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礼制,册封皇后大典结束后方可册封各位嫔妃,沈娇想起刚刚姚嬷嬷对她说的话,不禁叹了一口气,古代女子果然都逃不过共侍一夫的命运,无论何处。
姚嬷嬷看着沈娇乖乖巧巧的坐在汉白玉石凳上,心中不禁酸涩,皇后不过刚刚过门了一天,皇上就要册封嫔妃,看来以后娘娘的境地也是艰难啊。
沈娇看到姚嬷嬷眼中不忍她倒是没有点破,反正自己横竖是要死的,也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她的时间不多,只要将大佬黑化值下降,然后跟着剧情领盒饭她就能回家了。虽然她舍不得这里的家人,可是她也明白这毕竟最后只是一场梦。
“皇后娘娘,陛下传召。”
沈娇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礼服上那不存在的尘土,乖巧的朝着那座红瓦白砖的宫殿走去。
出乎沈娇意料,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呆愣,无措的望着空荡荡的宫殿,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室内暖融融的烧着地龙,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
“既然来了就坐吧。”声音冰凉却恰好,如同七月的凉风令人感觉一丝舒适,却又让人感觉一丝安然。
沈娇缓过神,她的确是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随意的坐在一旁的雕花太师椅上,支着头眼中不时闪现出狡黠的微光,仿佛是一只找到一块肥美草地正大快朵颐的雪兔。
洛祁晏倒也没有怪罪她不知礼数,随意坐在她旁边,讲手中那本红册子递给了沈娇。
沈娇接过纤纤玉手随意翻动了几张,那是一本美人图,准确的说是花名册,她眼神流露出了然,朝着洛祁晏俊美无韬的面容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陛下瞧中了哪一个?”其实她心里很是疑惑,为什么要把她叫来呢?明明知会她一声就好了,还要把她叫来,沈娇发现他的心思真的琢磨,估计要把他漂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她曾问过系统如何是善,只不过系统给的答案很是模糊,只要保护这个世界不会因他而破灭即可。
她觉得这不是自己可以做到的,所以多纳几个嫔妃,让娇滴滴的女人每天感化,她觉得一定可以。
沈娇打定主意,朝着洛祁晏柔柔一笑,她本就娇憨可爱,今天本以为会瞧上好多人便一身皇后仪制朝服,现在看来却更加衬托她的不谙世事,仿佛就是一颗被华丽的盒子重重包裹的白玉珍珠,玲珑剔透美好如初。
“皇上,臣妾觉得每一个都是极好的,若都能选来充盈后宫,想必您一定享齐人之福,福运亨通。”
洛祁晏忽然笑了,那如黑琉璃般狭长的眸子此刻眼中倒映着身前女子那促狭的眉眼,将她一举一动锁如眼眶,又仿佛是猎物将自己的猎品捆绑束缚,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既然皇后如此善解人意,那便准了。”
沈娇听着他醇厚如最浓醇的酒的音质,轻轻浅浅的呼了一口气,她也算是提前帮大佬达成了后宫的心愿,虽然大佬是个种马,可是架不住人家有才又有貌,想必后宫一定是热热闹闹的。
她突然想到因自己的缘故而被打扰的苓椿,顿时心里过意不去便忍不住道:“陛下,我记得上次那位姐姐真的是如同天女下凡,美貌无比。”
久久不闻大佬说话,沈娇有些着急,轻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这是她自小的习惯,只不过她这副温吞软糯求人的样子仿佛最可爱的小孩子仰着头像大人讨要糖果般,令人不忍心拒绝,却又对她爱不释手。
沈娇的下颚被他轻轻抬起,沈娇被迫仰着头看他,细碎的阳光从雕花兰木窗上照过来,被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掩映,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而沈娇就处在阳光旁的阴影下,一旁便是暖暖的阳光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只能紧紧抓住眼前这个唯一的横木不让自己溺毙这丝丝绕的危险。却是被紧密保护的姿态。
沈娇难受的眼眶红润,泪珠不自觉的滚落,滴在她火红色的锦缎上却立刻印染消散,仿佛又融进她浅薄的身影中。
“您干嘛啊,我好难受。”
沈娇软软的声音丝毫不具威胁,带着些江南女子独有的吴侬软语。
她从头发丝到脚踝出无一不散发出精致的气息,洛祁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极想毁了这个他的这个水蜜桃般多汁的小妻子,却又贪恋着她的精致软弱只能依附与他。
沈娇看着洛祁晏眼中的阴翳交织,她害怕了,朝后想要缩回自己的壳,可是被他掣肘无可奈何。
洛祁晏很耐心看着眼前少女害怕却又强自镇定的样子,他觉得以后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让他多了些许期待。
沈娇下一步便感觉到那冷淡如冬日翠竹般气息袭来,密密匝匝她躲避不得,她只能承受,仿佛不堪重负的温室花朵不小心被放在屋外,此刻外头已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她被迫承受着他的一切,他的唇凉薄淡然,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她在他面前又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轻轻一动她便会消散于人世间。
良久,在她喘不过来气感觉自己就要溺死在这致死的缠绵中,眼前的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只是眼中的黑暗更甚,让她觉得他似乎并不想就此放开。
“准了!”
沈娇吃惊的望着她,似乎还是从未从刚刚的凌,虐中缓过神来,她的梳理整齐的发丝不经意间蹿出调皮的一两根,她如世间最嫩的花瓣似的唇瓣像是被染上口脂,仿佛如同洁白微粉的梅花上不经意间染上几点朱砂,眼角通红,那晶莹的泪花挽在眼眶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动人和诱惑,她整个人仿佛世间最纯白的雪,又仿佛世间最惑人的妖。
骆祁晏眼中满是润泽,死死的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她整个人都是妩媚而可爱,极对他的口味。
“你讨厌!你欺负我!”沈娇咬着自己柔软的唇瓣,声音软绵绵仿佛被抽取了力气,微微喘气,迷离却别具诱惑,她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顿时晶莹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
骆祁晏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气又带着些许满意,他掏出一张浅蓝色丝帕轻轻为她拭着泪,纵容娇宠,却无比细致。
“怎么这么喜欢哭?嗯?”他的凌,虐感在顿时仿佛得到了满足,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如娇宠的猫儿般珍贵的人儿,这样的人注定是要与他抵死缠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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