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宋如鸢也是一怔, 不过很快就给出了解释,“郡主,您忘记啦, 她这里不太好哦, 那样的人被一颗糖果都能哄骗了,何况廖侯爷家中擅做美味儿的厨子那么多……”
“就是, 温七的傻里傻气,在京都也不是秘密了, 她啊, 没准儿已经被廖侯爷哄骗的忘记了陈公子了, 可怜陈公子还对她痴心一片, 唉……”
安欣说着, 直摇头叹息。xiaodiaodayacom
秦潇潇略带嫌恶地冲着廖景城的背影白了几眼, 心说, 你一个侯爷想续弦,娶什么样的不好, 非横刀夺爱, 真是没风度!
当下更是多了几分要帮陈见贤跟温七这对青梅竹马小情人的心思,可是,怎么帮呢?她都想了一天了,也一点思路都没有,唉, 惆怅啊……
屋里,果然是血腥气很浓烈,把温七熏得胃口翻了翻,险些吐了。
廖景城看了她一眼,眼神嗔责, 让你别进来,你非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他刚想要伸手去捂温七的眼睛,却无意中扫了一眼那边的窗台,窗台上的一物让他顿时震惊了,那里有一盆花,一盆跟之前在福来客栈房间窗台上一模一样的……迷情花!
他惊愕地愣在那里,身旁的小女人却已然松开了他的手,凑到了床边去。
小女人只看了一眼,就险些惊呼出声,她张大了嘴,还没喊出来,自己个儿就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一幕,二皇子妃苏媛媛就那么躺在了床上,她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匕首,匕首插入很深,只剩下刀把在她身体外面,血,流得满床都是,白色的被褥都给鲜血染成了鲜红色,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这样?
一旁的御医在说,二皇子妃就是死于失血过多。
那把匕首正是要了她性命的凶器。
可是,到底是谁会在皇家避暑山庄里对一个皇子妃行凶呢?
这事儿想想就透着不可能啊!
要知道,皇帝所到之处,那可是会有大批的锦衣卫跟来的,而且,这座皇家避暑山庄里本来就有不少侍卫把守,可以这样说,就山庄通往外面的大门,苍蝇蚊子可以进来,但陌生人,是绝无可能会溜进来的。
但事实就摆在那里,苏媛媛死了,死得这样惊悚。
皇上惊闻噩耗,十分震怒,立时命令有关人等要严查这件凶案的始末缘由,把真凶尽快抓出来,给皇家以及苏家一个交代!
这事儿是凶案,那是刑事案件,一般是归大理寺管的。
但大理寺卿说,这里非是京都境内,而是十字夼县所属辖区,在这里发生的命案就得由这个辖区的父母官来查办,不然他们越俎代庖了,即便能迅速地查出真凶来,恐怕也会为百姓以及十字夼县县令所诟病,说他们不尊重当地百姓们的感情以及对当地父母官的不信任!
诸如等等的理由,大理寺卿足足举了一系列,到后来皇帝听得厌烦了,一挥手,道:“那就命十字夼县的县令来,由他主查,你们辅助,把这案子一定给朕尽快查清楚,五日,朕就给你们五日,五日之内,你们查不出来这件案子的真凶,那你们就跟这当地的县令一起提头来见……”
啊?
大理寺卿顿时汗哒哒。
原本以为把这事儿给推出去了,那就不关他们的事儿了,没想到,扯出来一个小县令,也只是拉了个垫背的,到后来,按照时限查不出案子还是得被砍头啊!
唉,愁人,但愿这十字夼县的县令是个脑子机灵的。
可是,等十字夼县县令的了圣旨赶来后,大理寺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位父母官实在是……单薄得很啊!
不说他的衣着破旧,那身官衣大概洗了十几二十年都没舍得扔了,依旧穿在身上,颠颠地跑来见皇上。
还有他那身子骨,形销骨立,整个人称量称量大概也就**十斤重,走路都在大口大口地喘,那样子让人看了真怕下一秒钟,他就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噎死在皇帝脚下了。
廖景城紧握着温七的手,她的手冰凉。
“要不咱们回去?”
廖景城心知她是被吓着了。
任何一个女子见了苏媛媛的死相也得被吓得尖声大叫,她还算好的,自己个儿捂着嘴,没发一声,只是从那时起,这小手就冰凉的,眼神也有点呆滞。
被吓傻了?
他心里不安。
“我没事……”
温七摇摇头,主动身体往廖景城这边靠靠,而后小脑袋就歪在廖景城的肩膀上,她轻轻问,“刚才侯爷发现了什么?”
她是觉察到他的异样的,从今晚出来,一直到山中,再到下山,他都没松开自己的手,即便自己想松开,他都不肯,但刚才他好像被什么给惊住了,所以没留意她就松开他的手,到了床边去看了苏媛媛。
“那盆花!”
他没保留,低低地说道,“那盆花有古怪,现在不要问,等我查明白了,再跟你说……”
那幕后的人伤了谁本侯都不管,这里谁死了,本侯都只是个看热闹的,但敢对本侯的女人下黑手,本侯绝不会轻饶!
等本侯查出来是谁,定然要让那混蛋一个月都甭想好好睡觉!
想起小女人被折腾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早上,那眼睛就跟被药昏了的熊猫似的,他的心就疼。
“嗯,好。”温七没有再问,只静静地靠在他肩头上,微闭着眼睛。
等皇帝见到那十字夼县的县令也是惊了一下,“你就是十字夼县的县令?”
其实皇帝的心声是,我北岭国真的没能人了吗?怎么县令都是这号长相?
这人别说断案了,估计就是活,那也没多长时间了。
“回皇上话,下官正是十字夼县令金生木!”
金生木哆哆嗦嗦地给皇帝行了大礼,但回答话时,声音倒是很淡定,吐字清晰,没有听出来什么恐惧的意思。
廖景城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心道,这县令倒是有点意思。
“皇上,这县令看着哪儿还能断案啊?就他这样儿,估计出门走不出五步就得瘫倒了,二皇子妃被杀一案可是大案,涉及到了皇家,如果不能尽快准确地把案情查清楚,天下人包括外域人都会嗤笑我们的!不若就让大理寺卿大人单独查查这案子,若是大理寺卿大人真的要找帮手,那另外给十字夼县派一个县令好了……”
杜成坤近前去,不屑地瞥了一眼金生木说道。
咳咳咳!
金生木咳嗽了几声,像是被杜成坤说的话吓着了,但很快他就镇静下来,语气不急不缓,也不恼,“这位大人,您这话说的,下官很是疑问,您到这里到底是查案子来了,还是换县令来的,下官在十字夼县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口碑还是好的,皇上以及这位大人您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至于下官的身体是弱了些,但谁能说,一个人怀揣着熊熊报国心,就因为他身子骨弱,而被皇上拒之?再一个,大人您说的,下官出门走不出五步就得玩完,下官更是觉得您实在是有些夸大其词了,若是下官连五步都走不出的话,那从十字夼县到这里,下官是被您家的驴驮来的吗?”
“你胡说,你来见皇上,为啥要用我家的驴驮着你?再说了,本将军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驴?”
杜成坤勃然大怒。
“哦,大人您家中没驴子啊?那下官是被大人家中的什么东西驮来的呢?”
金生木一脸一本正经的惊讶。
“你是被我家的……”急怒之下的杜成坤话说到这里忽然打住,而后怒目瞪着金生木,斥道:“好你个七品的芝麻小官儿,竟敢来戏耍本将军,来人……”
“呵呵,大将军,您抬头看看……”
金生木忽然笑了,说道。
啊?
杜成坤抬头一看,皇上很威严地坐在那里,只是这会儿脸色可是不太好看,他顿时惊悟过来,皇上在这里,容得了自己发号施令吗?
当下急忙跪倒说,“皇上,微臣是被这小县令给气昏了头,这才出言不逊的,求皇上您宽宥!”
“嗯。”皇上淡淡地嗯了一声后,示意杜成坤起来,之后就不再看他,而是看向那个瘦削的小县令,“金生木,朕给你五日的期限,查出这案子的真凶,不然你连五步也不用走了……”
“是,下官明白!”
金生木倒也是个明白的,低着头,应下了。
于是,在金县令的几次拜托下,众人才从二皇子所住的院子里门口离开,结束了围观。
然后金生木带着他的手下衙役,进了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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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温七问廖景城对这个金生木怎么看?
廖景城笑了,说,这人似乎有点能耐,不过,这可是牵扯到皇家的案子,他一个小县令被扯出来,那就是个垫背的,甭管能不能查出真凶来,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温七想想也对,这案子,查不出真凶来吧,皇上要金生木的命,查出来了真凶来了吧,估计想杀金生木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这是牵扯到二皇子的案子,二皇子是谁,当今皇上宠妃姜贤妃的亲生儿子啊,敢在二皇子身边人动手的人,那是一般人吗?这个凶手他连二皇子以及姜贤妃的势力都不顾,一举把二皇子妃杀了,一旦金生木把他查出来,他再杀个金生木,还不是捎带手的事儿吗?
总之啊,这个金生木金县令,此番想要保住性命,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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