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叶翎吐槽,眼前骤不及防出现的门再次关闭,暗室猝然变得昏暗无光,伸手不见五指。maixi9
叶翎凝神将灵力在掌心,聚集成一个拳头大的灵团充当光源,俯身朝石壁凑近了些,发现门竟与石墙融为一体,丝毫看不出任何缝隙端倪。
直起身子抬高手掌,叶翎眯眼环顾四周,半晌后一甩衣袖,幽青色的灵团稳稳飞至数十米外一处圆石柱的凹槽上,与此同时十几个圆柱顶端同时亮起,暗室立即变得明亮起来。
这间暗室比他想象的要大太多,面积甚至有隐竹院的一半,北侧几个硕大的木柜用于储藏奇珍异材,南侧整齐摆放刀枪剑戟数十件,东侧数百书架摆放书籍,西侧甚至还搭了间同暗室外一模一样的卧室,连陈设摆放都丝毫不差。
叶翎愕然。
......难道这就是资本家的任性挥霍吗?
无奈地摇摇头,叶翎转身将手搭在方才后背靠过的位置,下一秒果然如他所料,手掌触碰之处迅速出现一扇自动打开的门,门外便是熟悉无比的卧室。
叶翎又接连换了几处位置,发现不论自己将手掌贴在石墙任何位置,传送门都会立即出现,手掌离开的下一刻又消失不见,耗时不过毫厘之间。
若他没猜错,这应当是块通人性的灵石,只有原身才能穿梭自如;可同为灵石,巴掌大的块头在文溯阁就能称之为“宝物”,原身却耗费一整面灵石只为砌墙,细想确实令人咂舌。
叶翎先去了南侧的兵器摆放处,将所有兵器佩剑逐个拿起审视一遍。
他发现原身有记笔记的习惯,会在包装外壳上留有类似“x时所获”、“因x所得”的注释,意图一目了然。
不过原主的笔迹......似乎有些眼熟。
最终叶翎在一处不起眼角落驻足,面前悬空摆放着一个铁盒,被层层铁链紧紧缠绕。
他将手指放在紧贴铁盒表面的铁链上,温热指腹感受着铁链的冰冷温度。
半晌后,叶翎清秀的叶眉微微皱起,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这一排兵器中,唯独只这一个上了封印,而且......他竟然打不开。
将沉甸甸的铁盒翻转,叶翎在侧面的右下角发现端秀清新的三个大字。
赠吾徒。
这是原身打算送给景曦的?但原书中并没有这一情节啊。
百思不得其解,叶翎静心凝思,将灵力汇于左掌掌心,双眸微动,只见他将掌心一翻,恐怖的灵力尽数轰炸在右手的铁盒上,周围悬浮着的佩剑兵器纷纷咣当落地,暗室里一片清脆响声。
只有铁盒岿然不动。
连原身的灵力都打不开......难不成还能是血咒?
念及此处,叶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血咒这种古老而神秘的咒法原书中也只是一笔带过,他凑巧有印象完全是因为这种咒法实在害人害己,原书中某个炮灰为了守住本族圣物,在景曦攻进城池时不惜以血为咒,灌以封印,将圣物牢牢封印。
这种封印,除非破咒者有强于施咒者百倍的灵力修为,否则全天下只有施咒者能用自己的血解开封印,若破咒者多次强行破除封印,还会遭到反噬。
血咒固然坚不可摧,但要耗费施咒者大量的血液铸成封印,还需定期填补加以巩固。
虽然理智告诉他原身绝无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但冥冥中一直有个质疑的声音不断壮大;踌躇良久,叶翎下定决心般深吸口气,咬破食指指尖,一滴圆润的红色血珠“吧嗒”落在铁盒上。
下一瞬四周红光大盛,蒙蒙血雾在顷刻之间蒙蔽双眼,鼻腔中满是血腥气息。
随之而来是剧烈的心悸,胸腔某处阵阵痉挛着,痛感一阵高于一阵。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叶翎根本来不及分辨是心疾发作还是解除封印的代价,只觉眼前一片猩红,嗡嗡响声刺击耳鼓,尖锐钻心的疼痛迅速周游全身。
叶翎痛得弓腰半跪在地,一手紧攥胸前衣料,一手死死握着铁盒,冷汗将后背全部浸湿;恍惚间,他好像又听见梦中那道声音,模糊不清的。
“救......救......”
谁在说话?救谁?是原身在呼救,还是让他去救人?
漫长的煎熬过后,心疾渐渐平复下来,只听哐当一声闷响,叶翎如冷水中捞出来一般,脱力地跪坐在地,手中铁盒上的铁链坠落,铁盒随之开启,一股怪诞诡异的黑烟直冲而上,在空中缭绕盘旋好一阵后才缓缓消散。
这是什么?
铁盒悬浮虚空,叶翎撑着地板起身上前查看,一把青白色的宝剑静静躺在盒中,剑长三尺六,宽约一寸八,不见剑刃,只见剑鞘与剑柄都刻有黑色巨龙,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盘旋与云翔之上。
剑身通体四周有黑雾萦绕,一见世便开始打着漩儿聚拢,速度越来越快,叶翎反应过来时,黑雾已汇集成拳头大的黑球了。
心中一惊,叶翎眼疾手快地化灵力为掌,一个手刀迅速劈裂黑球,风驰电掣般猛地将盖子扣上。
黑气受到压制挑衅,狂怒般在铁盒内横冲直撞,接连发出一道道闷响。
叶翎顾不得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盒子放在掉落的铁链边,用灵力在掌心划出一道长长的扣子,掌心朝下,让鲜血依次滴落在铁盒和铁链上,试图再次启动血咒。
血珠滚落于铁链表面的那一刹,三指粗的铁链腾空而起,在空中狂舞几圈,然后狠狠撞在铁盒上,缠绕几圈后紧紧吸附在铁质表皮。
黑气散退,铁盒“咚”地坠地,再无异动。
将盒子放归原处,叶翎神情恍惚地来到东侧古书处,随便抓了本竹卷来到西侧的躺椅上坐下,脑海中满是方才黑雾猖獗的场景。
若他没猜错,那缭绕黑雾隐隐散发着邪恶之气,绝非仙家所物。
.......倒像是魔族之物。
可不说原书从未提过这把剑,光是原身私藏魔族之物、还不惜代价将其封印的行为,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最重要的是,景曦分明是一月后才堕魔,那原身所写的“赠吾徒”又是什么意思?
洗白还没开始,谜团已经成灾,叶翎闭眼将头埋进竹卷中,幼兽般轻轻“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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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过余怜晨间不必再行拜礼后,叶翎整整两日将自己关在暗室里翻阅书籍,滴水未进,以至于白轩前来前来探望时,整个人神色恹恹,显得十分疲倦。
虽然原身早已过了辟谷境,但突然长时间油米不进还是会身体不适,从暗室出去又有些匆忙,叶翎出门迎接时,还是短暂地眩晕了一下,踉跄两步扶住门框。
白轩见此,立即将手里东西一丢,大步跨过来托住叶翎的腰,责备的话张口就来,“说了多少次注意身体注意身体,这两日一看就没好好休息。”
被一个大男人拦腰抱住,叶翎脸皮一红,侧开身子低低唤了声“三哥”,偏头望向一同前来的宁棱,眉心蹙起,淡淡道,“执法长老有何事?”
白轩怕两人一见面又要吵架,回身将地上满满一筐草药拎到叶翎面前,满脸慈祥道,“小翎,三哥给你带了你一直在寻的灵草,你要不要进屋看看?”
叶翎心中微动,点头请白轩进屋。
宁棱一甩衣袖,冷着脸一同进屋。
这几日叶翎身体和大脑都已严重超负荷运载,强撑着精神为两人斟了茶,过后便径直窝进躺椅中,捧着热茶杯小口轻抿,长睫微垂,无意开口,只是在白轩问到时象征性应一声。
白轩早已习惯他散漫松懈的状态,接过茶杯时甚至还有些惊喜,宁棱却先忍不住发作了,不满道,“两位师兄百忙之中前来看你,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样子!”
太阳穴突突直跳,叶翎被这一通絮絮叨叨吵得心烦意乱,头也不抬地凉声道,“执法长老若不得空,大可自行离去。”
“你以为我愿意费时来看你?”宁棱被叶翎呛得哽住半晌,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拍,“我不过是来问你准备何时去领罚!”
白轩皱眉,起身挡在叶翎身前,轻喝道,“大哥!”
“坐下!”见白轩一副迫不及待要为叶翎打抱不平的模样,宁棱气不打一出来,横眉怒目道,“叶翎目无遵纪,我若无端破例,日后如何服众!”
“此事就算宗主来了也没得商量!不然日后这执法长老你来做!”
白轩自然不肯,张口欲言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皓腕纤细,仿佛轻轻一掰便能轻易折断。
“不必长老挂记,明日巳时,我自会前去桑峰山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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