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转眼便不会了么。zuowenbolan”
青年双眸闪动,神情淡漠阴恻,漆黑身影将墙角边的男人笼罩,睥睨着人瘫软在地, 浑身散发着阴冷寒意。
“云锡, ”小巷另一端的景曦皱眉出声,轻声警告道, “别在皇宫里闹事。”
青年转过身, 冷冷道, “那你说怎么办。”
这人年纪本就大了,碰了便要出事,让他安然回去又实在憋屈。
景曦张口刚想说话,便听见身后传来另一道脚步声;余怜面色冰冷的出现在拐角处的尽头, 冷冷与他对视,然后大步来到小巷内。
他看着墙角内瑟瑟发抖的男人, 并不说话。
景曦见状眉心微皱,以余怜的性子,若就此当作把柄捉住,也能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目不斜视地越过景曦云锡, 余怜来到男人面前,略微眯了眯眼,缓缓抬手。
掌心中静静躺着一个类似于种子的浅绿色圆粒。
一阵寂静中,种子状的圆粒缓缓飞至空中,轻飘飘地落在男人胸膛前, 眨眼间便融入了男人的身体。
景曦瞳孔微缩。
当年余怜为了陷害他,也在自己身体里种植了随时能自曝的“种子”,幸好他及时发现, 才避免祸事。
余怜宣判般的声音在小巷内响起,“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记得告诉你那些走狗,”顿了顿,青年接着冷冷道,“只要有一个人多嘴被我发现,所有人就一起陪葬。”
话毕,对景曦丢下一句便转身挥袖离去。
“想闹出去闹,别在这里坏了师尊的名声。”
高台上哄闹一片,每人桌前都摆满了各色佳肴小菜,叶翎看着一路回来的三人,心中好奇,“你们俩方才同云锡出去干什么了。”
余怜行礼坐下,面不改色道,“他们二人打架。”
眉心一皱,叶翎有些谴责地看向景曦,不等他说话,便听景曦云淡风轻地接上余怜的话,“余怜也动手了。”
“......”
叶翎刚想开口说话,然后便听见一阵乡响亮的击鼓声,视线尽头的有十几艘龙舟稳稳停在湖边,船上各自站着三十余名穿着清凉的大汉,随着鼓声高喊助威。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群彪形大汉中,最中央的一艘龙舟上还站着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孩。
是韵清。
不通水性的少女身后跟着几十名彪形大汉,个个身材魁梧,将她衬托的更为娇小。
随着一声击鼓令下,十几艘龙舟开始同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韵清那艘格外著瞩目的彩色龙舟便落了人后。
遥遥领先的一艘在远远甩开韵清的龙舟后,似乎是怕拂了长公主的面子,突然放下速度,而他后面的一众龙舟,也如出一辙的放慢速度。
韵清左右看了看,本是明媚的笑容暗淡了些,片刻后,她突然举起同自己腰身一般粗的划桨,大吼一声:
“冲啊!能拿到第一的,本公主重重有赏!”
一声令下后,刚放慢速度的队伍一顿,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一阵喝彩,所有人再次开始拼命划桨,场面一度无比热闹。
少女几缕青丝散落,粘在有了汗的小脸上;叶翎看着她灵动的模样,忍俊不禁。
景曦双眸微动,刚想凑上前同叶翎说话,一道寒光袭来,剑尖停在他心口处一寸的位置。
余怜冷冷道,“大庭广众下,离师尊远点。”
灰溜溜回到座位的老臣自然不敢再开口,在诡异的平和中,在场所有人也算是开开心心地观游一场龙舟赛。
众人离去时,暖阳正烧成一片金黄挂在天际边缘,余怜先行一步去唤马车过来,而叶翎便同景曦一起在原地等候。
四周的人已七七八八走的差不多了,叶翎想同景曦直接去找余怜,却被人拉住手,一路领着来到湖边。
不同于方才的人声鼎沸,此时的湖边空无一人,唯有暮风轻轻吹过。
湖边停泊一艘做工精美的小船,桌台上摆着叶翎爱吃的菜肴甜点,景曦先从台阶上下去,然后朝叶翎伸手,微微一笑,
“师尊,把手给我。”
青年一双赤瞳中满是温柔笑意,让人轻易便能沉醉其中;叶翎一愣,听话的将手伸过去让人牵住,下一刻便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尖满是青年安心的味道。
“师尊,”景曦说话时,叶翎总能感受到他微微震动的胸膛,“你心跳得好快。”
不及开口,身后便传来“咣当”一声,然后叶翎便被景曦直接搂到身后。
与此同时,一道清脆女声在人耳边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嘛。”
-
“原来景仙尊说地‘叶仙尊有了良配’,就是他自己啊。”
累得浑身是汗的韵清丝毫不顾公主仪容,手上扇着风便直接在台阶上坐下,再看着叶翎时,脸上也没有羞赧的微红了,只是眼中有些失望,
“原来叶仙尊喜欢高大威猛的。”
然后她打量自己一眼,肩膀一塌,叹息道,“行吧,那这件事本公主也无能为力了。”
“不过还是感谢你们救了我和小白,”半晌后,韵清起身主动和两人握手,笑容再次明媚,“也祝你们幸福。”
叶翎伸手回握,温声道,“并非有意隐瞒,希望公主不要介意。”
“没事,我理解你们的顾虑,”没了少女心事,韵清豪迈地一挥手,有些自豪道,“而且我可没那么迂腐,别说男男之事,男人生孩子这件事我都听说过。”
景曦立即皱眉,“生孩子?”
“对啊,我奶奶自小和我说——”
“松手。”
余怜站在三人身后,冷冷看着景曦落在叶翎腰上的手,再次重复道,“我再说一次,松手。”
韵清扭过头,皱眉,“你谁啊。”
青年一步步慢慢走来,身上煞气更重,对韵清的话置若罔闻,“最后一次,松手。”
同样煞气沉重的景曦不为所动,两人四目相对擦过无数火花,空气似乎都凝固滞留般,气死沉沉。
视线在两人身上反复流量,台阶上的少女突然双眸一动,恍然大悟般起身,两大步跑到余怜身边,跳起来冲着人就是一拉,急冲冲道,“人家两位仙尊好好的一对道侣,你个凡人就别凑闹了。”
凝固的空气再次一滞,一片死寂中,就连被打的余怜都没反应;青年或许没想到,有人敢对他直接上手推搡。
这些年,就连叶翎都不曾这样对他。
韵清见余怜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只当他被景曦吓傻了,拉着人直接走,“两位仙尊继续,我们先走了。”
“你这人是不是傻啊,那两位可是仙尊,”韵清拉着余怜跑了好一阵才停下,弯下腰,气喘吁吁道,“你一个凡人,等会儿要是被打了,喊救命都来不及。”
话毕,少女抬眸瞥了余怜一眼,小声嘟囔着,“要不是看你长得好,本公主才懒得管你。”
“我——”
“还有啊,我懂你为何心里不好过,本公主同你一样,刚刚也被人拒绝了,”韵清一屁股在路边的巨石上坐下,苦口婆心的劝,“但人家已经成双成对了,我们凡人就不要瞎凑热闹了。”
“我同你不一样,”余怜终于找到机会出声反驳,“情爱之事最为浅薄,清心修道才是正路。”
“我师尊那样过人的天资,若潜心修道必定天下闻名,怎么能因一点情爱之事,荒废大好时光。”
“你这口吻就同我母后一样,”韵清嗤笑一声,“整日便是‘姑娘家嫁个好人家才是正路’。”
“叶仙尊,哦也就是你的师尊,先不说人家怎么活跟你毫无干系。再说了,你怎知修道同道侣有关系?本公主二十年不曾动情嫁人,也没见过有一点修为长进。”
余怜被她一通胡言乱语扰乱了思绪,皱眉,“胡搅蛮缠。”
“我看你啊,就是嫉妒你师尊宠爱景仙尊、然后忘了你这个徒弟,吃味了才故意找的理由。”
“胡说八道!”
只听余怜低吼一声,气场全开便直接将韵清震下巨石,索性穿着衣服才不曾受伤。
少女不可置信地瞪大小鹿般的圆眼,坐在地上气的一挽衣袖,然后撑着身子猛地跳起来,朝着余怜的脑门就是狠狠一拍。
啪!
“你这人怎么比我六岁的侄儿还幼稚!说理说不过就开始动手!本公主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人!”
“我.....”
啪!
“还敢顶嘴!”
草丛后的叶翎见余怜立即红起来的额头,眼皮一跳,看着景曦问,“这样下去没问题吗?”
“没事,”青年摇摇头,朝着叶翎安抚一笑,“余怜额间的第三只眼都没睁开。”
“我们走吧。”
叶翎看着同韵清对峙的余怜面色微红,眼中却没有杀意,依旧有些不放心,“可......”
“放心吧,那小姑娘身上有青家的护身符,余怜一时伤不了她。”
景曦再次将人带上船,双手持桨慢慢朝湖中央划去,夕阳吹落,火红色的余晖柔柔落在叶翎双颊,将他的有些清冷的面容衬的无比温暖。
桌案上摆满各式菜肴,都是叶翎往日爱吃的,可这回他却有意避开凉性的吃食,连解暑的凉薯汁也没碰一口。
景曦见状心中了然,轻轻划着木桨,柔声问道,“师尊很想要这个孩子吗?”
清澈微凉的戏水从指缝中逃离,叶翎面色平静,“只是觉得他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直接扼杀太过残忍罢了。”
“或许事情有转机。”
叶翎转过头,有些意外,“嗯?”
“师尊听方才听清韵清说的话了么?她曾听说过男人生子之事。”
在叶翎不解的目光中,景曦同叶翎娓娓道来;当今太后背后的家族是赫赫有名的巫师一族,而太后的生母、也就是韵清的奶奶便是巫师一族的族长,有着几乎通天的本领。
“若她出手相助,说不定真有转机。”
叶翎并不在意,有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偏过头问,“那个‘景曦’很久没出现了,他.......还好么。”
青年轻轻摇头,“自从探出魔帝的灵识残留后,他的气息便很弱了。”
默契的越过这个话题,景曦将船划到湖中央,放下木匠来到叶翎面前,轻声让叶翎闭上眼睛。
似是不放心般,青年顿了片刻后,又问叶翎有没有捂眼睛的帕子。
叶翎不知他心中又再打什么主意,还是闭上眼睛,从怀中随意拿出一方手帕,将眼睛蒙住。
眼前一片昏黑时,五官会变得愈发敏感,叶翎听见左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许久后只听青年在他耳边轻轻唤道,“师尊,睁眼吧。”
视线不再黑暗一片,叶翎眯了眯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青年的暖暖笑容,而他手上拿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花灯。
这花灯仿佛已有些年头,连边角料都有了磨损,而一处花瓣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排大字。
——我要把这人间最大的花灯,送给最爱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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