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老鸨的带领下正往房间走，一路上刚开始准备上班的姑娘们一直朝二月红侧目抛媚眼。

商细蕊贴着二月红小声道：“看见了吗，你这样的逛窑子都不知道是谁逛谁？为什么不让你喝花酒，这都不知道是谁嫖谁，你好像花钱卖身来了。”

二月红无奈一笑道：“商老板不是也一样？看看，这全是你小粉丝。”

商细蕊白了他一眼道：“嘁，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来青楼都是来真的，我就是玩玩，能一样吗？”

二月红没话说了，只能跟着商细蕊继续往前走。

进屋商细蕊坐定以后熟练的跟老鸨道：“找几个姑娘，要贵的。上一桌子酒菜，再多找几个唱小曲的进来。”

商细蕊说完，自然的把手伸进二月红大氅的兜里，掏出钱包甩给老鸨一沓子钞票。

老鸨见着真金白银殷勤的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了，二月红看自己的钱包就这么被商细蕊掏空了，刮了下商细蕊的鼻梁笑道：“商老板现在就这么自然的从我兜里掏嫖资啊？”

商细蕊抖搂了下脑袋，不满道：“你不就好这个吗？我这是帮你把钱花在正地方。”

二月红把商细蕊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在商细蕊唇上亲了一下二月红道：“我现在好这个，商老板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

商细蕊敲了一下二月红脑袋道：“那钱不就白花了啊？你最会浪费。”

二月红搂着商细蕊的腰道：“这钱浪费了就浪费了吧，还是说商老板带我玩是假，自己想来才是真？”

商细蕊从二月红腿上下来道：“才没有呢，我才不像你这样好这口呢！”

二月红笑道：“我才不信呢，商老板要不好这口人家能跟你这么熟吗？”

商细蕊还没说话，没等老鸨安排就不请自来的姑娘就进来了几位。

看见二月红坐在凳子上，商细蕊站在边上，几位姑娘清楚商细蕊这位常客的脾气都一窝蜂的凑到二月红边上去了。

商细蕊站在边上冷笑的看二月红被姑娘们喂酒幽幽道：“我就说了吧，你来这谁嫖谁还不一定呢。”

二月红赶紧从兜里掏出钞票，分给姑娘们道：“辛苦各位，咱们聊会天就行了。”

姑娘们虽然可惜这位商老板的漂亮朋友跟商老板一个脾性，但收了钱她们当然是开心的，也就安心的围坐在桌子边。

二月红把还站在边上的商细蕊拉过来坐下，给他倒了杯酒道：“我伺候商老板，您刚才不是说怕不知道谁嫖谁吗？我免费让商老板嫖好不好？”

商细蕊大爷似的仰头干了杯子里的酒，放下酒杯道：“就你这服务态度还想收费啊？酒杯都空了也不知道给爷满上！”

二月红笑着给商细蕊倒上酒，用小嗓道：“好嘞爷，是小的照顾不周，还请商老板宽恕则个。”

商细蕊被逗的哈哈大笑，拿着酒杯喂到二月红嘴边道：“赏你一杯酒。”

二月红抓着商细蕊的手喝掉那杯酒，把商细蕊手里的酒杯拿下来把自己的手跟商细蕊的手十指紧扣，俯身跟商细蕊紧贴道：“喝了商老板的酒是不是得还商老板点什么啊？”说完二月红就轻柔的吻上了他的唇。

边上的姑娘们看到这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暗想道：“这二位什么脾气？哪是花钱找姑娘啊，这是出银子找观众看他们恩爱来了。”

酒菜上齐了以后吩咐老鸨找的唱小曲儿的也过来了，商细蕊的钞票给的不少，所以来的人也齐全，这几个姑娘凑在一起都赶上个文武场了。

二月红跟商细蕊边吃边听，他们俩都是数一数二的名角，听这种姑娘的唱腔自然是没什么意思，但这里的词倒都是新鲜，不过这里也都不会是什么正戏。

二月红之前可没听过京城小曲，见他连曲带词听的都很新鲜，商细蕊得意道：“二爷是不是这才体会到逛八大胡同的乐趣？”

二月红道：“还是商老板的地盘有意思，怡红楼的姑娘唱曲也都是花鼓，看见我去了也不怎么敢开口，没劲透了。”

商细蕊听到这来了兴趣，拍手叫停道：“来姑娘们停一下，二爷来了兴趣，咱们让二爷给咱们来一段花鼓怎么样？”

姑娘们能玩能闹当然乐不得的起哄，二月红无奈的点了点商细蕊的鼻尖道：“你就是看我太闲心里不舒服。”

商细蕊在边上不客气的点戏，二月红是非让商细蕊伴奏才肯唱的，最后这群姑娘们反倒成了观众。

商细蕊心满意足的听了一段二月红的花鼓戏后才安心坐下吃饭，等商细蕊吃完东西二月红叫姑娘们都出去。

商细蕊不满道：“干嘛呀？咱们都是花了钱的。”

二月红道：“饱暖思□□，不知道商老板吃饱了没？”

商细蕊知道二月红想干什么了，看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也就少了不少害羞，配合着二月红轻柔熟练的动作了。

等二月红跟商细蕊出来的时候正是这生意最好的半夜，二月红揽着商细蕊走到楼梯下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人，看见二月红眼睛一亮加急几步走到他面前。

程凤台一身全套的西装穿的板正热情的跟二月红打招呼道：“没想到在这碰上二爷了，递上拜帖后还想着明天到府上拜会呢。”

二月红颔首道：“在这碰上程先生也是缘分，上次我徒弟冲撞了你还没当面道歉。”

程凤台道：“二爷言重了，陈舵主也是按规矩办事，是我唐突了。”

看他们俩在这寒暄半天，商细蕊在边上无聊的打起了哈欠。

程凤台也是个察言观色一绝的，这位北平名伶爱吃是全北平都知道的，程凤台提议道：“天色不早二位也饿了吧？要不我做东，咱们找地方吃顿宵夜去吧？”

二月红看商细蕊一听吃东西也不困了，嘴上答应程凤台的提议，自己心中暗想：“唉，这怎么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样一听吃的就这么没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