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阳光斜斜照进户外用品店,货架上的帐篷和睡袋像叠起来的云朵,暖黄的光落在沈如淡手里的手电筒上,映出细小的纹路。他拿着两款手电筒对比半天,最终选了个暖白色的:“这个亮度刚好,不会刺激眼睛,晚上观星时你拿着,也能看清路。”
苏甜甜凑过来看,手电筒上印着淡淡的星轨图案,开关按下去时,光柔和地漫开,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光。“这个好看!”她接过手电筒,指尖不小心碰到沈如淡的指腹,两人都像被阳光烫了下,悄悄缩回手,耳尖同时泛红。
“再看看睡袋?”沈如淡转开话题,往货架那边走,“青海晚上冷,得选加厚的,你喜欢哪个图案?”
货架上的睡袋颜色各异,苏甜甜一眼就看中了个深蓝色的,上面印着整片银河,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格外显眼:“这个!和我画的星空图一模一样!”她抱着睡袋贴在怀里,像抱着团小小的宇宙,“晚上躺在里面,肯定像睡在星星里。”
沈如淡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弯了弯,拿起旁边个灰色的睡袋——上面印着天文望远镜的图案,和她的银河睡袋刚好凑成一对:“这个我用,晚上还能帮你挡风。”
店员阿姨看着他们手里的睡袋,笑着说:“小情侣选的真般配,这两款是刚到的情侣款,好多去青海观星的年轻人都买这个。”
苏甜甜的脸颊瞬间红透,像被阳光烤过的草莓,赶紧低头假装看睡袋标签,沈如淡却坦然地付了钱,声音里带着笑意:“谢谢阿姨,我们就是去青海看星空的。”
从店里出来时,阳光更暖了。沈如淡提着睡袋和帐篷,苏甜甜抱着手电筒和星空图案的防潮垫,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在地上轻轻交叠,像两条慢慢靠近的星轨。
“要不要去买些零食?”沈如淡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旁边的便利店,“你上次说想吃的草莓味压缩饼干,还有热可可,都可以带点,晚上在营地能喝。”
便利店里的货架上,草莓味压缩饼干摆得整整齐齐。苏甜甜拿了两包,又顺手拿了罐热可可,转身时,发现沈如淡正拿着两盒牛奶,是她喜欢的低糖款:“晚上喝热可可配牛奶,不会太甜。”
两人提着购物袋往家走,路过花店时,沈如淡突然进去买了支小小的向日葵,递给苏甜甜:“放在行李箱里,路上看着也开心。”
向日葵的花瓣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着光。苏甜甜把花抱在怀里,突然觉得,连准备行李的时光,都像被星星裹住了,甜得发暖。
回到苏甜甜的房间,阳光把书桌晒得暖融融的。两人把买的东西摊在地上,开始收拾行李。沈如淡帮她把画具放进收纳盒——水彩、画笔、速写本,还有那几张叠得整齐的星轨图,都小心翼翼地摆好;苏甜甜则帮他整理天文手册,把之前打印的星云资料夹进手册里,还在扉页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茶卡盐湖观星点”。
“你看,”苏甜甜突然举起本速写本,翻开后是满满的日常——有社团招新时他递笔的侧影,有一模后他送的草莓慕斯,有星展上他帮她戴项链的瞬间,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小人,在青海的星空下并肩坐着,手里分别拿着画笔和天文望远镜,无名指上都戴着小小的银戒。
“我把我们的故事都画下来了,”她的声音有点小,脸颊发烫,“到了青海,再补画银河的样子。”
沈如淡接过速写本,指尖轻轻抚过画纸上的线条,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星光:“画得很好,比任何照片都珍贵。”他从背包里拿出个小小的相册,递给她,“我也有东西给你。”
相册里是打印出来的照片——有图书馆复习时的偷拍,有除夕灯会的合照,有一模后在香樟树下的合影,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日期和小小的备注:“2023.10.15 星展,她第一次说喜欢我的画”“2024.1.22 灯会,她的兔子灯和我的老虎灯”。
苏甜甜的眼眶突然有点热,她靠在沈如淡的肩膀上,翻着相册里的照片,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努力,都变成了此刻最温柔的回忆。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沈如淡看了眼时间,“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我来接你。”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星轨挂件,挂在她的行李箱上,“和我们的戒指、项链是一套的,路上看着也安心。”
挂件是银色的,和她的戒指遥相呼应。苏甜甜摸了摸行李箱上的挂件,又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银戒,突然觉得,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这场期待已久的星空之约——为了在茶卡盐湖的湖边,一起看银河横贯夜空,一起把彼此的名字,写进星光里。
晚上睡前,苏甜甜把那支向日葵插进花瓶,放在窗边。月光落在花盘上,像撒了层银粉。她摸了摸颈间的星轨项链,又看了眼书桌上的天文手册,突然觉得,明天的行程像场甜甜的梦,而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走进梦里了。
手机突然亮起,是沈如淡发来的消息:“明天记得穿件厚外套,青海早上有点凉,我在你楼下等你,带了热豆浆。”
苏甜甜笑着回复:“知道啦!你也别起太早,明天还要一起看星星呢。”
放下手机,她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社团招新遇见他的那天,也是这样温柔的夜晚。原来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星轨就已经悄悄交汇,而这场青海的星空之约,只是他们故事里,最璀璨的一章。
准备好的行李静静立在墙角,像在等待着奔向星光的时刻。而苏甜甜知道,明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喜欢的人,带着热豆浆,陪她一起,走向满是银河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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