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绫濑遥就没有操心这件事的时间了，因为他和他的小伙伴们要开始学习体术了。

学习体术就避免不了受伤，绫濑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练到满身乌青，白嫩的小身板上黑一块紫一块时，绫濑遥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当初他看见前来训练体术的人是他大哥宇智波斑时内心狂喜，以为哥哥就算不放水也不至于让他太难受。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斑心里有多想让绫濑遥在战场上活下来下手就有多狠，从第一次被打飞到第N次被飞，绫濑遥着实心如止水。

又一次被打倒在地后绫濑遥索性瘫在地上不起来了，耍起无赖：“斑哥斑哥我起不来了，拉我一把嘛。”

回应他的是斑朝着他脑袋重重锤过来的一拳。

“起来，继续。”

听这冷漠又无情的发言。

绫濑遥迅速偏头，拳风擦着他的脸颊砸在地上，坚硬的地面被砸的如蜘蛛网般从中心破裂。绫濑遥不敢再耍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退远了。

“再来，注意控制体内查克拉。”斑擒住绫濑遥朝他挥来的拳，一记肘击将人干趴在地，“如此轻飘飘的拳……把我想象我是你将要以命相搏的敌人！”

不得不说斑这种通过实战来训练人的方式对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适用的，仅仅是这几天的对战，和绫濑遥同期的小伙伴们都有或多或少的进步，而这其中进步最大得人就是火扇了，与单方面被打的绫濑遥不同，他现在已经能在斑的手下过两招还不□□趴在地了。

在又又又被打飞后属于绫濑遥的训练时间终于结束，轮到后面的小伙伴去与斑对线了，当然绫濑遥也别想闲着，在斑冰冷的视线胁迫下他硬着头皮环顾四周找空闲的小伙伴继续对练。

太强的不行又会被打，太弱的也不行起不到练习作用，嗯，决定就是你了！

“苍介，我们一起练吧。”绫濑遥站到正在休息的苍介面前，笑得满脸灿烂。

宇智波苍介的体术和他一样，属于不算烂但绝对算不上好的那种，和他练自己不会被压着打。绫濑遥想到的苍介也想到了，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应下了。

而且……苍介的视线从绫濑遥绝美的笑容上滑过，脸颊微红，这种笑容也太犯规了吧。

绫濑遥以为他是因为身体剧烈运动导致的面部充血，也没多想，拉着他就开始对练。

余光瞟向这边的斑见绫濑遥有乖乖练习便收回目光，专注于指导眼前的学生。

练体术的这段日子绫濑遥过得苦不堪言，白天训练被打也就算了，回到家了还要被斑拉着继续操练，绫濑遥身心俱疲，却一次也没有说过斑的不好，因为他明白斑哥也是关心他才会给他开小灶，换做是别人斑哥才不会这么有闲心呢。

不过好在绫濑遥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终于得到了显著的进步，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在面对强敌时该如何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不让自己被打得太惨了。

好吧……这么说起来绫濑遥觉得自己更惨了。不过好歹还是有进步了对吧，绫濑遥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总算得到了些许慰藉。

他本就是个性子跳脱没心没肺的人，所以训练时斑的眼神再怎么冰冷，动作再怎么无情，他都能在训练完后抱着对方的腰喊疼。

斑对于自己这个体术废的弟弟也很无奈，最终还是心疼战胜了严厉，停止了让绫濑遥进一步精进体术的打算，放过了他。

时间推移，战争还是来临了，族里的人几乎都跟着族长前往战场了，而留在族里的只有老弱病残和一些守卫。

因为教练都走了，绫濑遥和火扇他们就只好每天都自学苦无和手里剑，等着他们回来。

这天，绫濑遥照常结束一天的训练，和火扇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火扇反应速度极快地扑倒绫濑遥就地一滚，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水箭。

“哟，还不赖嘛小鬼。”

一个头戴面具，全身被黑布包裹着的人瞬身到火扇跟前，一脚踹飞了火扇刚从忍具包中掏出的短剑，随后又一个鞭腿将人砸到一边的墙上，“可惜啊，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了。”

说完他就又瞬身到刚想站起来的火扇跟前，毫不留情地抽出背在身后的长剑，准备给火扇的心脏开个洞。

这一连串操作看得绫濑遥冷汗直冒，身体快过脑子，先一步结出手印，想要施展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练习的豪火球之术。却不想被黑衣人瞬身到跟前掐住脖子一把拎到半空中。

“结印这么慢，还想伤我？”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绫濑遥通过他唯一的露出来都是眼睛，感受到了对方完全不加掩饰的嘲讽。

他拼命挣扎着拍打对方正抓着他的那只手，想要让黑衣人放手，但是他那点力气却如蜉蝣撼树，反而激怒了对方更用力地掐住他的喉咙。

头一回，绫濑遥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氧气的稀缺让他脑袋发昏，面部涨红，濒临死亡让他不自觉打开了早就开启而不自知的一勾玉写轮眼。

望着那猩红的双目，黑衣人愣了下，随即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个已经开了眼的宇智波小鬼。”他充满恶意的目光在绫濑遥那双正大睁着的双眼间流转，语调中是满满的兴奋与惊喜，“虽然只有一勾玉，但是我还是收下了。”

他边说边伸出一直笼在袖子中的左手，向绫濑遥的眼睛伸去。绫濑遥瞳孔地震，意识到对方想挖他眼睛，挣扎得更厉害了。

可是终归是力量悬殊，那只手已经探到他的眼窝旁。

我的眼睛和小命都保不住了。

一瞬间，绫濑遥想了很多，有关于横滨的有关于这里的，但想的最多的还是这四年来和家人们朝夕相处以及与朋友们打闹的画面。

最后的最后心里想的也是：

不知道火扇那个傻小子逃掉了没。应该能逃的吧，这么长时间了，可千万别傻站在原地或者跑过来救人啊。

事与愿违，只听一声怒吼，一颗炽热的火球朝黑衣人袭来，黑衣人来不及瞬身，向一边躲去，只被火燎上了半个身体。

“啊可恶！”黑衣人扔破布娃娃一样丢开绫濑遥，双手结出一个小型水遁扑灭了身上的火，眼神像是把淬了毒的箭直射向发出火遁的火扇，“你成功惹怒我了，宇智波的小鬼，我要你现在就去死。”

话音未落，他就再次瞬身准备故技重施打对方个猝不及防，却没想到一击落空。

“咦，居然躲过去了。”黑衣人疑惑，却在看到火扇猩红的双目中黑沉的一勾玉时了然，“原来如此，你开眼了？”

火扇不语，猩红的眼眸专注于黑衣人的动作，没有被对方的话分出丝毫注意力。

“是因为这小子开的？桀桀桀，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们今天都死定了。”

黑衣人怪笑一声，抽出背在身后的长剑，又再次瞬身。

火扇心中惊叹好快，哪怕他将洞察眼发挥到极致也只是堪堪跟上对方的速度，短刀随心念所动及时挡住那人袭来的剑，虎口被震的发麻。

力气好大！

火扇咬紧牙根双手青筋暴起也挡不住对方一点点压向自己的长剑，而对方却好似毫不费力般手上边使劲嘴上还不忘嘲讽火扇蠢，不趁刚刚跑。

火扇额头直冒冷汗，内心却并不后悔，因为先放弃逃反而过来救人的人不是他，而是绫濑遥。黑衣人最先攻击的是他，最先想要杀的人也是他，绫濑遥完全可以丢下他转头就跑，这样的话自己虽然必死无疑但是绫濑遥的生还几率却极大，火扇曾见识过对方高超的逃跑的技术，他相信绫濑遥完全能凭借这个跑到救援来的时候。

可绫濑遥没有这么做，他选择结印反击。

既然绫濑遥能做到死都不抛弃，他火扇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正当火扇眼看着剑离他越来越近时，听见有人喊了一句“豪火球！”

一听这声黑衣人下意识瞬身躲开，等他站定一看，哪有什么豪火球，那句“豪火球”不过是那个被他扔出去的小鬼喊出来唬他的罢了。

黑衣人心生烦躁，这种被以为能瞬间秒杀的对手反复戏弄的感觉让他气血上涌，一时间也不想管太大的查克拉波动会引来救援这个问题，他此刻只想结印让这两个小鬼快点去死。

杀意浓重的黑衣人转身想要一击必杀，却发现周身已是空无一人。

哪去了？

黑衣人闭上眼细细感受周身的查克拉波动，睁开眼狞笑一声后朝一个方向追去，他有足够的自信在宇智波族内驻地高手到来前斩杀那两个小鬼。

绫濑遥拉着火扇不断跳跃于林间的枝干，他拼尽全力高速运转体内为数不多的查克拉，想要跑得快些再快些。

被黑衣人甩出去时他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但多亏了斑哥甜蜜训练让他完全本能的护住要害，身上只被擦伤和刮伤了，倒是火扇……绫濑遥不敢多想对方的伤势有多么严重，只是努力往前冲。

查克拉来源于精神与□□的双重力量，而刚刚濒临过一次死亡的绫濑遥心力不足，全靠细胞的能量撑着。

火扇也想到了这点，但此时他无能为力，因为他的查克拉也差不多见了底，要不是绫濑遥拉着他，他早就落在后面被追上了。

看着前方紧握着自己手的绫濑遥，感受到对方掌心不断涌现出的冷汗，火扇明白，再这么拖下去，两个人恐怕都会没命了。

“……放手吧，遥。”

火扇吸了口气，努力把自己眼眶中的湿润憋回，让自己的声线趋于平稳，“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遥，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叫你遥酱，但是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叫……其实我还是想这么叫。”

火扇的声音趋于哽咽，但还是保持着自己有些上扬的语调，假装自己很无所谓，用一种很奇怪的声线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我把你当成女孩，结果被你打了，还被打哭了。现在想起来感觉好丢脸啊。”

“回去了记得替我和我哥说声我走的时候没啥遗憾，和我父亲母亲说……”

“够了！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说，我才不帮猴子给人类传话！”实在听不下去的绫濑遥回头吼了火扇一声，打断他语无伦次的类似于遗言的话语，又转头继续跑。

火扇愣住了，因为他看见绫濑遥满脸泪水，眼眶通红。

这是他第一次见他这个幼驯染哭，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

火扇扯了扯嘴角，想要笑起来，但是泪珠就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掉，他想说“什么啊，原来遥酱还把我看成是猴子啊。”也想说“遥酱你拉着个猴子跑那你岂不也成猴子了。”，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泣不成声的呜咽。

绫濑遥的喉咙很痛，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很痛，他知道这是查克拉使用过度导致的肌肉性酸痛，但他不能停下来，他的肩上不仅有自己的命还有火扇的命，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火扇，他都要坚持下去！

从被袭击到逃命全程只过去了五分钟，黑衣人还有意识的没施展查克拉波动大的忍术而是选择用波动小的体术，显然是早就探清楚族内留下的忍者里没有感知型的，只要动作快些就能不被其它人察觉异常从而悄无声息地杀人。

选择他和火扇也只不过是因为训练场周围树林遍布且离族中心地理位置远，方便黑衣人动手后杀人抛尸罢了。

这么想想自己和火扇还真是倒霉呢。

绫濑遥敏锐地感觉到有一股寒冷的视线黏在他背后，他不用看都知道黑衣人追上来了。

“呵，还想跑。”黑衣人双手结印，“水遁，水断波！”

绫濑遥想要躲开，可他哪里快得过高压水柱，肩膀瞬间被开了个洞。

血液从伤口处飙出，伤口却意外的没有让绫濑遥感觉有多痛，这一秒绫濑遥只想感谢伟大的生物体内调节系统，让他分泌出足够多的肾上腺素抵御痛苦。

可是该被追上的还是被追上了，绫濑遥脱离地倒在地上，眼神悲戚地看着劈头而来的长剑。

“噗嗤。”

是刀具割开皮肤肌理的声音，随后再是“咯咯。”声，绫濑遥认得，这是骨头被切断的声音。

温热的血液从火扇的身上涌出，有些滴在绫濑遥狼狈的脸上，有些淋在他僵硬的肢体上，烫得绫濑遥蜷缩起身体。

火扇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来得及冲着绫濑遥勉强地扯动嘴角，倒在了绫濑遥身上，合上双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绫濑遥愣了一下，嘴中爆发出凄厉嘶哑的惨叫，好像被劈得几乎成了两半的人是他而不是火扇。

“该你了。"黑衣人甩掉剑上的新鲜血液，把剑对准绫濑遥满含泪水的眼睛，“再见，希望你下辈子别遇上我。”

说完，长剑挥下。

………………

………………

一支苦无夹杂着雷电的力量突然出现，击开长剑，雷电顺着剑导向黑衣人，电得黑衣人身体抽搐。

这么强力的雷遁……绫濑遥眼中光芒重燃，连滚带爬抱起火扇就往苦无飞来的方向挣扎。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皱纹遍布的脸上是极其愤怒的表情，眼神触及到被绫濑遥抱在怀中了无声息的火扇后，面上更是多了几分悲切的神情。

他用自己枯瘦的手颤抖着抚上火扇苍白的脸颊，却在触到的一瞬间迅速缩了回去。随及，他单手结印，瞬发雷球砸在了想要逃的黑衣人身上。

白发老人浑浊的眼瞳被红色代替，三枚勾玉在其中旋转。

“留下来给我的孙子陪葬吧！！”

是的，这位擅使雷遁的，就是火扇的爷爷，族里的大长老，宇智波崇峻。

绫濑遥想自己本该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但他的内心却完全升不起半分喜悦。

族里的医疗忍者少的可怜，几乎都去了战场，没一个留在族地的，而且就算医疗忍者在，火扇这么重的伤也治不好的。

绫濑遥搂着怀中的火扇，看着他还有着微弱起伏的胸膛一点点趋于平缓。

如果不做什么的话，火扇会就这么死去。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会医疗忍术，我只会现代外科手术。

可是，你应该是能做些什么的啊。

一个声音在心底小小地说道。

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我能做些什么呢？

一股奇异的暖流过心脏，汇聚到绫濑遥的掌间，有个名字仿佛烂熟于心般被绫濑遥脱口而出。

“异能力。”

“【二次死亡】。”

万丈光芒于他掌间绽放，如初生的花朵，如涅槃的红炎。

呼，一口气码完，爽了。留个评论给我呗，啥样的都好。（你就算打负分我也认了）不然我就……哭着求你。(???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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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火影·二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