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灵的裙子因为这个动作掀起来了一半，膝盖都露了出来。

苏南觉得再不帮童灵穿上，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得罪了。”苏南立刻紧紧闭上眼睛，两手抓住童灵的脚踝，抬起了童灵的小脚。

这一双小脚又柔又软，比看上去更加嫩滑，苏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将童灵的亵裤一点一点往上拉，额头的汗珠都滴到了床上。

苏南虽然极力不碰童灵的身子，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童灵腿上的一些皮肤。他满脸火烧，紧紧闭着眼睛，咬住嘴唇，整个脑袋都在嗡嗡直响。

不知道费了多长时间，苏南终于将童灵的裤子和袜子穿好，把她的裙子拉整齐，帮她盖上了一旁的薄被。

此时，苏南整个人如同泡了水的金针菇一般，全身湿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呼呼喘着气。

他又连着灌了几杯茶，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

屋里只有童灵一个醉酒的女子，苏南想要出门冷静一下都不敢，只得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不停默背清心咒，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感觉到床上有些声音，苏南睁开眼睛，看了看床上的童灵，童灵眉头锁在一起，身子又开始微微发颤，显然又陷入梦魇。

——你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受么？

苏南想起童灵那会儿问他的话，也微微皱了眉：“姐……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半晌，苏南叹了口气，想伸手帮童灵抚一下眉心，他的指尖刚要碰到童灵的皮肤，还是收了回来，转而用袖口帮童灵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苏南搬了凳子，坐在童灵旁边，靠在一旁的墙上，轻轻唱起了歌：

“白露茫茫，清水凉凉，心若向阳，不哀不伤……”

过了好一会儿，看童灵终于睡的安稳了，还荡起了轻浅的鼾声，苏南才松了口气。

童灵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卸下防备，像只猫咪一样安静。

第二天早上，天都大亮了，童灵才终于醒来。

她头痛欲裂，立刻摸了摸腿上的匕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再需要执行任务。

童灵看了看一旁将凳子当床睡着的苏南，断片了一样，怎么也记不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童灵慢慢腾腾地往床边挪，她刚一下床，苏南就醒了。

苏南昨夜坐在凳子上靠着墙睡了一晚，只觉得腰酸背疼，这会儿一看到童灵，立刻腾地红了脸。

“你怎么了？”童灵瞥了他一眼，揉了揉太阳穴，倒了些茶解酒。

“姐……”苏南想开口跟童灵说一下昨日的情况，但是说什么呢？说她亲了自己？还是说自己帮她穿了裤子？

苏南看到童灵粉嫩的小嘴，越想越羞，憋得头晕也憋不出半个字。

“诶？苏南，你头上插个筷子干嘛？”童灵没注意到苏南的表情，反而看到了苏南头顶插的筷子，十分纳闷。她记得苏南头上是一个还不错的玉钗，怎么变成筷子了？！

苏南囧了一会儿，童灵忽然反应过来，她一摸兜里的银子，居然一点都没少。

“苏南！你把玉钗给那个臭老头了？我喝了他多少酒啊！最多不过一钱！你傻不傻？！”童灵怒道。

“没事的姐，那钗不值钱。我插筷子也一样。”苏南不在意地说。

“不值钱？你那玉钗至少值几十两银子！蠢钝如猪，愚不可及！”童灵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苏南一把拉住。

“姐姐，你不要去找那老板，我已经说了给他了。”苏南央求道。他知道童灵的性子，要是发起飙不把人家摊子砸得稀巴烂才怪。

“你……”童灵被他气的半死，“我不去！我去方便！”

“……”苏南一听方便，不禁面红耳赤，终于松开了童灵的胳膊。

童灵狠狠瞪了他一眼，甩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苏南甚至都怀疑童灵真的去找茶酒寮老板麻烦的时候，童灵终于回来了。

“给。”童灵手里拿出一个便宜的玉钗。

“姐……这是……”

“你插个筷子人家还以为你要卖身，换这个。”童灵说着将玉钗递给了苏南。

苏南看看手里的玉钗，这才松了口气，他刚真的很担心童灵会去砸人家的店，幸好，童灵本性还是善良的。

其实苏南真的是想多了，童灵半分善心也没有，她确实气不过跑去找茶酒寮老板了，但是人家根本就没出摊。

不得已，童灵只好把那块地给砸得稀巴烂。她已经打定主意，等过两日那茶酒寥的老板出摊了，她一定要去把苏南的玉钗抢回来。

童灵没拿回玉钗，觉得苏南带个筷子不像样子，越想越不爽，回城之后就四处转悠，想给他买个玉钗带带。

童灵身上钱不多，玉器店里上好的玉钗自然是买不起。她转了半个街才找到了一个买杂货的，淘了一个劣质玉钗，她看到旁边一个玉佩也不错，就花了五十文把这俩都买了。

“姐，谢谢。”苏南将玉钗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轻轻笑了一下，取下头上的筷子，将玉钗插了上去。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二人看时辰差不多，便到楼下吃饭。

“姐，等会儿我们吃了饭去街上转转，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的。”苏南对童灵说道。

“哦。”童灵对于行善做好事没有半分兴趣，索然地点点头。

她一门心思都在琢磨怎么赚钱，好让苏南行差踏错，进青楼破戒。反正也是要被听雪阁逐出师门的，善事做不做有什么关系呢。

可关键就是，到底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童灵琢磨了好一会儿，忽然双眼一亮。

对了！可以去驱鬼啊！驱鬼是个技术活，当日老族长肯出五钱银子，他们肯定可以赚到更多钱！

虽然一提到鬼，童灵有点抖霍。不过，为了能赚钱，她也认了。更何况，驱鬼也算是做好事，可以麻痹苏南的意识，让他放松警惕。

童灵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不由笑了出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苏南奇怪地看了看傻笑的童灵。

“额……我在想怎么才能做好事。你看，你第一次碰到我就是在帮村民捉鬼，后来又帮村里捉鬼，这都是好事。我们乱转也不是个事，不如向小二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人家闹鬼吧？”童灵问道。

“姐姐，好主意。这确实是善事。”苏南高兴地点了点头。

童灵见苏南毫不怀疑，立刻招呼小二过来：“店家，劳烦问一下，最近松阳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或者谁家闹鬼？”

“闹鬼……还真有！”店小二神神秘秘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