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燕临烛身体紧绷一瞬 ,又在下一刻放松。
发现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睛有些无神。
若瓷虚喉头滚动,看到这一幕,燕临烛眼睛瞪大,“小月亮!”惊呼一声,他的声音本就是低沉又带着磁性的,现在更欲更撩人。
“无事。”若瓷虚的唇嫣红,眼睛湿漉漉的,脸上带着的笑却是一贯的洒脱从容。
“我帮你。”燕临烛聚起了一些力气,半坐其身,衣袍从身上直接滑落大半,莹润的肌肤露出,肌肤上附着层薄汗,更显诱人。
若瓷虚眼神稍稍别开,轻笑一声,“燕兄这种事不必礼尚往来的。”并不愿让燕临烛来行此事。
燕临烛神色淡淡地注视若瓷虚,火热的气氛都凉下了几分。
“你能做,我就做不得?”语气平淡。
若瓷虚以手心扣住燕临烛的手背,眼神中是询问,燕临烛泄了口气,把人拽上软榻,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
……
收拾整理后,若瓷虚开窗通风,房中的气味很快就消散了。
半倚在窗边往外看,能看到一颗月桂树,眼睛中有些无神,脑中不知该做何想法。
以前他从未想过会和人行此事,即使没有做到最后,对他的冲击仍然很大。
他从前对此事厌恶至极,但今日做时,并没有任何反感,甚至有些遗憾没能看清燕兄的神态表情。
一只有力的手环上了若瓷虚的脖颈,然后一个温暖的胸膛覆了上来,把人半圈在自己怀中。
侧首吹了一口气,一两公分的差距不影响他做这占有欲的动作。
“小月亮,是后悔了吗?”
若瓷虚握住燕临烛的手,顺从地靠在他怀中,挑眉一笑,“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在下乐意还来不及呢。”
“不想现在行房事,”燕临烛说,“你这张嘴就少说情话。”
虽然刚才很舒服,但那事他并不愿让小月亮再做,他要小月亮又不是让他来行此等伺候人之事的。
“燕兄,在下所言的话……算是情话吗?”他是真心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能算是情话。
“呵!”轻笑出声,“小月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情场高手呢?”
谁都知道出于真心说的话最为动听,可以比世间任何的情话都要动听,
但世间有多少人能做到出于真心?没有,大多数的情话都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燕兄,你是第一个让在下心动的人。”若瓷虚说的是一句大实话,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有爱上人的这一天,还是一个皇族中人,只能说,这是命中注定的。
“你呀……!”语气中是无奈,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
腻乎了一会儿,燕临烛表示自己要去吩咐人筹备婚礼了,让若瓷虚好好待在院中,暗中的暗卫也跟着撤走了。
所以此下,柳乘风的到来无人察觉。
若瓷虚对柳乘风的到来毫不惊讶,斯条慢理地为其斟了杯茶。
酒,最近暂时就算了吧。
柳乘风并不在意,可以说他的心神根本就一丝都没放在他现下喝的是什么东西上,全部在若瓷虚身上。
“柳兄,你想说什么开口就是,别用那般的眼神看在下。”若瓷虚喝了口茶压压惊,柳兄的眼神太奇怪了,好像在看什么小可怜一样。
“若兄,你和柏兄……?”迟疑不决,难以问出口。
他能感觉出两人的相处很奇怪,却又一时半刻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唯有一点,他们两个的发展会不会太快了?就算是异性之间都有许多规矩要守,
而这两位,下月初七就要成婚,不会觉得太仓促了吗?
“很简单,在下心悦他,他的心亦如在下。”若瓷虚说的不容拒绝。
柳乘风没有真心爱过谁,也没和谁真心在一起过,但他仍然觉得不对劲。
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嘴中弥漫,细细一看若瓷虚的眼神,
“是在下逾越了。”他们只是朋友,他这样的做法有点挑拨两人关系的嫌疑。
重点是,若瓷虚自己心里有数,他没必要操心,还不如去完成完成燕临烛让他办的事。
柳乘风走时听到了若瓷虚的一句,“多谢。”唇边上扬,是他多心了,人家自个儿乐在其中呢。
…………
在柳乘风走后,若瓷虚端起茶杯,茶盖撇了撇浮沫,轻抿了一口,那动作说不出的优雅,礼仪完美,比无数世家子的礼仪都标准。
品了品口中的茶水,苦涩回甘,层次丰富,口感饱满,是上好的茶叶。
心情很不错,他知道柳乘风在担心什么,对于他的担心若瓷虚心里很熨贴。
茶杯放到茶托上,有细微的清脆声,若瓷虚的眼上附了薄雾,波光粼粼,窥不清其中的神情。
伸手抚上自己的唇,似仍然有麻麻的刺痛感觉。
突然仰头看天,刺目的日光将眼睛刺得生疼,泪水不自觉地流出。
“燕兄,希望你不要负我。”没有真正的说出声,只有唇微微动了动。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他们一派,几乎每隔十几年就会有一个天资纵横者诞生,
而那些人,除了寥寥无几外,无论男女,都会与皇室中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纠葛,而那些纠葛大部分都与情爱有关。
只有那些天资纵横者才能修炼《醉红尘》,不然其他人即使有功法,也不得其门而入。
《醉红尘》啊……
为红尘而醉,但在醉的时候仍要保持清醒。
红尘走过,历经世事,有了属于自己的感悟,心境达到圆润贯通,才能真正将《醉红尘》炼制圆满境界。
《醉红尘》是一部直指破碎虚空的功法,但炼制圆满的人,不足十指之数。
更不妙的是,若瓷虚还入了剑道,
要知道的是,《醉红尘》里面虽然包含《霜寒剑法》,但最主要的部分是《花醉心经》,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痴情错付的女子,《霜寒剑法》也只不过是一套普通的顶级剑法罢了。
若瓷虚算是《醉红尘》被改后,第一个修炼的人。
在那之前,无数修炼《醉红尘》的人,无一人入剑道,不管他天资多么出众,剑法再精妙绝伦,都无法入剑道。
好像是只要修炼《醉红尘》,就与剑道无缘了。
要说是因为若瓷虚修炼的是改过的《醉红尘》,可能吧!
但能入剑道者,无不是绝世的天才,加上无与伦比的好运气。
可若瓷虚的情况不一样,他的功法要他心境圆满,他的剑道要他剑心通透,
相当于他既要顾及心境,又要顾及剑心,两样都要顾及,要经受的考验更多,在面临抉择时,更容易受到影响。
就像此刻的他,和踩在悬崖边上一样,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这一切的关键,都系于一人身上。
…………
这边的燕临烛正在对着自己的管家吩咐着关于婚礼的事宜,
主题就一个,虽然时间短,但要做到风光大办。
管家是有苦说不出,先不说燕临烛是何等身份,再看看要与他成婚之人的身份,性别。
咱就再说说,就算是普通富贵人家用来筹办婚礼的时间,都不可能像他们这般赶。
半月不到的时间,要不是省了不少步骤,够干什么?
想要风光大办,
府邸肯定要重新布置,这吩咐下人赶赶时间,想要做到不算难,
宾客肯定得要宴请,这就有一定的问题了,那些自诩读书人的,可不一定会来,来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人少了,还怎么算风光?
“有问题?”燕临烛摇着扇子问。
“王爷,宾客要宴请哪一些?”管家战战兢兢地问。
“请那些明事理的。”燕临烛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王爷,你和若公子的婚服,从现在开始赶制,怕是来不及了。”有多少婚服不是花费几年光阴才制成的?
在半月不到的时间里,怎么可能能赶制出符合燕临烛身份的婚服?
“这不用担心,”燕临烛说,在决定是若瓷虚时,他早就派人去准备着婚服了。
“你只用把其他事处理好。”
“是。”管家恭敬地应答。
“可以退下了。”燕临烛说。
管家退下了,大殿中只剩下燕临烛一人。
“暗一。”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
“太后的情况怎么样?”燕临烛问。
“回禀主子,太后现在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会有现在的结果,燕临烛承认自己动了点手脚。
脸上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小的时候燕临烛的生活并不好过,因为那件可以称之为皇室丑闻的事,他并不受重视,属于谁都可以欺负的人。
直到他长大,有了自己的力量,生活才变得好过。
所以他从来没承认过他是有父有母的人,
“别让她现在死了,不吉利。”
“是。”
“都下去。”
想到那些事,脸上的阴郁难以掩藏,
他知道他仇恨这个皇室是有些迁怒,可凭什么?
明明不是他的错,受苦的却是他,一个好好的皇子活的还不如街边的乞儿,就问这可不可笑。
非常可笑,不是吗?
再加上他时不时会发的“病”,更加可笑了,不是吗?
这造成那抹光出现时,他是有一瞬,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
最后他发现不是梦,他就想把这一抹光钻入手中。
快了,马上明月就入怀了。
若瓷虚:婚前恐惧。(害怕.jpg)(担心.jpg)
作者不知道心境与剑心是不是一回事,但作者的私设是,它们不是一回事,不过有一定的关联,
或许大家不愿意看这无趣的解释,可如果不写,就没办法埋下伏笔,望见谅,下章就大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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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燕临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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