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晚上也没课。

脑海里蹦出个主意，放在应折大腿上的手按了按，引来他的注意。

你兴致冲冲地说：“我们去拜财神吧！”

应折掏手机，下意识说：“我给你转。”

你打他的手，“干嘛。你快找个近一点的景点，有财神的那种，我们去逛逛。”

你说：“我没缺钱，就是想出门玩。”

他懂了。

“我开车？”

“嗯嗯，开你上个月买的那辆，那辆方正。”

“好，我给司机打电话。”

你满意了。

左尧点的奶茶卡着下课时间送达，你顺路拿上，给他发了张双手比心的照片。

当然，你只有一双手，所以照片是应折拍的。

你给左尧发消息的时候，他站在你身边，一手拎着奶茶，一手搭在你的腰部，护着你穿过人流，“午饭我订了南路的牛排餐厅。”

“吃完饭去拜财神，要带身份证吗？”

你头也不抬，疑惑地问：“拜财神带身份证干嘛？”

应折看向你，说：“我看这个攻略说，带身份证有利于财神精准扶助。”

你想了想，“行，你也带，让财神爷保佑咱们家一起做大做强。”

应折点头，他神色如常。

你一时没忍住，靠在他身上笑，他看起来是没弄懂你的笑点，只是很无奈地看着你。

室友从食堂直接去图书馆了，只有你和应折窝在寝室。

应折坐在你脚边，用手机处理文件。

关卡卡住，玩得不顺心，你就俯下身去，手顺势伸进领口，揉弄一番，再恨恨地继续游戏。

应折往往会向后靠去，好让领口更松垮些，方便你的动作。

-

半个多小时后，应折接到司机电话，你们俩去校门口拿车。

方方正正的车屁股，你一眼就看到了你点名要的车。

关上车门前，你看到几张被手机挡住的脸。

也许你能在论坛看到新的照片了。

车程一个多小时，无所事事的你堂而皇之地开始看项圈款式。

但兴趣很快被相关搜索词条转移。

红灯的时候，你把手机塞到他面前，“这个喜欢吗？”

他没看懂，只是一根绳子。

你顶着他困惑的眼神，滑到下一张，是人体模特架子被捆绑的例图。

你重新问：“我想买，可以吗？”

应折抿着唇，抬头看你，你笑意盈盈，他扭头去看红绿灯。

但，他说：“可以。”

你加入购物车了。

项圈你准备找人手工做了，至于款式，你准备先自己试着想个雏形。

毕竟对你而言，这种东西，多少要自己花点心思才能体现你的心意。

好吧，多少有你的私心，你在考虑有没有更多的玩法。

你翻了翻推荐的商品，在看别的玩具。

应折默不作声地开车。

“哼~哼~”

你哼着小调，连上车载蓝牙，播你的歌单。

你最近很喜欢《cocoon》

循环到第三遍的时候。

你说：“晚上回来走沂南路。我去书店买两本书，我得熏陶一下自己。”

应折发出有些疑惑的声音。

你说：“现在有点**熏心了。”

他不接话了。

你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侧脸，半晌，应折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你想在车上做？”

他目视前方，语调寻常，内容却很大胆。

你哑然，“那倒不是。”

“吱吱，你好色。”

明明还没做过，张嘴就是车上做。

应折叹了口气，“别招我了，等会轮到我**熏心，你又不管。”

“有点期待。”

你不是没和他玩过小游戏，他总为你失控，你很恶劣，迟迟不肯给他个痛快。

你还是很喜欢他喘息着向你凑近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你确实没再招他了，尊重手握方向盘的人。

-

菜是一道一道端上桌子的，餐厅经理站在身边，为你们一一进行讲解。

有些菜色会由主厨现场进行烹饪表演。

样式丰富、分量稀少，大抵是这些餐厅的通病。

精致优雅的摆盘，令人哭笑不得的分量，有时像一种昂贵的美食税。

味道清淡，甜点也是清口类型的。

符合所谓的仪式感。

不过你兴致不错。

应折没和你隔开，坐在你身侧，关注你的用餐情况，时不时低声和你交谈。

你勾着他的手指，凑过去，最后一勺舒芙蕾喂进他嘴里，“尝尝看。”

应折无奈地看着你。

“很好吃。”

你咬着勺子冲他笑。

餐厅经理等人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自己的工作。

勺子被搁置回盘中。

宣告一个多小时的用餐结束。

-

按你之前做的攻略，下午三点到五点是拜财神的好时间。

工作日，出来逛景点的人少，停车车位也多。

车停好后，你看了眼时间，三点二十二，在好时间里。

现在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没有人带领。

应折找的这个景点，庙里供奉着文财神比干、武财神关公。

你们先去殿内祭拜。

财神殿建筑风格古朴，屋檐下悬挂着红色和黄色的绸带，匾额上写着财神殿三字。

一路进来没看到卖香火的人，不过也不知道这家庙宇有没有设香火。

你从应折包里掏出两个人的身份证，分好，放在掌心，双手合十。

不清楚应折，你倒是拜得挺认真的，尤其是拜关公像的时候。

毕竟你还顺便求了个驱除邪祟，最近总是睡不好。

从殿里出来，你们俩在庙里逛了逛。

后院有棵历史悠久的银杏古树，粗壮高大、枝繁叶茂。

十月，银杏叶早已变色，满目金黄。

你倒是有去捡两片叶子的想法，可周围刷上红漆的木栏杆牢牢环绕住银杏。

退而求其次，你拍了两张照，随后把应折推到摄像头的范围里。

起初还纠结构图，竭力把树和人一并拍下，拍了两张，忍不住移动摄像头，应折成了你画面的中心。

白T恤、棕色衬衫、米色长裤。

你盯着看了会儿，把他领口的扣子解开，拍了两张。

虽然人还是很僵硬，但好歹青春些了。

你从他身后拥住他，给他看你的成果。

手环在腰部，下巴抵在他肩上。

照片划了两张，你就不动了。

应折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搭在你手腕上，轻轻拍了拍。

他由着你抱，直至你松开手，宣布回程。

上车后，应折没有立刻发动，而是从驾驶座倾身过来，在你唇角落下一吻。

“怎么不高兴？”

他柔和了嗓音，半是叹息半是诱哄地问你。

你故作精神的眉眼立刻罢工，恹恹的。

你自己也没弄明白始末，只好说是最近都在做噩梦。

应折伸手摸摸你的脸，“想回家吗？要不要回去住一段时间，部门查寝有通知，我提前和你说。”

你把他的手拉到嘴边，咬了咬指尖，摇头，“上课要跑好远，懒得。”

你很委屈的模样，“吱吱，晚上和我睡好不好？”

话语有歧义，你补充道：“纯睡觉。”

他点点头。

吻落在指尖，随后你松开手，示意他开车。

“去文祥书店。”

你有点好奇这段时间反复无常的梦里，唯一被你记住的面孔。

梦太无厘头了，去一次实地，或许就不会再虚构出这些梦。

晚风从车窗吹进来，你阖上眼。

从财神庙往学校开，最快的是原路，差不多两个小时。

走沂南路，要绕一小段路，你们四点出头上车，到书店就将近六点了。

寸土寸金的地，文祥托周围一圈，或近或远，学生类型下到幼儿园、上到大学，客户众多的福，占据了相当大的一块地皮，甚至扩展到如今的三层楼。

应折带着你兜了一圈，找车位停车。

远远看到店门口，你感觉不妙。

工作日的六点恰巧是学生放学、晚饭的时间点，熙熙攘攘的人流在书店进进出出。

应折站在你身侧，替你隔出一小块地方，免受拥挤，“想买什么书？”

你随口说：“重生之霸道总裁爱上我，最近突然有兴趣。”

他有些困惑地说：“可以熏陶什么？”

嗯......

“当代文学。”你说：“总听经典文学多没意思，看点时尚的。”

应折不解，但是应折接受。

你们俩进门时，靠近门口的前台收银处，响起一群人的哇声。

那一片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学生，结账队伍在很艰难地挪动。

你只瞥了一眼，看不见人影，收回视线，和应折上了二楼。

“时尚的当代文学”占据了二楼三个书柜，还有一些衍生的时尚小单品摆在旁边架子上。

你从书堆，拣了本书塞进应折手里，让他站这儿打发时间，你自己逛。

应该找什么呢？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错付了，实体书的书名一点都不直白，你没找到标有霸总之类的。

即使偶有霸总，内容也不尽如人意。

你不准备买书了，你觉得可能上网看电子版，更能找到你想要的。

你折返回应折身边，探头看他正在看的内容。

没什么特别的。

你看到一句话。

“无选择的自由即是不自由，不介入本身就是一种介入。”

应折合上书，你把书放回原位，他在你身后问你：“不熏陶了吗？”

你说：“不抢中学生宝贵的排队时间了，走吧。”

应折突然说，“感觉你能混进中学生堆里。”

你说：“我才上一年大学，不是上一年班。”

你回过头，有些警惕地问：“还是你的意思是，想回到高中，不用出卖色相的日子。”

应折和你对上眼神，试图结束话题，“是我说错话了。”

你笑眯眯地凑近他，说：“没说错，我确实年轻，不过和我一起，你出卖色相很亏吗？小应总？”

“别玩我了，快回去吧。”应折余光扫到人影，讨饶道：“我不亏，小鱼，吃亏的是你。”

你直起身，双手插兜，“没关系，我吃点亏是小事。我也可以养你，我出卖色相，骗荆昭和左尧的钱养你。”

应折说：“辛苦我们小鱼了，你还是骗我一个人的钱吧。”

你牵着他的手下楼，没应他的话，只哼哼两声表示拒绝。

下楼，人群已经散了很多，高中生毕竟时间有限。

刚好，楼梯正对着高中的试卷堆，你顺手翻了两页数学卷。

“很难想象，四个月前，我还在研究这么高深的题目。”

你倚在应折身上，言笑晏晏。

“您好？是要买试卷吗？”

“我个人比较推荐这本，有很多经典题型，讲解也很详细。”

你循声望去。

你看到了梦中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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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