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余年带领段家众人走进结界,发现薛家众人已经像是被吸干法力的样子了,而且还被绑在一个个粗木柱子上。
原来,老者的这个结界,基本上除了开始是他所释放的法力,其余维持结界的法力,全是依靠吸取的薛家众人的法力!简直就是一个酷刑结界!
薛亓军喊到,“我不甘心!你们简直是恃强凌弱,落井下石!”
段余年说到,“难道法术界没有这个规定么?如果有人打上门来,自己家是可以使用各种发手段来对待入侵者的,难道这点规矩你也不懂了?”
薛亓军说到,“我可是薛家的老二,告诉你,你们要是敢动我们,我们薛家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
段余年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指着山坡方向,“你看我杀掉那些天鹰队成员的时候有过一点害怕的意思么?”
薛亓军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是啊,段家击杀天鹰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难道他还会害怕这几个刀俎下的鱼肉么?
薛亓军只能求饶了,“放了我们吧,相信我们,你要是放了我们,我们薛家必定倾尽全力帮助你们段家的!有求必应!”
段余年一把尖刀带着法力刺入了薛亓军的胸膛。
“呦,我看是倾尽全力来报复我们吧?态度变化还挺快的呢。但是,像你这样的狗,我见过多了!”
段余年作为大统领,见过很多这样的,在不断的错误中,段余年从之前的一个心慈面软的人,变成了现在心狠手辣的人。
敌人,就是敌人,他不再相信任何敌人的话了。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漏掉其一,这就是段余年的用人之道。
另一个在粗木上被绑着的女孩哭了出来,“爸爸……”
原来,跟随而来的还有薛亓军的女儿。段余年没有心软,连续又击杀了六个人。
这几个薛家的子弟目光呆滞,没有了法力本来就是法师最悲惨的情况了,此时更是连逃跑的本领都没有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杀死一个又一个自己昔日陪伴的家族伙伴。
剩下三个女孩,段余年回过头来看着段家这几个统领。段瑜栀一直低着头,她已经看不下去这种屠杀了。何况,剩下的三个女孩,两个都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她更是不能接受了。
咣当――段瑜栀惊吓的抬起头,一把尖刀掉在她面前的地上。段余年看着段瑜栀。
“七统领,剩下的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我就在旁边,你不用担心她们反抗。”
段瑜栀眼里含着泪水,她虽然也是一个通读兵书的有丰富知识的小军统家,但是,她还没这样纠结过来亲自杀一个敌人,她只会杀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就像是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
而现在她的面前是可怜的,无助的,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真的要下手么?段瑜栀内心不断挣扎着。段瑜栀是段家八位统领里面最小的一个,为什么她能当上段家的七统领呢?
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一次战役中身先士卒,不幸牺牲了。这之后她长大了,她的才能和实力得到发挥,因为很像她父亲生前的英勇和追回,鉴于她父亲和她的表现,她成为了段家七统领。
段勇,就是段瑜栀的父亲,也是段余年的手足。段勇死了,段余年就收养了这个孩子,段瑜栀从小就是被段余年养大的,段余年实力强,还懂得很多兵法。
于是,段瑜栀就在段余年的熏染下不断变强。最后,段瑜栀熟读兵书,而且法术修炼不断强大,即使是四阶的实力,但是行军用兵之道,已经是可以和段余年的军统处理和指挥来媲美了。
但是段瑜栀始终不喜欢段余年一点,就是心狠手辣。
在和段瑜栀相处的时候,段余年总是和蔼可亲的,直到有一天她看见段余年处理叛徒的态度,才知道什么是凶残。
段瑜栀的脑海回忆着。
“为什么想偷走断魂笛!你不知道这是老祖宗的家法么!”
“你有什么用?你除了懂得杀人,你管过我们的感受么!就因为参加你们的军团,我现在妻离子散,一无所有!”一个男子被绑着,态度极其激动。
段余年没有表情。“一无所有是么?那我就帮你实现这个想法。”
段余年将自己的法力稍微注入他的身体,然后,用手直接刺入他的胸膛,生硬的取出了他的法丹(法丹位置不同人是不一样的)。
法师离开法丹会直接死亡。但是段余年通过给他输入少量法力维持了他的生命。
他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法丹被取出,目光呆滞的看着段余年将他修炼多年的纯粹的法丹直接打散,一歪头,死了。
段瑜栀因此哭了一天,任何人敲门她都不给开,还用法力封住了她房间的门。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段余年对于敌人始终是那么凶残。修炼过法术的法师都知道,实力是多么难以提升,消失又是多么迅速。
此时,面对着同样失去父亲的薛家女孩,段瑜栀的复杂心情是难以形容的。
就像是看着同病相怜的弱者,谁能不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而她身后,又是把自己养大,培养自己变强的恩人,又怎么能违背段余年的意愿?
段余年见到段瑜栀始终是犹犹豫豫的,不敢下手,说到,“瑜栀,你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看一看。”
段瑜栀如释重负似的,能推延一会是一会,于是她拿下了一直别在头上的簪子。
突然,段瑜栀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似乎是仇恨,痛苦,激动,无情。
她猛然拿起手中的尖刀,刺入了面前女孩的胸膛。在场众人皆惊。
段瑜栀没有吭声,接连杀死了两个剩下的薛家女子。段家各个统领都很惊讶,甚至有一丝恐惧。
段瑜栀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和身后瞠目结舌的段家众人,她突然大脑一空。
“怎么回事!”段瑜栀几乎是喊了出来。
段余年说到,“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胆小。”他指了指段瑜栀手里的簪子,“这个法器名字叫断情簪,能够瞬间改变你的情绪,而且,让你抛开一切情念。”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段瑜栀无法理解,坐在地上哭着喊到。
段余年说到,“对不起,这个确实是我强加于你的,不过,也许在未来,你就会逐渐明白这里的深义。”
段余年带着各统领走了,留下段瑜栀一个人在地上呆呆的坐着。为什么?为什么?她始终念叨着一句话。那个老者走过来,对段瑜栀说到:
“小姑娘,也许大统领说的对,这个世界,尤其是法术界,可能会远比你想象的更残酷。我手里有一颗通灵宝珠,这个是一个阴器,这里的通灵不是灵兽,是残魂。
你也许可以用它来见到你的父亲。不过一定记住,切记不可对它产生依赖,否则,这种阴器会反噬你的灵魂。”
段瑜栀突然来了兴趣。她擦干眼泪说到,“真的吗!”
老者说到,“是的,这个东西很稀有,拿去吧,就当是我作为老一辈送给你的礼物。你在想念一个死去的人时注入法力就行。”
段瑜栀很感动,也很开心,“嗯嗯!”她重重的点点头。
于是拿着老人给她的通灵宝珠,回去了。
望着段瑜栀远去的背影,老人喃喃说到,“对不起了,老伴,我不能再看到你了。
我想我也快到去陪你的时候了。因此我不再需要这颗通灵宝珠了,把它给更需要的人吧,也许,我还积了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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