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晴裳斋,二月红、解九、霍三娘和齐铁嘴四人凑了桌牌局在一起打牌,杜七在边上看着解九的牌,偶尔也上来替他打几圈。
自从商细蕊停了戏住到新月饭店后二月红也没有了那么多顾虑,大摇大摆的住回了红府,除了偶尔照看一下红家的事没事也在长沙城到处闲逛。
齐铁嘴坐的地方四周摆满了符纸,这一看就是今天运气不佳,他赢钱的时候可没摆过什么风水阵。
霍三娘满面春风的点着手里的钞票,二月红心不在焉的码着牌。
齐铁嘴道:“本来就我最穷,你们也不知道可怜可怜我,我这点饭钱都被你们给赢去了。”
解九调侃道:“没事,八爷要是真吃不起饭还有张副官救济呢。”
说曹操曹操到,解九这边话音刚落张启山就带着张副官进来了。
张启山一进来就道:“老几位还真有雅致,没事还凑上牌局了。”
二月红道:“不然怎么办?商老板也不在,你这边仗也不打,我们再不打打牌都闲发霉了。”
霍三娘道:“二爷还好,我这家主都卸任了,在长沙更没事干了。佛爷要不要来打几圈?”
张启山道:“算了,你们玩吧,我一会还得去军营呢,没几位这好福气。”
二月红道:“这什么好福气?都两个月没见着商老板了。”
杜七道:“那二爷也没少跟蕊哥打电话吧,他这两个月都没给我来电话。”
二月红笑笑没说话,杜七说的还真没错,这两个月他跟商细蕊打电话的频率就差接根电话线到哪都抱着电话了。
张副官一进来就凑齐铁嘴边上道:“八爷今天赢了多少呀?”
齐铁嘴像个怨妇似的苦着脸道:“还赢多少呢!我输得都要把口袋掏空了。”
张副官道:“等发了军饷我给八爷出钱,咱们再赢回来。”
解九调侃张启山道:“佛爷听见了吗?张副官这是催着你发军饷呢。”
张启山道:“他这军饷这月不发了,发完拿过来都给老八当赌资了,这还发个什么劲啊?”
齐铁嘴听他这话不干了,站起来道:“那可不行啊,我们俩本来就不富裕,佛爷再不发军饷就没法活了,没钱我俩就天天上佛爷府上蹭吃蹭喝去。”
张启山无奈道:“你们俩现在是去别的地方吃了吗?就是我跟副官在军营住你不是也得上我府上吃。”
齐铁嘴这把牌本来就不好,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推了牌道:“不玩了,不玩了。天天挤兑我!我不上你府上谁给你那添人气?”
解九道:“输钱就不玩,洛城来。”
一九三九年的九月中旬这场心态上的拉锯战终于结束了,日本对长沙城外张启山的第一道防线开始攻城发难。
张启山养精蓄锐多日反击也十分有力,九门的众人真如守城提督一般守在各个军事要塞配合着张启山的正规军进行防守。
苦战十天后,双方各有损伤,不过日军的伤亡要比张启山这边的人马损失更多。
为了诱敌深入也为了最大程度的减少己方的伤亡,张启山适当的让出了两道防线引日军下令强攻。
长沙周边所有可供日军重甲通过的道路都在战前被张启山下令尽数破坏,日军在没有战车重甲的情况下深入等待他们的是张启山城内早就囤积好的重炮。
这次的强攻让日军损失惨重,经过短暂的修整后日方指挥官冈村宁次亲自下令所有在湘部队共同进攻长沙。
这次日方兵力充沛,张启山决定把战场转移到长沙城内以供提高己方优势。
九门这些在地下讨生活的人没有人家里的地下是没乾坤的,加上长沙军方修建的防空洞,长沙城里的百姓在九门几位的安排下连财产都被转移到了地下。
日军被引入长沙城内,不到三天时间城内便充满了日军的亡魂。
这一战过后日军元气大伤,十日内张启山迅速夺回了之前所有让出去的防线,而日方暂时也失去了立马组织反攻的能力。
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张启山凭借着九门的帮助成功抵挡住了日军的强势进攻,一个月的时间在战时显得格外漫长,十月中旬所有战线恢复完成张启山的援军也到了。
援军一到九门也就没什么必要掺和在里面了,二月红找张启山辞行道:“好了启山,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都交给你了。”
张启山抱拳认真道:“我誓与长沙共存亡,必当不负诸位的鼎力相助。”
二月红拍拍张启山的肩膀道:“我们走了但所有留在长沙的人还是任凭佛爷调遣,待清除日寇之时我与启山设宴庆功。”
杭州虽已经沦陷,但现在时局趋于稳定,吴老狗早就跟夫人相中了西湖这块地界在那置办了房产,现在搬离长沙当然是举家定居了杭州。
霍三娘则是早就赶回上海,继续她跟陈纫香在灯红酒绿中过着隐于闹市的生活。
解九带着杜七走水路去了更方便他做生意的香港,稳定后闲来无事的杜七承办了一家爱国报社,也算是为深陷囹圄的国民提供一些精神食粮。
半截李在这段时间里更喜欢上了跟日军血肉相搏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往日跟人抢盘口时的小规模厮斗,这种空气中都充斥着血腥味的感觉吸引他干脆跟着张启山继续享受肆意的厮杀。
黑背老六一个纯粹的刀客也没那么多想法,他家白姨在混沌中过惯了没那么在意,他也干脆留在长沙偶尔闲来无事出城找几个日本人给他的刀喂喂血。
张副官在长沙齐铁嘴当然也不会走,不过他这种几代单行江湖的想走的时候不管什么战局他也是有办法离开的。
二月红要回长沙之前陈皮托付师父把他儿子带回北平,陈皮是不能走了,丫头刚发现怀孕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好出城的,反正红家和他自己的势力都在长沙也是有能力自保的。
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轻省的很,回北平的时候还抱着个孩子,二月红一路上都在愁回去怎么跟商细蕊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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