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YO视角)
雨后的青石板路泛着潮湿的光,朕踏入忘忧居时,檐角铜铃正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王老板。"朕站在柜台前,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朕……我要一桌上好的酒菜。"
她戴着那副银面具,低头擦拭酒盏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恭敬行礼:"客官请上座。"
声音还是那样低哑克制,可朕听得出来——她在紧张。
朕故意选了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对着靖王府的方向。她亲自端菜上来时,朕故意碰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腕上。
"客官恕罪!"她迅速后退,可朕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指节修长,虎口有常年握笔的薄茧,腕骨处还有一道极浅的疤痕。
那是朕咬的。
当年她在御书房批奏折到深夜,朕困得伏在她肩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她手腕上有一圈牙印——朕睡梦中咬的。
"疼吗?"朕盯着她的面具,声音压得极低。
她猛地抽回手,面具下的呼吸明显乱了:"客官说笑了,草民皮糙肉厚,不疼。"
朕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重重拍在桌上:"再开一间上房,我要住几日。"
她僵在原地,半晌才道:"小店简陋,怕委屈了客官。"
"无妨。"朕盯着她,一字一顿,"我就喜欢这儿。"
——王菲依,你既然敢假死,就该知道,朕不会让你再逃第二次。
(王菲依视角)
她给的银两,足够买下五个忘忧居了。
我站在柜台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沉甸甸的金锭,仿佛能透过冰冷的金属感受到她残留的温度。
"大人……"十七压低声音,"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我闭了闭眼,苦笑:"她在逼我现身。"
——她认出我了。
她故意打翻茶盏,故意抓住我的手腕,故意住进忘忧居……她甚至选的那间上房,正对着我夜里常站的那扇窗。
"要逃吗?"十七问。
我摇头,指尖轻轻抚过面具下那道旧伤。
——逃不掉的。
当年在北疆,我可以用一具假尸骗过天下人,可唯独骗不了她。
她太了解我了。
"备一壶'忘忧'酒。"我深吸一口气,"再准备些安神的熏香。"
十七欲言又止:"您要……"
"既然她想看,那就让她看。"我苦笑,"反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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