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的人失踪了，凶手那边必定会警惕。艾虎按照包拯所说，去了县衙找范桐。“什么？你要离开？”范桐很惊讶，啊不对，包大人有交代让他走。“你为什么走啊？”这也太巧了吧，他都还没开口呢。

“我有别的人要抓。”说完艾虎就走了，这也是包拯交代的，如果江湖人被抓的此时艾虎无理由的走了，凶手肯定会怀疑的。凶手既然能从官府知道艾虎的事，也就一定会从官府知道艾虎离开的消息。

艾虎出城后，在郊外找了个破屋呆着，要等到晚上才能进城。“谁！”艾虎警觉的手放在刀把上，从来人靠近的距离来看，他此时才发现必定武功不弱。

“是我，你的听力不错。”展昭一身蓝衣从破屋后走出，艾虎松了口气，如果是凶手派来追杀他的杀手，那就麻烦了。

“都是在山里练出来的，我从小靠打猎为生，如果耳力不好非但不能捕抓到猎物，反而会成为猎物。”艾虎拿起他的烤鸡准备开吃了，哎呀，刚才放下烤糊了一点。

“暂时还不能露脸，委屈你随便吃点了，网已撒下，恐怖还要再等几天。”展昭拿出干粮给艾虎，不过看起来有烤鸡的艾虎暂时都不会打开油纸了。

“我不在乎，能吃饱就行。”人饿起来，那还管什么粗粮还是肉，而且在野外能有瓦遮头就很好了。“我曾经为了抓一个通缉要犯，守了七天七夜，这种日子来说对赏金猎人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吧。”展昭翻翻火堆，闲聊般戳穿了艾虎的伪装。“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孩吗？”他走江湖那么多年，女扮男装可没少遇到。

艾虎惊得抽出了刀，展昭看了她一眼，至于吗？“你是男是女，于我都没有关系。”被拆穿的艾虎冷静下来收起了刀，重新坐下咬她的鸡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其他人。”女扮男装的理由有很多，跟他都没有关系，他也不会特意去广而告之。

“包大人也不知道？”艾虎还是不放心的问，她没有一辈子穿男装的打算，但是在报仇前绝不想暴露身份。

“不知道。”展昭也不建议艾虎的不信任，他不会对个十六岁的孩子计较什么。艾虎沉默的吃着肉，过了一会儿才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

“青捕快，你怎么也还没睡。”公孙策刚把包拯哄去休息，回房的路上就见到在房顶的凡纯青。“你也在担心展护卫他们吗？”

“说实话，我不担心。”凡纯青从屋顶跳下来，展昭和艾虎抓一个有飞贼习惯的人，应该绰绰有余。“我担心的是公孙先生你下午说的事。”

中牟县离开封也就半日路程，凡纯青和张龙赵虎压着一串杀手回开封的时候，公孙策也返回了开封府。公孙策从药铺那边了解到潜在受害人有四户，也已经和府衙核实了，已经有一户离开中牟县了，小乞丐应该是搞混了第三户与回娘家的那户。公孙策找到了周进，让周进去找那些受害者家属，一同暗中保护那第三户孕妇。这样一来，怕也是怕凶手不再犯案。

“青捕快是说，孔儒的事？”公孙策查得这个孔儒以赠药之名，登记了城中所有孕妇的信息，嫌疑非常大。可是包拯却认为单凭这点，无法确定孔儒与此事有关，不得妄下定论。

“嗯，我觉得这个孔儒很有必要探探，得想个法子见一面。”凡纯青有点烦恼，她在县衙露了脸，万一孔儒真是主谋，而他的人又在县衙里见过她，那可就打草惊蛇了。“公孙先生，你有没有办法，带着展昭就见一见那个孔儒啊？”

“这……可能有点难。孔儒虽然与各间药铺来往密切，通过这些药铺来赠医施药，获得孕妇信息，可是却没有一家药铺是他的产业。以药材掌柜的身份，恐怕是没有理由见他。”谈生意的借口没有用，不然公孙策也是想看看孔儒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她本来也不抱希望，凡纯青在想是找个理由，让包拯回中牟县以感谢孔儒慷慨支持官府工作为由，她跟着去看看呢，还是让夜间要守人的展昭，白天去孔府偷窥来得简捷。

蹲守了两天，艾虎便抓到了凶手铁骏。得知消息后，包拯便即刻启程，所以天未亮他们便回到了中牟县。看到那范桐官帽都没带正，真是个乌沙不保的好兆头啊。

带着铁骏上来的是个少年……16岁的男孩子……发育有点晚啊。凡纯青没去注意包拯怎么教训范桐诱导铁骏开口，她就打量着艾虎。艾虎的衣服很普通，整个人都久经风沙的样子，赚那么多钱都用哪去了？……等等，少年你的喉结呢？因为还没发育吗？

“你说什么！孔儒就是九指飞虎童禄？”铁骏供出幕后主使人就是孔儒，艾虎就很激动的上去抓他衣领。艾虎冲了出去，一副要寻仇的样子，展昭也追了出去。

“童禄又是何人？”包拯问凡纯青，江湖的事她应该比较清楚。“童禄是十几年前一个打家劫舍的贼人，被名捕艾政抓捕并砍下了左手无名指，因此得了九指飞虎的称号。童禄逃出后，把艾政杀了，已经销声匿迹好久了。”都很久以前的事了，凡纯青看着门口，话说艾虎也姓艾耶……

因为铁骏的招供，范桐整个人都是呆的，他一直信任的大善人，居然才是幕后黑手。看他那样，包拯只好让公孙策来做笔录给铁骏画押，老实说他不太信任范桐的师爷。

“那包大人，现在怎么办？我就马上命人把孔……不是，童禄抓回来？”被人骗的范桐立马就想招人进来，却被包拯打断了。

“范大人，这只是铁骏的一面之词，你怎可这样轻易相信！”说什么都信，这也是太蠢了吧。包拯觉得不把这人乌纱摘下来，真是对不起中牟县的百姓。

“哦……”范桐立马焉了下去，又做错了，他要怎么补救才能让包拯对他改观，保住他的官位呢。啊！好着急啊！

展昭好不容易用武力把艾虎给拦了下来，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展昭只好把凡纯青供了出来。“艾虎，你说过，你当赏金猎人有一部分原因是竹蜻蜓影响了你，而且对天下第一女捕很敬仰对吧？”

“是又怎么样。”就是因为有竹蜻蜓在先，她才更加毫无顾忌的当赏金猎人。而女神捕也是她的梦想，所以当知道皇上钦封了一个女捕，她是很羡慕的。可是还沉浸在找到童禄的愤怒中，艾虎不明白展昭为何此时提起这事。

“那你想知道如果她们是你，她们会怎么做吗？”展昭知道崇拜的前辈对一个后辈成长的影响，艾虎小时候最崇拜她爹，这点永远不会变，那就期望排在第二的凡纯青分量够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艾虎没那么傻，她知道展昭这是在用别人劝她，无非就是展昭说些竹蜻蜓会怎么做的假话安抚着她。

“我带你去见她们。”展昭就知道艾虎会猜错他会怎么做。“你说……现在”深更半夜，带她见竹蜻蜓？说见就见，展昭和竹蜻蜓这么熟吗？“怎么，不想见？”展昭一点都不慌，说着就往回走，“那就算了。”

“见！”艾虎赶紧跟上，额，好像有哪里不对，“等下，刚才里面那女的……她没有带竹节钉，她就是第一女神捕？”刚才她就好奇包大人身边怎么站着个女侠装扮的姑娘，还一直盯着她看。

“你猜。”展昭并不点破。艾虎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摆明了就是嘛。

“原来，艾虎和童禄之间还有如此血海深仇。”展昭把艾虎带了回来，并且把事情告诉了大家。包拯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不过他当然知道展昭说出来的原因，想让他同意艾虎手刃仇人。

凡纯青不关心这个，她瞪着展昭，艾虎一回来就盯着她看，她绝对是被卖了！“你就是女神捕？”比起包拯让不让她杀人，她对凡纯青更感兴趣，毕竟要杀童禄，包拯也阻止不了她。

凡纯青不说话直瞪展昭，什么情况啊这是？“咳，我就是想让艾虎知道，如果女神捕和竹蜻蜓遇到这种事情，会选择国法还是私刑。”展昭还是得自己圆场，“艾虎，这位是凡纯青，是我们开封府的捕快。”不过他也没真的说出来，身份的事还是得凡纯青自己说比较好。

“国法和私刑有差别吗？”包拯一听非常不赞同地看向凡纯青，想要说教一番。“对我来说，一个杀父的通缉犯，我杀他就是国法。”凡纯青摊手，她可是女神捕，享有先斩后奏之便利，她动手即是执行国法。

“包大人，青捕快说的也没错。”公孙策加入劝说包拯的行列，都知道凡纯青和包拯行使的是国法，可艾虎没有官职在身啊。“童禄乃官府通缉多年的在逃重犯，且是死活不拘。艾虎身为赏金猎人，在追捕过程中将其击毙也无可厚非。”

“官府还得依约发放赏金，否则哪还会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替言而无信的官府抓犯人。”展昭也补充道。

包拯瞪着展昭和公孙策，这两个人，说好的左膀右臂呢！包拯看向凡纯青，不，这个也是没得指望的。“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我在这里接手了这个案子，那么就该由官府捕快前去抓捕。无需赏金猎人插手。”

“嗯，包大人说的也没错。”凡纯青背起自己的武棍，看了一眼艾虎，“其实吧，再聊下去就不怕人会跑吗？”铁骏出来那么久没回去，主谋会起疑吧。“你们继续聊，我带人先去干活了。”

艾虎跟着凡纯青跑了出去，“嘿，你叫什么名字。”“凡纯青，刑部女捕。”凡纯青让张龙去点人，自己却和艾虎聊起了天。“赏金猎人是追捕逃犯的，当官府参与了也就没赏金猎人什么事了，我记得童禄是生死不拒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抓快抓，等她到了艾虎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但是我还有一句话，当年童禄是被你爹艾政抓进去的，为什么他能逃出来？”本该在牢里的九指飞虎，半路劫杀了艾虎，这不该查查吗？

艾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展昭这才走出来，“这样真的好吗？”他本来的打算是让凡纯青劝服艾虎，让她亲手把童禄抓回来接受包大人公正的审判的，结果凡纯青居然让艾虎直接去为父报仇？

“你我都不会理解，杀父之仇是艾虎生存的理由，她经历的思念痛苦，是我这种安逸长大所无法感受的。再说了，童禄不该死吗？”凡纯青看了展昭一眼，方式不同，但他们包括包拯在内，想把童禄千刀万剐的心都是一样的。

“可是想你所说的，如果童禄当年逃出来另有原因，艾虎这下手可就无法得知当年的真相了。”展昭自不是关心童禄的生死，那种人早死更大快人心。他只是不想艾虎因仇恨蒙蔽了双眼，扭曲了性格。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艾政的死，背后也许有其他人。艾虎一心报仇，她会放过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凡纯青得意的挑眉，她的话可不是白说的，艾虎绝不会一见面就对童禄下杀手的。

“你啊，走吧。要是艾虎脾气上来了，我怕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童禄杀了。”展昭摇摇头，凡纯青对艾虎的引导实在是太随意了，先去泄愤什么的，当真不怕艾虎一刀就捅死了童禄啊。

“我们先走了，你跟包大人慢慢来啊。”凡纯青带着张龙赵虎快步离开了府衙，她当然也会担心艾虎不如她预想的冷静，所以凡纯青丢下一众衙役，先行轻功走了。

抱歉（真诚的），我忘了我有在写文这件事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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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小侠艾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