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宋祁醉开车送女朋友上班,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摸着下巴对副驾驶座上的媳妇说:“咱们家离公司有点远,离我研究所批下来的地址也有点远,你说我们要不要结婚后搬个家?搬到公司和研究所中间。”
云亦络猝不及防听见“结婚”两个字,从脖子那开始泛红。
在她问为什么是结婚后搬,宋祁醉理所当然地说:“**苦短日高起!晚上但凡我们玩刺激一点,早上就起不来啊!所以必须要减少通勤时间。”
云亦络这下脖子、脸、耳朵都红了。
她这么一说,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她们前天体外进行的那次。
绿灯了,宋祁醉已经转回头继续开车,并且开开心心地说:“你上班,我先挑地段。一般来说好地段上有咱家的房子的,不过婚房嘛肯定还要再装修一下。装修完不能立马住人的。所以要早点开始。”
她说的好像要订完婚就结婚一样。
宋祁醉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她知道络络最缺的就是安全感,要怎么给她安全感呢?
要告诉她你不会被抛弃。
单是说是不行的,也要行动起来。她当众向她告白,邀请亲朋好友共同见证。等订婚后,媒体也会报道。她们的婚礼将会更加举世瞩目。
全世界都知道她们是一对。安全感不就来了。
络络还有些自卑,她一直过分的看低自己。
那她就要每天夸她,告诉她她有多好。
宋祁醉今天打算跟着她,一起呆在公司里,她踌躇满志地踏进她的办公室,然后看到云亦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包。
一个特别眼熟的包包。
宋祁醉目瞪口呆。
云总坐在自己的霸总专座上,微抬下巴:“昨天你跟我说有事要都告诉你。那你是不是也应该都告诉我,你为我做过的事情?”
熟悉的腿软的感觉来了。
宋祁醉觉得自己是有点惧内在的。不对,肯定是因为云总正装在身,又面色冷淡,气势强盛,太a了。
云亦络看她又怂又可怜的,莞尔一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你又没干坏事。你只是干了好事不告诉我。”
“椅子在边上,坐。不要傻站着。”
对哦,她没干坏事啊。
“我想坐你那张。”她看看边上的椅子,又看看络络的豪华大椅。
她是会得寸进尺的。
云亦络让给她坐,自己坐普通的椅子。
宋祁醉坐在总裁椅子上用椅子转圈圈,边转边说:“哎呀络络要九点了你该上班了,要不我们下班再说吧?”
云亦络无语。
宋祁醉悄悄看她,改口:“那午休的时候说?”
云亦络可有可无地点头——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只要她亲口告诉她。
所以某人最好别说谎。
“说起来你要不带程羽澜出去玩几圈?”她拿起特助送来的文件翻了几页,觉得祁醉呆在办公室应该会很无聊。
“她昨天刚谈了新男友,这个点估计还在床上呢。”宋祁醉大大咧咧地说。
云亦络微囧,欲言又止,最后放下文件,憋出一句:“她这样不安全。”
宋祁醉赞同地点头:“所以我让她先带人上医院体检一下再上.床。”
她又憋了半天,小声地问她:“你想要吗?”
“嗯?”二十岁已经可以被称为女人的宋祁醉停下玩椅子的动作,对她比心心,“想。但这不刚回来没多久嘛,我更想跟你谈精神上的恋爱。”
她的脸蛋凑近,声音充满愉悦的挑衅:“还有一个原因哦。你现在身体太弱了,既受不得强烈的刺激,也做不了1。”
云亦络:……
她一把掐住某人的脸蛋。
她倒也没有弱到这个程度,昨天还能把她抱回卧室呢!
宋祁醉乱叫了一会,滚进了办公室里面的隐秘小房间躺着。她在外面既影响云总工作,又影响云总形象。
里面的房间其实更像一个小休息室,在宋祁醉看来实在太狭窄了,一眼望去包括卫生间不到二十平方。却处处充满云亦络的生活痕迹。连她十六岁那年她送她的熊猫玩偶都在这里。
一张小桌子上整齐地放着书籍和文件,桌上的置物架里放着一个精美熟悉的礼盒。
宋祁醉一眼认出来那是当初络络说要送给她的金牌。
卫生间里牙刷牙杯洗脸巾毛巾一应俱全。
络络没有在外面买一套房子或者租房间住吗?
她也要问络络。
抱着这样的想法,中午午休宋祁醉气势汹汹地提出“我说一件,你说一件”。
云亦络答应了,打开饭盒:“先吃饭。”
今天中午是阿姨做好助理送来的,香喷喷的红烧肉、鲜美的小黄鱼……宋祁醉一看就皱起眉头:“我早上跟阿姨说了煮清淡一点啊?”
云亦络淡定地继续打开食盒:“我说煮这些的。你回国总得吃点好吃的。”
宋祁醉跟她大眼瞪小眼。
最后云亦络推开她的脸蛋:“阿姨现在听我的。你别想了。”
“那你怎么办?”
云亦络点点花菜汤,又点点米饭:“我这些就够了。”
她瘪嘴:“不行,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云亦络无奈地摸摸她的头:“别闹。这么吃没有营养。”
“我现在食欲已经越来越好了。过不了半个月就能跟你一起吃了。你不能委屈自己。”
她原本跟祁醉说自己一般吃白粥和蛋羹,其实吃这两样也会吐,现在她都已经能正常吃蔬菜水果了。
肉类、重油重盐、放了味精鸡精酱油等调料的食物胃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宋祁醉看着满桌的菜,都够五个人吃了。她也馋肉肉,但是她不想一个人这么大鱼大肉的吃。
她也犟不过她,于是指着一桌的菜:“但这也太多了。”
云亦络表情微妙:“你以前可不会嫌多。”
她嘟嘟囔囔:“以前在家里吃我也不浪费的,就在外面吃点的多点,我也要面子的嘛。现在不要了。”
“在国外都吃什么?”她冷不丁问。
宋祁醉眉飞色舞:“战斧牛排、鱼子酱布丁啊什么的。”
“还有呢?”
宋祁醉讪讪说:“水煮西兰花?牛肉?鸡肉?”
A国的肉比菜便宜,尤其超市打折的时候,她甚至买到过不到2美刀的一盒牛肉。
她说着说着叉起腰来:“反正我能吃能喝的,再穷的时候每个月也有几千科研补贴,饿不到自己。想出去玩也可以叫我爸爆点金币。哪像你哦~把自己饿成这样~”
云亦络:……
像祁醉这样越说越理直气壮的属实少见。
她心疼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变得会买超市打折食品,她自己倒觉得无所谓。
宋祁醉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我真的不会亏待自己的,你别担心了。”
她的物质生活水平再怎么下降也不会下降到乞丐的地步的。
云亦络点点手上的钻戒:“所以它用了多少钱?说实话。”
她是知道宋父每年给宋祁醉多少生活费的。
“嗯……钻石真的只用了五百多万,好吧595万美元。”她又瘪嘴,“然后设计费用和加工费用差不多三百万。”
云亦络又算了算她在A国的别墅每年清理维护要八十多万。也就是说她那年自己用的钱只剩下二十万?
以宋祁醉原本的花销能力,这就是她买个包的钱。
云亦络猜的没错,那个没有一点理财能力的人,根本不会想着剩下的钱要分成多少份花,而是手一撒钱就用完了。
宋祁醉悄悄看她一眼,连忙说道:“这是分两次付的。所以我还是有钱的!”
她挺胸脯,表达自己现在是有多么勤俭持家:“我现在几千就能过一个月的,不需要那么多钱。”
云亦络气笑,捏她耳朵:“为什么不找我……不找伯父要钱?”
她讨好地亲她脸蛋:“哎呀那个时候不是以为你讨厌我吗,早知道我就要了!”
“而且你以前几百就能过一个月,我这还有几千呢。”
她贴着她的脸蛋,左蹭一下右蹭一下。
“我是我,你是你。”
宋祁醉歪头,反驳:“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婆。”
她们边拌嘴边吃饭,当然主要是宋祁醉在那胡搅蛮缠,最后她招架不住了,选择反问。
“你之前都住哪里?不会就住公司吧?”
云亦络淡定:“没有,我在附近有租房子。”
“咦,那里面的小房间看着像长时间住人的。”
云亦络眼神飘向其他地方:“有时候加班到太晚了就住公司了。”
“有时候的频率是多高?”
“一周两到三次。”
宋祁醉点点头,还能接受:“那回家睡的频率呢?回我们家。”
“也是一周两到三次。”
“为什么不住在家里?”
云亦络这次停顿了有一会,最后像在野外失去母亲蜷成一团的幼崽一样可怜兮兮地说:“怕你嫌弃我。”
宋祁醉捏她:“傻瓜。我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有你虹膜和人脸。我之前还问要不要送你几套呢,后来你不要我想想就算了。反正结婚了我都划成共同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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