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去碰那个运气,白永琰什么时候和江诗雨来这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等到自己陪伴了金诗雅一年后,灌输给她更多的知识,开拓她更高的眼界,到时候再给她介绍更好的对象,那不是更好?
到时候金诗雅哪里还会记得什么白永琰,何必急于求成,直接在此时给金诗雅下猛料?
诺兰又喝了一杯红酒,有些生自己的气。
他靠坐在椅背上,将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因为他的动作,他头上顶着的毛巾滑落在地上,落在柔软的毛毯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这么多年,鲜少有被自己气到的时候,更别说今天完全是他自找的。
诺兰有些颓废,一口气喝了两杯红葡萄酒的他身上冒着酒气,按理来说这么点酒,他根本不会醉,但是现在他却有些迷迷糊糊的。
在他自哀自怨的时候,他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三声间隔时间完全相等的清脆敲门声响了起来:“先生,您睡了吗?”奥丽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
听到诺兰的声音,奥丽莎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便看到角落的诺兰。她面无表情,心里却泛着惊讶。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诺兰这样的表情的。夹杂着不知所措和懊悔,甚至还有一瞬间的茫然。
大概有多久了呢?
从她十岁来到诺兰身边照顾比她大五岁的少年开始,她在诺兰二十岁时,就再也没有看到茫然与不知所措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更别说他的神情里还带着懊悔了。
奥丽莎来到诺兰身边,视线转移到了红葡萄酒的酒瓶上。这瓶酒已经去了半瓶,但远不到诺兰能醉的程度,酒精没有使诺兰陷入迷茫,是他自己的心迷茫了。
奥丽莎伸出手将软木塞塞在了酒瓶口,开始和诺兰搭话:“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有保全的人和我说在外面看到您房间的灯光,我才过来看看的。”
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等到了现在夜间将近一点,诺兰房间的灯竟然还亮着,这在安保人员眼里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众所周知,诺兰·哈里斯先生是个极度自律的人,无论当天还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在十一点睡觉,除非有特殊情况。
毕竟这世上基本再没有比自己的健康更重要的东西。
保全甚至考虑了是不是先生睡觉时忘记关灯了,才会打内线去找奥丽莎。
诺兰摆了摆手:“只是睡不着。”
他看着安静地侍立在一旁的奥丽莎,突然问道:“奥丽莎,你觉得,爱是什么?”
奥丽莎楞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才带着些犹豫回答:“对我而言,爱大概是想要和某个人相伴在一起,能够每天与他见面,一起说说话吧。”
“那你有爱的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
“谢尔曼真可怜。”
“?”
有些醉酒的诺兰说话肆无忌惮,如果谢尔曼在这里,恨不得做出僭越的行为当场捂住他的嘴。
诺兰从椅子上起身:“你出去吧,我睡了。”
奥丽莎弯了弯腰,行了个礼。等诺兰躺在床上拉上被子之后,奥丽莎端着盘子,收拾好喝了一半的红葡萄酒和杯子,以及掉落在地毯上的毛巾,离开了诺兰的房间。
“祝您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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