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力挽狂澜

尽管已从声音中多少有了些心理预备,但当真正看到这自称“守护神”的家伙的庐山真面目时,我还是忍不住狂咽口水地掩饰心慌。

粗糙铁青、仿若尸体或某种无机物的肤质,周身上下张扬的尖刺与穿过利齿流淌出的口涎,枣核般不似人状的脑袋与眼睛,无不在向我发出警告:眼前的东西绝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守护神,若要是,它也只会是从人类身上吸吮骨髓的妖兽矣!

似是知道自己狰狞的外表恐怕不能以怀柔感化的方式达成所愿,眼前的妖魔很快就换了一种语气:“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可怜的小子,难道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就有从这牢笼中逃脱出去的能力吗?你做不到……没可能做到!”

“你做不到!”

狂啸着,尖锐刺耳的跋扈气焰不止在刺痛着我的耳膜,还在刺痛着我原本就因无能为力而倍感折磨的内心,我没能力阻止卢瑟继续他的邪恶计划、没能力阻止海伦娜被卢瑟无情枪杀,但在这一点可怜的同情心之下,又会是什么呢?

我无疑在恐惧着,恐惧着若是卢瑟当时的枪口指着的是我,那么我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他。

我在怕死。

在认识到这一事实的时候,我竟感到羞耻。但很快,另一个念头又从我的心头升起。

有什么好值得羞耻的呢?求生**也是人的本能,即使是像我这样人生贫瘠到只剩一个罐子大小的人也不能免俗,甚至可以说,哪怕我从这罐子里侥幸逃脱,我也不可能从死亡的阴影下逃脱……这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值得羞耻的呢?

“是的,我品尝过无数人的恐惧……恐惧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是最平常、最廉价的了……既已没价值,那不妨就把它给我……换到对你至关重要的力量……”

妖兽尖厉的嘶声此刻对我而言就是最甜美的毒药,若我接受它,我就可能万劫不复地落入它的陷阱;但若我不接受它,那我就只能懦弱地继续在这个已经万劫不复的境地里发霉发烂……

轻轻地将手贴在罐壁上,妖兽狂乱的模样依旧在那里恣意张扬,尽管我明白那并不是它的实体,但仍有一丝冰冷的感觉透过我的手掌传递过来,似是在向我提醒选择眼前这头骇人妖兽的下场。

思索良久,我又把手收了回来。

唔,仔细想来,其实我根本没有从这里出去的必要嘛,虽然我一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方面展现不凡,但既然被卢瑟囚禁于此,那么就说明我对他仍有一定价值,他不会轻易就杀掉我,而如果我侥幸破罐而出,也不见得就有逃脱他后续追捕的能力……

我把头埋藏在双臂里,痛恨自己更值得耻辱的懦弱。

善良是一件好事,但当你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时,善良往往就会成为一件折磨自己的刑具,直到这时,我才理解了荣恩曾不无感慨地跟我说过的这话。

是的……我现在已体会到了,这无能为力的痛苦滋味……

本应当已经收回来的手,此刻又在慢慢朝着妖兽伸去。

“是的……高呼吾名……高呼吾名!摩志!”

在喊出那个疯狂的名字后,妖兽摩志嘶吼的声音并未停下,即将得偿所愿的它正不遗余力地腰围我的心灵更加蒙上一层阴影。然而,在它的癫狂声中,我却听到了另一些细碎的声音,顾不上摩志那丑恶的面容,我急切地将面颊贴上玻璃,试图从中找到什么。

细碎的声音愈来愈近,那似乎——是脚步声?

完全不同于卢瑟那庞大身躯带来的沉重声感,来者的脚步声显得更为轻灵、清脆,这么多天来,除了卢瑟外,我就只见过海伦娜前来此地,难道竟还有别人知道这处秘密洞天吗?

脚步声愈发逼近,似乎……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福至心灵地,我赶忙将头抽离罐壁,就在我做出这个动作的两三秒后,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连同一声令我感到熟悉又陌生的呼喊声一同出现。

“前辈!”

前辈?我迅速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定我并没有在学校抑或是工作单位里认识过眼前这个穿着奇装异服、举着门板大盾的女生,但她带着急切关心的神情和举盾挥舞的动作又莫名地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但此刻顾不上这些了,我顺着玻璃和内里的液体一起滑落出来,拿着大盾的女生连一丝一毫嫌弃我身上滑腻的液体和细碎的玻璃渣子的犹豫都没有,径直伸手将我揽住,好在有她这一下,才避免了我跌倒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

按情理来说,无论如何我也得先感谢一下少女的援手,尤其是在这突然到来的自由时刻,但比起道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去做——

我挣扎了两下,发现脚仍是有点酸软,在那个黑科技满满的维生舱里时不觉得,一旦站在久违的地面上,无力感还是时刻侵袭着我的感知,在尝试了两次只能勉强站直之后,我果断开口。

“帮我去把那个罐子打破!”

完全是近乎命令式的口语,但少女在确认了不需要她的搀扶我也能自己站立后,同样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就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盾上去,情况紧急,也顾不上什么温柔谨慎了,更何况这里估计也没人会用卢瑟的操作系统。

那里是荣恩的维生舱,如果是荣恩那样的超级英雄的话,想必一定有能与卢瑟抗衡的能力——

然而从破碎的罐子里流出来的,不是我曾见过的那个荣恩,而是一堆同样破碎的肉块。

“怎……怎么会……”

这并不意味着维生舱里另有其人,重要的器官——尽管火星人的器官与人类并不太相同,但从尚算完整的头颅上,依旧能找到我在心象空间里看过的那个旧样貌。

“都让开,他毫无疑问需要治疗。”

一只纤细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后用无可置疑的力度将我推开到一边,我这才意识到除了那个拿着大盾的少女外,房间里还有这么一个斜挎着药包、穿着红色军装的冷酷女人。

“你也别动,下一个就是你,要是乱动的话,我不介意采取强制措施让你安静下来。”似乎是看出了我仍蠢蠢欲动要扑到荣恩身边查看情况的意图,女人斜瞥了我一眼,潜意识内的危险警示就简直快要发出爆鸣声。

这个女人,绝对是言行合一之辈!

“不……不必了……再好的医生护士也没办法挽救一个已死之人。再对我进行救治除了浪费心力外只会徒增愧疚,与其作无用功,倒不如把力气留给我的朋友……”

只能被称作“残骸”的头颅没有开口,但一道虚弱的声音却又确切无误地响起,是荣恩!这样的手段我绝不会陌生,完全将那个冷酷女人的话抛在脑后,我也第一时间踉跄着跌向他在这世上的残余。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我觉得你能拯救这个世界,你觉得自己没有这能力。我一直没有怀疑过你是否有这能力,我只担心你到最后不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但现在……或许你可以接受我最后的馈赠了——”

“荣——”

话还没说完,一个漩涡就将我的意识卷入,曾在心象空间中体验过的时空扭曲之感再次在我身上出现,仿佛被拉入一个急速旋转着又无限延申的隧道,穿过一个又一个宇宙,无数光怪陆离之景象以一种超感官的方式出现在我的认知之中,有荣恩曾向我展示过的、亦有带着陌生的,但在这些镜像之外,更有一些碎片被我逐渐吸引。

迦勒底……御主……氪星……

高频的信息涌入就令我连处理及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这过程就并非贯彻绝对,在这像是被“冲水”的间隙,我就曾短暂地感到轻松,只是这浮出水面般的时间也并不长久,我就见到一个与我长相酷似的、正在看漫画书的少年向我掷出了些什么,随后就又被无形的力量按回溺水般的隧道体验中。

在这种高压但又不至死的体验中,意识就如同被掺杂着泥沙的高压水枪冲洗般打磨,很快,属于“个人”的杂念就不剩下多少,真正拼死也要坚持的执念,在冲刷下才逐渐露出本质——

当我清醒过来时,我仍身处那个充斥着罪孽与**的地下室,荣恩的残躯正化作灵子飞散,而在金色的灵子飘散的中心,我从时空的尽头带回来的礼物正静静地等待着我。

“智慧生命已锁定。来自氪星的卡尔·艾尔,你有克服恐惧的强大意志。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宇宙中最强大的武器、无所不能的造物机器、燃烧意志的绿色引擎——绿灯戒。

我把曾短暂相遇的朋友的馈赠握在手里,转过头去看向已寻找我多时的后辈,竟莫名生出一种恍然隔世之感,迎着她担忧的目光,我点点头。

“辛苦了,玛修,虽然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接下来,就由我来把这场闹剧终结吧。”

“……嗯。”

千种话语,万般柔肠,最后都只化作这简单的一个语气词,玛修就是这样全身心地信任她的前辈,这就是她和前辈之间的默契。

我又看向南丁格尔,这一看却让我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一顿,握能看到她千疮百孔的内里,这个女人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已经布满蛛网裂纹的瓷瓶——不,如果是她的话,更应该说是铁桶——仅靠近乎巧合的最后一点力量在维系着主体的完整,只需要施加最后一点点打击,她就会毫无疑问地步荣恩的后尘。

不知道这样的现状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感受,但她的脸上除了长途跋涉的汗水和从战场上带来的灰尘外,我没有看到额外的软弱与忍耐神色,仿佛痛苦就是她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是不值一提的些许风霜,谁也不知道她坚若钢铁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何等汹涌的风暴。

“你需要消毒和治疗。”

何等可怕的意志力,她绝不仅仅是常规意义上的一个护士,她不输给任何一个以铁血著称的军人,支撑着她一路走到我面前的就是这种连我也没办法理解的执念,这或许正是她以Berserker职阶现界的原因所在吧。若是给她一个机会,说不定她会比我更适合这枚绿灯戒。

没有反驳她的说话,再拒绝已不合情理。尽管我此刻已能大致感受到在我失去意识期间,卢瑟和他疯狂的实验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些不可挽回的伤痕并不是她能治愈的。

“【我将根绝一切毒物,一切害物】——”

清凉和舒爽的感觉在身上拂过,令我忍不住眯起眼睛去享受这出关以来的短暂轻松体验,即使这感觉并不能长久,但我仍感激她为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似乎是意识到我即将说出些很肉麻的话,南丁格尔抢先一步顶住了我的说话:“不必感谢,救人是我的职责,哪怕是要牺牲生命,我也一定会去挽救生命。”

真是一点柔软的可爱都不带的说话,但这就是她,这就得是她,所以这样很好,我同样用点点头代替了原本要说的话。

但在离去之前,仍有一件手尾要做。

处理一个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声音的家伙。

我走到房间角落中的一张桌子前,上面除了堆放着一些属于卢瑟的杂物外,还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被卢瑟随手弃置在这里的东西。

其中,就有一副曾属于我的眼镜。

慢条斯理地把戒指带上,尝试着用意志力去推动使用——老实说这并不简单,在未经训练的人手里,这简直就跟用手去推抛锚的轿车一样艰难,真佩服那些能把绿灯戒用至举重若轻的绿灯侠们——在感觉到自己的水平能完成自己的计划后,我尝试着具现化出一只手臂,将这副眼镜轻轻捏起。

果不其然,摩志的影子在其中一闪而过。

这并不叫人意外,以冰泉为栖的摩志就曾被封印在一面青铜镜中,若是还剩下了什么没消灭干净的小尾巴,那能将它带到这里的也只有我的这副眼镜了。

在我的记忆没恢复时,它妄图通过我心灵上的破绽来吞食我的恐惧,达成它积攒力量、回复形体的目的,但说白了,它现在的状况,若得不到补充,那就与一缕残魂无异。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把你的恐惧奉上……”

摩志的声音在此刻近乎于哀嚎,长久的未进食本就已让它的机能下滑至接近崩溃,更何况为了尽善尽美,它可谓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忽悠我了,却没想到功亏一篑,最后还是落得个苟延残喘的收场。

“别傻了,摩志,你一直就不懂,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会懂,带着你傲慢的困惑下地狱去吧。”

幻化出的绿色手臂将眼镜一把捏碎,比起玻璃的破碎声更刺耳的,是一个丑恶的灵魂离开这世界前最后的一点不甘的残留。

再见了,摩志。

现在比起恐惧,还有别的很多东西要做呢。

下意识紧了紧手上的戒指,我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思绪,将戴着戒指的右手紧握成拳,指向天花板,不需要什么额外的造物,现在只需要最简单的能量冲击就够了!

下一刻,绿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构成这个秘密基地的建筑材料已是走在人类科学的前沿,但当真正面对宇宙间最强大的武器时,尽管操纵它的人只是个半吊子新人,也照样显得不堪一击。

“阳光,真美……”

久违的阳光顺着被绿光冲破的大洞肆无忌惮地洒落在我的身上,从洞口边的建筑可以看出,这正是白宫的地下。

张开双臂,我直视带给我力量的太阳,它在我的眼睛里绽开一朵炽日之花,感受着太阳能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身躯,带来熟悉的充实感的同时,更有一分陌生的痛楚感觉,但这不碍事的,我轻轻揽住玛修,看向南丁格尔。

她没有要动的意思。

明白她的想法,我点点头,带着玛修飞向没有重力束缚的天空。

“祝你一路顺风,御主。”

那个叫阿塔尼斯的外星人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病了,病得不轻,而她需要为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世界找到真正能去除病根的主刀医生。

现在,她已经找到了。

笑容出现在南丁格尔的嘴角,“拯救”固然是她的宿命,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享受其带来的成就感与满足感,感受着健康重新出现、感受着生命再度延续,就为着这中感觉,她就曾把无数人从战场的鬼门关上救下;也是为着这份感觉,她一路上进行了远超灵基负荷的战斗,只为了到达这里,为一个身陷囹圄的人进行一次治疗。这份爱的感觉就比什么金钱、财富及地位都更能讨她欢心。

“护士小姐,既已快要结束,不妨给你最后的患者一个痛快的结局吧。”

一个人影从不起眼处走出,这并非是众人有所疏忽,而是他有意隐瞒,不让众人看到他早已面目全非的悲惨模样。

怨恨和憎恶化作实体,在他全身盘亘,勾勒出一道道代表着血海深仇的纵横沟壑,已经近乎不成人形的躯体上发出属于杰罗尼莫的声音:“我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被卢瑟将他的灵基与美洲大陆原住民们的怨恨强行缝合在一起,在卢瑟引动埋藏的手段后还能有所反抗本就已是奇迹,这也要多亏了杰罗尼莫不同于其他缝合从者的、可谓数一数二的契合度以及位格本身的特殊性,能让他对这怨灵的浪潮稍加引导和控制,以复仇和憎恨去短暂地抗衡卢瑟的心灵控制,从而取得短暂的自由。但怎压制、怎引导都好,理智的弦也迟早会在狂乱的重压下绷断,放纵仇恨是没有回头路的自取灭亡之道。在作出反叛行为及配合南丁格尔找到卡尔后,他也终于走到了毁灭的边缘,马上就要被力量反噬其身了。

“以仇恨推动着我反叛至今,现在终于也要面对失控的仇恨了……护士小姐,请赐我最后的安宁吧!”

近乎咆哮着,杰罗尼莫向眼前的女人提出终结其生命的请求,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计划?是在自我沦丧时她不分贵贱的援手?是对卢瑟及这个世界的深切憎恶?还是对南丁格尔及其计划的由衷尊重?曾经同族们的仇怨不断冲击着他的思维……已不能思考出答案了,他只能知道,现在让他死在她手下,他并不后悔。

南丁格尔轻叹一口气,没有过多的矫揉做作,抽出了自己的配枪。

地下的实验室里,响起了第二声枪响。

……

“已是时候了,再往前恐怕不安全,如果玛修你放心不下,在这里就是最好的支援位置了。”

原本并不打算将玛修带到战场的边缘,但当看到久别重逢的玛修的眼神时,我又鬼使神差地把原本打算说的话咽了回去。

自实验室中逃出后,重新恢复的能力就令无数信息流入我的思想,令我能把外界现状了解个七七八八,个中虽有超出我预想的部分,却也没激起我太大的惊讶。反倒是自身残破的细胞导致超级能力的不尽如人意让我颇费心思,尽管经过南丁格尔的全力救治,我仍没把握能完胜这仗,最终,我顺着自己曾在“思维隧道”中惊鸿一瞥过的片段,用绿灯戒为自己具现化出了一套能加速吸收和储存太阳能的铠甲——尽管这套铠甲的原主人似乎是个超级反派。

“嗯……前辈,一定会赢的。”

玛修的眼睛半眯着,无论是牙关还是握紧坚盾的手都前所未有地收紧,我猜她是想给我一个拥抱,但为了不让我有所顾虑和负担,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克制自己的感情,把这过程做得像以前的每次一样,以希望能得到和以往一样的平安结果。

完全没有逻辑的行为,从道理上来说,是不符合实际的。

但我觉得这很可爱,这样的玛修很可爱,像玛修一样有时会“不讲道理”的其他人类也很可爱。

“没问题的,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

拥抱什么的,还是留给胜利之后的庆祝会更让人开心吧?

一如往常,我给玛修留下一个最璀璨的笑容和一个最标准的大拇指,然后转身迎向我的命运。

双手抬起,感受着太阳能在体内的脉脉流动,不需要额外耗费心力,就跟人类走路一样自然,反重力的现象就再一次在我身上出现,迎着阳光,我再一次光明正大地翱翔于云天之上。

我已能感受到远处传来的那道目光和一声轻笑,就连他说的那句话我也清晰可闻。

是的,已不该再让宿敌等待。

去结束这一切吧,卡尔。

或许在以前,我只是卡尔·艾尔,但今天,这个世界需要一个超人。

汇报一下抽卡情况

水妖妃池子300石左右出了一宝,试图再补宝,抽了150石沉船,收手

宇宙凛打算开图鉴,后面慢慢补宝,抽了300石,沉船

命定福袋没开到图鉴,也没补到想要的宝,出了一宝妖兰,现在是两宝

普通福袋在言峰神父开图鉴和烟哥哥开图鉴都可以接受之间,出了高杉晋作,那就算沉船吧,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福袋期期不落,除了出了一次出芭娜娜算满意外,其余无论出货几率多大无一例外全部精准踩雷

就这样吧,还有存货,汇呆也会抽的,存货倒还够,要是有剩的还可以抽泳装,明年也没什么特别想抽的,不出意外又是憋憋乐

总的来说,这次8周年战果算亏

以及最近在补2.7进度,之前几乎完全没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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