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岩原本想孤立霸凌裴恒,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瞧着他失魂落魄又满是不甘地走出训练馆,孟江不禁为裴恒感叹:“你行啊,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你知道生活最可怕的是什么吗?”裴恒问。
孟江嘴碎,想到什么说什么:“那可多了。生病啊、没钱啊、小孩的学区房啊……”
裴恒打断他:“是没有希望。只要有希望,穷、苦、病、弱都是一时的,只要熬过去就好。可要是看不到希望,一辈子都要被这些折磨,生活连个奔头都没有。”
付岩的所作所为,抹杀了队内所有人的希望。
今天能打败付岩,靠的不仅仅是裴恒的能力,也是队内所有人努力的成果。
孟江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长叹一口气:“敢叫日月换新天是好事,可裴恒啊,我怀疑咱们队晚上就没饭吃了。付岩肯定会找付铁军告状。”
裴恒小声问:“你有没有他贪-污-受-贿之类的证据?”
孟江更小声:“我要是有,他还能作威作福到现在?”
裴恒感觉自己真是个小可怜:“……要不你还是去联系下媒体吧,让他们来拍我们的晚餐。”
孟江忧愁地去翻通讯录。
食堂有存货,今天晚上的伙食保持在正常水平。
付岩没来,孟江提前给众人打预防针:“这样的饭菜也不知道还能吃几顿,大家珍惜吧。”
宋天问初生牛犊不怕虎:“管他能吃几顿,反正我跟定裴哥了。”
岳金龙感叹道:“以前有些事对不住了,现在我想通了。我进跳水队不是为了勾心斗角,我想拿冠军、不想总是被人压着。”
卢灿附和:“我也是!”
吴树峰:“以后大家就是共进退的队友,能不能拿冠军各凭本事,生活中、训练中就不要搞那些小动作了。”
众人纷纷应和。
跳水队的人都知道付岩背景硬,吃饭的时候相当有觉悟,围在长桌旁面对面坐成两排,一人说了一句感言,颇有一番“最后的晚餐”的悲壮感。
孟江坐在裴恒身旁,见他没说话,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他:“你今天是推翻昏君的大功臣,给大家说两句。”
裴恒思索着说:“你们也别这么悲观嘛,万一是付岩继续倒霉呢?”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不久前和楚亦寒告别前的对话。
楚亦寒生性冷漠,从不多问与自己无关的事。他那天特地问付岩的名字,十有**是想查付岩。
以他天选之子的身份,应该能查到不少内容。付铁军和付岩关系密切,肯定也会被查。
裴恒琢磨明天去买点水果探望下楚亦寒,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队友们以为裴恒是单纯安慰他们,备受感动,更加卖力地安慰他。
毕竟他们是从犯,有可能法不责众,幸免于难。裴恒是出头鸟,付岩放过谁都不可能放过他。
第二天一早,裴恒去找孟江请假。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孟江兴奋地告诉他:“付铁军被停职调查,我们的伙食保住了!”
裴恒意外:“怎么回事?”
孟江洋洋洒洒道:“据说是贪-污-受-贿被人举报了,不知道是哪位勇士救了我们整个队啊!付岩这下翻不起浪了,他拿不出成绩,合约到期后退役也好,还能早点找份新工作。”
裴恒琢磨这位勇士是他家寒崽,跟孟江请假后,买了一篮子水果去楚家。
楚亦寒罕见地没去公司,他似乎是才起床,雪白的睡-袍随便用一根棉带系着,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交领没压好,露出胸-前大片滑-嫩-紧-实的胸-肌,看得裴恒的小心脏没来由的乱了几拍。
噫,寒崽身材真好,好想rua。
裴恒脑补了一下自己把楚亦寒压-在沙发上,肆-意-摸-他胸-肌的画面,不由自主便红了耳尖。
“受不了跳水队的训练,来给我送礼了?”楚亦寒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瞥了眼茶几上的果篮,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
裴恒回神,压下脑海中那点色-气的想法,乖巧道:“好久不见,我来看看你。”
距离上次见面也就一个月,楚亦寒却觉得是好久没见了。
不过,楚亦寒还记得裴恒总是躲着他,可没这么懂事:“有事就说。”
裴恒嘿嘿笑了两下:“我听说付岩的靠山被停-职-调查,想问问是不是你仗义执言?”
虽是问句,但话语里透着肯定的意思。
楚亦寒满意裴恒与自己的心有灵犀,又不想显得自己太在乎裴恒,傲娇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就想谢谢你。不是的话……”裴恒有点苦恼,“那这篮子水果我只能自己吃了。”
楚亦寒把茶几上的果篮捞起,放到自己身边,宣告答案。
裴恒笑了:“谢谢楚总为民除害!您现在是我们整个跳水队的恩人。”
“这么大的恩情,就值这篮子水果?”楚亦寒问。
“礼轻情意重。”
楚亦寒嗤了一声:“小气。”
裴恒竟然没听出嘲讽的意思。
如今的楚亦寒,就像是一朵褪掉尖刺的玫瑰,热-烈-绽-放,妖-冶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拥-抱-他、甚至亲-吻-他……
裴恒连忙打住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转移话题问:“你公司的事怎么样啦?没和吕警官起冲突吧?”
楚亦寒的大好心情猝然就没了:“你就那么关心他?”
裴恒听他语气就知道两人还是毫无进展,无奈道:“我是关心你呀。他是警察,你和他起冲突,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事情解决没有?他没有把以前的破事算你头上吧?”
楚亦寒的心情好了些,微微颔首:“没有,他说你找过他?”
“我就是怕你们两个有误会。”裴恒纳闷,怎么这次事情都平安解决了,他们两个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要不请他吃个饭?毕竟要是没他,这次有可能会很麻烦。”
楚亦寒心想要没裴恒才麻烦大了。
经过确切取证,楚亦寒成功让自己和财务总监的死划清界限,并且自查账目问题,缴完足够的罚款后,将这件事圆满解决。
楚亦寒决定请裴恒:“想吃什么?”
裴恒以为他是问吕临的爱好,仔细回想原文内容。吕临是个很好养的人,不挑食,给什么都吃。
“你看着定吧,只要有诚意就行。”裴恒说。
楚亦寒想了想:“下周日晚上六点,天澜酒店怎么样?”
这是锦城最豪华的酒店,寒崽果然大方。
“我问问他有没有空。”裴恒掏出手机打电话。
楚亦寒以为他是问教练有没有训练安排,没放在心上,上楼去换衣服。
他前脚刚走,裴恒后脚电话打通:“吕警官,下周日晚上六点你有没有空?”
“有呀,怎么?要请我吃饭吗?”吕临含笑问。
裴恒连连点头:“不愧是做警察的,这都能猜到。天澜酒店怎么样?”
吕临惊讶:“这么高级?”
裴恒与有荣焉:“那是必须的。”
吕临以为他有什么喜事要庆祝,欣然同意:“行,我一定准时到。”
裴恒激动地告诉楚亦寒没问题,琢磨等这两人结婚的时候,证婚人一定得请他。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楚亦寒和吕临携手而立的画面,裴恒心里忽然堵得慌。
明明都避免了这两人的悲剧,他为什么还是有点难过?
就好像,有点舍不得?
裴恒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
很快了约定的日子,楚亦寒把包厢名字告诉裴恒,裴恒又转告吕临。
夜色浸染,华灯初上。
楚亦寒早早到了酒店,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连绵的万家灯火,一想到即将见到的人,胸腔内冷了许久的心,仿佛也被一点一滴暖了起来。
听见包厢门被人打开,楚亦寒心情愉悦的转身,却看到一脸惊讶的吕临。
楚亦寒的脸冷下去,他瞥了眼吕临身后,没见到旁人,面色不悦:“你来干什么?”
吕临同样不待见他:“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裴恒也请了他?
吕临正这么想着,楚亦寒下逐客令:“我家的酒店,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这里不欢迎你,吕警官可以走了。”
吕临不卑不亢:“那恐怕是得让楚总失望了,我和朋友约在这里吃饭。”
楚亦寒:“我今天不想做你的生意。”
“我没疯没傻、没对其他人造成危害,楚总凭什么赶人?”吕临反问。
“就凭我是这里的老板。”
“店大也不能欺客吧?”吕临非但没走,还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楚总要是有事要忙,可以先走了。”
吕临也不想自己和裴恒的饭局上有楚亦寒搅局。
楚亦寒气结。
他做东请客,吕临凭什么让他走人?
“吕警官,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讨人嫌。”
“楚总,我也记得你以前没这么不讲理。”
双方互不相让,裴恒作为两人心中的主角却迟迟没到场。
眼看快六点十五了,裴恒还没到,楚亦寒给他打电话:“裴恒,你到哪里了?”
“我在金拱门呀,怎么了?”裴恒不解。
楚亦寒蹙眉:“你在那里干什么?”
裴恒抱着冰阔落:“他们家出了个新款汉堡,我有点馋,过来尝尝。”
楚亦寒心间涌起一道愤怒的小火苗:“我请你吃饭,你去吃汉堡?”
裴恒懵逼:“你不是请吕警官吃饭吗?人我都帮你约好了,他说他已经到了呀。”
愤怒的小火苗蹭蹭蹭暴涨成狂怒的火龙,楚亦寒直奔车库:“你给我在金拱门把脖子洗干净,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夹面包,成他们家最新款的汉堡!”
裴恒:“???”
【裴·弱小可怜又无辜·恒:我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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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程星海继承家族道观那一年,在自家山头捡到个三四岁的孩子。送去警察局也找不到他父母,只能暂时带回道观代为照顾。
小崽崽粉雕玉琢,看着萌萌哒,却总是板着脸,一脸高冷的模样。
程星海:这孩子一定是太想家了,我要努力赚钱让他有家的感觉!
于是,抓妖、捉鬼、看风水,程星海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直到有一天,鬼王亲临人间,意图将人间化作地狱。道门诸人束手无策,被程星海护在身后的崽崽却一指击退劲敌。
鬼王:爹我错了嘤嘤嘤……
小崽崽眨眼变成高大俊朗的男子,矜贵倨傲地指向程星海说:“他也是你爹。”
鬼王(超级乖巧):新爹好!
程星海:???
——程星海:谢邀,人在地府,刚下黄泉。我以为我捡了个便宜儿子,万万没想到是只蓄谋已久的老鬼特地跑来捡我。
鬼王不是攻亲生;
受对小孩子模样的攻没有奇怪的想法,单纯是照顾他;
感谢之乎者也灌溉的2瓶营养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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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想rua寒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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