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夭寿,三个郎中来治病

“浮生,这么多大夫吗?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些?”一抬眼见到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就算早有心理准备的假南星,心头也猛地跳了一下,对着李浮生质疑到。

“风寒可不是什么小事。南星你忘记自己小时候因为感染风寒,好几日都没办法好好休息,病怏怏的样子的吗?我真的很担心你···”李浮生眼神眨了一下,继而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语气不紧不慢。

“啊···是吗浮生?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印象不太深刻,可能忘了···没关系,那就让几位大夫好好给我瞧瞧,你也放心些···”假南星语气有些闪躲,好似很是习惯的伸出手··背,然后又赶紧翻转过来。

莹白如玉的手腕伸出,腕间一点红痣分明,旁边淡青色的血管纹路在这映衬之下更是明显,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嗯,你听话,我便不会担心~”李浮生余光扫过那手腕的红痣,后槽牙飞快地咬了一下,而后意味深长的说。

假南星此时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有点慌张的沮丧。

“姑娘心绪不平,肝火旺盛,胸腔之内郁气郁气淤堵···”白胡子好似面条一样的长老者,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小心的瞟着李浮生那冷峻的侧脸,缓慢的说的面前人的身体状况。

“我这几日确实有些没有睡好,可能身体乏累,但是应该身体一直都挺健康的,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吧?”辨别着大夫口中说的话,在脑海中翻译了一边,假南星听明白了,这是在说自己想事太多。

想多了,所以就心情不愉快!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学好古文,但凡学明白文言文,也不担心咬文嚼字了。

李浮生坐在郎中的旁边,正好是假南星的正对面,指节搭在桌子上,仿佛不经意般轻点几下。

郎中摇摇头,“姑娘,你这个身体儿时经受磨难颇多,身体有着诸多暗伤,原本看不出什么,但是这次风寒一下子全部都催发出来了,还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这样,我给你开一贴药方,你牢记每日都喝,一段时间之后,应该能见效···”说完之后,那位医者毛笔沾墨,已经开始写药方了。

“要喝药呀?”假南星脸上的表情不太情愿,是个人就不喜欢喝药,何况是这不知道什么的苦药汤子。

“大夫,劳烦给开些口味不苦的药!”李浮生在旁边吱声。

“阁主,良药苦口利于病呀!不过,老朽会注意的~”那老郎中轻笑了一声,将手里写好的药方拿起来,轻轻用手扇了几下,让这墨汁更快的干。

“对了,姑娘,这药喝了之后,睡眠会多,人不太愿意动弹,这都是正常情况,不必惊慌!”

“嗯嗯,多谢大夫,我知道了!”假南星点点头,她懂,是药三分毒,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其实是药在起作用。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间旁边传来响动,啪的一下窗户被打开,而后,大片的阳光斜着落到屋里,正好有一部分浅浅落在李浮生的身上,潋滟的粉色折出亮亮的金色。

让人不由的想要抽一口凉气。

怪不得明明只是一个江湖人,李浮生却作为安平公主的夫婿,在历史书上独占半页。

说句不好听的,王朝历史几千年,数不清的公主,更别提作为公主的附属驸马爷了,隐没在时光岁月的长河,就跟天上的繁星一样,数不胜数。

正史野史都有李浮生,真的只是因为他达到的武道巅峰,开辟新河吗?当然不仅仅是,占据南星身体的宛葭葭,在心里默默摇摇头,最重要还是因为他帅。

来这里之前,她可没少做准备工作,看了不少的野史呢!听说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李浮生,因为长相实在太过俊美,惹得好些姑娘朝着他扔香囊手帕,还有别出心裁的扔水果,若非他武功高,可能会成为历史书中第一个因为好看被水果砸死的男人。

也有野史传闻,说是李浮生还曾经男扮女装来着,是因为自己的公主老婆当时在办一场案子,这其中犯罪的人最喜欢去青楼妓馆,为了给自己媳妇分忧解难,李浮生主动提出他男扮女装去拿证据。

然后在那个犯罪的大官惊为天人,意乱神迷的时候,李浮生从他身上摸到了证据,而后,将他揍的妈都不认识,然后押送回了大理寺。

一时之间,成为美谈,后世还有位有名的词人,听说这事之后,大为惊叹,然后写了一出杂戏,流传甚广。

盯着南星身体的宛葭葭,小心的瞟了李浮生一眼,她觉得吧,看李浮生这有点冷的脸,估计这野史就是别人臆想出来的故事吧,应该不是真的!

宛葭葭很快回过神来,看向另外两位大夫。

“还需要再把···把脉吗?”

刚移过去目光,就见到一个在上下打量着窗台,目光左右移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见她疑惑的眼神,非常淡定的来了一句。

“小姐这窗户要常开,初升的日光能驱逐屋中浊气!”

哦~这句话她能够听懂,多开窗勤透气才能身体好。

然后她的目光移向另外一个人,只见这个人在屋子里的边边角角,手里摸着一个装饰用的花瓶,嘴里开开合合,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看起来不太像个正经人。

“先生,这是?”

“哦,这花瓶摆这里不太好,会让气不顺畅!”

“嗯,好,我等会儿就换个地方!”

那人在宛葭葭的目光下,将花瓶轻轻的放下,三个人热热闹闹的来,倒是不发一声的走出去。

“南星,我去送送这几位大夫!”

李浮生也跟着起身,只是刚说出这句话,就被假南星一把拉住肩上的羽袖。

他垂眉,目光也随着往下。

“啊···”宛葭葭手抖了一下,看见自己手中被捏的紧紧的羽袖和飘带,赶紧撒开手,有些慌忙地找补,“我···抱歉,浮生···”

“南星,你可是有话要说?”被李浮生直接打断了话头。

宛葭葭看着那几位郎中离开的背影,出了门这才小声的想凑过去,不过离着李浮生还有点距离,所以她最终只是略挨近了一些,然后有些难以启齿的小声说道。

“浮生,刚才的那个人···”

李浮生眉眼一利。

“刚才那个人可能是个小偷,注意些,他可能想来踩点,虽然花瓶不值钱,但是若是有其他的东西,还是要防备的!”宛葭葭猜测到。

毕竟这房间的每一件装饰,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古董,若是真的被人拿走了,她会心疼的。

“无妨,我有分寸!生病躺三日,你先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你了!”李浮生舒展着眉,语气略带柔和的说道。

“嗯嗯,我会我会···”宛葭葭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纵使已经几天的时光,面前这张脸,还是会让人有种难以习惯的的感觉。

太好看了,好看到让人有些自惭形秽。

就如同眼睛直视日光,看久了就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对了,浮生,咱们订婚的事项···”宛葭葭突然想起来,自己来的恰到好处,正处于快要订婚的两个人快要订婚的时候。

真是可惜,如果历史书不是一出场就是结婚有娃,能够记录的再详细一点就好了,她也不至于战战兢兢。

“这事我会安排,无论如何,南星只需要好好做个准新娘!”

“嗯!”看着门关上,宛葭葭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两只手捂住唇,在这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两只眼睛兴奋的眯成一道缝。

而与此同时,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李浮生的脸色却是彻彻底底的沉了下来,光影打在脸上,明明暗暗。

转过头的那个刹那,面寒如冰,让看见他目光的三个郎中,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他歪头看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郎中则是有一个算一个的缓慢摇摇头。

手随意一摆,三个人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赶紧离开,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留在这里一样。

而李浮生则是拿起手中的药方,指节都快攥到发白,要不是他现在还残存一点理智,真想再找一个拿活人炼药的江湖败类鬼医,活剐三千刀。

“阁主···”一个青衫男子看着他现在表情,硬着头皮赢了上来。

“重新去找!”这话几乎是挤着牙缝说出来。

“阁主,真的确定吗?现在找的这几个已经是附近山上最有名气的···”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不敢,只是阁主,这实在是···”

“按我说的做!!!”

“是!”那人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担忧的点头。

走出院门的那一瞬间,李浮生突然回了一下头,目光在某个方向顿了一下,而后转身就走,羽袖在身后扬起一个高高的弧度。

门后,货真价实的真南星则是在目光投过来那一瞬间,赶紧回了头。

救命,就算在门缝后面,都感觉好紧张是怎么回事?

不是,在她面前天天撒娇的李浮生,平时这么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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