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刚过的初秋时节,二月红跟陈皮打电话的时候得到了长沙的一个消息,日本人有开始了对长沙的第二次进攻。
二月红挂了电话又给张启山打电话道:“启山,这次日本人进攻长沙咱们这边怎么样?若有需要我跟锦惜回去。”
张启山道:“这次的兵力还算可以了,上峰往长沙调了很多人。毕竟长沙是个重要的地方,长沙失守重庆也不好打,这一场仗我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既然这次张启山说不需要二月红回去,那他也就安心的留在北平跟苏三省博弈了。
苏三省在决定换个方式后,开始把视线放在了北平的其他梨园行人身上。
北平各大戏园子的人又开始了提心吊胆的生活,不管唱些什么戏码都会被苏三省带领的二鬼子以破坏中日友好的名目抓起来。
这种事情即使二月红能八方不动的稳坐钓鱼台,商细蕊也是绝对不能冷眼旁观的。
商细蕊听说了这事后气呼呼的跟二月红道:“二爷听说了吗?苏三省内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开始抓人了!你说坂田那孙子都不管这事了他跟着瞎掺和个什么劲啊?”
二月红道:“他这是想逼咱俩出去好憋着弄死咱们呢,咱们府外架着那枪可都没撤呢。”
霍三娘道:“他倒是怪会的,这招还是挺好用的,因为咱们梨园行的人被抓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二月红道:“也不是不能坐视不理,咱们表现的越在乎他越得拿这些人开刀。”
商细蕊激动道:“那还就不管了啊?这可不行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冷血呢……”
二月红看商细蕊猛吸一口气好像要好好批判自己,赶紧打断他解释道:“我也没说真不管啊,他拿咱们的人开刀咱们也给他找点麻烦呗。”
商细蕊看二月红那意思是要给苏三省下绊子来兴趣了,凑到他旁边道:“二爷想怎么办啊,像当时对付陆建勋一样给他套麻袋吗?”
陈纫香听商细蕊的意思好像到现在也不知道陆建勋是二月红杀的,出言问霍三娘道:“商老板是现在还不知道那时候的事是吗?”
霍三娘小声回道:“谁知道二爷是怎么说的?估计他想在商老板面前保留个良善的形象吧。”
二月红揉了揉商细蕊的脑袋道:“咱们这回不套麻袋了,这回咱们给他穿小鞋。他不是给日本人干活吗?咱们就从坂田的人那边下手好不好?”
商细蕊瞪着眼睛点头道:“好呀好呀,早看那些鬼子不顺眼了。”
二月红朝商细蕊宠溺一笑后对霍三娘道:“锦惜是不是好久也没活动了,要不一起?”
霍三娘道:“当然要一起了,在北平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机会活动手脚了。”
从二月红跟霍三娘商量后的几天,日军司令部总是有人莫名失踪,最后的尸体有的可以找到,有的不知所踪。
结合苏三省干的事一看这就是二月红搞出来的事,坂田叫苏三省过来道:“苏先生知道现在司令部每天都有人失踪吗?”
苏三省低头道:“听说了,这事是苏某欠考虑了,在下还以为日军司令部应该是守备严密的。”
坂田听出苏三省的讽刺道:“苏先生这事可办的不漂亮,听了苏先生在上海的功绩还以为是个怎样的人物呢,现在看来也就只是那几套。”
坂田吉英见苏三省不说话又语气强硬的命令道:“我希望苏处长立马让这件事终止,不然可未必如苏先生所愿平安回到上海了。”
没办法,苏三省选的这条路注定他只能听坂田的命令。
梨园被抓的所有人在一天内都被毫发无损的送了回来,苏三省自己则到贝勒府亲自登门拜访。
商细蕊跟陈纫香在二月红和霍三娘没事带人活动筋骨的时候,也开始在王府戏楼肆无忌惮的开始照着杜七捎来的新戏本子按腔排练后继续在台上明目张胆骂街了。
苏三省在贝勒府门口等了小半天,二月红才让管家把他带进了。
按照惯例把枪都放在门房后,苏三省来到了贝勒府的会客厅。
打过招呼后虽然二月红爱答不理,但苏三省还是先开口道:“二爷近来戏楼生意还好吧?”
二月红不想跟他闲扯,直接道:“最近没怎么照顾到戏楼,忙着别的事。”
苏三省也知道了二月红的意思,低头道:“这些天苏某虽然是按照坂田大佐的命令行事,但叫二爷不高兴了是我的不是。还请二爷看在三省初到北平不懂规矩的份上,不要计较才好。”
霍三娘道:“苏先生这话说的可不对了。您是官,我们是民,有道是民不与官斗。哪有我们不计较的机会呢?”
苏三省低下头暗自心中却记下了这份折辱,手不自觉的在耳后摸了一下。
二月红道:“听说你之前是军统的人,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若是我们的小日子不受影响,我们自是也不会多惹麻烦的。”
苏三省得到了准话也是放心了,既然他们不受影响就行那他的任务还是有完成的可能的。
从贝勒府出去以后苏三省开始了同好会的筹备,不过这次跟戏曲界梨园行都没有关系。
北平的歌星和电影明星虽然不如上海多,但凑成个同好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三省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文艺中日同好会就在北平成功落成了,在坂田吉英交给上面的报告上止口不提梨园行未曾参加同好会的事情。
上面对梨园行的事也没多问,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也算是大家都落得个体面。
苏三省在北平办事有力,回到上海也被提了副主任的职务。
仕途顺风顺水之余,苏三省也试图让留在北平的钉子隔三差五的给贝勒府的人下点绊子。
不过在他这么做没多长时间后,在北平的人却再也不肯为他效力了,苏三省再怎么恨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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