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回北平以后红府都快找不着二月红的影子了,整天的在红家的盘口谈事,或者是跟九门里的人交代后续他也去北平的事。
头几天还好,三天过后思念成疾的二月红竟然打破多年的陈旧思想在红府扯了电话线。
二月红第一次在红府给商细蕊打电话的时候商细蕊都没想到,惊讶道:“二爷在家安电话了啊!不是说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二月红一边看着红家子弟们给他上报的各种事宜,一边跟商细蕊道:“不喜欢也没办法呀,在家听听商老板的声音也是好的嘛,总在盘口或者小九家打电话都被笑话了。”
商细蕊笑道。二爷别卖惨了,谁笑话你啊?你的事什么时候处理完啊?”
二月红揉着额角道:“快了,我现在是不眠不休的想把这些事处理完,就为了能早一点见商老板去呢。”
商细蕊在电话那头嗑着瓜子撇嘴道:“哼,那我就看看你什么时候过来吧。”
二月红道:“商老板最近在北平怎么样啊,没人敢欺负你吧?”
商细蕊不满道:“你不都知道吗,你的那些眼线没告诉你啊?”
二月红听商细蕊孩子气的语气不由的笑道:“什么叫眼线啊,那不是怕你自己在北平不安全吗?”
商细蕊哼哼道:“我还自己呐?北平市长出门都没我带的人多,明着暗着你到底派了多少人啊?”
二月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从第一次到北平来算的话那确实派了不少人到北平,不过现在北平的情境也怨不得他太过小心。
商细蕊又愤愤道:“还有,你到底怎么跟你的人说的啊?那天我以前的戏迷在街上跟我打招呼怎么就让他们给撂那了呢?”
这事二月红是知道的,那哪是戏迷啊?是以前的警察局局长。
二月红第一批派到北平的人早就在他的吩咐下把商细蕊的事都给摸了个清楚,看见这位跟商老板有过故事的不拦下来还留着死灰复燃吗?
二月红要敢说出实话商细蕊就敢下次不接他电话了,二月红只能打着马虎眼道:“那可能是他们太紧张了,没事,我跟他们嘱咐一下。商老板最近戏唱的怎么样啊?”
商细蕊道:“还能怎么样啊?我唱的当然是好了。现在别人也不太敢唱,座儿们没处去把贝勒府戏园子都挤满了。”
二月红捧道:“那哪是座儿们没处去啊?还是商老板唱的好,北平的角儿回家了当然得天天来了。”
商细蕊被哄得咯咯直乐,跟二月红又闲扯了一会才到:“行了,我要开锣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许去醉红楼。”
二月红赶紧表态道:“哪能呢?小的指定为我们角守身如玉,商老板唱戏别太卖力气,累着自己就不好了。有什么事别动气,找在北平的管事商量一下。不是都让他跟你照面了吗?咱们的人都别单独出门,最近北平太乱了。还有你……”
商细蕊听的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絮叨了。我知道了。再不上台来不及了,挂了啊。”
商细蕊说完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二月红只能苦笑一下继续处理他的事情去了。
商细蕊回北平后的半个月可没了先前的洒脱,再给二月红打电话的时候语气也多了几分嗔怪。
二月红在长沙除了处理事物以外仅仅唱了一出贵妃醉酒,这出戏跟他以往唱的还不一样,从唱腔动作到小习惯全都跟商细蕊如出一辙。
二月红身着宫装脚踩彩鞋上台,还没开口台下的碰头彩就响了半晌。
二月红的扮相跟商细蕊的贵妃都一样,但商细蕊的贵妃看上去相较二月红的喜气了一些,而二月红的杨玉环未开口就能让人见出几分愁容。
包厢里的杜七看了二月红的贵妃惊叹道:“嘿!二爷这跟蕊哥的贵妃二样不差呀!真是绝了。”
解九看着二月红的扮相感叹道:“可说呢,二爷这是想商老板了啊。竟然连杨玉环的云肩都是用的商老板的,以前二爷可是从来不用别人穿过的戏服的。”
杜七道:“哼,蕊哥以前还从来不把自己的戏服放在别人这呢。他俩现在还说什么以前啊。”
两人聊了几句就不再说话了,要聊天回解家关起门来有的是时间聊,这可是二月红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唱戏,而且还就给一天的戏可得好好听着。
下了戏二月红一个人坐在妆台前发呆,陈皮过来给他边卸行头边道:“师父,今天怎么想起来唱戏了?”
二月红道:“就是想唱了。我走以后红家的那几个管事你也得多盯着点,我去北平以后把丫头跟孩子照顾好了,看你最近性格也改好点了,继续保持。”
陈皮道:“师父,我跟丫头不能跟您一起去吗?”
二月红瞟了陈皮一眼道:“都走了九门怎么办?你在长沙任务重大,霍家那边家主还没坐稳,我走以后红家的事情有来不及决策的你也要直接拿主意,你的盘口也都得你照应。”
本来要两个月才能处理完的事物二月红一个月就安排妥当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唱完贵妃醉酒那天下戏接到了商细蕊的一个电话。
商细蕊一改往日傲娇的语气,软乎乎娇腻腻的跟二月红道:“二爷,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找我呀?这都半个月了,我都想你了,你再不过来我戏都要不想唱了。”
二月红那受得了他这样的语气,商细蕊的这一句话让二月红从话筒贴着的耳朵一直酥麻到全身,心尖也随着商细蕊最后拉长的颤音被戳中了。
二月红立马回应道:“马上就去找你,红家不要了也去找你了。”
当然他说是这么说,红家跟九门不可能真的就不管了,不过这一句话让二月红即使日夜不休的处理事务也是精神抖擞不知疲倦。
这些事虽处理好了,但在半个月后准备出发之前,二月红找到张启山要跟他告别时却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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