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追忆拾当年

韦唐听叶红云说为难与她,忙上前一步,抱手拱礼道:“虽然你叫我师叔,我小小年纪怎可堪当,那只是机缘巧合而已,在我心中您可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呢!”叶红云悠悠一笑,道:“师祖常春子真是有眼光,你小小年纪,心胸如此宽广,在下佩服至极!”

此时韦忠沧浪,太行五虎,韦素素韦玉,吴季云,乔玉兄妹,王屋二怪,都已苏醒,众人借力一一爬出陷阱。沧浪紧步上前,长剑指向叶红云道:“你杀我独孤一族,今日你便如何交代?”叶红云哈哈一声冷笑,幽冷地道:“那只是一群野人而已,你怎么这么大呼小叫的?”沧浪已怒不可遏,挥起手中长剑向叶红云砍去,叶红云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手中长剑倏然翻转,叮一声挡住沧浪一剑,她自知今日这帮人人多势众,不敢犯了众怒,但这沧浪誓要报了这深仇大恨,若是在其他任何一种情况下,岂还有她活着的道理,韦忠见沧浪一直处于下风,忙双足一跳,落入阵中,一把剑左右翻飞,叶红云连接几招,道:“这剑法外柔内刚,如果我猜的不错,应当是韦庄的逍遥剑法!”韦忠不置所答,和沧浪奋在一处,又向叶红云刺去。叶红云似是再无耐心,身子陡然原地一转,已冲向半空,一把长剑在空中划出奇怪的招式,韦唐和蒹葭暗暗道:独孤玄剑!这一套招式生出剑气,直向韦忠和沧浪袭去,两人避之不及,已被剑气所伤,连退数步,浑然倒地,嘴角已流出鲜血。叶红云猛然道:“诸位江湖朋友,我本不愿与你等为敌,我与独孤沧浪一事,他日再算!”说罢正将遁走,韦唐一步上前道:“敢问前辈,我娘可在你手上?”叶红云看了看韦唐,缓缓道:“你娘是谁?”韦唐道:“我娘尊称柳夫人,她身边还有红罗福安两个人,不是你掳走了他们么?”叶红云故作惊讶道:“哦,她就是你的娘亲?师叔,这个我确实不知呀!不过他们现在身在太原,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吕柱儿早也神情黯然,娘亲现在如此模样,已让他失望之极,又听娘亲讲了这段话,一时神情激愤,一把夺过雷虎手中的长刀,向叶红云跪下喊了一声娘,将刀搭在自己脖子上,两眼含泪道:“娘!自作孽,不可活!求你放了伯母柳夫人!您答应孩儿好么?”叶红云怒道:“浑胀东西!你没看见这一众人今日要将娘赶尽杀绝吗?你,你还是我叶红云的儿子么?”吕柱儿呵呵一声傻笑,哭泣道:“我情愿当以前那个娘的儿子,我不喜欢今天这个娘!”叶红云心里一颤,呵呵几声苦笑,身子猛然颤抖,向身后退了两步,苦笑道:“她?她害死你父亲,害死你吕氏一家!你,你竟然说她好?”吕柱儿双手用力,将刀按向脖颈,大声道:“我只问你,答不答应!”叶红云猛然慌乱道:“答应,答应,娘答应。”见着吕柱儿双手瘫软之际,她一步跃出,瞬时将那长刀夺下扔在一旁,将吕柱儿挟在腋下,运行轻功,瞬时越过众人身前,向山下急遁而走。那梵音十二剎的九个女弟子也用轻身功夫,跟在叶红云身后。

众人望着韦忠和沧浪,韦忠道:“这贼婆娘武功如此厉害,看来,唉!”太行五虎方才也见得叶红云施展武功,那奇异剑术,轻身功夫,深厚内力,无一样不堪称绝伦?韩玉山眉头一皱道:“方才我见韦唐公子和蒹葭姑娘那剑术也是高深功夫,且在我等落入陷阱时仅凭内力就可以逃出陷阱,方才却不肯出手?”韦忠迟疑一瞬道:“是啊,少主前几次和梵音宫一众交手均在上风,哦,可能是他现在已身怀一身高深功夫,而自己却不知道!”韦唐自是知道自己若是与叶红云大战一场,必然可以胜出,必然能取她性命,只是江湖恩怨相报,何时可了,再那吕柱儿与他如此情义,又怎可大下杀手,他看了众人一眼,悠悠道:“如今娘在太原,我们这边拿下她,娘在那边就有危险了。”众人一听,确是如此道理,韦忠和沧浪相视一喜,韦忠忙道:“这么说,你有信心打败叶红云!”韦唐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众人也一阵欢喜,既然这样,大家就可以北向太原,尽早救出柳夫人。韦忠又疑虑道:“可太原还有雪域神鹰和颜玉卿,这样就更难对付了。”说罢,抬眼望着韦素素道:“如果广成子祖师在,或许能多几分把握。”韦素素道:“师父随天目法师远游西域,定是去了安息迦叶寺,至于何时所归,我和师兄都不知俱细。”韩玉山眉头紧皱道:“我早也听说雪域神鹰那劫魔神功,怕是当今武林之中,已无人可敌了。”众人骇然叹息。韦忠道:“自古邪不压正,我们可以联合武林各个门派,共同对付雪域神鹰。”韩玉山奋然点头,道:“如此再好不过!”

一众人下山,韦忠再三拜谢那官军,只说柳夫人性命堪忧,要尽快赶往太原,却并未说向李从珂言谢的话,那官军头目自知道太原乃石敬瑭辖地,因此就此舍别,返向长安。正这时,官道行来一大队人马,看那穿衣打扮,手执各色兵器,定是江湖人物,再近时,可以看见他们打出的门派旗号,东西阜兴义堂,长安宝拳堂,剑南安国帮,岐山螳螂门,陇西虎鹤门,那旗帜迎风招展,这一众人行色匆匆,各个精神抖擞,脸上皆是一副凶煞神色。众人自是知道这些江湖门户,太行五虎见着这一番情景,胸内自然激情澎湃,韩玉山站在高处呼道:“在下太行五虎,敢问众位英雄为何匆匆行路!”王屋二怪自不想落后于人,牛刀和马鞭同时道:“在下王屋三怪,敢问众位英雄为何如此急迫!”众人见着王屋二怪如此孩童脾气,不由悠然一笑。那众人马见头顶有人,一时稍有慌乱,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道:“可近些说话!”韦忠和太行五虎一众纷纷下山,已然听得见刀剑出鞘之声,犹如一阵疾风刮过。韦忠一众下了官道,韦忠先安抚众人不必靠前,他与韩玉山向那一众人走去,韦忠抱拳道:“在下长安韦庄韦忠,见过众位英雄!”这一众人听说韦忠两个字,脸上紧张情绪除却大半,随即和颜悦色,那西阜兴义堂的道:“早先我关中各派与韦壮士素有交集,韦壮士忠义乾坤,我等在此有礼了。”说着,纷纷躬身相拜。韦忠道:“众位英雄这是前往何处?”这一众英雄经此一问,神情瞬时悲切,那西阜兴义堂的又道:“在下第五鹏举,我西阜兴义堂早先紧随雪域神鹰,助李存勖安定天下,谁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兴义堂诸位兄弟被他残害,这仇岂能不报?”接着那长安宝拳堂,东阜兴义堂,剑南安国帮,岐山螳螂门,陇西虎鹤门的人都纷纷诉说苦事,纷纷数落雪域神鹰罪行,韩玉山道:“不瞒众位,我等一行也是前往太原,雪域神鹰如今人神共愤,我等该当戮力同心,铲除这个人间魔鬼!”一众人欣然和悦,两路人马会在一处,向东进发。

再说韦李跟着众位长老回了崆峒山,几位长老便天天给他耍上一套功夫,薛无极的无极剑法,欧阳玄英的响天鞭,天剑醉翁花千秋的醉翁玄剑,司马笑天的笑天刀,已经连连给他演练了数次,他却依然称自己是丰无双,一直拍手叫好,只眼过一遍,却能熟练的打完一整套技艺,几位长老已然倾尽心力,见他对崆峒山的功夫还有记忆,一时稍有慰籍,只是他那傻傻模样,又让他们陡然失落,情绪黯然。薛无极神情亲切道:“你可还记得你另外三位师父的功夫?”韦李挠头思索一瞬,傻傻笑道:“另外三位师父?哪三位?”朱莹玉,霜花上和六月荷三人见韦李如此情形,早已不是当初那俊俏模样,一时心酸难忍,退在一旁呜呜哭泣起来。薛无极向欧阳玄英道:“你的响天鞭和老五老六的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就给他演练一番老五老六的功夫。”欧阳玄英望着院中的枳子树,当年的情境在脑海里浮起,两股细泪涓涓而下,她猛然收回一口气,使自己不再悲伤,将手中的阴阳鞭当作洪昱尉迟兰的贴身兵器,一番演练,韦李呵呵笑道:“这功夫甚好!”说罢,一步跳入场中,熟练的用一根青竹杆舞了一通,最后又一阵敲打,击向那枳子树,枳子树的叶片纷纷掉落,他猛然怔住,向冰冻一样矗立着,一副画面猛然在脑海里闪现,一个黑衣黑帽,一个白衣白帽的两个人在他面前嘻嘻哈哈调笑,他猛然间觉得头晕眼花,脚跟已立不住,浑然倒在地上。四位长老,朱莹玉霜花上姐妹纷纷上前,薛无极道:“看他方才情形,似是想起了什么?”韦李却猛然睁眼,呵呵傻笑了几声,又突然闭眼沉睡。欧阳玄英道:“他如今情形,我等不必急迫,否则会加害与他。”众人暗暗点头。司马笑天仰天一声道:“老天啊!求求你大发慈悲吧!救救我这徒儿吧!”众人一时沉默,却听到院外有脚步声传来,纷纷抬眼去看,却认得是莫恨和牡丹朱槿石榴四人,欧阳玄英瞬间恼怒,起身道:“你这小妖女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莫恨没有答话,低首紧步上前,躬身揖道:“诸位长老,往日恩怨暂且放下,小女前来只是为了救哥哥。”司马笑天噪然道:“你与我长乐仙班势不两立,今日不与你计算恩怨,赶紧下山去吧!”薛无极叹息一声道:“莫恨姑娘说的没错,先救下李儿再说吧。”几个人也不再说话,莫恨道:“当年哥哥下山,第一个遇到的人是我,我们可以设定当年的场面,以唤醒他的记忆。”朱莹玉自言自语道:“你这般无牵无挂,痴痴傻傻也罢,想起来江湖过往之事,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牡丹朱槿石榴三位姑娘见韦李现在衣衫不整,面容憔悴模样,自然心疼落泪,纷纷掩面缀泣。

薛无极望着地上躺着的韦李,瞬间神情陡变,一只手摸向他脖颈,叫道:“青龙珏?李儿的玉呢?李儿脖子上的玉呢?”一众人这才知道,颜玉卿和雪域神鹰早已将玉珏从韦李身上拿去,莫恨奋奋道:“雪域神鹰他们如此狡猾,唯有这玉珏能证明哥哥身世,也许有它,哥哥恢复记忆还能更快一些!”无极长老薛无极道:“如此,我们就按莫恨姑娘所说,一切从韦李下山开始,我们把当时的情景演示一番,如果他还不能恢复记忆,那就随他去吧!”欧阳玄英,天剑醉翁花千秋,司马笑天随即附和,众人收拾一番,正准备收拾行囊,山门外却传来歌谣:“横剑立马去,一身侠义归,身外无所系,唯此长乐人。”众人听出这是一番赞咏之词,仙班诸位脸上露出惊喜颜色,薛无极道:“这其中一个声音是广成子祖师李道玉,那另一个么,着实没有听出来!”薛无极率一众人赶紧迎上门外,眼前来客果然是李道玉,连忙请礼迎向内庭。原来那另一个人是东极岛岛主东极道长,两人进了当庭,看见地上躺着个少年,一时惊愕,薛无极才说了缘由,李道玉抚须道:“东极道长精通金石医药,你看可有挽救之处?”说着,目光注向东极道长。东极道长悠悠一笑道:“雪域神鹰谙于用药,岂非知药药相克,如果找对药方,再加上金针通络,让他恢复记忆,绝不是没有可能。”一众人心底一喜,东极道长又道:“可惜老道并不谙熟草药之方,如果能请来洛阳五毒神婆,那必然最好不过了!”众人更是喜悦,欧阳玄英道:“实不相瞒,我等早已见过五毒神婆,霜姑娘,把那药方快给道长看看!”东极道长看过药方,悠悠一笑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药方,现在再附我金针通络,自然好的更快!”薛无极略有迟疑道:“莫恨姑娘说,从韦李下山时的情景给他演示一番,这样,”东极道长注视了一眼莫恨,乐呵呵道:“这姑娘说的不错,如此就更有把握了!”

清晨微风徐徐,东方一抹微亮,想当年,韦李也是这个时刻,拜别各位师父下山去的。众人依计,莫恨与牡丹,朱槿,石榴,霜花上六月荷,广成子祖师李道玉,东极道长先走一步。韦李跟在四位师父身后,刚进了凤翔地界,就看见眼前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姑娘,薛无极道:“李儿,你随师父们就坐这里观看一会儿吧!”说着,便与天剑醉翁,欧阳玄英,司马笑天三人席地而坐。韦李关切那姑娘,呆呆的注视着她,这时后面又追上来一众人,难怪这姑娘如此慌张,原来有人要擒拿与她,他正担心那姑娘安危,却见她一只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把物什,旋的转身,将那物什向身后一众人抛了过去,韦李这才看清,那分明是寸长的小蛇,那一众人慌乱不堪,纷纷地上窜下跳,将那蛇虫从身上抖落,那一众人中了蛇毒,各自叫苦,那姑娘又喊了一句“收!”那蛇虫又倏然飞回她的手中,她小心翼翼将那蛇虫包好,揣进自己怀里,扑娑了双手,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看你们这该死的模样!”韦李心底一丝愤怒,这姑娘怎的如此狠毒呢?这时他眼前走来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顺手折下一根树枝,阻在那姑娘眼前,要她交出解药,那姑娘没有越过那根树枝,又使方才那伎俩,将怀中之物拋向那少年,那少年未有一丝慌乱,挥起树枝上下左右一番劈斩,只见那蛇虫掉落满地。韦李望着眼前这一切,漠然道:“这个少年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方才那打斗的一众人突然神情低落,纷纷泄气,将身上的装扮卸下,莫恨道:“我们这么用心,只换来他一句这个少年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学着韦李痴慢的话音。韦李见她学自己学得这么像,拍手笑道:“你,好像也在哪儿见过!”欧阳玄英看他那傻愣模样,不住的摇头道:“看这情形,她几时能好啊!”薛无极悠悠一笑道:“方才他说那个少年好熟悉,说明他还是有记忆的,只是他深受毒药侵害已久,能说出这一句,或许已经想起一些画面了。”李道玉望了一眼东极道长道:“无极长老说的不错,他现在想起来的一些画面还非常的模糊!我们要有信心,他一定会好!”一众人这才又露出喜悦神色。莫恨和牡丹朱槿石榴又穿好装扮,此时东边又杀来一众官兵,为首的指着她道:“这小妖女是汴梁大将军田井的女儿!抓住她主公有赏!”韦李听见田井二字,心里一颤,这个名字真的熟悉,只是他是谁,长的什么样貌,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又注视着眼前情景,见那一众官兵举刀向那莫恨杀来,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愤怒,猛然纵的一跃,已挡在那一众官兵身前,剑未出鞘,已连连数招击在他们身上,那群人好像并不很愿意打架,纷纷倒在地上,霜花上和六月荷相互望了一眼,六月荷道:“他还真下得去手,还没等石榴姑娘演他,他就?”说罢,两人低声一觑,莞尔笑了一下。莫恨也没想到韦李会飞身上前,众人也是始料未及,莫恨见此情形,目光一亮,莫不如来个将计就计,上前朝韦李道:“好了,方才你杀死了我的毒虫,现在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们扯平了!”韦李怔了一时,迟疑道:“方才杀你毒虫的是他!不是我!”莫恨道:“那个人就是你!你叫韦李!”韦李自言自语道:“我叫韦李?那丰无双呢?丰无双是谁?我是谁?”想到这些,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闪现,倏尔及尽模糊,倏尔又十分清晰,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头像炸裂般难受,猛然一头扎在地上。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那白衣人黑衣人朝他呵呵的笑着,他口里道:“五师父!六师父!”又一个女人穿着青衣,手执一把女剑,满脸笑意,他又说道:“七师父,七师父!”又见着一个身披甲胄的人向他走来,他猛然道:“田井小儿!你这无耻之徒!”

韦李方才猛然昏倒,这些话语断断续续从他口中说出,众人喜极而泣,牡丹朱槿石榴双足捣地,拍手叫好,朱莹玉低头用衣袖揩拭了眼泪,霜花上六月荷脉脉相望,嘴角一丝笑意,泪水已然在眼眶里打转。莫恨已然热泪盈眶,默默道:“哥哥,你终于能想起以前的事了。”李道玉将手搭上韦李心脉,暗暗打入真气,一边道:“他现在昏迷中已经想起了往事!今天就到此为止,不便再去刺激他了!”那股真气涌入韦李体内,此时他脸色稍有红润,酣然入睡,一时平静了下来。薛无极道:“前面再行五里,有一家云来客栈,我们就在那儿安歇吧!”说着,将韦李揽进自己怀里,起身向东行走。不时,便已至了云来客栈,要了茶饭,饭毕,东极道长又给韦李金针通络,众人又各自安歇,霜花上六月荷,朱莹玉三人却同时起身,要守在韦李身旁,三人也是墨然微笑,各自点了一下头,便坐在韦李的身旁。

此时三更及近,夜色漆黑,霜花上六月荷,朱莹玉趴在床边,已然熟睡。韦李突然听见有人呼唤他,那一声紧一声慢的“丰无双!”使他心绪波动,他突地左腿一颤,霜花上六月荷,朱莹玉三人同时惊醒,霜花上道:“你们可曾听见什么声音?”朱莹玉和六月荷道:“没有呀!”说罢,三人凝神屏气,仔细地听着外面动静,突然三人惊呼道:“有人?”她们已然听见有人呼唤着“丰无双!”只是这声音异常诡异,全然不能去分辨。韦李猛然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三人相顾一眼,准备来个将计就计,跟在韦李身后,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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