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今安的身影即将从秘境内传送到宗门广场的时候,楼归宁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这里。
于是在大家尽情狂欢的时候,他默默移动到了人群边缘,随即消失在了原地,没有惊动任何人。
纪今安出了秘境后,不经意地向楼归宁消失的方向望去,嘴角的笑意收了收。
看来某个人似乎还是没有学乖。
不过没事,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大比初赛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
几个人的名字彻底在天衍宗内传开,尤其是纪今安,几乎成了外门弟子口中的神话。
“林师姐!”一名男修扭扭捏捏地叫住了林知许,脸颊泛起一丝绯红。
“我……我有话对你说。”他声音很闷,低着头不敢看她。
林知许心里一阵激动,来了来了!她的桃花!
“咳,好,你说,我听着。”她面上无比正经,但其实心里一直暗爽。
他有些羞涩地将自己炼制的一枚玉佩拿了出来,上面印刻着他和纪今安的名字。
“可以将这个带给纪师姐吗?”
“我知道你跟纪师姐关系很好,我原本想要亲自送给她,但是我根本找不到她的人……”他的话中带着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林师姐,拜托啦!这点灵石就当做感谢了~”
林知许石化在原地,像是失去灵魂般,机械地接了过来,嘴上还不忘应和道,“好好好。”
呜呜,怎么又是暗恋今安的,咋没有一个暗恋她的呢。林知许心里默默流泪。
这段时间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最后,林知许脱敏了。
她带着一大堆礼物,找到了自己好友住处,“今安,你的男人缘是不是也太好了些,好到我都羡慕了。”
纪今安这几日也没有闲着,跑到藏宝阁第二层将各类功法全部扫荡了个遍。
不出意外,她又突破了。
小小金丹,拿下。
她在回到自己洞府开始打坐,准备将那些功法消化得更加彻底。
林知许看到好友的一瞬间,手里的礼物也掉了一地,再次石化在原地。
反应过来后她开始发出怪叫,“哦啊啊啊!你你你怎么金丹期了?!!”
谁懂她的崩溃!
再也不跟你们这种天才做朋友了,呜呜呜。
“就这样,那样,然后就突破了。”纪今安被好友这样逗笑了,故意在她面前装了一把。
“这是人话吗?”
“不浪了,我也要修炼!”林知许眼中升起两团火苗,又恢复成了热血少女。
她说干就干,很快便用传送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仔细设置好结界,开始冲击筑基后期。
“一惊一乍的。”纪今安好笑地看着她的一系列行动。
不过她心里很是欣慰,好友有拼劲是好事。
等到正事干完了,纪今安也终于忙里偷闲,双手抱头,躺在石床上稍稍放空。
脑海中不自觉想到了那匹恶狼。
不知道楼归宁现在在做什么,还在讨好那个江初月吗?
想到这,纪今安嗤了一声。
眼光太差!
另一边,楼归宁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纪今安联系他。
“看来纪今安是不是很忙啊,我们也都找不到她人在哪。”洛风禾有点小抱怨,他想道个喜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用联络石也没用。
百蛮也不知道去哪浪了,最近也找不到人。
南宫雪摸了摸自己下巴,大胆猜测,“难不成,这小子美人在怀,乐不思蜀了?”
楼归宁听完之后,暗暗瞥了她一眼,“何出此言?”
“哎呀,主子,你都不知道纪今安现在在天衍宗人气有多高。”洛风禾一说起八卦就开始喋喋不休,属实是撞到他擅长的地方了。
“我跟南宫这几次去找她,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个怀春男子,啧啧啧。”
“数量我估计四只手都数不过来。”
楼归宁莫名感觉到一阵不爽,他语气更加冰冷了几分,“哦,是吗?”
视线随即看向了南宫雪,希望从她的嘴中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谁知道南宫雪猛地狂点头,“是啊,但凡跟纪今安稍微熟识些的,这几日都被她的爱慕者烦死了。”
“所以,我合理推测,这小子近几日看不到人,说不定真的是有情况了。”洛风禾继续补刀。
他们二人发出一阵阵吃瓜的坏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主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周围气氛也越来越冷。
也是,毕竟在他们心中,楼归宁是死心塌地爱慕着江初月,绝对不可能将一丝丝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洛风禾和南宫雪刚想继续这个话题,没想到楼归宁直直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话头。
烦,不想听了。
楼归宁越发心浮气躁,脑中幻想出了一幅幅画面,全是纪今安拥着另一个男人,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掌,指甲掐到肉也丝毫没有反应。
呵,身为属下,不想着好好为自己主子办事,天天只想着贪图享乐怎么能行?
他要这样的手下有何用!
不行,他一定要亲自去敲打敲打一下纪今安,让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刚踏入天衍宗,就被江初月逮了个正着。
“归宁?你怎么才来啊。”江初月一开口就是抱怨。
从前楼归宁见到她,只觉得内心一片柔软。
不论她说什么,他都愿意耐心倾听,哪怕不认同,他也不会打断对方,而是会默默将那些让江初月不顺心的人或者事消失。
“这次大比,你有在场外看我比赛吗?”江初月小心翼翼试探。
犹豫了片刻,楼归宁最终还是选择撒了个小谎,“没有。那几日有任务,就没在宗门。”
听到这话,江初月心里松了一口气,没看见就好。
“你都不知道我被阴得多惨。”江初月向楼归宁尽情地倒着苦水,“那个纪今安实在可恶,要不是她耍阴招,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如果是往常,楼归宁此时已经接话了,但是这次江初月等了许久,空气中依旧是一片沉默。
楼归宁此时是有点语塞,打你用得着用阴招吗,不都是正大光明地按在地上摩擦。
江初月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有些委屈地看着楼归宁,“我都这样了,你怎么都没有一点反应?”
随即她又带着一丝怨毒地问道,“归宁,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替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纪今安?”
从前不用她主动开口,楼归宁自然就会替她把一切肮脏的事情做好,所以她一直都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
楼归宁有些恍惚,他一直觉得黑暗面离江初月很远,不愿意让她沾染分毫。
但如今看来,这种手段,她不是不懂。
只是从前……有人为她代劳了一切。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楼归宁声音很是干涩。
就连他执行了何种任务,过程中是否受伤,这些她竟连装模作样地询问都没有吗?
“说什么?我最想说的都说了。”江初月不解地看向楼归宁,只觉得他今日很奇怪。
她知道楼归宁背景来头不小,从前她不是没有调查过,但是线索总是莫名其妙断了。
虽然没有查到关键信息,但是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
所以这些年,即使她不喜欢楼归宁这一款,但还是一直委屈自己,对楼归宁保持若即若离的暧昧态度。
就算是玩男人都只敢背后偷偷玩,她容易吗?
江初月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帮我把这口恶气出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甚至拿出两人的关系当做筹码。
楼归宁将身体中幼年的自己又抽离了一些,随即冷淡地开口回复:
“好。”
“我现在就去找纪今安。”
他说这句话并不是气话,因为他本身这一躺就是为了纪今安而来的。
“好!我等你好消息!”江初月双眼放光,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纪今安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
楼归宁不愿再跟她多扯,捏碎一道传送符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来之前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真当他站到纪今安洞府门口时,难得犹豫起来。
进,还是不进?
纪今安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她动用灵气向外传话,确保来人一定能听到:
“傻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还是说你不敢?”
这一招激将法果然有用,楼归宁瞬间作出了决定。
“有何不敢?”
他身为主子,难不成还怕自己的属下吗?
进!
纪今安慵懒地侧躺在床上,长发如瀑散开在胸前,法袍也半敞开着,精致疏离的面容与往常大相径庭,带着一丝独特的韵味与魅力。
楼归宁看到这一幕,心脏重重一跳,呼吸也不自觉重了几分。
这女人!搞什么!
“衣冠不整地像什么样子。”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握住,眼神不自然地将偏向一侧,不敢再多看一眼。
“快点整理好。”
纪今安悄然施展暗系魔法,身形一闪便贴近了楼归宁的身侧。
待楼归宁察觉到异样,猛然转身之际,两人的脸庞已近在咫尺。
彼此的气息交错,甚至连对方的灼热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楼归宁此时的理智彻底出逃,他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心脏乱跳个什么劲,万一被纪今安听到怎么办。
他眼神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稍微后退一步,纪今安便强势地前进一步,最后他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
纪今安从来没有在楼归宁脸上见到过这种神情,她此时血液格外沸腾,眼神略带侵略性地问道,“如果我不想整理怎么办?”
“你帮我。”
楼归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狭长的眼睛猛地瞪圆了些,“什……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纪今安声音带着一丝.诱.哄,“怕什么?抬个手的事。”
楼归宁看着她胸前凌乱的衣物,甚至能隐隐看见莹白的肌肤,他紧张得眼角都有些泛红。
心跳得更加猛烈,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试图找回一丝理智。“不……不行。这不合适”
“是不是不会系?我教你。”纪今安笑了笑,拉着楼归宁的手,将那个略显松垮的衣带塞到了他手中,“左边绕一个圈,右边的从那一侧穿过去就好。”
温热的指尖和冰凉的法袍触感微妙,让楼归宁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磨人的气氛,他偏着头飞速将衣结系好,顺便将肩头滑落的衣物也都拽回原位。
纪今安见状,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几分,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笑意,“学得挺快。”
楼归宁将她轻轻推开,之后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嗯,现在顺眼多了”
纪今安知道适可而止,免得把人逼急了。
她后退了几步,转移话题,“最近丹田还疼吗?”
“有一点。”楼归宁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第二次治疗就今天吧。”
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为了榜单,加油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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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点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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