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互相打屁股

当张太医又一次被半夜召见时,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捆/绑、滴/蜡、不定时更换地点颠/鸾倒/凤……

今天迎接他的又是什么?

会不会更刺激?

张太医想都不敢想。

活祖宗!

简直就是两位活祖宗!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感觉老命都快去了一半。

沉着脸,麻木地步上武德殿台阶,低声叮嘱身后的小药童:“一会配完药方立刻走人,不该看的,一眼也别多看。”

身后紧跟的小药童约莫**岁,背着个几乎与他等高的药筐。闻言眨巴了两下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应了声“是”。

虽不明白师傅为何这般说,但听师傅的总没错。

两人披着浓重夜色,在宫人引领下匆匆步入殿内。

寝宫里,安神香的青烟正袅袅升起。

“唔……怎么在飞啊……”

南禹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浮在云端。

他眯着眼,看见周围聚拢起无数棉花糖般的彩色云朵。紧接着“噗噗”几声轻响,那些云朵竟幻化成了一匹匹活灵活现的小马驹!

这些彩色的小马驹可比“马兄”温顺多了,不仅不高冷,还争先恐后地往他身边凑,仿佛在急切地喊:选我选我!

那么,问题来了,该骑哪一匹呢?

南禹的视线扫过热情的马群,最终落在最后一匹黑色小马驹身上。

那匹马通体乌黑发亮,在五彩斑斓的马群中显得格外沉静高贵。

“就决定是你了!”南禹满意地点头。

毕竟黑色可是高级色,五彩斑斓的黑嘛!

“乖。”他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小黑马的脖颈。随即轻轻一跃跨上马背,握紧缰绳向后一拽:“驾!”

谁知,小黑马只是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纹丝未动,厚实发亮的马尾甚至还不耐烦地扫了扫。

南禹:???

“小马同志,你这态度可不行啊,”他语重心长地教育,“有没有听过‘为人民当牛做马’?我是人民,你可要脚踏实地地做牛马啊。”

黑色小马驹不屑地打了个响鼻,甩了甩浓密的鬃毛,完全不理他。

遇到匹倔脾气的小马,南禹也来了劲。

“嘿!你个小牛马同志!”

说着,抬手就一巴掌拍在小黑马那看着就很有弹性的后臀上。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还以为自己是匹黑马?清醒点吧!闹钟一响你我皆是牛马!”

这一掌下去,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小马驹浑身一颤,却仍没有跑的意思。

还不听话?

南禹又“啪啪”两下,毫不客气地扇了下去。

正当他扬起手想拍第四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钳住了他的手腕!

紧接着,一道压抑着怒火的熟悉声音,仿佛带着冰碴子,在他耳边炸响:

“我说——够了!”

这冷冽的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劈散了所有幻象。

南禹浑身一个激灵,眼前的彩色云朵和小马驹如同被戳破的泡沫,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眨了眨眼,涣散的视线艰难聚焦,混沌的意识这才如同潮水般汹涌回笼。

——他哪里是在骑马啊?!

此刻,他正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被裴夏扛在肩上!

看方向,裴夏似乎正打算将他放到床榻上去。

他的腹部结结实实地抵在裴夏宽阔而坚硬的肩头,整个人软得像滩泥,毫无骨头地挂在那里,活像一条狐皮围巾。

而他那双惹祸的手,正无意识地垂在裴夏腰臀附近,指尖甚至还残留着那紧实、富有弹性且带着惊人热度的触感……

这个角度……这个手感……

南禹的眼神瞬间凝固,指尖传来的微微发麻感,像电流般直窜大脑,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他刚才“骑马”时拍打的“马屁股”,不是别的,正是裴夏那弧度完美、结实挺翘的臀部!

南禹迷茫地眨眨眼,酒意翻涌,脑子一抽,一句真心话混着酒气溜了出来:“兄弟……你手感还怪好嘞……”

按常理,这般冒犯皇子私密部位,常人早该吓得魂飞魄散,唯恐项上人头不保。

可南禹不同,他大半意识还在云端飘荡,脚下踩着棉花般的虚浮。此时此刻,别说摸裴夏的屁股,就是让他去摸那位威严赫赫的老皇帝陛下的龙臀,他恐怕也敢笑嘻嘻地伸手,不带半分犹豫。

掌心里那紧实弹性的触感挥之不去。

南禹晕晕乎乎地盯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掌心,努力在浆糊般的脑子里搜寻:“唔……刚才打了几下来着?三下?还是四下?”

想了半天没个结果,他索性放弃,咧开嘴嘿嘿一笑,无意识地嘟囔道:“好有弹性……”

裴夏的脚步霎时钉在原地。

肩上的醉鬼因着惯性猛地往前一滑。

他手臂骤然发力,猛地箍紧掌中那段细韧的腰肢,将人狠狠捞了回来,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声音一字一顿,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你、方、才、说、什、么?”

南禹被勒得闷哼一声,眨了眨迷蒙的眼,一脸无辜又茫然:“啊?我说……别那么小气嘛!手感那么好,摸两下又怎……”

话音未落,尾椎骨骤然炸开一阵尖锐的钝痛!

“啊!裴夏你疯了?!”

这痛楚如同冰锥刺入滚烫的沸水,瞬间逼出了南禹几分清醒。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费力地扭过头看向裴夏的后脑勺。

——这家伙竟然打他的屁股!而且不偏不倚,正正打在白天骑马时磨破皮的伤处!

“再问一次。”

箍在他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冰冷的白玉扳指深深硌进皮肉,带来清晰的痛感,裴夏的声音压抑着风暴。

“方才说什么?”

酒劲混合着剧痛和被羞辱的怒火,瞬间在南禹胸腔里炸开。

他梗着脖子,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十足的挑衅:“说——你——手——感——好——”

“啪!”

清脆响亮的掌掴声在寂静的寝殿里炸响,震得垂落的帐幔都微微发颤。

南禹被这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打得整个人向前狠狠一倾。

衣料下本就肿胀破皮的肌肤如同被泼了滚油,灼烈的痛感顺着尾椎骨一路窜上后脑勺,直冲天灵盖。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在浓密的睫羽间摇摇欲坠,他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才将喉间那声狼狈的呜咽硬生生堵了回去。

“混蛋裴夏……放开我!”

屈辱和疼痛让他剧烈挣扎起来,屈起膝盖就狠狠向前顶去。

然而膝盖尚未触及对方腰腹,便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精准扣住。

裴夏玄色的广袖擦过他因愤怒和疼痛而战栗的膝弯,带着薄茧的虎口卡住他敏感的腰窝,另一只手竟又高高扬了起来!

“啪!”

臀肉在无情的掌下可怜地发颤。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蓄在眼尾的泪珠终于断了线,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裴夏玄色的衣料上,洇开深色的湿痕。

南禹声音嘶哑,带着呛咳和无法抑制的哽咽:

“你凭什么……咳咳……你凭什么打我?!”

自小到大,他就未曾受过这种屈辱!

老顽童总说他天生一副玲珑心窍,处事圆融,恰到好处。

在家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在外有同门师兄师姐处处照拂,即便下山历练,也总能凭着一张笑脸和几分机灵混得如鱼得水。

他何曾被人这样按着,像教训不懂事的孩童般打屁股?

南禹茫然地望着头顶繁复的雕花房梁。

泪水氤氲间,晃动的影子在他眼中渐渐扭曲、变形,恍惚间竟变成了现世家中客厅那盏简约的北欧风吊灯。

分明前几日他还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懒人沙发里,刷着新出的剧集,喝着冰镇汽水,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狗屁小说里万人唾骂的恶毒炮灰?

主角对他恨之入骨,市井百姓拿他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就连路过的野狗都敢冲他龇牙狂吠!

如此巨大的落差,如冰冷潮水日夜侵蚀,即便他再努力乐观,那些无孔不入的恶意也渐渐浸透五脏六腑,快要将他本来的模样彻底淹没。

或许……正是因为心里积压了太多无法言说的委屈和孤独,今夜碰到杜之恒那样直率真性情的人,才忍不住贪杯,想借这杯中美酒暂时浇灭心头的块垒。

醉意像藤蔓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这一刻,他无比想念家里恒温26度的空调暖风,想念咕嘟嘟冒热气的牛油火锅……

可后臀上火辣辣、尖锐的痛楚,将那些虚幻的美好记忆撕扯得粉碎!

越想越委屈,一股酸涩的洪流猛地冲上鼻腔和喉咙。

南禹再也忍不住,发狠地一口咬住了眼前那片墨色的衣襟,仿佛要将心中翻江倒海的怨气、不甘、屈辱和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惧,统统发泄在这一咬上。

可越是拼命憋着抽噎,那单薄脆弱的脊背就颤抖得越发厉害,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很快在裴夏肩头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滚烫的痕迹。

后背传来的温热湿意,如同尖锐的针尖刺了一下。

那只方才还带着惩戒力道、高高扬起的手,猝然卸去了所有力量,迟疑地悬在半空。

紧扣着他腰窝和膝盖的手,也下意识地松了几分力道。

顿了片刻,最终只是轻轻托住他因哭泣和脱力而下滑的膝弯,防止他摔落。

裴夏原本只想让这桀骜不驯、屡屡犯上的狐妖低头认个错,让他明白何为尊卑分寸。

可那声压抑到极致,破碎不堪的呜咽,仿佛带着某种尖锐的钩子,猝不及防地钩住了他心尖某处,令他心头猛地一颤,一股陌生的、几乎称得上“慌乱”的情绪瞬间压过了怒意。

他这是在做什么?

跟一个醉得神志不清、连自己在哪都分不清的醉鬼较真?

他裴夏素来端方持重、克己复礼,今夜竟被这妖狐带得失了方寸,做出如此……如此稚气又暴戾的举动?

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所有酝酿在舌尖的冰冷呵斥,最终都化作一声轻叹。

他俯下身,动作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小心翼翼地将肩上哭得浑身发颤的人放到铺着柔软锦褥的床榻上。

然而,就在他刚刚松手,准备直起身的刹那——

那个前一秒还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醉鬼,竟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带着满脸未干的泪痕和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猛地从床榻上弹起,不管不顾地朝他扑了过来!

兄弟你们好暧昧[狗头叼玫瑰]是互相打过屁股的关系了,你三下,我三下,谁也不欠谁[让我康康]

求收求评论,单机好难受[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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