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杨云雁干脆了断的拒绝。

“为什么？”孟八星反问。

杨云雁沉吟了片刻，然后道，“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张子轩是检察署的公职人员，他怎么可能来做这个事？”

“你都不问我，怎么知道没可能啊？”

一道声音伴随着病房门被打开而至，杨云雁转过头，赫然是张子轩站在门前，衣冠楚楚的，手上还捧着一束花。

“……”

沉默的是杨云雁。

“你有病？我又没死，你送什么菊花？”

说话的是孟八星，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别太狭隘，菊花含义那么多，你别那么丧。”张子轩挺自来熟的进来，找了个花瓶就把那一束菊花插了进去。

“你怎么来的？”杨云雁很是嫌弃，“不用上班啊？”

“我叫他来的。”孟八星道，“首都我也没认识几个人。”

“哎，我又不是你，这班也不是非我不可的。”

“……”

张子轩找了把凳子坐下，捞过孟八星手里的VR枕头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背后的编码条，“哟，88所的特种设备啊。”

88所是超光子研究院的军方代号。

杨云雁皱眉，“你又查到了些什么？”

张子轩耸耸肩，很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我觉得查案子挺浪费时间的，所以啊，这次我干脆回了趟家。”

“然后呢？”

“我把那几个文山医院的调查报告丢在我爸面前，我问他要不要移交公安，我怀疑白冕同志伙同归零公司，正在私自进行蜂窝空间实验。这项技术可是有法案的，任何投入公众领域的方式都是违反法案的。”

“……”这回杨云雁是真的倒抽了一口气。

“哈，我爸当时跟你一个表情。”张子轩笑得很得意，“他当时就把彭院给摇到家里来了。”

“所以，你也都知道了？”孟八星此时问。

张子轩把枕头还给孟八星，轻声应了一句，“嗯，知道了。”

“…那你现在想干嘛？”杨云雁很无语，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官N代们的世界。规则适用于平民，而他们不在其列。

“你一会儿叫人也给我弄一套这设备哈，我跟老孟一块儿去见那小子。”

“你牛批就自己给研究院打电话，别在这儿指使我。”

“别啊，我又没电话号码。”

“那是你的事。”杨云雁扭头就走了。

张子轩转头对着杨云雁的背影道，“记得送啊。”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响亮的关上。

“脾气挺大。”张子轩碎碎念。

尽管杨云雁走得决绝，但半个小时之后，就有专人给病房又送来了一个枕头。

“其实我刚刚也就是逗逗阿妮塔，这小姑娘，一点儿不经逗。”张子轩把枕头搁置到一边，“昨儿晚上，我就见过白冕了。”

“在你给我发消息之前，就在ANA，我跟他说我都知道了，然后我要参加他的这件事。”

“他怎么说？”

“他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说这活儿没报酬。你说搞笑不搞笑，我**还缺他这仨瓜俩枣啊？”

张子轩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孟八星瞥了他一眼，趁他没注意，抬手把自己的助听器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