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我干嘛?侯爷头上的大包, 一定……一定是他摔倒的时候弄出来的。zuowenbolan”
温七说道。
“可……可侯爷这是仰面朝上躺着的呢!”
金生木犹犹豫豫的还是说了这话。
旁边的诸位也都很认同地点头,是哦,一个人如是仰面倒下了, 又怎么能摔着额头?
“你们就不能好好想想, 他一开始是先头着地的,然后侯爷……又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
温七这话说完, 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 面面相觑, 每个人眼底都在问, 侯爷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好翻来滚去的猫了?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 那只大猫醒来了, 他从一旁的小塌上坐起来, 伸手摸摸头, 应该是醉酒后遗症导致的头痛吧!
温七瞥了他一眼,用一种带了些许嘲讽意味的声调说, “侯爷, 您忘啦,您思念婉婉姐姐,借酒浇愁,喝醉了后就倒在院子里啦,幸好金县令是及时雨啊, 您刚醉倒他就来了,这不,叫来了大家伙儿……”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那边金生木的脸已经没了颜色了, 他急得抓耳挠腮想要辩驳,侯爷,我没有啊,不是我把他们都叫来的围观您的,不是我……
哪家高门大户的老爷们不好面子?谁喜欢自己醉酒后的丑态被人围观啊?
温七这一番话,不单单讽刺了廖景城,还硬生生地把金生木县令给拽进坑里了。
“金县令,你很热吗?啧啧,怎么出那么多汗啊?明明这会儿是阴天啊?”
温七很不解地看着金生木说道。
“夫人……您就别……”
金生木想说,您已经把我推坑里了,就不要再踹上一脚啦!
“都闪开!”
廖景城没容金生木说完,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后,起身进屋,而后屋门咣当被摔上了。
一院子的人都看向温七。
温七则看向金生木,“金县令,我饿了,你不打算管饭吗?”
啊?
“管,管啊,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下官就是来请夫人跟侯爷过去吃饭的!”
经温七这一提醒,金生木终于想起自己为啥来的后院了。
只是他为难地看了一眼正屋,“夫人,侯爷……”
“侯爷已经吃饱了!”温七的话让金生木惊诧,“吃饱了?在哪儿吃的?”
“他是被酒灌饱了!”
温七没好气地说道。
哦。
金生木在后面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低低地嘟哝了一句,夫人恐怕是扳倒醋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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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十字夼县衙,大门紧闭,院子里只有偶尔经过的巡逻的衙役们来回走动,其余就再没动静。
整座宅子都好似都睡着了。
因为先前自己被袭,金生木严令他的手下都不准回家,集体留在衙门里守着,这回衙门里住着的可不单单是他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了,还有侯爷跟夫人呢,这两位可是上头来的,出不得半点差池。
衙役们也是瞪大了眼睛,一个时辰一轮换,每次轮换都有十几个衙役,大家个个都手持着刀剑,威风凛凛地在后院四处走动。
县衙不大,所以正儿八经的卧房也就只有金生木住的那间还算是舒适。
廖景城跟温七来了之后,金生木自然不敢委屈了他们,就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他自己则夹着一床被子去了书房。
温七吃得很饱,大有现代社会跟同事一起去吃自助餐的节奏,最后是被碧羽跟茯苓扶着回来的。
“小姐,这衙门里的饭菜那么好吃吗?”
碧羽想起自家小姐面对一桌子的家常便饭,狼吞虎咽的情景,问道。
“凑合。”
温七回答。
啊?只是凑合您就吃那么多啊?这若是好吃,您还不得吃得扶墙而出啊?
碧羽还要说什么,温七摆摆手说,“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
碧羽看看茯苓,茯苓对着她点点头,两人都觉出来了夫人今晚上不高兴。
不高兴的源头是什么,其实她们俩都知道,还不是侯爷,这会儿据说又去拷问那个杀手了,直逼着问,要那杀手交代婉婉夫人的去向?
婉婉夫人不是早就香消玉殒了吗?
这侯爷是糊涂了,还是真的思念成疾,变成癫狂了?
“小姐,那个婉婉夫人已经死了,侯爷再怎么也只是想想而已,您别郁闷了!”
碧羽实在是看不得自家小姐那沉默寡言的样子,温家七小姐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该高高兴兴说笑话,大口大口地吃好吃的啊!
“嗯,你去睡吧!”
温七往上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半边脸深埋在被子里,都这般时分了他还不回来?这是打算守着杀手一起回忆他那娇滴滴难相忘的婉婉贤妻吗?
温七在心底里叹息一声,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吃醋了。
吃醋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原书她是看过的,书中也提及关于杜婉婉的死,明面上说是暴病而亡的,实际上,却是被刺杀而死的,据说,是侯府进贼了,那贼是去偷玉钥匙的,被夫人撞破后,夫人舍身近前去抢玉钥匙,却被那贼狠狠地刺了一刀……
原配夫人死了,玉钥匙也不翼而飞。
可是后来书中似乎没说,那杀手被抓,也没说,廖景城带着继室离开京都,继室夫人对于整本书来说,就是个偶尔出现的炮灰,活过了几集的角色。
如今,他带了自己出来,还在这里抓住了杀了杜婉婉的杀手。
这杀手是来杀金生木的,问题是依照廖景城跟金生木说的,想要金生木性命的人也只有杜家,杜家派来的杀手既杀了杜婉婉,又要来杀金生木,这也说不过去啊!
杜家豢养的杀手又怎么会杀杜婉婉?
温七想来想去,却百思不得其解。
听着外面树叶被风吹动的轻微声响,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早知道跟了这个假病秧子侯爷如此心累,就该听了六哥的,跟他和离,大不了自请下堂,跟温家人一起从京都消失呗。
正想着,忽然就觉得窗口那里隐隐的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定定地站在窗外,一动不动,乍一看来,还以为是院子里的树木落在窗子上的影子。
不对,这个小院里没有树木。
温七一个激灵,旋即就悄悄地坐起来,她想要下地去看看外头到底是谁?
她的双脚刚挪到了床边,却隐隐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不由地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倏地抬头,就看到屋里正中央,距离床边有六七步的地方,站着一个身量窈窕的……女子!
她是背对着温七站着的,原本也看不出来是女子,只是从她身量的纤细上,腰身的婀娜上,再就是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你是谁?”
温七大为惊骇,刚才她还只是在窗外,这会儿竟就神出鬼没地进到屋里来了,她到底是人是鬼?
“其实,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不是吗?”
一个娇柔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那声音竟还挺好听的。
温七心里怕的要命,暗暗地琢磨着,这……这不会是遇上鬼了吧?
没错,她是猜着这个忽然而至的是杜婉婉!
只是,在杜婉婉的死活上,她无法确定。
“我是猜到了……”
温七这会儿已经稳住心神了,因为她看到了地面上,有一道影子,正是那女子的。
鬼是没有影子的。
也就是说,她是人!
“杜婉婉!”
“不错,我就是杜婉婉,是你永远都无法超越的侯府夫人,温七,你不想知道,我跟侯爷之间到底有多恩爱吗?”
她缓缓地转过身,一枚轻纱遮掩了她的容貌,她的眼睛清亮,却带着阴沉与冷漠,正如她的人,许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缘故,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屑靠近的冷意跟肃杀!
“你就是与他恩爱的艳羡天下,哪又怎样?都是过去式了,如今,我才是侯府夫人!”
温七心火起,凭啥啊,你一个死人都敢到我跟前嚣张嘚瑟,都当温家七小姐是个没用的傻子啊?
“当一个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你是得到了他吗?呵呵,你若真得到了他,他若是真在意你,这会儿不该在房中与你缠绵悱恻吗?他又怎么会跑去审那杀手,为的只是问出我的下落!温七,他不肯信我已经死了,他一直都不能忘,我就一直活在他心里!”
杜婉婉说着,忽然就低低地笑起来,她笑得很得意,“温七,其实你也不用难过,一个傻子嫁给一个侯爷,有脑子的想想,就会觉得那是不应该,不般配的!所以,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我对你一个傻子的包容了!”
她靠近过来。
温七几乎都能闻到她说话时口中带出来的那种寒意。
她的身体像是用一块冰雕刻而成的。
她每走动一步,带起来的风,都是侵入骨头的那种冷。
尽管此刻是夏天,尽管温七很怕热。
“我知道,你嫁给廖景城也并非就是对他情深义重,而是为了那把玉钥匙!当年你被所谓的刺客所刺,一命呜呼,其实就是你诈死!你诈死的真正目的就是廖家的那把玉钥匙,你跟廖景城婚后那段日子,你一直都在找那枚玉钥匙,原本你没想着跟他生孩子的,但是,你不得不生,因为你费尽了几个月才找到了玉钥匙,而这时你已经怀孕快生了!无奈之下,你才在生下了孩子后,按计划被刺,然后就是诈死……”
温七看着她,眼神不屑,“你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给我看,是觉得你的容貌比不过我吗?”
“哼,温家傻子果然是傻得可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嫁给阿城就是因为爱他……至于那枚玉钥匙,我根本不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廖家有祖训,玉钥匙只能传给长子嫡孙,我生了耀光,他就是廖家的长子嫡孙,将来玉钥匙自然就落入他手,我何苦去谋算?”
杜婉婉冷冷地说着,“倒是你,温七,你真不该活到现在的……”
“呵呵,是,按照你姑母的谋算,我早就死了,是死在了你儿子耀光的手里,他把我推下湖!”
温七这话说完,杜婉婉震惊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温七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他们一直的暗中谋算,温七该死不假,而且必须死得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纰漏。
可是现在,这个本该死的人却知道了他们的全盘计划,这……场戏又将如何唱下去?
杜婉婉的眉心蹙起,嘴角的冷笑鬼魅一般浮出,她桀桀冷笑,“其实我不需要问你什么,我只要杀了你,你闭上嘴了,即便你知道些什么,也没用了,因为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她说着,一步到了跟前,然后一枚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温七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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