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碰我,就完蛋了。”张萧说,“林星稀能求助的人只有我大哥。”
裴东琪说:“那你这么牺牲自己,林星稀该有多伤心。”
“怎么能算是牺牲,不过是巧立名目而已。”张萧笑着说,“琪琪,我不光想跟你上床,还一直在期盼能跟你发生些什么,比如一场轰轰烈烈不管不顾的爱恋。只有你才够分量,只有你有力量跟我一起抵抗暴风骤雨,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林星稀根本不配我承认。”
裴东琪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还是想骗骗自己。
“死就死吧!”裴东琪看着张萧说,“死了也值。”
“那你把我扶起来。”张萧说。
裴东琪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
张萧说:“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想舔我只能跪下。”
裴东琪蹬掉鞋子翻身就上了床,跪在张萧腿边说:“这样不也跪吗?”
张萧看着天花板深呼吸了一口,声音低了下去:“我看不见。”
“一样的。”裴东琪的一只手在张萧的胸口来回的摩挲,另一只手熟练的在张萧的腰侧捏了捏,然后从下往上解开了张萧衬衫的纽扣。
衬衫里面还有背心,裴东琪往上拉了拉,拉到那两点之上。
张萧撇开脸,即便他装醉,但也喝了不少,脸色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加上药物的作用,眼神都迟缓了。
心脏“扑通扑通”,张萧说:“你怎么不先带我去洗洗?我从脸到脚全是别人的口水。”
裴东琪没回答,过了会儿才抬起头说:“如果尺度到今天晚上的游戏,是不是可以不计较?”
“嗯。”张萧点点头,“只要没做,我不会诬陷你的。”
过了会儿,裴东琪又问:“那可不可以到我们的那一次?”
张萧笑了笑,反问裴东琪:“你确定你这次还能忍住?”
“可能我们没缘。”裴东琪挑了挑眉说,“或者你魅力不够。”
能忍住才怪了。
时间过得真慢,简直是度秒如年,也不知道那边的人又是在怎么争分夺秒。
“戴套。”张萧换了个方向,把脸撇向另一边,大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
……
小计量的恐怖,就是在过程中会渐渐清醒过来,所有的暧昧消失,从朦朦胧胧中忽然直面肮脏与丑陋,以及扭曲的疼痛。仿佛猜到张萧会反抗,裴东琪已经先将他捆缚住了。
“裴东琪,够了,把我放开!”张萧的命令没有任何威慑力,他的呼吸都带着颤栗。
“对不起萧萧,我接受所有的惩罚。”裴东琪泪水伴着热汗甩了张萧满身,狰狞的表情就是在对待一场死亡盛宴。
根本承受不了,张萧承受者的经历只是用来哄哄小娇妻,林星稀也从来不过浅尝辄止,哪里会这么生猛的狂轰滥炸。
“不,不要……”张萧是完全失态了,手脚被解开他也没什么力气,想逃,爬了两下就被裴东琪按住了,不顾危险的滚下床,结果又被按在了床边。
操,简直人生之大屈辱,都声嘶力竭的喊救命了,愤然要杀人全家了!
裴东琪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张萧越是娇弱的不堪一击越勾的他心痒难耐,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痛痛快快一把,此生再无憾了。
床头的电话响起,张萧知道是前台打来的,也许是偷偷提醒,也许是张荻示意的提醒。张萧很害怕林星稀也在随行之列,他不能给他看到现场的局面,只得告知裴东琪,不求他能停下了,就让他快点。
“一分钟。”张萧说,“一分钟内能结束,我替你遮掩,不告状了。”
极限狂飙的60秒,张萧的脸蹭在柔软的床单上都被磨擦的火辣辣的疼,也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给我把被子盖上,你快点穿好衣服。”张萧的表情还有些失神,只是话音已经冷下来了。
没有敲门,房门直接被刷卡打开了,张萧听着脚步声,只有一个人,不是林星稀。
“荻哥。”裴东琪还没喘匀气,冲着张荻“嘿嘿”笑笑,先给自己开脱,“不是我的错,是你弟弟先给我做了套,我只是将计就计,也是你弟弟玩不起。”
孙贼,这么玩是吧,张萧掀开脑袋上的被子,怒目瞪着裴东琪:“他给我下药了,我有证人,现在就去验血,调监控,是他把人事不省的我带来的。”
张荻官场混迹多年,早已从当年的天之骄子磨练成了真神,林星稀忽然焦急的找到他,他就设想了最坏的可能。
裴家公子什么喜好他早听说了,也知道这俩认识,但他多少对自家弟弟有所了解,他们兄弟三人加上老头一样的秉性,不碰麻烦人,不惹麻烦事,如果费脑筋了,那么背后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或者人。
所以他特意放缓了速度,所以他在楼下没让人一起跟上来,他不可能成为闹剧的一环,他要把事件做实才能有的放矢,他要让设计的人付出代价,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该是他们play的调剂品。
张萧被张荻看一眼就败下阵了,在大哥面前他永远是个小弟弟,所有的手段都太幼稚,欺骗和隐瞒更让他愤怒。
“你觉得呢,裴公子?”张荻看向裴东琪,“我看还是把你家大人叫来吧!”
裴东琪一怔,明白张荻没开玩笑。
“我是气话。”张萧立刻改口,“没有,只是你情我愿的玩玩。”
“那就用事实说话,证据我自己来找。”张荻一锤定音。
“荻哥,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裴东琪也端正了态度。
张荻说:“你还不够格。”
“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裴东琪说,“但在我爸来之前,我们先聊一聊,对你没坏处,对张萧更没坏处。”
张荻去看张萧,张萧将被子往脖子上挡了挡。
“我明天找你,你先休息。”张荻对张萧说。
张萧乖乖的“哦”了一声。
张萧约了人,起身去洗个澡出来,黑长直姑娘已经到了。
“你有药吗?”张萧问女孩。
女孩翻了翻自己的包,递上来说:“内服,外涂,很管用。”然后对上张萧的目光笑了笑,“没办法,这年头人渣多,人美X受罪。”
张萧把内服的药吃了,外涂的药给了女生,趴上床请她帮忙。
倒也不是他不见外,只是习惯了,他都已经很大了也不避老娘,童年的悲惨不算,他就是跟林星稀互动之前都不算是小雏菊,毕竟常在那种花场,能来的项目太多了。
姑娘给他涂了药,看到他身上也有瘀伤,从包里又拿出一款药,问张萧:“这个我已经开过封了,你要用吗?”
只是喷剂,张萧翻了个面说:“谢谢。”
张荻从楼上下来,在前台看到了还在等着的林星稀,他本想视而不见,走过了又回头:“这么晚了也回不了学校了,你住哪?我找人送你。”
“我……”林星稀在张家人面前永远的怯弱,现下面对张荻,瑟缩的都不如当年。
“我送他就好了,不麻烦大领导了。”戚子钰跳了出来。
张荻扫了一眼戚子钰,又看了一眼林星稀。对于林星稀,他现在意见很大,那时不过是惜才,又看他可怜,举手之劳便施以援手,以为他纯一不杂,却原来狼子野心。
恶毒的话就要说出口了,但他忍了忍,终究一言未发的离开了。
“裴东琪已经走了。”戚子钰说。
林星稀没吭声。几个小时前是戚子钰风风火火的下来跟他说裴东琪将张萧带走了,他听后并没什么反应,可戚子钰又说裴东琪给张萧下药了,他这才着了急,而他能找的人真的只有张荻,否则就算他报警也无济于事,还会把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带。
这会儿他算是看明白了,问戚子钰:“张萧答应给你多少钱?我替他付。”
戚子钰笑了笑,问林星稀:“你有没有跟他聊聊,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林星稀没回答。
“你完全可以离开他了。”戚子钰说,“你比我们有底气的多。”
林星稀还是没接话。
“Sheryl刚刚上去了。”戚子钰说,“他们这些人永远不会变的,除非哪天遭遇骤变,落魄潦倒的一无所有了。而你等着捡垃圾还有什么意义?”
林星稀把钱转给戚子钰了,没说具体的数,但他能算出价位,通风报信给裴东琪做局,等于是背叛裴家了,而他在这里几乎也混不下去了。
“他可能不想做那个绝情的人,有些人虚情假意习惯了连自己都骗。”戚子钰收下钱,临走之前又奉告一句:“如果一段感情里,你连吃醋都没有资格,那你在他眼里就是狗都不如。”
张萧缓了缓就还好了,不至于那么脆弱,他本来也不是小白兔。跟Sheryl随便聊聊天,期间抽了两支烟,看时间差不多,把车钥匙给Sheryl:“后备箱里,你自己数六万块钱。”
“不加个联系方式吗?”Sheryl不想放弃的说,“来日方长。”
张萧淡淡的笑笑:“要跟这里说再见了,也要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了。”
虽然钱来的简单又容易,但还是觉得亏了,毕竟少爷洒洒水就是普通人的一辈子,难得遇到的机会,不甘心就这么溜走。
“我有绝招,要不要试试?” Sheryl说着就脱了自己的衣服,“不用你出力,闭眼享受就好了。”
确实很极品,张萧也没这方面的束缚,完全可以纾解一下刚刚的耻辱和伤痛,但几乎一点没犹豫,他坚定的拒绝了。
“车钥匙放车里就好了。”张萧说。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