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捏着钱袋站在东大门的菜市场五米外的地方,看着前方嘈杂的人群。他几次鼓起勇气,但是脚上就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他不动。一直到快响午了,人群慢慢的减少,看台上零星的剩下些被挑剩下的人,这些人大多是女子和一些长得不好的男子。
在人贩子以为今天就这样了,打算收工走人时,看见一个穿着青布衫子的男子,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这面挪来,走了几步便又停在那里不动了。
“喂,看上哪个了给你便宜些?”人贩子一见便知是不好意思开口的或是钱不够的。看着剩下的男孩想来是不值钱了,能卖上些就卖些,索性放下东西吆喝道,又推了推那几个男孩。
木青稍微抬了抬头,偷偷的打量了下剩下的女人,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个看上去还是蛮健壮的女人,小声的问道。
“那个,那个怎么卖?”
那人贩子踢了踢木青看着的女人一脚,“这个,这个是个女人?”问完后,见那个男人点了点头,“给你八两,刚刚卖出去的都是十两。”
“八,八两?有点贵了。”木青低垂着脑袋,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八两还贵?你要嫌贵,看这个男孩,四两就给你。”那人贩子走到一个长的有些黑的男孩跟前,踢了踢那孩子的大腿。
“不,不是,我不买男孩。我,我想买个女的。”木青摇了摇头,袖口里藏着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男的你又不买,女的你又嫌贵?”那人贩子在台上打量着这些人,看着下面那个紧张的男人。
“那个,那个……,我不买了。”木青抬头歉意的看了眼人贩子,打算走人了。
“唉,唉!别走啊,价钱什么的,还是可以商量的。”那人贩子买上换了语气,“要不,你看看这个?”
木青见那人贩子从角落里拉出一个清瘦的,看上去要断了气的女人出来。
“这个,这个便宜,六两就卖。你别看这样,只是受了风寒回家吃两幅药就好了,怎么样?”
“四两。”木青看着那个女人,也不晓得的她是不是真的得了风寒。
“五两,不能便宜了。”
“四两,她都病成这样了,我还得花医药费,不行的话我就不买了。”
“唉,一看你就是还没嫁人的。没想到这么会讲价,行了行了,四两就四两吧,也省得我给她看病了。”
手续办完后,木青脱着这个病弱的女人来到药房。买了治疗风寒的和皮外伤的药,又雇了辆马车两个人回家了,一路上那个女人一直昏昏沉沉的。
“哥,怎么了?她是谁啊?”二郎看着木青从镇上回来,且脱了个病殃的女人,二郎担忧的看着木青。
“帮我把她扶进屋去,以后我在和你说。”木青和二郎一左一右的把女人扶进了屋里。
“哥,她到底是谁啊?”二郎拿着扇子扇小炉子上的药锅,看着坐在一旁正往大锅底下添柴火的木青。
“她,她是我买来的妻主,叫苏琴。”木青专注的往灶下添火,不知是火光映的还是怎么地,木青觉得自己的脸火热热的。
“哥,你说什么?”二郎的扇子掉在了地上,他看着还在添柴火的哥哥,他不信不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她以后就是你的嫂子子了,晚上我会去村长家给她上族谱的。”木青依然一根一根的添着火。
“哥,你疯了吗?她是什么人你知道嘛?你就嫁她?在说我们怎么和外人说啊?”二郎炮竹似的霹雳巴拉的问向木青。
“她是倒插门的,你放心她不敢欺负我们的。在说,我总要是嫁人的,这样也好人是我自己挑的。”木青盯着二郎,一字一句的说着,再无反悔之意。
看着木青铁定了的目光,二郎的眼泪掉了下来,“哥,你不必这样的!我可以不嫁的,为什么啊!”喊完,二郎跑了出去。
“大哥,你们吵什么呢?”木青转过身去,见小妹趴在门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木青走过去把小妹抱在怀里,安慰道,“大哥要成亲了,阿妹高兴不?”
“真的?”阿妹坐在木青的怀里高兴的看着木青,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底下了笑脑袋,“大哥是不用我们了吗,二哥是为个才哭的吗?”
“傻孩子!”木青把阿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的道,“大哥怎么会不要你们了呢,这回事有人愿意倒插门娶大哥的,愿意和大哥一起养你们的。”
“真的吗,真的吗?”阿妹抬起头,星星眼的看着木青,直到木青点头才在木青的脸上大大的亲了口。
“就是,那个屋里躺着的大姐姐吗?”
“恩,就是她,以后就是你嫂子了。”
“喂,你去哪?”木青才说完,就见阿妹急急的从自己的身上跳了下来。
“我要去谢谢大姐姐,谢谢她来我们家去大哥。”阿妹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晚间,木青给苏琴换了衣裳擦了身上,又喂她喝了药。木青把药碗放在凳子上,看着这个期间还在睡的迷迷糊糊的女人,从今天起她就是自己的妻主了。木青从怀里掏出那个卖身契,虽然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不认识,但是那个人贩子给他看了上面的手印,告诉了他她的名字叫苏琴,苏琴,多好听的名字。
木青把那个卖身契小心的收好后,见二郎已经把行李拿去阿妹的屋里,正在哄阿妹睡觉,自己和他说话他还是不理自己。木青叹了口气,提着灯笼往村长家去。
当木青从村长家回来后,见阿妹屋里的瞪已经熄灭了。木青轻轻的走进去,把阿妹踢下来的被子盖上,把二郎身边的线框收了起来,又把窗户掩上这才出了屋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这一路上走的木青脖子间出了微微的汗渍,虽说是夏天的夜间但还是很热的,木青正要把外衫脱掉时,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女人。
木青回过身去,见那个女人也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你醒了。”木青羞赧的看着苏琴。
“你是谁,这是哪里?”苏琴小心谨慎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男人。
自她醒来后发现自己不是在柴房里和一群人关在一起,而是躺在炕上而且身上穿着虽然洗的浆白但是干净的里衣。苏琴看了看这个屋子,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乡村人家住的房子,炕上有一个小炕桌上面燃着呛人的灯油,旁边有一个十分旧的线框,上面放的就是自己那个破烂的衣服。
苏琴等了很久,除了听见鸡犬的声音外不见你一个人进来。等的苏琴越来越不安时,便听见门“吱嘎”的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走到一旁水盆前背对着自己。苏琴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男人,似乎正在解衣服,苏琴刚想开口提醒下他时,便见他掩了一口慌张的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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