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连夜抄家

仁黎和宇华倩的事,犹如水中波流,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宇华倩知道了仁黎的心意后,将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调查云海的事情上。

宇华倩跪在文德宫前殿上回到:“回姑姑,这就是倩儿查到的。”

宇华悦姝手中拿着宇华倩呈上的证据,越看越恼火:“云海父子简直是混账,我以为他云海就是个莽夫,那云辰飞就是个爱绣花的弱子而已。没想到背地里做了这么多恶事。”

宇华倩也没想到云海尽然贪财好色到如此地步:“姑姑明鉴,该如何处置他们父子?”

“按照之前说的去回禀宇儿,罢免了云辰飞的所有职务,云海要怎么处置,让宇儿自己定夺吧。”

“姑姑不怕国主一气之下杀了云海?”

宇华悦姝了解自己的儿子,云海麾下还有何人与其狼狈为奸尚不知晓,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去吧。”

宇华倩行了礼拿着证物赶往蜀华宫。蜀华宫内夏定邦已经在和尉迟宇汇报自己查到的事情。尉迟宇听后大怒:“他云府库银都要赶上国库了,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辈子有命花完?”

“国主勿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放屁,我能不生气吗?他是武侯王镇远大将军,寡人和老国主一向对云家厚爱,时不时赏赐金银珠宝,如此下他还贪,竟然卖官,这是吃了豹子胆了。”尉迟宇气得心肝脾肺肾哪儿都疼。

夏定邦倒是乐了:“他也就是卖些武官职位,真的上阵杀敌这些人就是送命去的,这种人到时战死也是活该。”

“国相还笑,寡人气得心肝脾肺疼。这名单上的人寡人一个不用,拿他们去送人头寡人都觉得恶心。你按照名单逐一对其抄家,有钱买官,想必各个家中富得流油,查抄上的全部入国库。”尉迟宇想着国库即将富足,心里开心的多了,没想到心情刚好点,宇华倩又来给自己添堵。

“宇华倩参见国主,国主万安。”宇华倩瞧了一眼夏定邦,夏定邦偷偷指了指地上的碎茶杯。

宇华倩立马明白了,点了点头:“启禀国主,微臣走访了多个军营,询问了几十人,得到了一些资料,现已汇总在此,请国主批阅。”

小河子来到宇华倩面前接过折子呈给尉迟宇,尉迟宇喝了一口参茶打开了折子开始详读,读到一半就把折子扔到地上:“混账王八蛋,云海,好一个云海,还有那个云辰飞,寡人饶不了他们,国相、宇华倩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置云家父子。”

“微臣来的路上,太国母传话来,叫我回禀国主撤出云辰飞所有职务,云海如何处理由国主自行定夺。”宇华倩原本想帮云家,可云海的罪行确实可恶,自己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去添油加醋。

夏定邦捡起折子看了几眼,然后合起折子:“老臣以为云家代代都出武将,个个都忠心护主征战沙场,云海也是一样,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如今的功绩都是拿命换来的,人嘛,安居乐业之后就会慢慢忘了以前的辛苦,不如降云海将军的职,将其派去边关镇守一方,让他忆苦思甜。”

尉迟宇不知夏定邦为何这么帮云海:“这这样?”

“哦,至于他贪的那些财物,自然如数上缴国库。”夏定邦知道想夺回兵权容易,可是想彻底瓦解云海的势力还是要慢慢来。

“好,就依照国相所说去办。来人啊,拟旨。”尉迟宇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琢磨清楚了夏定邦的心思。

小河子叫来文官,尉迟宇十分严肃的说到:“武侯王镇远大将军云海,任蜀都禁军统领期间胡作非为,不思进取,贪图钱财与女色,私下买卖官职,罪不可恕,念其云家世代忠臣,云海久战沙场,立下过汗马功劳,特剥夺云海蜀都禁军统领一职,收回其手中兵权,没收其不法收入千万两充缴国库,命其赴的戈尔驻守,无召不得回京。其子云辰飞私自倒卖物资至邻国,意图谋取暴力,罢免其所有职务,闭门思过。”

宇华倩与夏定邦对视,这回如老狐狸愿了:“国主英明。”

“宇华倩,你协助夏凌峰,带着护卫队去那些买官人家进行抄家,好好记录所抄之物。”尉迟宇可不相信夏定邦,这种事交给自己的表妹更稳妥些。

“遵旨。”宇华倩退出蜀华宫,前往兵部寻夏凌峰。

尉迟宇见夏定邦站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他是想提蜀都禁军统领之事,刻意避开此话题:“国相还有何事?”

夏定邦觉见尉迟宇不愿提蜀都禁军统领一事,识趣的就着国主的话说:“无事,那老臣告退。”

尉迟宇给一旁的小河子递了一个眼神:“好,辛苦国相了,小河子去送送国相。”

小河子心领神会送夏定邦出了蜀华宫,蜀华宫外夏定邦一脸假笑:“有劳公公了,公公留步,老臣自己走就好。”

“夏国相留步,小河子有一句话本不该说,不过您是国相也是国丈,就是国主自家人,小河子还是要多言一句。”

“公公请说。”夏定邦知道,这那是小河子要多言,明明是尉迟宇有话要说。

小河子看了看四下,凑近夏定邦:“您也知道能从云将军手中收回兵权实属不易,可是云将军为官多年,党羽颇多,且都是骁勇善战的武将居多,此时罢免了其蜀都禁军统领职务,可能会引起很多麻烦,国相该仔细掂量下后续。”

“后续?”夏定邦看着一脸奸相的小河子意味深长的笑了:“谢谢公公了,老夫明了。”

“那小奴就不送国相了,国主那边还要有人伺候着。”

“公公快回,莫要耽误了。”

小河子转身回蜀华宫,夏定邦望着蜀华宫的方向心里有了盘算,是啊,这蜀都禁军统领一职自己的好好琢磨琢磨,如果让夏凌峰顶替上是否是最合适的呢?!

“国主。”

“嗯。”

“小奴把话传到了,看夏国相的表情,他应是心中有数了。”

尉迟宇轻轻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养身:“你说,这蜀都禁军统领一职何人最为合适?”

“小奴不知。”

尉迟宇冷哼了一声:“你啊,狡诈。”

“国主说谁合适,那就是谁合适。”

“哈哈哈哈,你也是条老狐狸,不过你忠心寡人,就算是条老狐狸,也要听从寡人的。”

小河子一脸奉承样:“那是自然,小奴的命是国主给的,自是誓死效忠国主。”

“走吧,回紫薇宫。”

“起驾紫薇宫。”小河子扯着公鸭嗓子喊到,一群宫人随驾赴往紫薇宫。

今晨起来,夏凌薇一直咳嗽,仁黎前来看过诊断是受了风寒,给她开了几服药叫她多加休息。尉迟宇忙碌完后边赶回紫薇宫。来到寝宫就见夏凌薇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尉迟宇坐到床边伸手抚摸了夏凌薇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夏凌薇咳嗽了几声,嗓子沙哑的吐出几个字:“刚喝了药没那么快见效的。”

尉迟宇伸手抱住了夏凌薇:“我可怜的薇儿,你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去做。”

夏凌薇难得生病,这次病了属实难受,她撒娇的依偎在尉迟宇怀里:“仁大人说我只能食一些清淡食物,不如你叫他们给我做桂圆莲子粥吧。”

“小河子,吩咐他们做桂圆莲子粥,在弄几个清淡可口的小菜来。”此时的尉迟宇还没有其他女人,不知道百花丛中各样红是什么感觉,所以对夏凌薇是百般宠爱。

夏凌薇又咳了几声,看着尉迟宇问:“我刚听说,宇很生气,降罪了云家父子。”

尉迟宇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夏凌薇:“确实,云家父子罪该万死,只是国丈和宇华倩都觉得云家世代武将,常年征战沙场,功可抵过。”

“那蜀都禁军统领一职交给谁呢?这可是很重要的职务。”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凌薇随口一句话,让尉迟宇警觉起来,他是很喜欢夏凌薇的,可他不想夏凌薇是夏定邦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尉迟宇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凌薇反问:“薇儿觉得兄长夏凌峰可行?”

“不行不行,宇怎么那么糊涂,这个职务很重要,你怎么能交给哥哥呢。”

尉迟宇依旧面无表情问:“为何不行?”

夏凌薇喝完杯中的水,将杯子交给尉迟宇,然后慢慢解释起来:“第一,哥哥因我嫁给国主已经从五品的上尉士一跃晋升为正二品的兵上中大夫了,本就很多人对此讥讽哥哥。虽然哥哥一直很努力,但大婚之日频频出现事故,不论怎么说哥哥都有责任,宇没怪罪就是开恩了。第二,哥哥方才十八,只随云将军参与过一次小的战役,自身不论是资历还是谋划之能都欠佳,其实宇应该叫哥哥去历练历练,镇守一方最好。第三,云将军任蜀都禁军统领多年,旧部很多,宇只罚了他一人,他的那些旧部还在,若是哥哥这样的人去统领他们,恐怕一时不能服众,那些人可不是文官,闹不好就动起手来。哥哥脾气不好,若因为这事大动干戈,不但统领不好反倒打了宇的脸,辜负了你的信任。”

尉迟宇仔细的听着夏凌薇解说的三点,脸上的笑容渐渐泛起:“薇儿,你可真是国相送给我的宝。谁说你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简直一派胡言。寡人的爱妻明明就是聪明绝顶,心思细腻。”

夏凌薇经不住夸,脸上一红:“哪儿有啊,我就是随便一说,对错你就那么一听。反正我觉得哥哥不合适。”

“薇儿所言极是,夏凌峰该好好历练一下了,那你觉得寡人应该派他去哪里呢?”尉迟宇拉着夏凌薇的手亲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的母后和姐姐会对政事有超于女子的见解,没想到夏凌薇谈起政事也是头头是道。

夏凌薇眼睛一转:“土门关!”

“哦?为何?”尉迟宇有点惊讶,那土门关紧邻粤国,时不时受骚扰,大的战事虽然没有,但是小的战事三五日便有一次。

“云家的事因土门关而起,众人都怀疑云家和粤国有勾结,不论此事真假,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预防粤国起兵呢?叫哥哥去那里,一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国主可放心一些,二是战事多,才能随时历练哥哥。不然把他弄去其他地方,每日无所事事,久了就知道吃喝玩乐,那还不如在蜀都内听国主差遣呢。”夏凌薇的这番话若是叫夏凌峰听到,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尉迟宇觉得土门关确实该派一个自己人过去守着,粤国和靖国不同,它国界离蜀国太近了,而且粤国人国土甚少,人口密集,早有传闻其对蜀国虎视眈眈了:“好,寡人明日早朝就宣旨,派夏凌峰去土门关镇守。”

“国主国母,饭菜已备好,可用膳了。”小河子适时机凑近请两人用膳。

尉迟宇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夏凌薇身上:“天有些冷,小河子,一会去库房寻两件上好的披风和斗篷给国母。”

“小奴这就去。”

尉迟宇一脸宠爱的拉着夏凌薇来到餐桌前用膳,两人的欢声笑语回响在整个紫薇宫内。而皇城外七八个官员家却是哭声一片。

宇华倩手握承影剑站在兵部都遣使府院中,看着一院的男女老少:“都遣使唐志轩去哪里了?”

一院的男女老少无人敢啃声,孩童吓得大声哭泣。夏凌峰抓起一个妇人,这人是唐志轩的正妻:“提刑官大人问你话呢,唐志轩去哪里了?”

妇人紧抱手中孩童摇头不语。夏凌峰举起刀来刚要吓唬她,却被宇华倩出剑拦住:“夏大人,我们奉命来查抄家产,并不是来大开杀戒的。”

“额,我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夏凌峰收起刀瞪了妇人一眼。

宇华倩拿着剑抵着女人的下巴:“好俊俏的脸,想必你夫妻二人很是恩爱吧,不知我划破你这俊俏的面孔,唐志轩会不会心疼。”

妇人抬头仰望宇华倩:“我真的不知家夫去了哪里。昨日午时过后他就匆忙离开了,至今未归。我叫家中下人去了几处他常去的地方也没寻到。”

前几家抄家时有人曾想举报他人立功,免了抄家罪行才揭发唐志轩在国主大婚前夕私下频繁接触粤国使团之事。如今他人突然不见了,这事必有蹊跷。

“你家中可有密室?”

“有一个,在家夫书房内。”

“好,带我去。”

妇人紧抱怀中孩童:“大人,我带你去,你可留我与家人一命。”

宇华倩收起剑:“我说了,我们就是查抄你家中所有财物,将你等驱逐出蜀都而已,没人要你们的命。”

“那好,我信大人所言,请大人跟我来吧。”妇人起身牵着孩童的手,在前面带路。

宇华倩示意夏凌峰在这里守着,自己带人跟着妇人去了书房。妇人来到一盆花前扭动了两下,书房内书架向两侧打开。宇华倩示意手下进去查看。

“宇华大人,您快来看。”

宇华倩走近一瞧,暗室内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摆了一地,地上还有三口大箱子,手下人打开一看都是金条。宇华倩心里暗骂,这唐志轩真是有钱。她在暗室内仔细检查了一遍,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一些书信,打开瞧了一眼竟然都是与塔塔国、粤国往来书信。她忙将书信放进怀中:“你们把这里的东西都抬出去。你留下。”宇华倩指着妇人说到。

她将妇人叫到一旁:“我问你,唐志轩失踪之前可有何异象?”

妇人不懂宇华倩何意,脑中回忆了唐志轩的一举一动:“好像有,自从有人参奏云将军后,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精神恍惚,时不时半夜出去,问他也不说干什么去了。”

“你说他昨日午时出去了,何人叫他出去的?还是他独自一人出去的?”

妇人肯定的说:“是他自己忽然要出去,说有重要的事处理。”

“你这一大家子人口太多了,你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速速离开吧。这个给你,孩子还小,你一个妇人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这些钱够你去其他地方置办点房田。记得,如果唐志轩私下与你联系,立马通知官府。”宇华倩将刚刚暗室里顺手拿的一张银票塞给了妇人。

妇人连忙跪地:“大人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回报?”

“你记得我刚才的话就好,去吧。”宇华倩一挥手遣走了妇人。

夏凌峰见官兵一箱一箱往院子里抬东西十分好奇那密室里到底有多少东西,他走进书房:“宇华大人,这唐志轩还真是贪了不少啊。”

“夏大人,这里交给你了,我有要事要马上回禀国主。”

“好,放心吧,我清点好就将这些带回宫。”

宇华倩和夏凌峰道别后,骑着马直接奔回紫薇宫。紫薇宫前她飞身下马,一个宫人忙跑来牵住马匹。

“去通报国主,宇华倩求见。”

“是。”

宫人见宇华倩如此着急定是大事,自然不敢怠慢。此时尉迟宇和夏凌薇已经睡下,宫人找到小河子:“公公,宇华大人求见,看样是有急事。”

小河子望了寝宫一眼:“我知道了。”他轻轻唤了一声:“国主,宇华大人求见。”见里面无应答,便提高了一些分贝。

尉迟宇搂着夏凌薇睡的正香,梦中正梦到夏凌薇给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十分乖巧可爱,不想却被小河子几声打扰了。他不耐烦的起身,披上披风走出寝宫:“人在哪儿呢?”

“前殿等着呢。”

尉迟宇来到前殿:“表妹,你不要不眠不休的做事吧。”

宇华倩跪地行礼,然后拿出怀中书信:“微臣本不该打扰国主休息,可事情紧急。”

尉迟宇给了小河子一个眼神,小河子接过了书信。尉迟宇一一拆开阅读。不看不知道,这唐志轩竟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他人呢?”

“失踪了,微臣觉得也可能被杀人灭口了。”

“杀人灭口?”

“正是。国主注意那封塔塔国的来信,显然不是和唐志轩交流,而是叫他带话给另外一人。”

尉迟宇重新拿过那封信又看了一遍:“宇华倩,此时莫要声张,你悄悄查询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只要有证据证明参与其中的都秘密逮捕,关押至天牢中。”

“遵旨。”

“唐志轩是死是活我不管,但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马上派人去找。”

“是。那微臣告退。”

宇华倩走后,尉迟宇气愤的将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王八蛋,这是想联手将我蜀国吞并不成。”

小河子见国主动怒,大气不敢喘,只能远远站着。

尉迟宇收起书信,叫小河子放好。自己回到寝宫躺在床上琢磨着如何拆解云海的旧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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