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中学高中部一共四个班，三理一文。陈微好歹在大城市当过学霸，第一次月考就勇夺桂冠拿了年级第一。

黄毛难得出现在学校，跟人炫耀陈微在他们家打过暑假工，宣传想提高成绩就去网吧找他。

“郭聪。”陈微叫住黄毛，“你也回来上课吧。”

黄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拔腿溜了。

许之阳已经回学校去了，临走的时候死皮赖脸要陈微原谅他，陈微说：“我讨厌这种感觉，你能懂吗，你永远不能。”

他觉得他懂，但他也不懂。

……

许之阳从黄毛那里问到了陈微的□□号和手机号，加她好友，她不通过；打电话，她不接。

最后只能发短信，尽管她从不回复，但许之阳每周都发。

高三匆匆而过，陈微考得不错，校状元，报了一个离榆城很远的名牌大学，西山中学还给发了三千块奖金。

许之阳小时候呆，长大了成绩倒还行，考上了榆城大学，好歹是个211。

郭聪借着过生日的理由，组了个饭局，想帮两个人破冰。他也算帮过陈微大忙，陈微不好拒绝他。

烧烤摊里，陈微不说话，许之阳也不敢开口。郭聪尴尬，举杯嚷嚷：“喝酒，喝酒，好不容易成年了当然要喝酒！”

许之阳醉得很快，他歪在郭聪身上，喃喃：“你为什么从来不回我短信，小时候不回，长大了也不回。”

“喂喂，哥，我亲哥，别往我脖子里流口水啊。”郭聪大呼小叫。

陈微看过去，许之阳在流眼泪。

他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努力挣开眼，指着陈微：“你是坏人，从小就是坏人，一直欺负我。”

他又拍了一下桌面，引得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你别以为我怕你，其实我从来没怕过你，我那是让着你，懂不懂。”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用手冲陈微比枪，“再欺负我，枪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