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是秋季,北方的秋季总是很干燥。
现在是中午,我在去学校的路上。
对,我家就在学校对面。这个房子是租的,妈妈是陪读的,当然了,每日辛苦是必说的。
每日的愧疚教学好像对我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反而听多了倒是也很平静的接受了。
“那你生我干嘛?”我平静看着妈妈的脸说着。
“嘿,我生你干嘛?我生你是让你气我的吗?……”
“哦,那我去死好吗。”我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心道世界终于可以安静了。
“我生你是让你见星星见月亮的,谁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你就应该感谢谁。我每天辛辛苦苦……”短暂的沉默过后女人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寂静。
接着抱怨声又响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我心中尚有一丝伦理纲常的束缚在的。我想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我忍住了。
我恨这个恶俗腐烂的世界,我恶心这里的一切……
不好意思,岔开话题了。
继续说上学的事吧。
我其实比起规规矩矩的走斑马线我更喜欢直接横穿马路。
一是两点之间线段最短。
二是我有时真的希望能有个车能莫名其妙的撞死我。
而且我很享受汽车从我面前快速开过时能撩起我刘海的那阵风。
我想了想被撞的感觉。旋转,跳跃,飞舞,最后脑袋着地,血浆迸出……
爽……
……
“呜呜呜呜呜…蔡新勇你女儿她不活了…呜呜呜呜呜…”女人的哭声响起。
该死的…草…
我手里的美工刀没来的及收好我妈便端着牛奶推门而入。
看着我桌子上带了血的卫生纸还有手腕处一片深红。她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这里我倒是觉得她的表情多少有点表演意味了。)
“死就赶快死,死远点,我怎么生出来这么个东西?…贱皮子(老家骂人的脏话)…畜生!你对得起我们这些年给你掏的钱吗?…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蔡新勇的骂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听后没什么感觉,这是蔡新勇的第…几次来着?说这些话。
恶心啊…没办法…所有人都恶心…
我的嗅觉向我传达着这个世界的腐烂焦臭。
其实我有时候不会挑剔我的画笔,从第一次靠手指甲的疯狂抓挠,再到第二次手边碎裂的镜子薄片,或是后来口袋里铁制的钥匙……
现在想想我还是挺专一的,画画只画在同一个地方,恰好我的黑色表带可以完完全全覆盖住它。
看着皮下漏出的脂肪层。
爽……好爽……
……
“你还好吗?”陈睛在上数学课的时候递了张纸条给我。
我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眉头皱了一下。随及她也皱了下眉头。
“干啥?”其实我有点烦她打断了我正在放空的思想
“你在哭。”
“???”
我摸了摸脸颊,她说的没错,还真是。
“谢谢提醒,刚没注意。”
于是我用手指把那恶心的水流从脸上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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