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有脑洞)

姜嬅忱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屋内烛光跃动,妖冶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本就惨白的面容更像是刚死不久的尸首。

“聂茂。”

“姜嬅忱……”

姜嬅忱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聂茂身子本就惧冷,此刻更是被冻得舌头都发麻。

因为受了阉刑,姜嬅忱的声音总是偏阴柔冰冷的,只有动了怒时,声音才会些许重些。

聂茂用同样的语调叫了姜嬅忱的名字,像只不要命的兔子,明明都快要被吓死了,还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眸。

姜嬅忱浅色的薄唇微动:“你可知你今日之举,会给我造成多大的隐患?我不过只是让你亲眼看到那些人因你而死,你就在这里跟我闹脾气。”

聂茂咬了咬牙,“他们是因我而死吗?明明是你下令杀了他们,关我何事?”

他何错之有?

那个病殃殃的皇子被下人欺辱,只能怪他的母妃将他生在了冷宫之中,害他进冷宫的人难道是他吗?

牛秽儿那是跟错了主子,如若牛秽儿对他低头哈腰,那他也绝不会为难牛秽儿。

他今日之举或许可能有不妥之处,会让姜嬅忱受波及,那还不是姜嬅忱手中的权势还不够大吗?

若姜嬅忱真的站得足够高,其他人根本算计不了姜嬅忱。

说到底,都是姜嬅忱自己不努力,才会如此担惊受怕。

姜嬅忱盯着聂茂的脸看了一会儿,直到把聂茂看得心中犯怵,才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擦过聂茂的侧脸,让聂茂生出一股恶寒,汗毛立起,拼命想要远离。

可他还在病中,病榻也就那么小,整个屋子都是姜嬅忱的,他能躲到哪里去?

姜嬅忱微微垂下狭长的羽睫,似是极为享受肌肤相亲的过程,苍白的手指似是变成了几条纤细的蛆虫,一直往他的肌肤里面钻,聂茂愈发地胆战心惊,却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处可躲。

“当年你进宫不过十一二岁,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茂儿亦是生得风华正茂,比皇上的嫔妃们还要美艳动人。”

“早知白白被人占去先机,我提前下手才是。”

聂茂穿着素衣,盖着白色的被子,应当是宫中最洁白无瑕的存在,却被一个低贱的太监脏了身子。

聂茂是不是已经看过那太监的身子,孱弱病态,奴性压弯了脊背,使得扭曲变形,但最为难看的应当还是那处。

聂茂看了吗?

还是上手摸过了?

不嫌脏吗?不嫌恶心吗?

姜嬅忱眼底泛着阴幽的寒光,烛光沾染不了半分。

他之前从未像今日这样对姜嬅忱说出真相,那是因为姜嬅忱在他面前总是一副疼爱他的好阿爹的模样,会嘘寒问暖,会记得他的喜好,会纵容他……

别人喊姜嬅忱 “干爹”,那可能是攀附,但是他叫姜嬅忱 “阿爹”,是真的有些把姜嬅忱当成他爹爹了。

他亲爹爹都未必能做到姜嬅忱这种程度。

姜嬅忱看他的目光偶尔亦会变得奇怪,但他没放在心上,只当姜嬅忱有 “眼疾”。

可他没想到姜嬅忱真的对他有这样腌臜的念头。

聂茂怕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但是也很气愤。

姜嬅忱也配?

姜嬅忱天天涂着厚厚的粉,不知道厚粉下的脸是怎样的,大概也生着皱纹,一副难以入眼的丑陋样。

他今年才十七,凭什么要和一个老男人待在一起,姜嬅忱也不是这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人。

小润子最起码年轻,脸也算得上清秀,就是看他的目光让他同样觉得恶心。

姜嬅忱看到聂茂躲开了他的手,手指上的温热虽还在,但眸色沉了下来,“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太监了,命贱,宫外的人不停往宫内送孩子,想让他们的孩子做太监。”

聂茂惊讶自己发着烧,亦能听懂姜嬅忱话中的意思。

他这是要变聪明了?

“既然不缺太监,干爹就再去认几个新的干儿子吧,他们不会和我一样,只会气您,说不定您还没有什么念头,他们就自己脱了衣衫,等您睡。”

姜嬅忱眼底忽然归于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打翻在地上的药早就凉透了。

“也好。”

聂茂眨了下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姜嬅忱就走了出去。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汤药送进来。

宫内本就不允许太医给太监看病。

不多时日,他被搬出了姜嬅忱的院子,住到了下人阴冷潮湿的屋子里。

与他同住的小太监像是巴不得他快点死掉一样,还趴在他耳边告诉他自己的所见所闻。

“姜公公最近很是疼爱小顺子,跟陛下出去秋狝,也要带着他。”

“对了,小顺子之前不是和你关系很好吗?之前天天看到他跟着你屁股后面。”

小顺子?

存有一口气的聂茂掀了掀眼皮。

那日,姜嬅忱不是下令把已经咽气的小顺子扔到乱葬岗吗?

怎么小顺子又活了过来?

聂茂:只外耗别人,从不内耗自己[哦哦哦]烂命一条就是干[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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