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会议室高处的小窗洒下,勉强照亮了整齐摆放的金属桌椅。安娜的面前摆放着厚厚的一叠数据报告,手边放着那杯标志性的浓黑咖啡。对面,娜塔莉笔直地坐着,军装熨帖。
会议室的气氛沉重而压迫,墙上的投影屏幕播放着一段运输队最近遭遇劫匪袭击的影像。镜头摇晃,废土的荒漠在烈日下显得炽热而空旷。沙尘随风卷起,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队劫匪驾驶着摩托车和轻型装甲车快速接近新城的运输车。运输车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颠簸,车体已满是弹痕,冒着零星的火光。
突然,镜头捕捉到天空中的一道暗影。尖锐的破空声划过,一名乌鸦座飞行员从云层间俯冲而下,机翼上的旋翼轻机炮精准地扫射地面。子弹的轨迹带起一片沙尘,将劫匪的两辆摩托车击毁,骑手翻滚着跌落在地。
机炮连续开火,击中一辆试图迂回包抄的装甲车的燃料舱。爆炸的火光瞬间吞没了整辆车,劫匪的阵型顿时混乱起来。
镜头切换到空中,几名飞行员交错而过,动作利落精准。一个有着红发的飞行员特别引人注目,她的机翼贴地飞行,机炮火舌喷涌,将试图靠近运输车的敌人一个个扫倒。她迅速爬升,动作轻盈,如同红色的流星划破天际。然而,面对数量不断增加的劫匪,她的火力显得力不从心。
运输车试图从战场中撤离,但在敌人的围攻下逐渐失去了速度。飞行员急速爬升,试图掩护队友,同时通过通讯系统发出警告:“我们需要重火力支援!敌人数量过多!”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促和不安。
画面定格在乌鸦座小队试图保护运输车的最后一刻。尽管飞行员们竭尽全力进行掩护,但因缺乏支援,他们的机枪无法完全压制敌人。一枚榴弹击穿了运输车的尾部,最终将车体击毁,散落的资源被迅速搜刮一空。
娜塔莉坐在主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交叉在桌面上。安娜低头翻阅着厚厚的改造方案,身旁的数据投影浮现着复杂的模型与指标。塔林则站在投影屏前,手指轻点屏幕,简洁地讲解分析结果。
“如各位所见,这次运输的失败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损失。”她的眼神在熬夜连轴转后透出一丝疲惫。“根据后续统计,丢失的物资原本用于补充东南哨所的储备,其中包括50公斤的医疗物资、20套机械修复部件和大量矿血。”
她轻轻一叹,投影屏幕切换到一份详细的数据图表:“这些物资的缺失,已经直接导致东南哨所的医疗能力下降到28%。从劫匪袭击那天起,哨所内至少有5名重伤员因缺乏药物和矿血而死亡,12套机械义肢因零件不足无法修复,战斗人员的作战能力下降近40%。”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屏幕中数据变化的微光在安静地闪烁。娜塔莉的目光从塔林转向会议室一个沉默的角落,“这些数字不仅仅是统计,它们是人命。每一次运输车的损失,都会让更多的士兵倒在前线,让吞噬者防线变得更加脆弱。”
塔林继续说道:“现在废土的劫匪不再是毫无秩序的抢劫犯。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开始装备从废弃残骸中拼凑出来的装甲车和武器,有些甚至进行了初步的机械改造。他们的目标不只是抢劫物资,还有通过削弱我们的防御能力为下一步行动铺路。更重要的是,这些劫匪通常在吞噬者群落活动附近游荡。我们发现,许多吞噬者出现的时间点与劫匪的活动有高度重合。这可能意味着……”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加重,“他们在利用吞噬者制造混乱,从中得利。”
娜塔莉点了点头:“运输队并不仅仅是在对抗劫匪,他们在对抗的是整个废土环境。吞噬者、劫匪、恶劣道路,这些问题环环相扣。每一次运输任务的失败,都在为新城的崩溃埋下隐患。我们看到了乌鸦座的努力,但他们的任务失败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因为他们缺少强力支援。”
她指着屏幕上一个高亮的红框,继续说道:“我们需要一种新的解决方案。像乌鸦座一样的飞行单位是理想选择——速度极高、能进行快速支援。但现有候选成员的抗排异能力无法支持这种改造。”
娜塔莉点点头,转向身边一个身影巨大的男人。他坐在角落里,半人半机械的身体让他显得笨重又危险。他的右臂在光线下泛着暗哑的金属光泽,背后原本装载弹药的仓舱因改造的粗糙焊接而略显突兀。
“这就是为什么你在这里,巴巴图斯。”娜塔莉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安娜博士,这位是运输队的队长,巴巴图斯。”
巴巴图斯抬起头,安娜看见他的头盔下面部仍保留着大部分人类特征。他沉声说道:“长官,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
“我确定。”娜塔莉语气坚定,“你是新城中极少数拥有高抗排异能力的人之一,又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我们不能再容忍运输队一次次被劫匪摧毁,是时候让你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巴巴图斯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显然对这个决定心存抵触:“那我的火力呢?你觉得速度能顶替那些炮弹的威力?”
安娜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用目光仔细打量着他。巴巴图斯的机体堪称一件战争艺术品:右臂改造成了一门手炮,表面带着无数战斗留下的弹坑,左臂装配了一组灵活的液压抓取器,背后的弹药舱则可以看出因频繁使用而略显磨损。他是格林霍特中除了夜行鸟之外机械化程度最高的人,但他的设计完全偏向火力输出,并不符合运输队眼下的需求。
“你的火力是我们必须牺牲的一部分。”她的目光终于从数据报告上抬起,“你的任务是运送物资、支援运输队员,并在必要时迅速撤离。如果有需要摧毁的目标,你的队员们可以为你提供火力覆盖。”
巴巴图斯的目光扫向角落,那里站着夜行鸟。她比他更高大,全身覆盖着重型装甲,火力装备几乎是一个移动的战争机器。但与她沉默冰冷的气场相比,巴巴图斯显得有些不安。他看向她时,目光中多了一分掩饰不住的嫉妒。
“她有火力,又有速度。为什么你们不把我也改成她那样?”巴巴图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甘。
“她是独一无二的。”安娜的回答简短而模糊,不容置疑,“你不可能复制她,但可以成为另一个重要的飞行战斗单位。”
巴巴图斯沉默了一会儿:”你们最好确保这次改造值得。否则——”他用右臂炮口敲了敲桌面,金属的碰撞声带着一丝威胁。
娜塔莉打断他:“巴巴图斯,这是命令。安娜博士会在不影响你核心功能的情况下进行改造。”
头盔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叹息,他转向安娜,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先拆掉你背后的弹药舱和肩部发射器,将它们重新整合到更小的模块里。同时,替换掉你部分的外甲,让机体更轻便。最终目标是让你拥有接近乌鸦座的速度和灵活性,但保持基础火力。”安娜冷静地解释。
“乌鸦座。”巴巴图斯低声重复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嫉妒。他的目光移向站在角落里的夜行鸟,那台沉默的战斗单位依旧一动不动,金属的外壳在光线下显得异常冰冷。她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武装,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精准度横扫战场,而火力也从不显弱。这点让巴巴图斯心生不安。
“你要把我改造成她们那样的小家伙?”他咬牙说道。
“你不会变成她们。”安娜冷淡地回应,“但你会变得更实用。”
巴巴图斯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你们的意思是,我得牺牲掉现在所有的输出装备,去变成一台飞行机器,才能让这些运输任务成功?”
“不是牺牲,”娜塔莉的语气冷静而坚决,“是重塑。你需要变得更快、更灵活,拥有新的攻击手段。如果失败的代价是数十条生命和哨所的失守,你认为你的火力还重要吗?”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穿着轻便军服的年轻女孩冲了进来。她一头红色麻花辫在肩膀上晃动,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妈妈!——哦不,长官,我找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注意到了屋内几道锐利的目光。娜塔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但并未发怒,只是轻声说道:“吉娜,记住这里的规矩。”
“对不起,长官。”吉娜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她朝众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随即迅速退出了房间。短暂的插曲让会议室的气氛稍稍缓和,但安娜却捕捉到了娜塔莉脸上掠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会议室又变得沉默,塔林看了看众人的脸色,重新开口:“这不仅仅是关于你自己的改造。这是关乎我们所有人存亡问题的一部分。失去一次运输任务,我们可能会失去一个哨所;失去五个哨所,我们的防线就会全面崩溃;而一旦防线崩溃,吞噬者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入这里,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巴巴图斯靠在椅背上,拳头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显得有些不安。
“听起来我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可如果你们弄砸了这个改造怎么办?我飞不起来,或者速度不够快,那会不会让一切更糟?”
安娜一如既往地,用那种令人发毛的轻描淡写语气回答:“当然会更糟。可能你会从几百米高空掉下来,砸碎你自己的推进器,或者直接解体,变成一个高速坠落的垃圾块。不过至少那样,你还能为运输队提供一场足够震撼的拖延战术。”
塔林噗嗤笑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笑意。巴巴图斯狠狠瞪了她一眼。
安娜嘴角微微一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放心吧,巴巴图斯。我的目标是让你飞起来,而不是让你炸开来。”
巴巴图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向着娜塔莉的方向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愿:“我不喜欢这主意,但我听总司令的。要是他们把我改成了个飞不动的铁疙瘩,别指望我再帮他们拉一颗螺丝。”
巴巴图斯躺在实验台上,他庞大的机体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安娜拿起工具,开始仔细拆解他背后的弹药舱,将原本笨重的金属外壳替换为轻便的复合材料。每一块金属板被卸下时都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仿佛在抗议着自己的命运。
夜行鸟站在一旁,脑后的数据线链接着平衡台。巴巴图斯偶尔瞥向她的方向,目光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安娜戴上护目镜,焊接工具的火花在空气中飞舞,刺鼻的焦味充斥着整个实验室。
“首先,我们得减轻你背后的负重,”安娜一边操作一边说道,“这些弹药舱太重了,不仅拖累速度,还对推进系统造成了负担。”
“别太用力,医生!”巴巴图斯紧张地喊了一声,“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装备!”
洛蒂在一旁把注射器弹得啪啪响:“你是想来一程畅快清爽的飞行,还是让你在空中被拽个跟头?”
巴巴图斯没理会她,扭头对拉德卡说:“你们确定这些新材料不会在我飞起来时掉零件吧?我可不想半空中变成烟花。”
拉德卡咔哒一声装上了一个推进器,打趣道:“放心吧,就算掉了零件,你也不会被当烟火表演看——更像洛蒂丢飞的垃圾罐。”
巴巴图斯瞪了她一眼:“很好,等我能飞了,第一个拿你练手!”
塔林在一旁记录数据,偶尔会抬头问一些技术问题。而夜行鸟站在角落,始终一言不发,注视着这场改造。
巴巴图斯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如果有劫匪过来,别指望我扔工具箱砸他们。”
安娜嘴角露出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不用担心。在改造完成之后,劫匪永远不会有机会碰到你。”
巴巴图斯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想再多说什么。但安娜注意到,他的手指轻微地握紧了几分,似乎对自己即将失去的部分依然充满不舍。
金属固定架牢牢夹住巴巴图斯的四肢。他的左臂已经被拆除,安娜正在调整推进器的接口,而洛蒂正准备进行切割外甲以安装轻量化支撑结构。整个手术室弥漫着金属燃烧的焦味和消毒酒精的刺鼻气息。
“哎哟!”巴巴图斯突然喊了一声,半边身子颤了一下,“博士,你是不是切到我骨头了?”
“那不是骨头,”安娜头也不抬,平静地回答,“是你的神经过于敏感,正常反应。”
“正常?我感觉整个脊椎都在冒火!”巴巴图斯咬牙大喊,“这算正常?”
安娜用一把精密镊子夹起一根细小的电缆,漫不经心道:“放心,你的脊椎还完好无损,至少目前是。”
拉德卡推着一台发电机过来:“如果你再大吼大叫,小心医生一不小心真给你焊上点什么。”
“焊点什么?”巴巴图斯半开玩笑地瞪她,“别拿我开涮,我可是队长!”
“队长的体型倒是很适合改造成个烤面包机。”洛蒂轻声笑道,一边用激光切割器在他背部开出一个整齐的圆口。
当安娜安装推进器的主模块时,巴巴图斯突然剧烈抽搐了一下,监控屏幕上的生物数据瞬间报警。
“心率飙升到180,体温上升2度。”塔林站在一旁报告,“可能是排异反应。”
巴巴图斯额头冒汗,“你们是不是装错了什么东西?”
“哦,这很正常,”安娜一边调试接口一边淡淡说道,“你体内的免疫系统正在尝试摧毁这些新装置。这只是短期反应。”
“短期?那要是失败了呢?”巴巴图斯喘着粗气。
安娜放下工具,用清冷的语气回答:“那你就会陷入不可逆的神经崩溃,身体可能会自发地燃烧起来。放心,这种概率只有5%。”
“自发燃烧听起来一点都不放心!”巴巴图斯吼了起来。
洛蒂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你别担心,如果你真着火了,我保证把你救下来。大不了用小蛋糕的灭火器。”
站在角落的小蛋糕闻言,机械头部微微一歪,屏幕上闪烁着疑惑的图案。
当推进装置终于安装完成后,安娜退后一步,拍了拍手:“好,现在开始测试。”
“测试什么?”
“测试推进器的功率和启动响应。”安娜转身调试一台仪器,“抬起你的背部,让我看看你的姿态调整能力。”
巴巴图斯用机械臂撑起上身,推进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一股轻微的热浪从装置后方扩散开来。
“还行嘛,比我想的好一点。”他试图放松,但安娜的下一句话让他脸色一变。
“打开最大功率。”安娜冷冷地下达指令。
“最大功率?现在?”
“当然。我们需要确保它不会在关键时刻爆炸。”安娜走到旁边,随手按下一个按钮。
推进器瞬间爆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喷射出的气流将实验室的工具箱吹得四散而飞。巴巴图斯整个人猛地向前冲了半米,撞在操作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见鬼!博士!”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抱怨道,“你就不能先提醒我一声?”
“你还活着,这说明推进器没有问题。”
洛蒂一边捡起掉落的器械,一边揶揄:“恭喜,队长,你成功通过了第一轮爆炸测试。”
拉德卡拍了拍手中的工具箱:“别急,等下一轮启动系统平衡测试,看你能不能像夜行鸟一样稳得住。”
“我才不需要像她。”巴巴图斯撇了撇嘴,目光瞟向一旁的夜行鸟。她依旧一言不发,挡风镜后的红光微微闪烁,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拉德卡伸出探针检测在先前’小测试‘中磨损的部件,不满地抱怨:“又是我来修补这些残次品。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些部件在黑市上卖的可不比陈年佳酿便宜多少。”
巴巴图斯抬起头:“你是说我这些改造配件能用酒换回来?”
洛蒂推着手术仪器走了进来,插话道:“那得看是什么酒,劫匪用过的废铁只值两瓶防冻液。”
拉德卡甩下工具箱,“我才不管这些废铁值什么。安娜,这家伙的改造太粗糙了,拆起来都费劲。能不能先给他打点麻醉剂?”
“别——”巴巴图斯赶紧挥手,“我才不要全身麻醉,你们动刀的时候我得看着,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顺便多拆点?”
洛蒂笑着拿起一根麻醉针,戏谑道:“我们是医生,又不是废品回收站,你真以为自己那点破铜烂铁值得动心?”
安娜手中的操作逐渐精细,她用激光切割器调整巴巴图斯的胸部防护甲,将多余的金属卸下,同时在他的肩胛骨处装上了轻量化推进系统的连接端口。
“这套推进系统可以让你达到3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安娜冷冷地说道,“但你必须学会控制重心,否则你很快就会撞到墙上。”
巴巴图斯哼了一声:“我还不至于笨到撞墙。可如果你把我弄得比夜行鸟还快,她会不会嫉妒我?”
这句话引来了夜行鸟头部的轻微移动,但依然一言不发。
洛蒂趁机拱火:“嫉妒你?夜行鸟的重型武装能一炮轰飞你,我猜她可能更期待试试你的新推进器抗不抗炸。”
拉德卡在一旁憋笑:“别忘了她还有□□。万一你飞得太快,她没准会想烤熟你。”
“塔林,记录下来,推进器功率调整到85%,下一步进行武器轻量化设计。”
“博士,你要动我的武器。”巴巴图斯的声音带着警惕。
“当然。这是为了减轻重量。”安娜完成飞行模块最后的收尾,走到他的右臂旁,拿起切割工具,“你的右臂武器模块太笨重了,我会用轻量化旋转弹仓代替。”
“那威力呢?”
“差不多减少30%。”安娜平静地回答,“但你会变得更快,敌人根本追不上你。”
“减少30%!”巴巴图斯瞪大眼睛,“那我还不如直接拿根棍子上战场!”
“棍子很高效,你应该试试。”主刀医生不紧不慢地继续操作。
几个小时后,第一次改造结束。巴巴图斯从改造台上坐起,背后的推进装置轻轻嗡鸣,整个人的体态显得轻盈了许多。
“感觉如何?”安娜问。
巴巴图斯伸展了一下四肢,动作比之前灵活了许多,但依然有些不满地说道:“比我想象中轻便,但少了那么多炮台,总觉得像缺了什么。”
“你得学会适应新的角色。”娜塔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速度和灵活性才是关键,而不是一味地依赖火力。”
夜行鸟从他身边经过,丢下一句:“赶不上敌人的火力是没用的。”
巴巴图斯咧嘴笑了笑:“等我学会了飞,咱们比比速度,看谁更快。”
夜行鸟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看着她的背影,巴巴图斯握紧拳头:“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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