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呐!到手的自由就这么没了!
她望了望海边,还是有好多人。她不能这么水灵灵地跳回去,搞不好又会像上次一样,还没化出鱼尾,便被以为是投海自尽而救上岸拉了回来。
画沧絮感觉天都要塌了。她双手托住两颊,难过巴巴地在海边蹲下。
猛地感觉到身体一震!
人鱼属于半兽类,对人类的温感感知度极强,她现在甚至可以察觉到那个男人正在一点一点朝她靠近,三百里,一百里,五十里···十里······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没办法再坐的住,双手都在颤抖着。甚至感觉,再一眨眼,男人逼人的体温就会将她圈禁住,将她拆吃进腹般地据为己有···
不!画沧絮快速起身往和他温感相反的方向跑去,她不想再这么被抓回去,这次一定要回到海里!
好不容易跑到小巷的角落里,画沧絮松了口气。回首间却发现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了她。
画沧絮肤色白的透亮,仿佛吹弹可破的膏脂,人鱼幻化出来的双腿有避水之效,亦不染浮世之尘,所以她通常都是光着腿,赤着脚的。长纱裙拖地,原本将她白净的腿足遮挡地极好,可方才拖拽着衣裙跑的太快,不小心露出了半截小腿。
“真是美啊!不过这小姑娘怎么光着个腿,不穿绣鞋?”
为首的男人眯起了眼,不怀好意地哼笑出了声,“美得不得了,这分明就不是个人类!是鲛人啊,浑身是宝的鲛人!”
“还真有鲛人?!”
“那今天可真是撞了齐天的大运了!啊哈哈哈···”
画沧絮的胆子极小,以她的嗅觉明显可以闻出这几个男人身上有很重的珍宝气息,来自水宴海,还有极重的血腥味,来自多名死者!
又捞宝物,又杀人,他们···他们是一伙海贼!!
“小宝贝儿,你可别跑!”说着贼眉鼠眼的男人就要朝她扑过来!
画沧絮快速闪身躲过,运起一个大水团子砸了过去。
哗啦——
这么一群海贼···一伙歹徒,就这样被落下来的水溅成了落汤鸡,浑身上下湿了个彻底。
水宴海的好些宝物被捞出海,灵气亏损严重,就连她的灵力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她不敢杀人,更不想杀人。
趁着一帮歹徒正摸脸上的水渍之际,她提起裙子又是一溜烟地跑路。
画沧絮极快地转着头,哪里没人,就往那里跑,硬是挺着一口气跑了约莫三百来丈。
一旁的魏真庭看了也不禁感慨:这小人鱼跑得还挺快!相比起现代那些跑八百的女孩子跑完就吐可要强太多了!
大概是情绪过于强烈的原因,沐清竹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心悸。
这是···害怕的感觉,和画沧絮一样,或者说是画沧絮影响到了她,像是在同感一样。
心跳在跟着加快,沐清竹也皱了皱眉,捂着胸口,轻轻喘了口气,她抬手擦去额鬓上的薄汗,缓解了些许。
魏真庭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看着她这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揽住了她。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说完这话,她看到拍胸脯渐渐缓过劲来的画沧絮,即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情绪很强烈,你应该是受了她的影响,有些共感共情。”
沐清竹轻轻推开了他,“我没事。”
画沧絮止住了粗喘,她慢慢地继续往前走,接着找无人的角落躲藏,她现在只想隐藏自己。
她扶着墙壁,蹲下身,两手轻轻拍了拍脸颊,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摊开手一看,两日前李宣璟为她上好的胭脂花了···
不过没关系,死里逃生了,重获自由与新生的感觉真好。
她这样想着,又喘了口气,倏然间——她感觉到后背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
只一瞬间,熟悉都温感袭来。
“我的王妃···原来你在这呢···”李宣璟的下巴已经抵在了她的颈间。
“抓到你了···”李宣璟贴了贴她的脸,语调狎昵,带着酒气。亲密间,男人已经抓住了画沧絮的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画沧絮动弹不得。
她心头浮上半分害怕和半分抗拒,用力妄图挣脱。
李宣璟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抱着她的男人是那么温柔,可她就是挣脱不开。像缠绵的蛛丝,天罗地网般束缚着她。
“你到底要怎样!?”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画沧絮绝望一般嘶喊着。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有过这种情感。虽然她一直生活在海里对人类的天下并不了解,不谙世事。可她也知道,自古以来,人鱼落到人类手里,被炼作人鱼油当长明灯,催泪得蛟珠,杀鱼破腹取人鱼珠······无论何种结果,都逃不过一死···
可李宣璟明明有能力抓住她,逃了三次,被抓回来三次。
就这么将她留在府上千丝万缕地缠着···
李宣璟怔了怔。
画沧絮胆小又不谙世事,平时说话都是软软糯糯的,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柔声哄道:“我只想要你。”
“我想···要你,喜欢我。”
“如果不行,那就留在我身边就好。男人的声音低哑,卑微中透着真诚。
画沧絮脱力一般停止了挣扎。
唇上一温。
李宣璟吻了上去,直直地看近她深海一般的眼眸之中,搂着她的腰,压着她的颈,吻得更深···贪婪的占有着她的每一丝呼吸···
男人眼中的火被点燃,但这里并不是行事的好地方。
少帅府暖阁内。
床榻周围重重的缦帐放下。
“刺啦!”水蓝色的纱裙被李宣璟撕下,大片细腻如雪的肌肤露了出来,男人修长有力的指节轻抚过她微凉的腿。
虽然知道画沧絮是人鱼,体质寒,但李宣璟总是会下意识地为她暖身。
男人带着酒气,灼热的呼吸刺入画沧絮的肺腑中,她很清楚他又要做些什么。
“呃啊···”画沧絮纤细的腰板猛地一激灵,没忍住闷哼一声。她跑那么远的路都不会流汗,现在却大汗淋漓···
李宣璟气势汹汹,画沧絮已然放弃了任何挣扎···
两人之间的对峙只在一瞬分崩离析,火热的针扎进了棉花里。
**一刻,酒宴春浓。
画沧絮在李宣璟身下化骨为水。
少帅不顾所有的功勋,在她身上留下了独占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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