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视角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时,我正用手指描摹她眉骨的伤痕。昨夜掉落的银面具在枕边泛着冷光,映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陛下该起了..."她偏头躲开我的触碰,嗓音还带着缠绵后的沙哑。
我捏住她下巴,将那个称呼咬进她唇间:"叫错了。"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是昨夜她情动时自己咬破的。锦被滑落露出肩颈斑驳的红痕,像雪地里零落的朱砂梅。
"YO..."她终于妥协,喉间溢出的气音让我想起那年秋狩,受伤的鹿蜷在溪边的呜咽。窗外传来昭儿逗弄孔雀的笑声,我却把脸埋进她散开的青丝里:"再等等..."
午膳的食盒搁在门外,白玉盏里的杨梅酥融化成胭脂色的浆。她试图起身时被我扣住手腕按回榻上,金铃铛从床头滚落,惊起檐下栖雀。
"这是惩罚。"我咬开她束发的绸带,"欺君之罪,该诛九族的..."
她突然仰头吻上来,将我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叹息。铜镜里交叠的身影模糊了晨昏,像两笔朱砂在宣纸上晕染纠缠。
王思君视角
她吻我时总爱睁着眼睛。
睫毛扫过脸颊的触感让我想起那年春分,御花园的海棠花瓣落在奏折上的窸窣声。此刻女帝的玄色寝衣半敞,锁骨处还留着我失控时咬出的牙印。
"昭儿会找..."未尽的话语被她用唇舌堵回。三年来头一回放任自己沉溺,指尖陷进她后腰时触到那道疤——是我当年在议政厅推拒太过,害她撞上鎏金香炉留下的。
"在想什么?"她惩罚性地咬我耳垂,龙涎香混着汗气萦绕在鼻尖。我摇头,却被她捉住手指按在胸口。掌下心跳又急又重,像北疆决战前的战鼓。
暮色漫进来时,她正用玉指在我颈侧画押。那个"囚"字蜿蜒至心口,彷佛与三年前虎符烙下的印记重叠。院外传来银铃哄昭儿的软语,女帝却突然将我拽进怀里。
"听见了么?"她贴着我的脊背呢喃,"心跳。"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眼上,"这里每一下,都在叫你的名字。"
漏刻滴到酉时,她终于允我披衣起身。系腰封时从镜中撞见她含笑的目光,恍然惊觉——原来最缠绵的囚笼,是活着走出永夜后,撞见的这双朝阳般的眼睛。
陛下突然抱住我:"明日启程回京。"指尖摩挲着我腕间淤痕,"朕要你穿朱砂色官服,戴金丝幞头..."俯身在我耳畔落下最后一道圣谕:"站在离朕九步的地方。"
铜镜映出我们交缠的发丝,像御案上那对永不分离的龙凤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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