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换太子一案结束以后，展昭和凡纯青应邀去了陷空岛做客，作为被邀请的凡纯青还是挺惊奇的，毕竟她觉得审判了白玉堂的自己并没有被五鼠待见。

“展昭，我要是被五鼠设计了，你救不救我？”虽然五鼠已经被皇上赏封为五义，可是他们还是习惯了叫五鼠。进了华亭县凡纯青就一脸担忧，她觉得自己不安全。

展昭把马缰递给了茶铺的老伯，他们来陷空岛自然住在卢家庄，马当然也是庄内下人保管。“当初说我能和五鼠成为朋友的可是你啊，你觉得他们是那样的人吗？”

凡纯青皱皱鼻子，她是不怀疑正面人物的人品啦，可是白玉堂那个幼稚鬼，真是有点怕怕。“你不能否认白玉堂有报复我的心。”这句话绝对没错。

看着凡纯青非常肯定的表情，展昭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真有可能。“青姑娘放心，展昭会帮你的。”虽然看小孩子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可是看凡纯青牵着小黑不放手的样子，他不给个承诺估计这姑娘就不上岛了。

事实上，凡纯青的担心真没错，不过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白玉堂的确设计了她，不过其他几人没有跟着参与，所以凡纯青非常轻松的，以武力值碾压了白玉堂。

“我提醒过五弟，小游侠哪是武功低能当的啊，这点小伎俩能有什么用。”蒋平抱着双臂一点都不同情自己弟弟。“就是听了你的话，他不就直接往大了搞嘛。”徐庆很淡定的喝茶。“所以就搞掉了自己的一条胳膊咯。”韩彰瞥了一眼正在接胳膊的人。

被卸了一条胳膊的白玉堂本人一脸黑的，给卢方一边训一边接胳膊。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厉害，真是小看她了。

“青姑娘可是游侠唯一的弟子，前辈必然是将毕生绝学都传授给她的。”展昭对于白玉堂找凡纯青比武输掉的事情非常的……开心，看白玉堂吃瘪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我只是在关节技这方面练的比较熟，毕竟我的力量比不过男人，卸关节是最快速有效的制服犯人的方式。而且话可不能这么说，师父是用剑的，我用棍的。”在四鼠面前把白玉堂胳膊卸了这种事，凡纯青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

“咳。”展昭掩了掩嘴，你这不是在打击白玉堂连让你龙渊出鞘的能力都没有吗？好在，看五鼠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凡纯青的武棍里藏着龙渊。手上没剑总比有剑不用，来得没那么伤人。

“展公子，开封府来的信。”小厮交给展昭一封信就下去了，展昭一听是开封府就赶紧打开。凡纯青没凑上去只是看着展昭，她觉得自己虽然名义上也是开封府的人，可是信是给展昭的，她还没资格凑过去吧。

“包大人要去商州问审，让我们直接到商州与他会合。”展昭把信递给了凡纯青，让她自己看，案件的相关信息毕竟不方便告诉五鼠。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卢方问到，展昭都这么说了，肯定是要走的。“马上。”信送到这里，包拯他们肯定已经上路了，再不走就会耽搁了。

“那好吧，以后有空一定要再来。下次一定要把你们两个喝趴下。”卢方知道他们是有正经事要做，也就不再挽留。至于喝趴这件事，五鼠都表示下次绝对不会让一杯就倒的凡纯青骗到的！

“那展昭和青姑娘就告辞了。”“告辞。”展昭领着凡纯青告辞五鼠，凡纯青乐得赶紧跑，她这几天可都是靠着几位嫂子帮忙才躲过五鼠天天灌酒的啊。

说起来，不就是第一天来的晚上，凡纯青一杯倒趴桌子了，然后等他们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几个大男人才发现凡纯青清醒地嗑着瓜子跟他们聊天很久了。于是五鼠就想搞清楚到底凡纯青的酒量有多深，连展昭都不帮她。

和南侠展昭两个人一起分骑赶路，那是多少少女的梦想，不过凡纯青觉得更多少女的梦想应该是共乘一骑，可惜她不具备女主角这个条件。

进入商州境内后，路过一片林子时，两人听到呼救声。脚下一夹，小黑表现了它千里马的价值把展昭给甩下了。凡纯青看到的一棵树后有女子的呼救声，印入她脑子里的想法就是□□。

抬手飞射出一枚竹节钉，正面对着凡纯青撕扯着姑娘衣带的男子哀叫一声，捂着眼睛退开了。此时赶到的展昭，利落的打趴了一众劫匪。

展昭把劫匪全部绑好后，凡纯青这才骑着小黑，牵着展昭的马和在附近找到的马车过来。“我以为你会出手。”谁知道凡纯青飞了一枚竹节钉后就不再往前了。

“除了杀人，我最讨厌的就是奸/淫。只是弄瞎他一只眼睛就吓到小姐了，我还是忍着别出手的好。而且有你在就够啦，英雄救美的事就不用留给我了。”凡纯青笑得无所谓，她出手绝对要让这群强盗见血！而且她去找马车不也是有效率的配合嘛。

“两位姑娘请上车，我先送你们去府衙。”展昭也不说凡纯青什么，展昭肯定有她在，即使她不上前，这些强盗也不可能再伤到人，所以迟一些等他来出手也没关系。

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的深闺小姐和她的婢女听话的上车了，凡纯青估计她们还没缓过来。没有了车夫，展昭便把一串强盗挂在了车后，自己驾车，而凡纯青骑着小黑，牵着展昭的马跟在车旁。

半路居然出现了一队官兵把粉衣小姐和绿衣小婢给接走了，既然有人管了，展昭也就带着凡纯青继续赶路了。对他来说，随手救个人太平常，他都没太记得。

展昭不记得，凡纯青可放心上了，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救的那没啥，和展昭一起救的姑娘啊，多看两眼。而且，不是谁都能让官兵护送的啊。

包拯此次前来商州，是因为官兵孙强强盗一案，案卷中缺少犯案动机，包拯对此有疑。凡纯青没和展昭一同前往驿站，她自个住到了驿站旁的客栈去，入夜才去拜访的包拯。

“青捕快这是打算暗访？”包拯问道，凡纯青点点头：“驿馆是官员住的地方，即使便服私访也还是会被有心人查出。我今天自己出去探问了一下，还探问到张龙赵虎已经去找他们问过了。但是有件事张龙赵虎没有问到，包大人也一定不知道。”

“是什么事？”公孙策很感兴趣，凡纯青这么说一定是很有意义的线索。

“孙强是商州马军左卫营的人，他是孝子，抢劫是为了孝敬他母亲。那为什么他需要钱呢？因为左右卫营已经半年只发粮不发饷了，也只有左右卫营是这样的。”凡纯青入朝前只理顺了文臣的关系，对于军政方面了解得还不够深，可是她也知道这几年的粮饷，朝廷从未出现迟发不发。“而且左右卫营的指挥杨彪、杨豹是亲兄弟，这两个人的情况我还没问出具体。”

“军饷的发放朝廷都有登记在册，怎么独独就没有了左右卫营的份，这肯定是被人扣起来了。”展昭认为这很可能就是有人私吞军饷引发的，这么一来，又牵扯出了一桩大案。

“本府已经让李全明日一早提审孙强，展护卫不用跟我们去州衙了，你带着张龙赵虎去寻访左右卫营的官兵，青捕快就继续去查杨彪杨豹的事。”包拯思考后做出了安排，他当初只是因为孙强案件审判得不严谨，连动机记载都没有才来的商州，现在居然牵扯出不发军饷这等动摇军心的大事，真是……来得太对了！

隔天包拯旁听李全提审孙强，真的问出了和凡纯青打听到的同样情况。包拯传唤了杨豹下午到州衙一见，谁知杨豹早上就冲进了州衙带走了孙强。

“怕是要杀人灭口啊。”凡纯青悠悠地说了一句，她是因为有话要说才大白天来找包拯的因为是第一次见，所以李全一直好奇地偷看她，但是因为有正经事，所以他也不敢问。

“展护卫，你立刻前往左卫营，务必救下孙强。王朝马汉，立刻备轿出发。”包拯立刻回房更换官服，懒得再和李全说什么。

没被点到名的凡纯青喝了口茶就悠哉悠哉地走了，李全很茫然的看向公孙策，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州衙了？

“李大人还不速速前往左卫营拦住杨豹？若是孙强被杨豹军法处置了，那李大人可就不是疏忽是失职了啊。”公孙策装作好心提醒，把李全给打发走了。

李全一走，凡纯青又窜回来了。“青姑娘，怎么了？”既然凡纯青要走暗线，那公孙策也就改称青姑娘了。

“公孙先生，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们，杨彪杨豹欠下了赌债，这可能是他们私扣军饷的原因。另外，公孙先生也赶紧跟上包大人，最好能够当场带回左右卫营的发饷账册，如果真如孙强所说，那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补造账册。”本来，调阅军中账册是要走程序拿的，可是既然杨豹敢做出这种事，那他们就可以乘机直接要走账册了。

“青姑娘考虑的是，在下这就去。”公孙策听了点点头，包拯出于顾虑，可能不会想到当场要杨豹交出账册以示清白，但是他在，他就可以提议。

有杨门女将在前，现在也不会有女人入军营触犯军法的事，不过凡纯青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所以她也就没去左卫营。

凡纯青从来没有自个就能打听出有用信息的属性，后来她找到了法子，只要不是她亲自出马就行。所以她一般找店小二、机灵的孩子、包打听，或者路边找个丐帮弟子就行，只是都得花些银子。现在可不比干赏金猎人有钱，所以凡纯青又开始自力更生，只是真是非常受打击。

凡纯青扁着嘴坐进了公孙策房间，“大哥们也在啊。”真难得张龙赵虎也在啊。“我们在说今天下午展昭和小蝶姑娘的事。”张龙笑得贼兮兮的。

“小蝶姑娘？她真行啊，找到这来了啊。”凡纯青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认识小蝶姑娘？”本想勾起小姑娘好奇心的，没想到凡纯青认识女主角啊。“来商州的时候路上救的她们主仆，展昭没留下姓名，丫鬟绿珠还挺不高兴的。”

“还有这事儿啊，展大人今天有把名字告诉那位姑娘啊，而且今天展大人可算是帮了她第二次啊。”赵虎磕着瓜子，忙里偷闲多唠嗑唠嗑。

“怎么？你们出去寻访的时候，帮她抓住了小偷啊？”凡纯青说的这是最常见的情形，可惜没说对。

“不是，小蝶姑娘是在驿馆门口遇到的。她突然吐血晕倒了，是展大人抱着她才没摔到地上的。后来她在驿馆休息好了，坚持不让送，自己走的。”多奇怪啊，展大人要送居然都不要。

“有人接也就不用送啦。”“也没有人接。展大人本来是说通知她们家里人来接的，但她们就是不肯透露住在哪。”真是奇怪的一对主仆，实在让人有失礼的猜测。

“你们别想岔了，应该是偷跑出来的大户小姐，不想被家里人知道吧。至于不让送，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嘛。”被官兵称为我家小姐，肯定就不是青楼里的大牌。

“我说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公孙策放下手里右卫营的账册，聊八卦一定要挑在他房里，挑他工作的时候聊吗！

“咳，我们去换王朝马汉了。”张龙赵虎拍拍手快速溜走了。凡纯青倒还坐着，“公孙先生，情况如何啊？”她今晚来就是想知道下午的后续情况。

“孙强保住了，我也拿到了左右卫营的账册，近半年来都没有发放军饷的记录。”公孙策从书桌移步到茶桌，他给自己倒了茶，想听听看凡纯青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明天肯定是先要把杨彪杨豹收押，有派人监视吗？万一他们今晚逃走了怎么办？不，光有账册还不行，他们完全可以伪造一本新的，从半年前开始的账册。”越想凡纯青越觉得难做，看来这案子速战速决不了啊。

“呵呵，青捕快想的真是周全。人嘛，倒是跑不了，这点你可以放心。下午的时候，包大人便以越权、目无长官将杨豹关进州衙大牢了，听说杨彪杨豹兄弟俩感情很好，杨彪应该也不会逃走。而且我拿回来的不只是发饷账册，还有两营的军籍名册和近一年的升迁补退案卷，证据确凿，他们无从抵赖，明日一早就可以将杨彪拘提到案。”所以张龙赵虎才敢这么悠闲的在他房里嚼舌根。

“这都多亏了青捕快，若不是下午有你提醒，可能我们就错过最佳的取证时间，让他们伪造饷册逃脱了啊。”公孙策这才相信，这个姑娘真的是有能力的。

“公孙先生别这么说，你看我都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啊。”凡纯青一点都不揽功劳，事实也的确如她所说的，在抓捕杨彪杨豹这件事上，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是是是，你什么都没说，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公孙策也不客气，反正要怎么想就是他和包拯的事了。

看完这三部就觉得，这个小蝶还是写，因为后面展昭不再谈情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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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白龙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