓我的吧。”徐铭秋心虚的开口。

“你说呢?”沈辰亦用扇面敲了一下徐铭秋的头,眼里尽是宠溺的笑意。

“都到这了,抓我我也不回去!”徐铭秋梗着脖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噗呲”沈辰亦看他他这样着实是被可爱到了。“不抓你,沈大哥是来帮你的。”

“帮?这狗东西竟然说帮?从头到尾只帮摘?”郎时看沈辰亦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心里吐槽到。

几人跟着沈辰亦的脚步进到洞穴中,地面上只零零星星几株灵异草。与以往不同,灵异草不再是毫不起眼的灵草,而是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无人敢动弹,大家都看着徐铭秋和郎时,毕竟他们出力最多。

“各自均分。”郎时对着几个修士说的,但眼睛却是看向沈辰亦,好似在说“识相点,不要不知好歹,出这么少力还想均分!”

“我就不必了,原先我没出多少力,便由你们分吧,多的那份便给郎时兄吧,毕竟伤的……”沈辰亦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朗诗,摇摇头,眼里满是同情。

“?????你没事吧???¥*&¥#!¥&……*&*&!(????)”郎时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咬微笑着咬牙说道“那便多谢沈兄了。”

分完灵异草,沈辰亦带着徐铭秋准备离开霄山,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郎时兄,可要好好补身子,莫要因此参加不了下次的青年大比啊。”

谁人不知道郎时每次青年大比都要被人拿出来与沈辰亦对比一番,毕竟他们与徐昊宗主三人从小关系便十分要好。

眼看郎时脸上的假笑就要支撑不住,沈辰亦赶紧拎着徐铭秋离开。

到了霄山脚下,沈辰亦对徐铭秋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你自己回去可好?”

徐铭秋自然乐意,毕竟他还不想兄长揍他的时候沈大哥在一旁嗑瓜子。

回想起当初他为躲避修炼逃到后山去,被困在捕兽网中,足足挂了一整夜,第二日清晨才被兄长解救下来。

回去后,兄长将他倒吊在树上反省,沈大哥乐呵呵地坐在一旁的石桌旁沏着茶,嗑着瓜子,嘴里还都是劝他勤奋修炼的之乎者也。

不知不觉,徐铭秋已经到了凌云宗门口。刚要进去,过重的血腥味让他止住了脚步,常年的眼疾让他其他感官更加灵敏。

徐铭秋绕道从后山密道中进去,这密道原先是预防自然灾害,多年不用连入口都被杂草遮掩的七七八八。徐铭秋靠着幼时记忆找到了密道入口,进入后,直接通往逍遥阁衣橱内层隔板。

还未到出口,徐铭秋便听见一阵阵兵刃相接的声音,不安感愈发强烈,脚步不自觉加快,几乎疾驰起来。到达出口处,徐铭秋散开神识,发觉一群人正在与宗门内弟子搏杀,修为最低都是金丹期修士。

逍遥阁内,兄长被几位元婴末期修士包围,腹背受敌。徐铭秋着急要出去,可他发现出口处被设下结界,熟悉的气息,是兄长设下的。他心急如焚,连忙赶去入口处却发现如何也出不去。

他只能感知着兄长灵力渐渐耗尽,身体被利剑刺穿钉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流下,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洼。

“兄长!兄长!放我出去!!!”徐铭秋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手中的剑不断攻击眼前的结界。

毫无反应,兄长的生命正在慢慢流失。

“兄长!兄长……,你把结界打开好不好,好不好……”徐铭秋绝望地跌落到地上乞求着。

徐昊许是感应到了徐铭秋的呐喊,转头看向衣橱,面色缓和下来,眼里尽是宠溺的笑意。血液还在不停的流失,徐昊身上的衣裳完全被血液染成红色,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的一丝颜色。

“兄长!你知道我在里面对不对……兄长!你解开结界好不好……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啊啊!!!兄长…… ”徐铭秋悲痛的呐喊,眼睛上的布料慢慢洇湿,指尖深深陷进掌心皮肉之中,但他却一无所觉。

徐昊看着衣橱,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是开合嘴唇像是发出最后的喃喃。

鲜血不断涌出,徐昊像是安静的睡着了再没了任何动静,就像一座伟大的石碑,篆刻着他鲜活生命的逝去。

徐明秋不再哭泣,泪水已经哭干,再流不出什么,只是枯坐着,看向兄长的方向。

“兄长,我定会为你复仇,兄长,等着我……”徐铭秋双目无神,眼睛失去焦点,像是被抽离思想的木偶,嘴里不断重复着。

许久,他像是终于想起什么,站起身来,走向密道里一处阴暗的角落。灰扑扑的桌案上放着的是两把木剑,全长约莫一尺,是当年父亲生前亲自为他和兄长雕刻的。

徐铭秋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把,摸着剑柄上雕刻的自己的名字,想起那时父亲同他们说的话。

“这两把剑啊,小秋的叫仲篪剑,阿昊的是伯埙剑,阿父希望你们二人能一直和谐相处,互帮互助。还有啊,阿昊,你已经是个大男子汉了,要学会支撑这个家,哪怕,阿父不在了。”

“放心吧父亲,我是个男子汉了,我会保护好弟弟,以后成为父亲那样厉害的剑修,除尽天下奸佞!”小时的徐昊小手紧紧握着伯埙剑信誓旦旦的同父亲说。

“阿父,我炒鸡腻害!我长大可以保护阿兄和阿父的!”牙牙学语的徐铭秋望着他的兄长和阿父,那时的他虽不懂,但一心想要保护最亲近的人。

……

“阿父,阿兄,你们怎么不等我长大啊,我还没来的及保护你们呢……”徐铭秋摸着那把仲篪剑声音低沉。

手指摸到剑尖,突然,指腹上出现一滴血珠。血珠滴落在那把仲篪剑上,外层的木头碎裂散发出耀眼的金光。里面赫然是一把软剑,剑长三尺,由上好的玄铁锻铸而成。剑柄上雕刻着篪,剑身上是这把软剑的名字——仲篪剑。

滴血认主,徐铭秋拥有了他自己第一把本名武器。

晨光熹微,朝霞漫天,橙红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耀着凌云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满地狼藉。一夜之间,物是人非,从此一个门派就此陨落。

结界终于被解开,徐铭秋走出结界,跪坐在兄长面前,颤抖着双手将兄长抱起。血早已干涸,身体毫无温度,冷到刺骨,徐铭秋险些被刺到抱不住。

他将兄长放置在后山上,与父母待在一处,掌心抚上冰棺像是述说,又好似道别。

他朝三人磕了几个响头,又将死去弟子归置好,迈步离开了凌云宗。

天彻底亮了,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奏响一曲悲烈哀歌。

“阿娘,你看那个哥哥,他身上怎么都是血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路边一位小女孩指着雪地里行走的少年。

“小孩子别瞎说,赶紧走!”妇人赶忙拉下小女孩的手,抱着她便匆匆离开。

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身形摇晃,神情恍惚,嘴里念念有词,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是一味的向前走。

远离人群,苍白的雪地只少年一人,厚厚的雪花落在少年肩头,晕湿一片,寒风将他的红纱吹散,露出的是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

走至天衍宗山下,少年终于支撑不住,眼睛慢慢阖上,径直倒在雪地里,厚厚的积雪将他掩埋,无情的雪花将他覆盖。

掀开眼睫,视线慢慢聚焦,印入眼帘的是简洁干净的卧室,单调的房间只有墙上一副山水画装饰。

“我这是在哪?我怎么,嘶~”徐铭秋猛地坐起,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

记忆如走马观花般一一闪现在他脑海中“不是,我竟然夺舍了别人的身体!还是和我同名!”徐铭秋忍不住惊讶道。

“救命啊,我就试了一次,平时也不见得我修炼这么有天赋啊!”徐铭秋崩溃的说到“不行,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个小可怜身体里。”

徐铭秋再次施展夺舍之法,奈何几十次,无一次成功。

“啊啊啊!!!我要回去啊!我的父母兄长还在等我回家!”徐铭秋眼见完全没法之后,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手贱那一下,这下好了吧,彻底回不去了。

“算了,摆烂摆烂,什么灭门之仇,杀兄之仇,呵呵,都见鬼去吧!”话音刚落,耳朵一阵嗡鸣,徐铭秋双手捂住头,冷汗从额头冒出,大颗大颗滴落。

一息之后,头疼慢慢缓解。

“不是吧!我还要给你报仇!不是,这位仁兄,虽然夺舍确实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强行要我帮你复仇吧!”

头痛继续发作,这一次来的更加剧烈。

“好,你赢了,快停下来,我帮你复仇还不行嘛。”徐铭秋捂着脑袋说完这句,剧痛终于停止。

“我的咸鱼生活啊~~”徐铭秋接受事实后忍不住发出哀叹。

“小秋?”房间外传来一下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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