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酒楼大厅内,一大群村民围着贼眉鼠眼青年三人愤愤不平道。
“你们说什么,再给本少爷说一遍?”贼眉鼠眼青年对着围观村民暴怒道。
“当然是说你们三位大爷拉,哟哟,我们好怕怕哦,大爷您饶命哦!”
“哈哈哈......”村民们对着贼眉鼠眼青年三人嘲讽打趣起来。
“何人在我单家村闹事?”
突然从酒楼门口处传来一声雄宏的声音,紧接着走进一位中年人,此人剑眉虎目,气势不凡,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是村长,村长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咱门村长可是最痛恨跋扈之人的了。”一些村民小声说道。
“你是谁?敢管我家少爷的事?”贼眉鼠眼青年身后的大汉不屑道。
“你家少爷?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呀?”
“你......”大汉怒气语塞。
“这位先生,在下旺城吴家吴能,先生这个态度未免太过了吧,难道先生是个瞎子不成?”贼眉鼠眼青年看似彬彬有礼,却又言语无礼道。
“哈哈哈,搞了半天是个瞎子啊!”听得吴能此言,其身后两名大汉竟大笑起来。
周围村民见状,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将此三人狂揍一顿。
“哦,原来你就是少爷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狗屎,现在的年轻人怎得越来越没教养了,唉,可悲,可悲啊!”
中年人是单家村的村长,名唤单型,对于吴能三人的侮辱他并未在意,而是将其还至其身。
“先生真乃有才之人!”吴能被单型的话一噎,脸色铁青。
“旺城吴家......”
单型嘴里念叨着,突然脸色狂变,道:“你,你是旺城吴家的人?”
“哈哈哈,怎么?既然知道了本少爷的身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刚才冒犯本少爷的两个小野种绑来,给本少爷出气?”吴能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喝令道。
听得吴能此话,周围村民一个个莫名其妙,更是无比愤怒,此人竟敢如此无法无天,简直欺人太甚了。
而此刻单型却脸色无比苍白,怔怔道:“单家村完了么?”
单型无力的在心里想着:“就算是完了,也要玉石俱焚。”
单型脸色恢复了正常,狠狠一咬牙,猛然抬头,大声道:“乡亲们,我单型作为一村之长,实则有愧于乡亲们,从今日起,我单型不能一错再错了,还请大家联手将这三个家伙擒住,我单型有话要对大家说。”
“听村长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顿时整个酒楼沸声冲天,村民们原本就对吴能三人怒火中烧,如今一听村长下令要擒住此三人,自然是个个兴奋,他们世代打猎练出的功夫体魄可不是开玩笑地,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酒楼外的某个偏僻角落里,单纯与单晴立透过被戳破的窗户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
龙腾酒楼二层,一间清雅房间内,一位仙风道骨,周身皆白的老人端坐在桌前静静地品着茶,老人长眉长须,肤若婴童,不觉中给人超凡脱俗的深刻感觉。
“没想到这偏僻小山村里的修真者竟然出动了,嗯,两名开光中期,两名开光初期,一个辟谷后期,有趣有趣,老夫正无聊呢,这下可有好戏解解闷了,哈哈哈...”
......
“单型,你疯了吗?敢跟我旺城吴家做对,你可知如此做的下场?”吴能愤怒道。
“吴能,你吴家将我整个单家村囚禁于此整整十五年,逼害我村村民五十二人,我单家村全体与你吴家誓不两立,此番你们又来此,若不将你们一网打尽,我单家村往后还有太平日子过吗?我忍辱负重了二十年,终于有望一朝报仇了。”
“单型,就算你将我三人杀了,难不成你还有本事与我整个吴家对抗不成,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你整个单家村就等着接受我父亲的怒火吧!”
“吴能,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了吧,你吴家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就算你吴家强大无比,我等也会替天行道,铲除吴家这个祸害,接招吧!”
单型率先动起手来。
一时间,整个龙腾酒楼大厅,斗声如雷,一群凡人捉拿三个修真者的好戏上演了起来。
龙腾酒楼二层清雅房间内,仙风道骨,全身皆白的老人一脸无奈之意,握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一把由茶水组成的小巧匕首出现在了空中。
“好多年未曾出过手了,今日便助单家村渡此劫难吧!”老人悠长一叹,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清雅房间内。
龙腾酒楼一层,并不算宽敞的大厅内,叫喊声,拳脚相撞声响成一片,数百人围殴三人,竟没有占得丝毫上风,反而隐隐有不敌之势。
就在双方斗得难分难解之时,大厅上空突然出现一道人影,紧接着一声暴喝响起:“都给老夫住手。”
暴喝声如滚滚雷鸣,响彻在场每一个人的耳畔。一刹那,所有人停止了打斗,整个大厅寂静了下来,大家都抬头望去,只见一名仙风道骨,全身皆白的老人如九天之神一般,脚踏飞剑立于空中,威势震慑人心。
“咚......”
全场除单型、吴能与其两名属下,还有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外,其余人全部跪倒在地,恭敬拜了起来:“老神仙,老神仙来了!”
在场村民们盲目的信奉着,不停的磕着头。
“见过前辈。”
单型,吴能及其两名属下,还有那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同时躬身,向老人行了一礼。
几人在心里暗道:“没想到这讲故事的老人,竟是有着如此修为的高手!”
尤其吴能三人,在心底念头百转,此次要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务,恐怕非常困难了。
单型心里却是无比的狂喜,单家村这次真是撞大运了。
老人脚踏飞剑立于半空,看向下方不停向自己磕头膜拜的村民们,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沧桑感,五百年苦修,也算是终成正果了。
随即老人目光锐利,看向吴能三人,还不待三人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晕了过去,老人一闪身便到了吴能三人晕倒的身体旁,冷哼一声后,目光看向了单型与其身边的十三四岁少年。
“小娃娃,你和他(指单型)是什么关系啊?”
少年被老人的问题弄的愣了愣神,接着便面带微笑从容道:“老爷爷,这是我父亲。”
“哦,难怪气息如此相似。”老人恍然道。
“此次多亏前辈出手相助了,不然还不知我单家村要遭受何种劫难。”单型抱拳恭敬的又朝老人行了一礼。
“你不必客气,修道之人最怕心魔缠身,今日遇不平之事,老夫若不出手,以后在修道一途恐怕是桎梏深重。老夫观其令郎天赋极佳,心生收徒之意,不知你意下如何?”老人赞赏的看向少年,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单型闻言,心里自然极其乐意,能拜在如此高人门下乃是家门幸事,自己虽万分情愿,但还是要征询儿子的意见,于是便偏头看向少年。
少年闻听老人之言,看着正盯着自己满目兴奋的父亲,少年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便是跪地朝老人行起了三叩九拜的大礼:“徒儿单查里,拜见师尊。”
“呵呵,乖徒儿,快快起身,今日起,你便是为师唯一的徒弟,也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了。”老人抚捋着自己白花花的长胡子乐呵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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