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街道可谓是热热闹闹的,刘府前炮竹声不断响起,喜庆的很。
街坊邻居们都知道,刘大公子刘子明要成亲了!不出他们所料,果然是带回的那位美娇娘。
轿车上盖着红盖头的林煦拧着红色的帕子,他内心很纠结,这若彩彩成亲,但是也相当于自己也在与人成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没想到第一次穿上婚服却是女子的婚服还是与一男子成亲!他自己也是男子,感觉别扭的很。
拜完堂后,林煦安坐好在床上。他交叉着手,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不能动。
“操…为什么动不了。”林煦骂道,他能说话,但是他却不能自由活动。
刚骂完,门响了。一股酒气传入鼻间,奇怪的是林煦还是可以掌控身体….
不,不对!这不是刘子明!
“你…你是谁?”声音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这让林煦皱起眉。
“哟,被发现了?与刘子明成亲,你高兴吗?”一道轻柔而妩媚的声音响起。
林煦心里一跳,这谁啊!
“与你何干?你是谁?”林煦皱起眉,透过薄纱一般的红盖头看着面前隐隐约约的人影,看起来身材还是不错的,很妖娆。
突然盖头被挑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气妩媚的脸。
林煦一瞬间感觉心要跳出来了,柳蝶儿的脸快贴到林煦的脸上了,她仔细端详着:“怪不得刘母能如此快接受你,原来长得一张好脸。”话语中是止不住的嫉妒。
“你是,花魁?”林煦皱着眉问道。其实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昨晚刘子明去青楼,今夜这位花魁就来了,他对此有惊异但是对于这位花魁的到来他没多少意外。
柳蝶儿面对着他坐下,一挑眉妩媚地笑道:“你竟知道我?刘公子有闲心跟你讲起我?”
下一秒若彩彩答道:“来之前略有耳闻,当地花魁之名。”
柳蝶儿的指甲嵌到了肉里,她恶狠狠道:“你难道不好奇,我和刘公子是什么关系吗?”
若彩彩把盖头重新盖上,她垂着眸看着自己交叉的手轻声说道:“我相信子明。”
“哈哈哈哈….若姑娘,那你就相信着吧。”柳蝶儿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都下这一句话后便开门走了。
若彩彩的心底一丝起伏都没有,这情绪都让林煦不禁怀疑这若彩彩到底在不在乎刘子明…
又过一会,刘子明开门进来了。身上同样带着酒香味,但是不同的是,两种酒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他来之前见过柳蝶儿。
若彩彩心思一沉,她静候着被掀红盖头。但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刘子明掀,若不是看到隐隐约约的身影,她甚至都会因为刘子明不在房内了。
“子明?”若彩彩疑惑地叫出声。
刘子明听到声音后才堪堪挪了挪脚,他没有应。只是慢吞吞地走上前去,随意地掀开了红盖头。
若彩彩看着面前脸色微粉眼神却清醒的刘子明,抿了抿唇她上前拉着刘子明的手:“子明,你怎么了?”
刘子明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淡淡地甩开了若彩彩的手:“没什么,你…你见过她了?”
若彩彩心轰地一声沉了下去,她坐回床上:“谁…?见过谁?”
房中红色的蜡烛闪烁着火光,映照在刘子明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眼神却有些犀利,犀利到能穿透这片阴影直勾勾地盯着若彩彩。
刘子明慢慢开口道:“柳蝶儿。”
若彩彩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她低下头咬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同她是什么关系呢?”
听到有些哽咽的声音,说实话,刘子明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又想到柳蝶儿,他还是不屑地挑起眼看着低着头的若彩彩:“你说呢?今日我们成婚。没有我的默许,她能进得来这间房吗?”
若彩彩猛然抬起头:“子明…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极度悲伤的情绪在此冲击着林煦,林煦有些震惊于刘子明的坦率,他本以为要过段时间再坦白。。
只不过接下来他就知道为什么刘子明现在就挑明说了,因为,若彩彩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什么意思?若彩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和蝶儿才是真心相爱的,而你,我只是想得到药材才接近你罢了。”刘子明不屑地摊开手,话间带着的刺一根根刺向若彩彩。
若彩彩已经是满脸的清泪,她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离婚….,我不阻碍你跟柳蝶儿,你让我回家。”
刘子明嗤笑一声,他一步步走进若彩彩。
要是几分钟前的自己肯定会很欢喜,因为刘子明走向了自己。可现在若彩彩只觉得他像一条毒蛇,每走向自己一步她都感觉被这条毒蛇缠绕得越紧….她害怕地往后缩着身体。
刘子明一把拉过她,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喜帖已经送往若府了,而喜延镇之所以叫喜延镇是因为所成为的结发夫妻,除非一方丧偶….不然,离婚?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若彩彩的泪一瞬间停止了流动,她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放大的她心悦之人的模样,她呆呆愣愣地:“你说…什么?”
林煦也早就拧成川字眉了,如果照这样来说,那刘子明如果想要给柳蝶儿名分,只能是纳妾或者,若彩彩身亡…..
他突然意识到,若彩彩的死,跟刘子明脱不了干系,或许还有柳蝶儿的份。想到这,林煦满脸讽刺,刘子明这幅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刘子明狠狠地推开若彩彩,满口恶意:“如今话也听不懂了?我说,除非你死,要不然你想离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若彩彩失魂落魄地摊坐在床上,她看着镯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举起手,摇晃着:“子明子明,你看,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你难道忘了吗?你娘的药也是我偷我家的一脉之宝,我为了你才这样做的!子明,你不能这样….”
话音刚落,蜡烛的灯火更飘忽不定地闪烁着,甚至直接灭了一两根,房内光线变得有些暗淡起来,良久,传来一声讽刺地笑声和一句让若彩彩直接坠入冰窖的话:“若彩彩,我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若家一脉的宝物,是秋月棠吗?”
若彩彩彻底心死了,她扯下了头上的凤冠,猛然砸向刘子明,她撕心裂肺地喊道:“刘子明,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刘子明也不躲,直直的让她砸,他沉下脸来,声音也变得阴冷起来:“是又怎样?只不过我真是没想到,那药粉如此好用,如今你成这幅模样,不妨?你再吃点。”说着,刘子明从腰间拿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硬生生塞进若彩彩的嘴里。
若彩彩极力挣扎着,但是她力气终究是不敌刘子明,她看着刘子明那伪君子的脸,还是流下了两行泪,那泪一直延伸到耳廓,嘴里一股苦涩中带点酸的味道,这味道,她似乎在哪里吃到过…..
一包粉末很快就见了底,刘子明坐下来挑眉看着面前狼狈趴在床上的若彩彩。
林煦整个人都有些呆愣的坐在原地,他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经历了欣喜,震惊,绝望,怨恨的情绪,这几道高涨而又转变十分迅速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有些心疼若彩彩,一个女孩子,怎么经得起这些…
下一秒,欣喜的情绪又充斥着林煦的内心。
林煦一惊,若彩彩怎么了?
接下来他便看到,若彩彩一边流着止不住的泪一边走下床紧紧抱着刘子明,嘴里还说着:子明,我不怪你。我整个人都嫁与你了,秋月棠算得上什么?”
刘子明勾唇一笑,笑容逐渐扩大甚至有些骇人,他问道:“那粉末呢?好吃吗?”
若彩彩砸砸嘴,眼睛转了转,可爱的模样却没有让刘子明神情变化一丝一毫。若彩彩说道:“又苦又酸的,一点都不好吃!我不要吃那个了,我想吃你昨天给我买的芙蓉糕。”
刘子明轻轻抚摸着若彩彩的头,耐着心答应了。
林煦看到这一幕,他自己内心的情绪恐怕有些转不来了:“我操….刘子明海是人吗?”他竟然让若彩彩吃这种乱七八糟的粉末。
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若彩彩睡着了,她趴在刘子明的身上,眼睛红肿着,还溢出几滴泪水,刘子明冷着脸垂着眸看着在床上躺着睡觉的人,许久,他推开房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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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散香居。”老鸨的声音依旧是充满诱惑,就在刘子明刚抬腿走向台阶时,老鸨的声音却再度响起来:“刘公子,今儿你不是成亲?怎的来我们这儿地玩?”
刘子明撇了一眼老鸨,沉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老鸨识趣地没有再开口,只是心里却已经接受了,毕竟她这青楼,什么人没见过?
推开散香居的门,刘子明又看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刘子明的眼神化成一滩春水一般含情脉脉地看着柳蝶儿,柳蝶儿被他看的害羞起来,佯装恼怒道:“刘公子!你不要再看奴家了!”
刘子明挑逗般的依旧看着柳蝶儿:“你相信我,很快你就会是我光明正大娶的妻子了。”
柳蝶儿哼了一声:“那若姑娘口口声声说相信你呢。”
这回换刘子明冷哼一声,不在意的说道:“随她去,我只爱你一个人。”
今晚他很想跟柳蝶儿翻云覆雨,但是柳蝶儿却百般拒绝,说是身体不舒服,刘子明才肯作罢。
在深夜里,刘子明平稳的呼吸传来。柳蝶儿却坐在桌前,床上,刘子明抱着的是一个枕头。
柳蝶儿喝了一盏茶:“呵…..”,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的人。
等天微微亮起时,刘子明看向身旁睡着的柳蝶儿心安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起床关门离去。
看着被刘子明关着的房门,卜颐缓缓睁开眼睛。当时看到林煦在打开刘府大门黑气扑向他后倒下的时候他急忙用一缕神识跟着,也跟着到了若彩彩的过往中。
他竟成为了一副女儿身,很快他就认清了身份,他如今是青楼的花魁,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刘子明娶的那位。
在刘子明回来之前,卜颐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现在的身份,每天胭脂俗粉的。这柳蝶儿只卖艺不卖身,于是卜颐天天抱着琵琶,又有肌肉记忆加持的原因他逐渐练得一手好琵琶。
卜颐利落地下床,换上了便装,将散落的头发高高束起。他想:按照镇长所说的话,若彩彩在成亲不到一个月便失踪死亡了,而成亲当天柳蝶儿还在挑衅,那么这期间刘子明一定有控制若彩彩的办法….,他得跟上去看看。
刘府。
大堂中,刘子明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是从若府传来的。
若彩彩看着那一份信纸以及刘子明脸上淡漠的表情,她急忙问道:“子明,我爹娘说什么了吗?”
刘子明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他眼神中的寒光乍现,盯着若彩彩道:“你爹娘说路途遥远,不来了。”
这表情换作旁人看了应当是想离这人远远的,可若彩彩似乎是没看见一般反而还松了口气:“这样也好,省的我爹娘他们大老远跑来念叨我。”说着,若彩彩笑嘻嘻地挽上刘子明的胳膊。
刘子明一脸恶嫌,忍着没有将胳膊抽离出来,他口气带着一丝期待说道;“彩彩,你是不是需要带我回一下若府让我这姑爷也名正言顺呢?家中爹娘都老了,我也可以帮忙打点若府上下。”
若彩彩犹豫了一瞬,“这…子明,我自然是想带你回去让你这姑爷名正言顺,但是我觉得再等等,等我爹娘静下心。我家中不需你来打点,家中还有个弟弟,爹早就说过要传位给他,我走后府中全然交给他来打点。你只需好好跟我在一起,待日后回若府,你就是若府的姑爷!”
若彩彩说着幻想着刘子明跟着她一起回若府的情形,脸上洋溢着幸福。
可是刘子明却不这样想,他本就是想要若家药材又贪图若家的势力….听若彩彩这样说,他显然意识到若彩彩只有个药材的用,若家的东西他不可能拥有。
思绪想到这里,刘子明脸上的恶嫌更加,他一把甩开了若彩彩的胳膊:“你去煎药吧,看见你就烦。”说罢他抬腿走出了大堂。
若彩彩踉跄一下,听到这句话她顿了顿身形,黯然神伤脸上的落寞委屈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刘母的病起初还有些好转,可是过7天左右的时间,竟是越发严重。于是刘子明下令要加大药量,煎药的人苦不堪言,这药难煎又加大了药量,煎一副就得好几个时辰,一日三次,他们几乎没有别的时间干其他事情。
操控着柳蝶儿身体的卜颐在远处的房顶上看到了发生的事情,还不等他思索些什么,便看见刘子明出门直奔青楼去,他立马回到了房间。
不久,敲门声响起。柳蝶儿摆上香薰,摆弄一下头发这才将门打开,“刘公子,你又来看奴家了…”
跟之前一样,刘子明也是待着待了一天又一天,一晚又一晚。
若彩彩每天见到他的时间只有那短暂一两个时辰,她身上早就沾染上刘子明身上那浓重的熏香味。
这天,刘子明又不见了踪影。若彩彩照旧去煎药,但是药刚煎好便看到一小厮急急忙忙跑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若彩彩看到信封上熟悉的若家印记,她伸手拦下了小厮:“信给我就好。”
结果那小厮却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把信紧紧握在手中,眼里满是轻蔑:“给你这个空架子?我倒是怕公子知道后来责罚我。”
若彩彩身为世家大小姐,哪里被这样说过,她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看着面前这出言不逊的送信小厮,到底还是教养维持住了理智,她沉声道:“给我。”
若彩彩身上的气势终究还是在的,那小厮也不再是不屑的作派,他瞪了一眼若彩彩把信扔在地上说:“想要?自己拿。”,似乎是怕若彩彩怎么样他,他扔完信竟拔腿就跑。
若彩彩咬着后牙看着那小厮的背影,叹口气,蹲下身来捡起那一封信….
良久,若彩彩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嘴巴微微张着,眼神空洞整个人看起来像呆傻了一般。
路过的婢女小厮都注意到她,但是谁会在乎一个空架子的主子呢?于是都纷纷从她身边路过,没有一个人理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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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明每天最闲的时间恐怕就是从刘府到青楼路上的那段时间吧,也是,桑洛难得能出来透透气的时刻。
桑洛背着手维持着刘子明的姿态,左看右看,他也是莫名其妙被黑气带过来的,他是看见林煦晕倒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高兴,那黑气竟从林煦身上冒出来又直冲冲地穿过他。
自从来到这里,他感觉刘子明跟个陀螺一样四处忙,他都没多少时间出来,对于刘子明干的事情桑洛也只是不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因为女人而把自己搞得如此卑劣。
只不过也罢,又来到青楼内。
刘子明看着面前一如既往的香薰,他问道:“你很喜欢这香吗?”
柳蝶儿动作猛然一顿,她摆弄着香炉,“很好闻不是吗?”
刘子明点点头,她喜欢就好。
到了晚上刘子明罕见地没有在青楼待,柳蝶儿疑惑地问问道:“刘公子不留下陪奴家吗?”
刘子明反手抓起柳蝶儿白皙的手笑的十分温柔,“明日是我娘的生辰,我今晚得赶回府内安排。”说着他不肯将柳蝶儿的手放开,“蝶儿,你跟我一起去,明日,我将你赎出来,我向母亲禀示将你纳为妾。”
柳蝶儿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愤:“刘公子难道你说的明媒正娶将我娶为正室的话是假的?你娘如此反对我,怎会同意?”
刘子明又搂着柳蝶儿的细腰,柔声哄道:“很快,很快你就是正室了。明日生日宴,我娘会同意的。”毕竟我可是她最疼的儿子啊。
回到府中,刘子明牵着柳蝶儿的手不放开。刘府的小厮婢女都像没看到一般,照例行礼后干各自的事情。
若彩彩正好从刘母的房间内出来,一出门便看到刘子明和..柳蝶儿。
柳蝶儿似乎有些慌张,她甩了甩手,却没甩开。
刘子明侧过脸,月光下刘子明的脸上堆着的笑容显得是那样的假,他拉着柳蝶儿的手紧了紧对着面前的若彩彩说道:“明日,我娘生辰,你去办妥。”丝毫不在乎若彩彩的神色,说完后便要越过她奔着刘母的房门走去。
“刘子明,你不得好死……”若彩彩的声音幽怨地传来,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阵风似的。
刘子明僵硬了身体,他眼睛微微睁大转过身,一脸不可置信:“你、你…..”
“子明,我知道了…我、刘子明,刘子明,刘子明!!你不得好死!明日是娘的生辰?我会安排妥当的。”若彩彩的脸逐渐扭曲,她双手扒拉着自己的脸皮,手不可控制地朝着自己的嘴里伸去。
这一幕将柳蝶儿吓得脸色惨白,刘子明也好不到哪去,他看着面前近似癫狂的人感到不好,他拉着柳蝶儿就想跑。
可哪能跑得起来呢,刘子明的腿软了,因为他看到若彩彩手里握着寒光涔涔的刀刃….
若彩彩的眼睛通红,滔天的怒意充斥着内心,但又突然间被压了下去,看到刘子明后又是满心欢喜的。这两种极致的情感,不断重复交替着,举着刀刃迟迟没有刺下去。
刘子明却沉下了脸,他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若彩彩这幅骇人的姿态,一把上去夺过刀刃扔向柳蝶儿。“拿着!”说罢他上去将若彩彩整个人摁在地上。
膝盖抵着若彩彩的后背,手用力地摁着她的头,那架势活像要把若彩彩摁进地里。
地面摩擦着若彩彩的脸,白嫩的脸瞬间被擦出许多血痕…她感到疼痛感到害怕感到绝望:“子明…子明…你要干什么?…..刘子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你刘家上下!不得好死!!”若彩彩依旧是那副癫样。
刘子明猛然抬头,眼里的凶光显露,他恶狠狠地看向已经吓傻了的柳蝶儿说道:“愣着干什么?杀了她!”
柳蝶儿啊的一声,浑身颤抖,刀啪地落在地上。她缓缓蹲下身,双手抱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慌:“你、你要我杀了她?”
“你他妈再废话我杀了她后就杀了你!”刘子明眼睛充满了血丝,脸上尽是凶狠的模样,以往谦谦公子的模样在此刻已经看不到丝毫影子。
柳蝶儿听到这句后,连忙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刃,她颤颤巍巍地举着:“我、我不会杀人啊!我不会杀人啊!”
刘子明骂一声废物后,用脚踩着若彩彩脆弱的脖颈,将她双手禁锢着,用力夺过柳蝶儿手中的刀刃:“你来,摁住她。”
此时若彩彩已经完全疯掉了,嘴里不停念叨着碎语,没有人在意她念叨着什么,他们只想杀掉她。
柳蝶儿伸出颤抖厉害的双手,她箍住了若彩彩,低头看着这个人,与记忆中那天在洞房明艳动人而又端庄大方的若彩彩的脸庞重叠,如今自己压着的若彩彩与街头疯癫的乞丐没有差别,那精致的脸庞上此时因为恐慌仇恨的情绪扭曲着,脸上也是血流不止的血痕….
林煦早在若彩彩白天看的那封信中陷入若彩彩的思绪内,他此刻仿佛与若彩彩是一体的。
滔天的恨意和怒意充满着全身,大脑唯一念着的就是刘子明,不得好死….
那封信上写着,若父若母在一个月前自己与刘子明跑出去的时候已经气得吐血暴毙身亡….而这封信是传给若彩彩让她回若府送若父若母最后一程….
刘子明微微颤抖的手举起刀刃,他看着若彩彩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撕破她衣服上的一角揉成团堵上了若彩彩的嘴,伸手将若彩彩的眼睛剜了去,拿起刀刃狠狠地砍像若彩彩那脆弱的脖颈…..
身下的人咽了气,柳蝶儿溅满脸是血,她已经吓傻了。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了,刘子明把刀刃揣入怀里,提起球状物包了起来。他踹了一脚吓傻的柳蝶儿:“拖着她,拖到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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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煦已经身处一片白茫茫的地方,他心中的情感散了个干净,但是他还没有从刚刚那种情绪中脱身,如此大的恨意和怒意将他的思绪浸了个遍。
“公子,麻烦你们了。”轻柔的声音再度传来,林煦扭过身来,看到的是若彩彩,一个有着大家闺秀仪态万千的若彩彩,只不过她的头似乎有一些歪…
林煦抿了抿嘴,他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刘子明呢?”
若彩彩淡淡笑道,但是脸上的落寞却把她出卖了:“还记得那包白色的粉末吗?在落水之前,我曾吃到过,但也记不清在哪吃过了…只想起落水前,有人推我了一把,随后刘子明便跳下了水…”说到这里,若彩彩苦笑着。
接下来林煦便明了了,他问道:“刘府莫名其妙有人失踪和死亡,是…”
“是我。”
“为什么选我?”
若彩彩顿了顿,她看向林煦,“只是因为那滩水溅到了你罢了。”
水?
哦,那位急匆匆路过的商贩踩着水坑溅起来的水啊。
林煦想起来了,他看向若彩彩刚想说什么。便听见若彩彩轻轻哼起了一段曲子:昨夜微风幽入梦,拂得人儿清风面,落入潭中无形起,一往不知血恨深….”
一往,不知血恨深。
若彩彩的灵体快坚持不住这片天地,她看向林煦说了句:“我会看着你们的,麻烦了。”
说罢,她将林煦送了出去。
林煦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顾延之那放大的脸:“我操,鬼啊!”
“你才鬼!你才是鬼!”顾延之两眼瞪圆,不满道。
林煦没有再搭理他,只是抬头看向这幽静的刘府。
这一昏迷昏迷了整整一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刘府内杂草有些凌乱地生长着,夜晚的寂静没有一丝人气。
与记忆中的刘府大相径庭,现在面前的刘府很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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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昨夜微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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