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苏九夏除了采购食材外足不出户。
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四点起床练功,两小时静功加隐真三十六式,练完之后,再用小米和山药熬粥温补脾胃。
她还用红枣、姜丝、炙甘草、黄芪熬成汤,当成饮料来喝,改善气血。
吃好、喝好、睡好和练功之外,她还做了两件事。
一个是把身上穿的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长裙挂在咸鱼上卖掉,换来的钱添置了几套自己喜欢的衣服,其余用做生活费。
原主被何成轩带回去的时候,陆美娟和何佳慧假装好意,把自己闲置的衣服给了苏九夏,这些衣服虽然都是名牌,实际上并不适合原主,反而让原主显得土气。
这种衣服,不留着卖钱,难道还要放在身边辣眼睛吗?
另外一件事,就是在网上搜集紫璃大厦那个叫品玄斋的私人会所资料。
网上可以查到的资料寥寥无几,只知道是一家会员制的俱乐部,入会的门槛极高,先要其中的会员推荐才有申请资格,后续的审查更加严格,有钱有权也未必能成为会员。
而且紫璃大厦的这个会所,只是品玄斋的一个分会所,它几乎在全球各地都有分会所,至于它的主会所在哪里,真正的主人是谁,都给会员提供什么服务,网上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苏九夏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放原主那晚的经历,确定何成轩并不是品玄斋的会员,他是以拍卖品所有人的身份进入品玄斋的!
这个品玄斋如此神秘,而且能把活人当成拍卖品,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为,掌控这个会所的,会不会是修行之人?
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种类似于仙人般的修行人,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剧中,可是苏九夏却知道,不管在哪个时空,都有修行人存在。
修行人不仅拥有长久的寿命,还能修炼出各种异能,是完全不同于凡人的生命维度。在修行人的眼中,凡人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高冷男显然是修行中人。
苏九夏越想越心惊,原身锁骨上的这块红色胎记,一定隐藏着非同小可的秘密,才会让品玄斋和高冷男先后出手。
她决定调理好身体后,就先从何成轩这里下手追查。
……
大三开学前一天,苏九夏出关了。
这天早上,她练完功,吃完早饭,整理好房间,离开老巷子,往南城区的东湖走去。
何成轩就住在东湖边的牡丹山庄,是临城有名的别墅区,坐落在湖光山色中,又和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一湖之隔,风水上佳、闹中取静,是临城有钱人聚集之地。
这时正是春末夏初,临城最美的季节,沿途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苏九夏在光影里不紧不慢的走着,于行走中感悟天地气息和自身气机的流转,涵养神气。
行走坐卧,皆可修行。
临城就像一幅画卷,随着她的脚步,在她的眼里徐徐展开。她对临城的所有记忆,都来自于这个壳子,而此时,她开始用自己的心神,去感受独属于这座城市的气息。
天地万物是一个世界,自身也是一个世界,所谓修行,既是用自身感悟天地万物的存在,也是在天地万物中感悟自身的存在。
红尘即道场。
苏九夏走了四个小时才到牡丹山庄门口,她虽然没有门卡,但是门口的保安却认得她是业主何先生家的大女儿,直接帮她刷开门禁,让她进去了。
要知道,当初何成轩把苏九夏领回来的时候,陆美娟和何佳慧母女可是把她的身世有意无意“宣扬”了一番,以至于从业主到物业的保安、清洁都知道她是“私生女”。
原主性子温顺,又一心想维护这份得来不易的父爱,所以面对邻居们的鄙夷和嘲讽,都是忍气吞声。
可是此时走在山庄里的少女,已经换了芯子。
山庄的业主王太太和陆美娟素来交好,她带着保姆和一岁的儿子在小区里散步,正好碰见苏九夏,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嫉妒之意。
为什么这个私生女从里到外,就像变了个人?
少女身材高挑,浅绿色紧身T恤,弹力十足的牛仔裤,一双小白鞋,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乌亮的头发随意散在脑后,肌肤如雪,眸黑唇红,不羁和妩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奇异的融为一身。
完全不是王太太记忆里的那个憔悴瘦削、唯唯诺诺的女孩。
王太太做出鄙夷的表情,提高声音对旁边的保姆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二十年前当妈的爬了何总的床,没捞到好处,还遭报应死了,如今生出的这个妖艳贱货,巴着何总一家子不放,早晚也不得好死。”
苏九夏笑了,哎呦,还真有人喜欢上杆子来找抽,她迎着王太太走过去,笑意盈盈。
“王太太,你脸上落了好大两个苍蝇。”
话音刚落,啪啪两声脆响。
苏九夏扬起手,左右开工,给了王太太两个耳光。她用了暗劲,听着声音很响,打完以后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被扇耳光的痕迹。
王太太自己也没感觉到多少痛,只是瞬间懵住了。她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来都是被呵护谄媚的对象,就连重话都没听过,此时被扇了两个耳光,竟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苏九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一边擦手心,一边笑嘻嘻的说:“王太,哎,您肯定是有口臭,一说话就臭气熏天,才这么招苍蝇,不用谢,拜拜。”
等王太太反应过来,苏九夏已经走出老远,她气急败坏的让保姆赶紧报警,却不敢自己追上去找苏九夏算账。
巡捕来了以后,见到王太太脸上没有异样,既看不到指痕,也没红肿,小区只在出入口的地方装了摄像头,王太太挨耳光的地方,并没有监控。
王太太带着巡捕去找苏九夏对证,苏九夏只是一脸无辜,问王太太是不是神经错乱,产生幻觉了?
无凭无证,唯一的人证,就是王太太的保姆,可是这证词显然没什么用,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直到三天后,王太太忽然觉得牙齿一痛,从嘴里吐出两颗牙齿,脸上虽然没什么痕迹,可是脸颊里面却痛得像针扎。
她虽然又是报警,又是去医院鉴定,说是被苏九夏扇耳光的缘故,可是没人相信她的说法,反而劝她去看下精神科医生。
此是后话,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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