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燕临烛

“不是,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是金鳞楼?”若瓷虚突然的插话才让他们想起来,在场还有这么两个人在。

“若兄,为何会有此疑问?”柳乘风语气极其郑重,他有了一个猜测,眼神瞟了瞟燕临烛。

“唰!”

燕临烛抽出扇子展开,这是若瓷虚送他的那一把,扇面上写着“松柏长青”四字。

“不好意思,拿错了。”扇子合上,滑入袖中,等重新拿出来,就换成了写着“诡”字的那一把。

“你们不就是因为金鳞楼没有人来才怀疑的吗?”燕临烛声音淡淡又漫不经心,扇子展开,轻轻摇晃,那个“诡”字感觉张牙无爪。

“啊、啊……你这一把是真的?”声音干涩。

——

因为一件非常戏剧性的事,江湖上不少人都有这样一把扇子。

所有人都知道金鳞楼楼主有一把写着“诡”字的扇子,但偏偏他们的楼主从来没有露过真面目。

有一个刚出入江湖的愣小子得罪了人遭人追杀,关键时候他拿出一把写着“诡”字的扇子,靠着胡说八道,躲过了一劫。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觉实力不够的人都偷偷摸摸备了一把这样的扇子。

——

他们会将金鳞楼例为怀疑对象,还不是因为金鳞楼太神秘,感觉各行各业各种地方都有他们的产业和人,但除了明面上的产业和人,就不能真正肯定还有哪些是金鳞楼的产业和人。

谁能想到,金鳞楼楼主大喇喇地和他们混在一起,并且……眼神往若瓷虚身上飘,这位怕不是也有个什么神秘的背景?不然为什么……?

“我不缺顶尖功法,”燕临烛轻描淡写地说,“对于破碎虚空也没什么兴趣,对《风云决》最多只是有点好奇,还真没有非得到它不可的理由。”

对,他要的本来就不是《风云决》,想要的是那一份藏宝图。

理由很好很强大,无从反驳。

不是他们没脑子,仅凭燕临烛的一席话就相信了他,而是他们都能看出,燕临烛是个再骄傲不过的人,不屑于说谎话来蒙骗他人。

所以对他的话,八成的信任还是有的。

…………

那偷《风云决》的会是哪一方势力的人呢?

“知尘大师……”

“唤我知尘。”

若瓷虚重新开口:“知尘,刚才在下和燕兄没有听你们讨论,在下想向你询问一个问题。”

“请问。”知尘颔首应下。

“当时看守《风云决》的就你一人吗?”

“还有我的两位师叔伯,”知尘回答,“他们都是宗师境界的高手。”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把怀疑目标定在那些大势力头上,能在一个一流高手与两个宗师境界高手的看守下将《风云决》偷走,

最次都要是个宗师境界的高手,还得是那种已经在宗师境界待了很多年,境界非常稳固的人。

之前就说过,整个世界宗师境界的高手加起来不足百数,然后这些高手基本都在各大势力中做客卿,或者就是为朝廷办事,毕竟人再厉害也不是神仙,人总是要恰饭的嘛!

……

“除了金鳞楼,你们就没怀疑怀疑其他势力吗?”若瓷虚感觉很费解,整个江湖又不是只有三门四庄,两阁一楼,

其他比较还可以的势力虽然不如这十个势力,但一两个宗师境界的高手还是养得起的。

这个江湖还算好的,邪门歪道没有他那个世界盛行,就算有敢冒头的魔教之流都会很快被按下去。

像他的原生世界,正道与魔教分庭抗礼,甚至有的时候魔教还能压正道一头。

难道这些大门大派的弟子,都只能看到与他们同一个高度的人吗?

“全部都已经调查过了。”盛裳玉说,这就是她为什么怀疑天机阁的原因,凭借天机阁的情报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可偏偏就是发生了这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你们说会不会是……”手指向上指了指,宣锦鸣成功继承了燕临烛的那个理论,既然整个江湖都找不到怀疑对象,那就怀疑怀疑朝廷的人。

声音压低,装作神秘,目光灼灼的看向燕临烛。

燕临烛手一晃,扇子合了起来,以扇尖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你这个想法很不错……”

宣锦鸣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得意之情还没升起来,

就听燕临烛道:“可惜不是。”

屏息敛声的众人,“……”怎么办有点想打他?

“燕兄~”若瓷虚喊了一声。

“我的属下汇报的时候,你不是听见了吗?”燕临烛语气纵容,“他们还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那为什么不是朝廷中人?”柳乘风也是听到那一场汇报的。

“你们真想知道?”眼中有暗光,唇边挑着点诡谲的笑。

“不了,不了。”都是很有求生欲的人。

“唉~真可惜。”我们听不出一点可惜,只听出了满满的遗憾。

“我还以为你们这能有点消息,没想到……”

若瓷虚,“……”就很尴尬。

“或许你们可以去找一下钥匙,”燕临烛说,“开锁总是要有钥匙的,除非他对《风云决》不感兴趣,只是想用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偷盗能力。”

被拉着起身的若瓷虚,“……”就很迷茫。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陪我出去走走。”

好的吧,谁让我本就是为你而来,唇边的笑比吃了蜜糖还甜。

啧,一群单身狗被闪的眼瞎。

…………

两人没有从那扇院门出去,翻了这座宅邸的院墙。

翻出去之后是一条幽深的小巷,高大的院墙将日光遮的斑驳。

脚下踩着的石板路有些潮湿和泥泞,像是一场雨过后,因为久久晒不到阳光而一直没有干涸。

“燕兄,注意一些脚下。”

今天的燕临烛穿了一袭银白的锦袍,脚上穿着的是同色的锦靴。

“也要顾好你自己。”燕临烛说,因为出来的匆忙,若瓷虚依然还是穿着那一身雪似的袍子。

“会的。”

燕临烛看他这一副正经的样子就想欺负,凑上去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燕兄,这是在外面。”话说的一本正经,眼神中的渴望却是无法隐藏的。

燕临烛揪了揪若瓷虚的脸,顺手摸了一把,有几分轻佻的感觉 ,

手指压到自己红润饱满的唇上,微微往下陷了一点,

眼睛向上抬,紫翡色的眸中荡漾着莹莹的流光,

像是一只专门出没在人迹罕至处的狐精之流。

若瓷虚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手,“燕兄,这是在外面。”又说了一遍,声音喑喑哑哑的。

燕临烛眼中漾出笑意,欺身而上,“外面怎么了?”吻上了若瓷虚的唇。

伸舌撬开了若瓷虚的齿,与他的舌勾缠。

若瓷虚抬起没握着燕临烛手的那只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沉浸入这个吻中。

什么外不外面的,管他去死。

暧昧的声音从这个阴暗的角落里传出。

……

携手走出小巷,喧嚣与热闹立马扑面而来。

两人的唇都比一开始的时候红润有光泽了不少。

“我们回府。”燕临烛说,“与其在外面闲逛,还不如回去做点更有意思的事。”

若瓷虚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事?

燕临烛摸着下巴,“你不会不知道……”艰难地寻找了文雅的词,“风月之事吧?”

若瓷虚这次压下了脸上的热度,无奈耳朵的红却出卖了他。

“不会是真的吧!?”燕临烛难掩惊讶。

“燕兄,这是在外面,且这次我们的身周有不少人。”若瓷虚在怀疑燕临烛的皇族身份了。

不应该呀!他记得那些皇族中人在外面是很注意言行举止的。

燕临烛有一种能将所有人都忽视的本事,可能因为他的那个特殊情况,在这个世界里,只出现了若瓷虚这么一个能入他眼的人

“行了行了,反正快到了。”燕临烛没了刚才的兴致勃勃,显得兴致阑珊。

“燕兄,这里是京城,会有很多认识你的人,我不想你受人非议。”

若瓷虚本是个性子洒脱的人,就算身上有着世家公子的矜贵与优雅,但不代表他就是那些世家公子。

如果不是为着燕临烛着想,他还真没那么(可能)介意。

这样做可能太自以为是了,但如果真心爱上一个人,总会在方方面面都会想着为他考虑。

“明天我就进宫让燕泽峻赐婚,挑个最近的吉日将婚礼办了。”燕临烛说,

“小月亮,我没那么在乎我的名声,也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在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你。”

“别为了我改变你,我不喜欢。”

要是在感情中,其中一个人一味的迁就另一个人,一开始心甘情愿,没有怨言,但时间长了,会感觉疲惫和累。

他想小月亮一直留在他身边,怎么可能会让小月亮总是想着迁就他呢?他又不蠢。

看吧!小月亮现在有多感动。

感情……这可比任何控制人心的药物管用,特别是像若瓷虚这种对感情认真的人。

“燕兄,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若瓷虚低声问,“仅仅是因为我的特殊吗?”

若瓷虚:每一天都更喜欢燕兄一点,真的很喜欢他的坦率。(脸红.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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